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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先天,终是枉然——从炼气的层次谈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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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3 12:0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真的很好,感悟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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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3 12: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求师带我入修真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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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3 13:05:08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关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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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13 14: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素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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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3 14:39:24 | 显示全部楼层
品读《玉珏金环录》之---慧猛头陀(第一章)
  最近今日,我在读平江不肖生前辈所著章回小说《玉珏金环录》,读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我读到第八回 《弥勒院孤儿就传,昭庆寺行者应征》,更是感悟颇多。虽然小说之言,当不得真,但故事寓意深远,针砭古今,对有志于修行的同道,颇有指迷引路之作用。我读之再三,不忍独享,愿和大家一起品读。只是篇幅有些长,我特意分为四个章节:
  慧猛头陀的传奇故事
  01
  活佛进京扬密宗,欲比神通灭显宗
  性清头陀笑道:“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然我师傅当日收我的时候,却教我费了许多周折。我和广德真人,同是慧猛法师的徒弟;你刚才看见觉得奇特的蒲团,就是慧猛法师流传下来的。你知道慧猛法师是谁么?”何寿山摇头道:“不曾听人说过。”
  性清头陀道:“你入世迟了些儿,相隔的年数太远,无怪你不曾听人说过;但是当时的人,遍中国没有不知道慧猛法师的。慧猛法师得名,就是从那个破蒲团得来的。
  (如此威名显赫的异人,却身无长物,一无庙产田地,二无一官半职,只留下一个破蒲团,物质上十分寒酸。不像现在国内的大和尚,个个庙产丰厚,一人就兼任好几家大寺庙的主持方丈,而且混迹官场,典型的“僧官”,不是人大代表就是政协委员。比如最近的新闻头条,被举报性骚扰、性侵女弟子,并被国家部门查实确有此事的某诚大和尚,就担任了中国佛协会长,福建省佛协会长,福建佛学院院长,福建莆田广化寺方丈,陕西扶风法门寺方丈,北京龙泉寺方丈等一大批职务。只可惜这些职务光环,只能人前显耀,利在当世,不能带去西方极乐。)
  “那时还是乾隆三十几年,西藏的活佛到了北京;因为要显他的密教,竭力在皇帝面前数说国内一般和尚的坏处。简直把许多有道德的高僧,说得一钱不值;不但算不了佛门弟子,并都是佛门的罪人。终年享受十方的供奉,丝毫没有神通;国家得不着众和尚一些儿益处,容留这些和尚在国内,不耕而食,不织而衣,直是害群之马。
  (此话虽有些偏颇,但也不能完全否认。确实有不少人厕身于寺庙,或是谋求衣食,或是求避祸,或是求异路功名,希望在宗教场上混得一官半职。真正为信仰者少,为修行的人更少,而有实修的人,则是少之又少。)
