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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琅琊令之棋子|笑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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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1 22: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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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杀了他,她一定要杀了他,紧握在手中的匕首,却如何也刺不下去,只能顿于胸前,不进反退。一个眨眼,匕首却已被人夺去,生与死,主动与被动,在朝夕之间已然转变。
她不管颈间的森冷,也不顾刀刃的锋利,她只是看着他,那个掌握生杀的人。她在赌,赌他会有几分真心,以她的生死为筹码。
他没有看她,他手里握着她的命,他却满不在乎,他只是略带焦急地看着门口,他在等人。
红衣如火,身影似风,有人来了,却还是比不上那人的速度。一个转身,眼前身后,场景瞬变。
身后,白衣似雪,漫不经心,嘴角讽刺,而她,细嫩脖颈,如珠鲜血。
眼前,红衣如火,眼中盛满担忧,握拳显见愤怒,而她,心有愧意,摇头抗拒。
最后如何,她不知道,每每停于对峙,红如血冷,白似冰寒,她都会被惊醒。
是以,故事之结局,梦境之最后,她总是不得而知。

她怎会做这样的荒唐梦,如此可笑。那样美好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狰狞的神情。那个暴躁的人,又怎会对她如此担忧关心。那个梦境,为何如此悲凉。
她看着庭院的梧桐叶,被秋风打落,随秋风飘扬,最后却是,掉落泥潭,任水击打,随波逐流。
她的身,因这秋风而有些瑟缩,她的心,随这落叶而些许惆怅,因那梦境更是增添惶恐。
她凝眉不语,为何会做此种梦境,如此诡异,如此荒唐,却又真实的可怕。秋风瑟瑟,轻抚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逼人的刀光,如此冷酷,如此绝情。
“你站在窗子边作甚,你身子那么弱,风一吹就倒,明知道自己体虚身乏,还站在窗边吹冷风,你是不想活了吗?还有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若她感了风寒,仔细你们的脑袋……”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一头乱麻,理不清剪不断,门外又传来了那人独有的大嗓门,聒噪喧闹,令人厌烦。
明知晏予是在关心她,是为了她好,但她还是忍不住气恼,“啪”,当着他面,把门窗关的死死,把他拒之于门外。
他的喧嚷声,随着她的关门声,戛然而止。庭院几许,寂静无比,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招惹到那位爷,害怕他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疯狂之举,连累众人。
风击落秋叶,叶坠入水池,发出轻微声响,却惊醒了他。握紧的拳,渐渐松开,揉揉僵硬的脸,挤出生硬的笑,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纹丝不动。他,进不去。
又是一阵无言,又是一场沉默,他静静地看着门,仆人默默看着地。
半响,晏予招来一个丫鬟,轻声向她叮嘱,天气转凉,要给她加床被子,她刚吹风了,该去请个大夫,她心情不适,晚膳要做的清淡……说完之后,就带着一身萧瑟,就这样走了。
一门之隔,门外死寂一片,门内亦是安静沉默,她还没想好,该怎样面对他,梦中他的担忧关怀,实在太过真实,触动人心。她怕,她会看见他眼中的温柔,她怕,她会动摇她心中的信仰。
再等等吧,等时间过去了,等梦境淡忘了,等思绪理清了,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来这庄园也有些日子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晏予更是把市面上的好宝贝争相送来,每日都往这小院来,乐此不疲。这些,都是下人们看在眼里的,他对她是真的好,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
而她,却始终不冷不热,不对他讨好奉承,也不对旁人恃宠而骄,住在自己的小院里,不吵不闹,好似就只是在这暂住的过客而已。她究竟想要什么,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是什么,也不清不楚。
闲来无事,许久未出门的她,难得愿意出这院子,到这凉亭休憩。她斜靠在栏杆处,鱼食轻洒,引来大群鱼儿竞相争抢,她静赏着水中鱼儿,被逗得轻笑。不远处,一只小鸟,灰不溜秋,停驻在不远处的山石上,发出“咕咕”的叫声。她听到了,也看到了。
放下手中鱼食,稍稍净手后,想要泡壶清茶,却发现茶叶和茶具不曾带来,便差遣身边的丫鬟,回房去取。
而她,闲来无事般,看看池中荷花,看看水中鱼儿,又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只小鸟。招招手,那鸟儿极有灵性得停于指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歪歪头,啾啾叫。她似是极其喜爱,摸着它的羽绒,对它逗趣,笑意盈盈。
小鸟最后还是从指尖飞走了,她怅然的看着它张翅离去,消逝于碧空。
茶具取来,她却有些心不在焉,草草了事,便说身子乏了,要回房歇息。待丫鬟退下,她从袖中取出那纸条,“未时,未几。杳”
是他来了,他来找她了,他要见她。她伏于锦被之上,寂静无声,那绣好的荷花上,却洇染出一小片深色。
那日的她,自午休过后,心情舒畅,时常带笑,晚膳也用的较往常多些。就连与之交谈,也不再冷若冰霜,或视而不见。她虽然依旧沉默话少,但嘴角的笑意显示出她的好心情。她笑的轻浅,他却开心的不能自已。
他说,“你笑得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
他伸手想要抱她,她侧身避开,他神情黯然,却又马上绽开笑颜,与她一起在月夜中,妆台前,木桌边,讲着往事,说着笑话,只愿逗她一笑。
月色清冷,然烛火温暖。红衣男子,不断说话,局促难安,眼里都是她。白衣女子,一言不发,偏头看月,余光不曾留恋。看似尴尬的场景,在数年过后,回首往昔,却惊觉这,已是难得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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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寻遍天下各色鸟类,只因那日,她逗着鸟儿,笑了。她向他撒下各种谎言,只为见他,那个他,才是她的心上人,才是她笑的原因。
