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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2 15: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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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某军事禁区。汗水一滴一滴砸落在被烤焦的战壕,但我眼前还是没有目标出现,。
梦醒了,一身的汗。每当生活低落,我几乎都做梦又一次回到了当初的军校。
也许,最近的KPI考核压力太大的缘故。
一年后,一辆破旧的林肯开进位于京郊的小小农家院。爽朗的笑声从里屋传来。我带着师傅疾步走进。十年我能熬得过去么,其实我是没有信心的。
第五年,在军事禁区,五个将军,缓步进入会议室。你们说,谁应该先上课,一位老者笑着。
落基山的私密国际俱乐部,里外三层的黑水安保机器人静静环顾四周。壁炉里,上好的木柴烧的正旺。四个国际顶级财团的长子面面相觑,每举一次手,都意味着自己所继承的财富的10%将落入一个新崛起的金融机构。
雷雨夜,霹雳把天空划得四分五裂,拖着沉重的身躯,我缓缓走出会议室的大门。连续六个小时的会议耗尽了每个人的精力,大家无声的大口喝着咖啡,咀嚼着凉了的汉堡。
美国的时差使得会议往往在深夜进行,每个人一次次举手表决着公司的各项决议,而中国区的员工,只有当观众认真记录的份。
完全疯狂的利润目标,压在每一个销售总监的心头,烟,一根根燃烧,无声无息,彼此无言,我们只是未来的替罪羔羊,完不成,换一批就是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而将,总是那几个。
“要不要喝一杯去?”JACK问,每一个假洋鬼子都有一个爹妈赐予的名字之外的名字,来显示自己的外企范。“不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谁和谁都不会说心里话,不过彼此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牌,看谁有可能在自己之前挂掉而已。
我摸出了几天没换的衬衣里发皱的叫车名片。“师傅,您来接我一下,双子星大厦,对。”夜色里的出租车顶灯分外眨眼,在这霓虹闪烁的高级写字楼下,我踏着惺忪的脚步,坐上了副驾。“情绪不高啊?”师傅轻声问候,递过一根中南海。我没做声,默默吸着烟。“去哪?”
“随便。”我不知所谓的回答。
车子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主干道缓缓行驶。一根烟抽完,整个人轻松了很多。才开始说话。“您几点下班?”“你到家我也就回去了。”“请您喝一杯可以么?”我都奇怪自己怎么说出来的。“你们消费太高,算了。”“地方您定,距离您家近就好,我喝完打车回去。”
我就算想破头也没料到居然来到我租的楼下,太巧了。路灯下,几个昏暗的灯泡,一个小小烧烤摊。一斤白酒,二个男人,这是怎样一副落魄的画面呢?
廉价的白酒醉的快,很快就飘在云端了。酒足饭饱,师傅提议遛遛,于是绕着楼走,不知道说什么,也无所谓说什么,我总觉得他就在我前面一步之遥,怎么也追不上,一会就满身大汗,领带也被汗水浸透,他回身,问我“你活着么?”
断片......
第二天醒来,躺在床上,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宿醉的经过,只是腿酸胀得不行。一条短信跳出“昨天喝多少就吐了,酒量不好啊,记得把毛巾还给我。”
走进卫生间,一片狼藉,师傅的毛巾,哎,只能再给买一条了。
几天来,公司的股票表现如一潭死水,boss发飙,销售加压,办公室里的空气燥热的仿佛随时都会被点燃。每个人都尽量的表现的忙忙碌碌。
猎头来了电话,另一个公司已经预见到即将到来的裁员,忙着物色人选。既然下家都找好了,也无所谓了。瞬间轻松了好多。想起毛巾,就随便买了一条联系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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