  “亏得乾隆皇帝倒很精明,说国内的和尚未必完全是没有神通的,不过其中贤愚混杂罢了。活佛听了争辩道:‘我密教在中国久已绝传,密教之外,从何处可得有神通?因此我敢断定中国所有的和尚,绝没有一个有丝毫神通的。陛下若不相信,不妨下一道圣旨,传谕天下各大丛林,推举最有神通的和尚,克期到北京来与我比赛。那时陛下便可相信除了密教而外,都是害国害民的和尚了。’
  (这活佛如此笃定,如此自信,必然是在内地各大寺庙丛林仔细考察过了,发现这些身披光鲜亮丽袈裟的大和尚除了舌灿莲花外,无丝毫道行,不足为惧。他如果看过金庸的小说就应该知道,寺庙里真正厉害的高手,不是扫地的,就是做饭的,他们是属于“里子”,是一个教门传承和发展的灵魂人物,只有在教门有危机的时候才出来力挽狂澜。反倒是台面上的方丈主持没啥本事,属于一个教门的“面子”,他们虽然位高权重,但主要还是演教弘教的。
  一个教门的传承发展,必然有明线和暗线。面子们就是明线,是台柱子,搭台唱戏,凝聚信众,培植土壤,传播文化。而里子们属于暗线,则负责传承教法,薪火相传,同时为明线的发展保驾护航。明线发展得越好,暗线的任务就越好完成。只不过明线不知有暗线,而暗线都是隐在明线当中,就好像文章里这位慧猛头陀。
  在台上的人,一定要把面子维护好,所谓“若要佛法兴,除非僧赞僧”,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要大家互相点赞,才能把彼此的面子给抬起来,毕竟王婆卖瓜总是不好意思的。
  如今活佛破坏规矩,让人家面子过不去,里子岂有不出来的?慧猛头陀平时行踪不定,却在此时忽然挂单昭庆寺,估计是被其他“里子”公推出来摆平这事的。虽说面子和里子互不来往,甚至面子压根不知道教门还有“里子”的存在。但若是面子倒了,里子没有大树遮挡,不利于藏形隐迹,于公于私,他们都是要出手的。活佛在内地逛了一圈,只看到面子,没察觉到里子,以为人家好欺负,这必然是要栽跟头的。)
  “那时直隶、河南两省正遭大旱,真是赤地千里。乾隆皇帝斋戒减膳,诚求了好几日的雨,求不下一点滴雨来;只要再有数日不雨,眼见得毫无收获之望了。乾隆皇帝异常着急,见活佛这么说,陡然想起求雨的事来了,便对活佛说道:‘你若有神通,能求下三尺甘霖,就立时传论天下诸大丛林,推举有神通的和尚前来比赛。’活佛答应了,就在天坛求雨,果然在火伞高张之下,顷刻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平地水深三尺,活佛一声说止,雨便应声而止了。
  “乾隆皇帝见了如此情形,也觉得国内的和尚没有这种神通,不能为国家出力,替朝廷分忧,实不如密教之好。当下遂存了个昌明密教的心思,打算在各丛林推举和尚,来京与活佛比赛。轮了之后,再下一道圣旨,勒令国内所有的和尚都改修密教;有不愿改修的,便勒令还俗,不许再做和尚。
  “活佛知道皇帝的意思,自是非常得意,要求皇帝只限三个月的期,各丛林推举的和尚,务必如期来京比赛。乾隆皇帝依了活佛的话,下了这道圣旨。可怜这一道圣旨传下来,把各省各大丛林的大方丈,都吓慌了手脚。
  (若是要比讲经说法,出书立著,灌心灵鸡汤,“面子们”自然是不惧的。就好像唐僧在车迟国与三位国师比坐禅,他是不怕的,对悟空说他坐三天三夜都没事。高僧们在台上表演宝相庄严的气度,通常都是坐着的。只有侍者才站着,何况经常参加各种会议,坐功早就无比纯熟了。难怪唐僧敢夸海口。
  但若比手底下的功夫,由不得他们不慌。因为“有教无法”,一直是大多数佛寺的“面子”们所面临的尴尬局面。很多寺庙丛林,教门里也许只有一些经典、科仪还能传承了下来,而真正的“佛法”,只能对少数有根基法缘的人秘密传承。所以面子们,学不到里子们的本事,学不到教门核心的传承。他们每天能做的,只是诵经念佛,机械的照搬传下来的科仪法事,自然不能象教门的祖师那样神通无量,超凡入圣。
  当然,也许有人会说,诵经念佛就是在修法。若真是如此,寺庙里的和尚哪个不是天天诵经念佛,有谁可见他们修出法力?为什么说学佛一年,佛在心间,学佛二年,佛在嘴边,学佛三年,佛在天边呢?就是因为大多数僧人吃斋念佛一辈子也未有丝毫灵通感应,更未见过佛,再加上寺庙也非净土,所以越修越沮丧,信仰逐渐丧失。我认为最大的问题,就是教门虽在,法门流失,只有接了法脉传承后,再去诵经念佛才算是在真正的修法。若没接法,每天诵经念佛,只能说也算是一种修炼吧!但要修出神通法力,还是很难的。
  以前看到有妇人被附体,送到庙里驱邪,几个尼姑围着她念诵各种经咒,什么大悲咒,楞严咒,准提咒等等,这么多神咒,按说个个威力无边,却毫无作用,搞得尼姑们自己都纳闷,以为自己学了一个假的佛教。其实不是咒不行。须知咒、诀、冥想等等,都是修法的一部分。面子们所接受的传承不全,就不可能把这个法真正修出来。去翻翻民间的诸多手抄修炼的秘密法本,处处都有“口工”,在关键地方,必须有真人口传心授,不留文字。道学文化传播学者陈全林在一篇文章里说“面对面的传法,是不得已的对中下根性的人的方法”,我对此不以为然。认为这是学者臆想之言,不是实修者说出来的话。其实口耳传承,法不入六耳,才是最高的传承。大家看看繁体字“聖”字就知道,拆开就是:口耳传承乃为王,如此方能成就圣人。