她得到他的允许,可以外出闲逛,但不可外出过久,也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她都一一应下,眼里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他派人守着她,为护她的安危,而她不愿下人离她太近,是以,下人在她身后,远远跟着。
人潮涌动,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消失。
那日回来,她买了许多东西,其中,竟有送给他的玉饰,他捧在手心,如获至宝。此后,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腰间有一块湛蓝如水的玉,粗制滥造,他却视若珍宝,始终不曾离身。
她渐渐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开始愿意陪在他的身边。他在书房处理公文,她便站于一旁为他磨墨,他在客厅商议政务,她便为众人端茶倒水,他在用餐,她便为他布菜,他在看书,她便替他扇风。
他说她不用如此,这些事有下人做。她说无碍,她想找些事情做。      
同僚说,要事应让她回避,以免泄露机密。他说无妨,他信她不会害他。
在茶楼隔间,她本该独自一人,静静品茶观景,身边却出现了另一人,同样的白衣,相似的浅笑,共同的目标。他们,是一类人。
她向他一一诉诸晏予的近况,以及他的意图打算。而他,诉说对她的思念,劝说她继续坚持,鼓励她做得好,憧憬与她的未来。
他抱着她,温存一番,拭干她的泪痕,便让她尽早回去,免得让人疑心,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便悄然离去,先走一步。她透过半掩的扉窗,看着楼下的他,出茶楼,进马车,再看着马车缓缓离去。她看了他一路,他却始终不曾回首,为她留下一寸目光。她放下帘幕,隔着窗子,听着喧嚣,心却凉如水,寒如冰。
他的解释是,回头张望,可能会引人生疑,让她于一盏茶后再离开,亦是为了避嫌。她乖巧听着他的所谓解释,不辩驳不反抗,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从再次相见时,她相信他的解释,答应与他联手之后,她便只能对他相信,
奈何随着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的心,却再不如从前那般顺从。她开始动摇,是否要为了自己眼中的幸福,来毁去另一个人的人生。这样做,是否太过残忍。
肆事变那日,云杳约她出来,告诉她说,事情就要成了,他们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他眼中的疯狂喜悦,她不懂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她,她只看见,他因别人的失败而疯狂,为自己的成功而喜悦。
是了,只有晏予倒了,他才能够上位。或许,他要的,也不过是这滔天权势。
看着他稍显狰狞的脸,那一刻的他,竟是如此陌生,那一身白衣胜雪,在他身上,却是如此讽刺。当初,正是他的温润如玉,淡泊清雅,让她陷入他的温柔,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而今,这个满眼权势,利欲熏心的人,早已不再是他了。
云杳让她回他的府邸,以免受到牵连,便转身走了,说还有要事处理。她浑浑噩噩,他们就要在一起了,她却一点也不开心,只有满心的疲惫。
她站于朱门石像前,却是来到晏予的府邸。府门敞开,禁军林立,仆人被押,而他,在森冷铠甲之中,却依旧红衣如火,炙热人心。
她站于大门外,向里瞧,他立于府邸中,往外看。她看见他了,身子瑟缩,脚步后退,她愧对他。他看见她了,眼神一亮,大步向前,他担心她。
他来至她的身前,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只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便随着禁军,去了不知名的去处。不去问,为何她会无事未被牵连,为何她不在府中在外面,这一切究竟为何。他要的,只是她平安就好。
在他转身离去后的刹那,憋闷许久的泪水,终于从眼眶滴落,打湿衣襟。而他,在临上车前,回首相望,眼中盛满担心,他似要往回走,却被人制止。
他看着她,向她大声喊出,“别哭了,我会心疼。你要多笑,要一直开心的笑。”
她透过朦胧泪眼,努力看清他的身影,她听见他的话,冲着他的方向,努力地笑给他看。马车走的那样快,转眼就消失于街道。
从他的府邸,随着各种鸟叫声,一大群鸟儿飞向空中,散落四方,而她,看着那些鸟在高空翱翔,守在大门口的石像处,嚎啕大哭。
她终于获得她想要的自由,憧憬的幸福,为何到头来却发现,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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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云杳又来找她,想把她带回,她摇头不愿,她只想守在他的家门,等着他归来。
云杳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不信。他说,他被治了罪,不可能被放出来,她跪在地上,求他带她去天牢,她要去找他,她要陪着他。
云杳劝说无效,便转身离去,如同最初那般,没有回头。她半伏在地,泣不成声。她不过是棋子,如今更是废棋,她于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她不再被他需要。而曾经那个对她动情用心,许下真诚诺言的人,也被自己所害,不知会有怎样的命运。
她跪伏于地,祈求上苍,只愿他能有个好结局。
他从天牢出来,被无罪释放,只是被剥夺皇室身份,成为平民,而他不甚在意的一笑了之。
外面阳光正好,出了天牢大门,他闭上眼睛,静静享受久违的阳光。却在抬眼间,看到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她在等他。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老死牢中。”
“如果没有我,你不会进牢。”
“无妨,一场牢狱,让我等到你的真心,让你美人救英雄,让我和你在一起,很值当。”
“可是,你的地位身份,富贵权势,你都没有了……”
“这些呀,都是身外之物。当初是我把你从云杳手中抢来的,如今这些,权当给他的礼钱好了。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你,而你,于我而言,才是真正无价。”
我本该是沧海一粟,微末如芥子,幸得遇你,于你的世界,绽放最美笑靥。
作者简介:伶仃陌,简书作者,专写古风小说,喜爱古风诗词。知书页间的悲欢离合,品诗词里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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