  但是口耳传承,对弟子的要求太高,非此人不传,非此地不传,非此时不传,所以这种传承方式不稳定,容易失传。这也是为什么寺庙里经典、科仪之类的容易传承下来,而真正的核心“法”却很难完整的传下来的缘故。即使是“里子”,在教门里都很少,甚至有些教门早就没有了,即使有,功夫也有限,远不如前辈们了。
  我倒不认为密宗就一定比其他宗派更厉害,只不过密宗在西藏,由于政教合一的缘故,密宗的许多传承都比较全,不像其他宗派,动不动就被朝廷灭佛灭道,包括新中国成立,也没有放过宗教,破四旧的运动中,许多寺庙毁于一旦,僧道四处逃散。每打压一次,就元气大伤一次,很多传承在寺庙都失传了,或者被迫流于民间默默传承,犹如一盏灯,灯火相传之间,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现在的中医不也如此吗?面临着青黄不接,随时断层的局面。这里有很深的政治因素,并非中医不行,只是这种体制下培养出来的中医不行,反而真正的高手都在民间。就好比这个故事一样,真正面临危机的时候,官方的高僧都不行,关键时刻替佛教出头的,反而是民间一个邋遢头陀,而且这个头陀十有八九是无证无度牒的,官方不认可的。但偏偏一个这样不起眼的人,反而是教门的“里子”。)
  “本来密教在中国,从明朝就禁绝了;佛家讲究神通的,原只密教,密教既早经禁绝,国内从那里去推举有神通的和尚呢?然而朝廷既有这种圣旨下来,不能因推举不出,便不推举;并且这事关系佛教的兴废、百万和尚的存亡,更不能随便处置。
  “于是许多大方丈齐集在南京计议,说全中国只有陕西的高僧最多,公推由陕西一省所有高僧中,选举一个神通最高的,应诏入京,与活佛比赛。陕西各大丛林既被各省公推了,也就大家计议,说陕西全省各丛林,惟有终南山昭庆寺,多年高有道行的和尚,于是又公推由昭庆寺所有的高僧中选举。是这般你推我,我推他;推到昭庆寺,已无处可以再推了。其实昭庆寺虽是大丛林,多年老的和尚;然没有神通,年老有何用处?
  (如果把面子们比喻成一群光鲜亮丽的大公鸡,那么里子就是金眼雕。这种层面的比试,必须是里子来才对等嘛!对方派来了一只秃鹫,咱们这里怎么也得来一只仙鹤之类的仙禽才能分庭抗礼,不落下风。这事不是这些大公鸡可以摆平的,他们也选不出可以参加比试的公鸡,当然吓得瑟瑟发抖,推来推去,最后推到一只最年老的公鸡身上。
  很明显,哪怕是公鸡中的战斗鸡来了都于事无补,何况只是老公鸡。若非迫于无奈,被迫迎战,我想,慧猛法师一辈子都是默默无闻,坚持暗线发展,做好一个教门“里子”的本分。)
  “自圣旨传下来那日起,一递一递的推诿,推到昭庆寺时,已只余二十多日满期了。昭庆寺老方丈和一干执事的和尚,接了这圣旨,与各丛林公推由昭庆寺选人应诏的通知,也是吓得手慌脚乱,面面相觑。寺中共有二百多名和尚,竟没有一个敢担当这重任的;并且都急得连饭都吃不下。因为这事关系太重大,若到期没人前去应诏,眼见得全国的和尚,都没有立脚的地位了。
  (神通佛法虽是没有,但一手踢皮球的本领,诸位高僧却是练得无比纯熟,因为这也是维护面子的一种手段。所谓的各大丛林,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官场罢了。只是这样一层层的公推,他们的推举标准究竟是什么?难道他们知道昭庆寺里就一定有修得神通的法师可以替他们出头?非也,非也,昭庆寺之所以被他们推出来的原因,一来是昭庆寺是大庙,大丛林,名气很大;二来是该寺老和尚很多。这种推举的逻辑很是古怪,他们不是齐心协力四处寻访真正有道行神通的僧人,却把一个近似养老院的这样一个大庙推出来做炮灰。谁让这个庙名气大,香火旺,占地面积多呢?这也侧面说明,面子们不知道还有“里子”的存在。我想起电影《一代宗师》里本山大叔的一句话,面子受伤了,流的血淌到了里子上,那就是灭门的大祸。)
  “全国各丛林既公推了陕西,陕西各丛林又公推了昭庆寺;如果昭庆寺不能举出一个有神通的人来,挽回这一大劫运,将来佛教灭亡的责任,昭庆寺便不能推卸了。因此寺中老方丈每日传齐阖寺僧人,商议如何处置;连各处来昭庆寺挂单的和尚,都邀在里面,由老方丈询问有不有应付的好主意。
  (想必老方丈也郁闷坏了。一方面他想求那个西藏活佛:行行好吧,和尚何苦为难和尚?你修佛法,我学佛理。你好好修你的神通就行了,何必和我们混迹佛堂混饭吃的较真呢?别到时候大家都没饭吃。一方面他想骂那些推举的高僧们,不带你们这样玩的,一点尊老的美德都没有,我这庙里大多是养老的和尚,要有神通的和尚,我还用得着你们推举?早就让他去京城和活佛斗法,扬我昭庆寺的威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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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13 16:12: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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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3 16: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前言:
  常常有人问我,若想入道,推荐什么书比较好。我说,如果想真正的长见识,开阔视野,不为宗教所桎梏,那么平江不肖生前辈的几本小说是完全可以列入书单的。前辈的书,外行可以看个热闹,而内行能看出不少门道出来。对真正有志于修道之人来说,有很好的参考价值,值得反复阅读。
  02
  真人入寺众不识,以恩为害百般欺
  “只有一个苦行的头陀,来昭庆寺挂单已有两个多月。遍体污泥狼藉,头上几寸长的乱发也被污垢结成了饼,脸上寻不见一点肉色。一双赤脚,连草鞋也不着;身上就只一件单布僧袍,从九月到昭庆寺,至十一月,经两个多月不曾换下来洗濯过。
  (里子终于来了,既然是暗线,当然蓬头垢面,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庙里和尚也太坏了,都不管人家的基本生活,搞得人家洗澡吃饭都成问题。)
  “他初到的时候,知客、监寺都很厌恶他;他又不随班做功课,所以每日只给一碗余下来的残饭他吃。住了十多日之后,因为他在房里拉屎,监寺打了他一顿,将他撵出去。他白天不知去向,夜间仍回到寺门外歇宿。老方丈知道了,可怜他,劝戒他一番,又教他到寺里来住。监寺只许他住在寺后的房檐下;还是老方丈慈悲,见他在地下坐卧,恐怕他受了湿气生病,给他一个蒲团。他就终日守着那个蒲团,也不诵经,也不念佛;无论甚么时候去看他,只见他坐在蒲团上打盹。阖寺的僧人都不拿他当人,因此不曾邀他同来商议应付的方法。(金眼雕真可伶,明明是来帮忙挡灾的,还被台上这群大公鸡啄来啄去,受尽欺负。)
  “一连商议了七日,始终一筹莫展。寺中执事的和尚,因大家心里着急,那苦行头陀又独自坐在寺后房檐了,不出来触眼,这些和尚便把他忘了;连每日残余的一碗饭,都没人送给他吃。
  (读到这里,我心里发冷,偌大一个昭庆寺,全国所有寺庙,所有的高僧层层公推的大丛林,且不说什么六根清净,一尘不染,至少要做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吧?这是最基本的吧,怎么能如此狠毒的对待一个弱势的头陀呢?说到底,头陀也好,行者也好,至少还是属于佛教体制内的人士,大家都是佛友,是金刚道友,对内部的同志尚且不当人看,你还能相信他们扫地不伤蝼蚁命吗?全国公推出来的大丛林,从上到下就这德性?最起码的善心都没有。难不成天天一副慈悲的模样,就只对达官贵人或者各路供养香火的信众,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就视而不见?大多数僧侣,若都这样心性,试问又如何能有资格接过祖师传下来的法,从此真正踏上修行之路?所以法脉凋零,断绝口耳传承,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这些僧侣没有了真正的“法”,无法修炼,就只能靠各种经典和科仪混日子,一辈子只能当“面子”了。)
  “直商议到第七日,那苦行头陀彷佛忍耐不住了,走到众僧人集会的所在,找着那个平时每日送饭给他吃的小沙弥,问道:‘你吃了饭没有?’小沙弥道:‘早就吃过了,这时候还吃甚么饭?’他又问道:‘你昨日吃饭没有?’小沙弥现出不耐烦的神气答道:‘你癫了么?我昨日为甚么不吃饭!’他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前日吃饭没有?’小沙弥赌气不理他了。
  “他伸手抚摸小沙弥的头道:‘究竟吃也没吃?何妨说给我听呢!’小沙弥连忙将头一偏,闪开来,生气说道:‘腌臜鬼手,也来摸我的头!我又不会饿死,为甚么只管问我吃饭没有?不是奇了吗?’他听了不但不生气,反笑问道:‘你既是每日都吃了饭,却为甚么一连七日不送饭给我吃呢?你想我饿死吗?’小沙弥这才想起来,果是这几日忘记送饭给他吃。
  “他二人在这里问答,知客、监寺都听得了。监寺走过来向他厉声喝道:‘你在这时候,还想有饭给你吃么?我们尚且就没有饭吃了。老实说给你听,于今大家都在性命相关的时候,各人心里都烦闷极了,你休在这里讨人的厌罢!我也懒得撵你出去,请你自往别处求生。’
  (之所以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是因为外域教门的“里子”,要来挑战本地教门的“面子”。一旦面子无存,衣食必然不保。)
  那苦行头陀望了大众一眼,向监寺问道:“是不是昭庆寺里的和尚,在外面犯了打劫财物、奸淫妇女的罪过;官府就要来查封这寺,把你们吓得聚在一块儿商议呢?”
  监寺一听这话,不由得大怒,伸手便想将他抓过来痛打一顿,再赶出寺去。只是一下不曾抓着,他已闪入人丛之中,连连合掌谢罪道:“是我说错了。我心想,若不是昭庆寺有和尚在外面犯了大罪,要被官府查封;如此富足的昭庆寺,何致就没有饭吃呢!又见你们阖寺的人,都聚做一块儿,一个个愁眉不展,更像是有大祸临头的样子。我们出家人,有甚么大不了的事?若不是犯了大罪,为甚么大家要如此着急?于今既是我说错了,就算我不曾说这话便了,用不着这么生气。”(其实头陀早知原委,但他不能直接表明身份,总不能大声喊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特意来给你们挡灾来了,所以故意找这么多话说。)
  旁边也有许多和尚劝监寺息怒;监寺正在着急的时候,也就不愿意闹得大家不安,只挥手叫那苦行头陀出去。这是阖寺的和尚都赞成的,因为那苦行头陀太腌臜,谁也不敢近他。他只得走到远远的地方立着,看大家计议。(远远的看着,他也在想这事怎么才能参与进去。)
  大家计议到无可如何的时候,都掩面哭泣起来;他反趁大家哭泣的当儿,独自仰天大笑。究竟老方丈的见识高人一等,见他独自仰天大笑,遂离座走到他跟前问道:“你为甚么独自这么大笑?难道你倒有应付的方法吗?”他做出有意无意的神气答道:“这有何难!值得是这么号丧一般的哭泣么?”老方丈很高兴的问道:“你说不难,有甚么法子呢?相差只有半个月的日子了。全国各大丛林都望我昭庆寺举人去应诏,于今我昭庆寺举不出这个人来,你有甚么法子?”
  他随手指着刚才要打他的监寺说道:“他的神通还不大吗?他应该去得。”(监寺没有神通法力,却一天到晚天天吆五喝六,不是要打这个,就是要骂那个,犹如菩萨放屁,好大的神气。凭的不是佛门真正的修为,而是官场上的武器——权力。记得《济公全传》里的监寺广亮和尚也是这德行,一天到晚和济公为难。)老方丈正色道:“此刻不是说闲说的时候,此事不是说闲话的事。你有方法,就请说出来。我一个人不足惜,只一昭庆寺也不足惜;这关系佛法的兴亡,非等闲可比。我已七昼夜不得一刻安宁了。”
  那苦行头陀至此,也正色说道:“实在这寺里没人肯去时,我就去走一遭也使得。老和尚放心好了。”(这才是头陀来此的本意,但他又不能直接暴露身份。他也是打听到这黑锅最后给昭庆寺背了,才匆匆赶过来的。说不定他本来面目并不是头陀,只是因为要以僧人的方式来帮忙,不得不在来的路上,不但把自己打扮成头陀,还故意搞得邋遢不堪,遮掩自己,顺便给自己起个法名,这样才好顺理成章的来帮忙。)
  老方丈喜问道:“你真个能去么?”他道:“我岂是说说的?”老方丈道:“你能去自是再好没有了;不过我们这几日计议,都不曾邀你在场,恐怕你刚才出来,没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此去是应诏去北京和西藏活佛比赛神通么?”他微微的点头道:“这是我知道的;我只不知道那西藏活佛是一个甚么样的人,所以愿意借此去北京瞧瞧他。”(俗话说,知己知彼。苦头陀不是莽撞人,但却完全不介意对方是什么人,就敢前去。这得有何等的高深的修为,才能有如此的自信?只可惜庙里都是一群有眼无珠的凡僧,天天拜泥雕木塑的菩萨,放着眼前这位真佛不但不拜,还天天欺负凌辱。如此学佛,一辈子都在门外。)
  老方丈问道:“你只去瞧瞧他;他要和你比神通,你应知道这事关系重大。在昭庆寺本已找不出能去的人,转眼到了期,仍是没法。今有你愿去,原可不问你有神通和活佛比赛与否;即算你绝无神通,也不过和没有人前去一样,并不因你去偾事。不过我为你着想,若自信没有大神通,不能将劫运挽回,倒不如索性不去,听之任之,也可免得你一己的劳苦。”苦行头陀笑道:“不去应诏也使得,你们大家又这么着急干甚么呢?”
  老方丈道:“并不是不去应诏也使得,因为无人能去应诏,我等也只索性听天由命。佛教东来了这么多年,其间经过兴废的关头,也不知有了多少次;如果佛教从此应当毁灭,也非我等凡夫之力所能挽回。与其你去徒劳无功,反使西藏活佛在皇帝跟前,得借此夸张他的密教,就不如索性不去的为好。不过我这种说法,是为你着想说的;若为昭庆寺塞责,自巴不得有你出头。”(老方丈还有些善心,肯为这个苦头陀着想,不像手下那些和尚,只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头陀扔出去做炮灰,当替罪羊。)
  苦行头陀当下似乎知道老方丈确是一番好意,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并不回答甚么。(苦行头陀不轻易念佛,这句佛号也是为老方丈偶发的这点善心而念。)但是知客、监寺等执事僧人,有大半是厌恶这位头陀的,多久就恨不得将他撵出去,就因老方丈没有撵他的意思,不能如愿;此时见他请去北京应诏,大家心里都高兴。
  一则因各大丛林公推昭庆寺举人,昭庆寺正苦无人能去,于今有他去了,可以塞责;二则因此去必与西藏活佛比赛神通,可借活佛的力量,将这讨人厌嫌的头陀处死,免得长远住在昭庆寺里,使一般僧人看了恶心。想不到老方丈竟劝阻他不去,大家心里又不由得着急起来。(呃。。。好险恶的用心。这头陀犯了什么罪,不过是邋遢了点,碍了诸多僧人的眼,拿他当炮灰去挡灾也就罢了,竟然还图了害他性命的恶毒念头。全国各大丛林层层推举出来的大庙,里面的和尚就是这种心性和德性?那也太可怕了吧?竟然想害死真正得道的高人。身披袈裟,口诵佛号,但心性恶毒,这种学佛,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又有何益?)
  监寺僧忍不住向老方丈说道:“我们计议了好几日,正为议不出一个愿去应诏的人,急得甚么似的;于今有人自愿去,又不是我们逼迫出来的,当家师为甚么倒阻挡他呢?(为了自己的利益,终于开始逼宫了。要把苦头陀扔出去当炮灰来保全自己。)
  “全国各大丛林公议由陕西各大丛林中选人,陕西各大丛林又公议由我们昭庆寺选人,可见我昭庆寺为全国各大丛林所推重。若始终选不出一个愿去的人来,佛教兴亡,关系虽仍在全国的佛门弟子;而我昭庆寺无人,其关系就只在我们大家的颜面了。
  “当今全国的佛门中人,谁不知道此去北京,是得和西藏活佛比赛神通,自问不能去的,谁肯亲身当着一干大众,说出愿意前去的话来?依我们的愚见,当家师在这种关头,这样小慈小悲、姑息爱人的话,不用再说了罢!我们一向都小觑了这位师傅,甚是罪过!此番他去北京应诏,我们倒应专诚祖饯一番;并得赶早准备庆祝成功的筵宴,等待他比赛胜了西藏活佛回来,好大大的庆贺他。”
  (佩服佩服,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极有水平,有扬有抑,有褒有贬,有明有暗,就好像一套精妙的拳法,蕴含各种不同的劲道。我反复品味,从中学习到不少说话的艺术。想必这位监寺僧以前是混官场的高人。这番话先是借全国公推来抬高本寺,一举奠定了本寺至高无上的地位后,接着指出本寺目前无人应征的尴尬局面,大家面临颜面不保。一番扬抑后,话锋一转,说我们不去,不是想逃避,而是因为这厮不讲规矩,居然要比试神通,这不是为难大家吗?我们之所以不报名,因为这不是我们的强项,我们要对大家负责。要是比试其他项目,比如念经磕头拜忏烧元宝之类,哪怕是比吃斋饭,哼,俺老僧也是出了名的饭桶,绝不会怕了这厮。
  我都气得笑了,真是一副油子嘴脸。不敢去就不敢去,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是醉了。而他后面所说的话,一方面暗里挤兑老方丈小仁小义,小慈小悲,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邋遢头陀而不顾本寺的声誉。好容易这不知死活的头陀来报名,这么好的炮灰去哪里找?岂可轻易放过?一方面大肆为苦头陀唱赞歌,恨不得马上把这事给定下来。原来前面说了那么多都是铺垫,这才是他的最终意图。)
  在场计议的众和尚,见监寺僧这么说,也都同声附和;说出来的话,且都含着些怪老方丈不应该劝阻的意思。
  (所谓佛口蛇心,莫过于此。平时还能装装慈悲,现在紧要关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有人出了头,大家急着来附和,一个个的要把苦头陀往绝路上逼。
  平时宝相庄严,慈眉善目,真到危及自身时,个个凶神恶煞。老方丈为了坐稳这个位置,立即把那点善心抛之脑后,转变话风,与其他僧人一同为恶了。这所谓的大丛林,和官场有什么区别?难怪没有人修出佛法神通,原来这里的主修是政治经济学,是官场厚黑学,而不是佛学。佛学只是他们的包装,天天讲修心修善修福,其实都是哄骗信众的话,他们自己是半点也不信的。他们只是把信众当傻子,只要信众信了就好办,就有源源不断的供养。
  所以说,真正的信仰其实是很难升起的,因为这种信仰要和丑恶的人性作斗争。不是说找个寺庙剃度皈依,穿上袈裟,吃斋念佛就具备这种信仰了。真正升起这种信仰的人,必然在内心上是脱俗的,是慈悲的。然极具讽刺的是,这个被全国公推的大丛林里,不但没有一个真正修行的僧人,似乎连有善心的都不多见。)
  老方丈见此情形,也就只得与大众同一主张;随即向众和尚说道:“我为昭庆寺的方丈,自然巴不得有人愿去当此重任。监寺的话,果是不错,原不是由我们逼迫他出来的;他自己情愿去,必非偶然。不过此刻相差期限仅有半个多月了,须得从速动身才好,不能再耽搁了。”
  苦行头陀笑道:“我终日没事做,有甚么耽搁?”众和尚看了苦行头陀那龌龊不堪的样子说道:“去北京和活佛比赛神通的事,非同小可。路途太远,期限太促;只要我昭庆寺有人前去,便逾期若干天,也没要紧;但是去的人,仪表不能不庄严点。这位师傅愿去,好是再好没有的了,就只服装得更换更换,也是我昭庆寺的颜面,万不能就是这种模样前去。”
  老方丈道:“那是自然,尽一日之内,务将服装及应用各物,完全办好;有来不及买办的,可由大众帮助他,赠送他几件。”众和尚倒都愿意。凡事众擎易举,那须一日,顷刻之间,大家便凑合完全了。也有赠袈裟的,也有赠毘卢的,凡是大和尚应有的装饰,都无不完备。并有几个好事的,逼着苦行头陀熏香沐浴,替他打扮。
  (如此殷勤大方,只为了早日送他上路罢了。说起来也很不堪,偌大一个大丛林,没一个高僧敢于担当,却让一个无名无姓,而且刚来寺庙挂单两个月的游方头陀替他们去顶雷。而且之前他们对这个头陀没有半点施恩,只是把他当狗一样的养着。这些僧人从头到尾就没把他当一个人,更没当成是修行路上的道友。)
  他在昭庆寺搭单许久了,从来没有铺盖、被褥可以安睡,此时已由众和尚赠送了一套被褥。在未成行以前,且收拾了一间房给他住。问他安排何日动身,他说要动身就动身。监寺僧曾当众说过祖饯行,不好意思不践言;只得办了几席斋供,为这头陀饯行。(要人家去当炮灰,却连顿饭都办得如此勉强,就算是死刑犯,临行前官府还管一顿饱饭呢!)
  这头陀饱吃了一顿,吃尽了十几个人的东西。吃饱之后,连谢也不道一句,拍了拍肚皮,自回房睡觉去了。
  接连睡了三、四日,也不起床,也不说甚么,好像忘记了去北京的事一般。执事和尚去叫唤他,叫也叫不醒,推也推不醒。推到后来,他倒气忿忿的坐起来,骂道:“我自到昭庆寺,不曾好好的睡一觉;于今我就要到北京去,替你们昭庆寺挣场面,临行图一觉安睡,都忍心把我吵醒吗?”
  执事和尚道:“你既要去北京,到今日还不动身前去,只在这里睡觉;眨眨眼就到期了,拿甚么人和活佛比赛呢?”这头陀仍是盛气相向道:“要你们管我这些事干甚么?我既当众答应了去,你们就管不着我了。你们怕到了期没人和活佛比赛,却为甚么不自己早些动身前去呢?”
  执事和尚平日都是欺负这头陀惯了的,一时如何甘受他这般言语、这般嘴脸,遂也动怒骂道:“我们早已料到你愿去北京是假的,不过想借此骗些衣服行头罢了;衣服行头既到了手,自然可以不问去北京的事了。你当众说,要动身就动身,若不是只图骗衣服行头到手,为甚么还只管挺尸呢?”
  这头陀听了,气得无言可答,连忙跳下床来,脱去新穿的衣服,仍将他原有的破烂衣服穿了。所有众和尚凑合赠送的东西,一股脑儿卷起来退还给众和尚,道:“你们以为我是骗取衣服行头的,罢罢罢!你们各自收回去罢!我原是不要这些东西的,只因懒得和你们费唇舌,听凭你们摆布;谁知你们就存心以为我得了你们的东西,便应该受你们的管束,连觉都不许我睡。我于今还了你们,看你们再有甚么话说!我对老方丈答应了去,始终不会改悔,到了要去的时候,我还是前去。”(君子一诺千金,但奈何寺庙里的僧人,大多是小人。小人多疑,故而有这番冲突。搞得头陀连好好睡个觉都不行。)
  当时众和尚也有用好言劝慰他不用生气的,他只是不理。于是大家都疑心:他当初自言愿去,是有意寻众人的开心;今见大家认真教他去,就不能不后悔了,只得借故生气,把行头退还给人,好卸责任。大家既疑心苦行头陀是这般行径,也惟有长叹一声,甚么话都用不着说了。老方丈和一般执事的和尚,见连这一个愿去的都无端变了卦,若到时推不出一个能去的人来,昭庆寺的面子,怎么下得去呢?因此大家只急得愁眉不展。终日集聚在一块计议,却议不出一点儿方法来。
  又过了几日,隔限期更近了;明知道此时就有人能去,也来不及如期赶到北京了,大家才索性不着急了。存心屈服密教的,准备改变修持的途径,从此信奉密教;不甘愿屈服的,准备此后还俗,形势倒觉比初时安静了。看这位苦行头陀仍旧日夜在寺后房檐下、破蒲团上打坐,就像没有这回事的一样。大家既认定他是有意寻开心的,也就不愿意再睬理他了。(这苦头陀的神通,必然通天彻地,所以根本就没拿西藏的活佛当回事。两人的境界,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而且他既然把这事担了下来,心里就轻松了,只等比试那天到来了。)
  直到圣旨限期的这一日,老方丈清早起来,正率领了满寺僧人,在大殿上做佛事;忽见这位苦行头陀,一手提着那只破烂蒲团,从容走到大殿上来,向老方丈笑道:“我此刻便要动身到北京去了,老方丈有甚言语吩咐没有?”(头陀说话的语气很随意,犹如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老方丈满肚皮不畅快说道:“此刻去有何用处?你还是去后檐下打坐罢!好在我们都已各有准备了,请你不必再向我们寻开心。”苦行头陀正色答道:“罪过,罪过!你们各有甚么准备?准备入三恶道、堕十八地狱罢了!阿弥陀佛!起心动念,都是罪过!”说罢,将手中蒲团向佛座前面铺下,神气极诚虔的拜了几拜。(这是苦头陀入寺几个月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说话,开口虽是指责,却也是指点。起心动念无不是修行。否则即使天天念佛学佛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地狱门前之客?)
  他自到昭庆寺以来,这是第一次拜佛,平时不曾见他拜过佛,也不曾听他念过经,连“阿弥陀佛”四字,前后都只听他念过四次。(真正修佛之人,佛只在心头,不挂在嘴上。等闲之人难听到他一句佛号。)
  老方丈见他这时忽然虔诚礼拜佛像,倒觉有些希罕;满寺的僧人,也都不由得肃然起敬。他礼拜了佛像起来,仍提了那蒲团在手,步出大殿。并不见他身体如何用力,即已冉冉凌空,直上天际。
  (苦头陀上大殿,责备众僧后,又显大神通而去。只是真人不露相,他这么显神通,露了行藏,说明他以后不会再在这些僧人面前出现了。包括老方丈,以后都无福见到他了。亏得老方丈还想让贤把方丈的位置传给他,以为人家会稀罕吗?不在一个层面上,老方丈很难理解苦头陀此生追求的是什么?虽然看似大家都在学佛,但其实并不是同道中人,全寺上下,还没有一个僧人,是修道路上的有缘人,是苦头陀的知音。下文里苦头陀静待小沙弥开悟,才在寺内真正找到一个同道中人。
  另外,苦头陀如此大神通,莫非也是学的西藏密宗?难道只有密宗才有神通?其实佛教诸多宗派,哪个教派没有神通?只不过密宗的神通显得多一些而已,并非说其他教派就没有神通。净土、禅宗等哪一派的祖师不是神通无量?只不过后面的弟子不争气,穿的是袈裟,谋的是衣食,离真正的修行越来越远,心性也越趋越下,练不出祖师的神通罢了。)
  满寺僧人和老方丈见了,这才知道这苦行头陀,真有不可思议的神通,禁不住一个个都跪倒在殿上,朝空礼拜。只见那头陀在半空中云环雾绕,瞬眼就看不见了。老方丈和满寺僧人都认为真正活佛降临,交相庆幸;惟有知客、监寺,和一般曾经欺负过这头陀的,心中惴惴不安,惟恐有受罪责的时候。其实这头陀何尝有心和他计较?何况种种欺负也都是夙孽;不过他们这些和尚没有神通,不能真知灼见罢了。(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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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3 17: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还好,看了一部分,写的细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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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3 17:51: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小说没有前面楼主自己写的东西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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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3 18:24:2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是自己写的,还是转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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