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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说红楼梦:《石头记》不是写明清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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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6 05: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有人认为《红楼梦》里面有悼明、反清复明的思想,主题是写明清易代,红学研究有作者是清初明朝遗民说。
  明清易代是漫长过程
  事实上,明末清初的明清易代战争持续时间非常长。明清易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1616年,万历四十四年丙辰。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正式与明朝为敌。1644年,明亡。明清易代战争已经持续28年。南明又延续了很长的时间。
  徐兴公死于1642年壬午,没有看到明清易代的全部过程。所以,《石头记》有反清,无复明、悼明。
  《石头记》是末世文学,不是遗民文学。《石头记》有反清思想,但是并没有复明、悼明的思想和情绪。因为《石头记》写作当时明朝还没有灭亡。
  末世文学。《石头记》是末世文学,反映的思想和情绪是,担心明天房子倒了没有地方住,惶惶不可终日,但是还有微弱希望可以争取一下。所以才写了林四娘的故事。
  遗民文学。明朝灭亡之后的遗民,其作品遗民文学反映的思想和情绪是,房子已经倒了,我现在就没有地方住,很痛苦。
  末世文学、遗民文学,二者的区别很大,也是一目了然,非常容易分辨的。
  《石头记》多次辱骂夷狄,不可能是清朝人、满族人、曹寅家包衣奴才写的。
  悼明,实际上在1644年之前就开始了。1644年之前,悼其衰。1644年之后,悼其亡。
  现在很多研究《红楼梦》的人,只对照清史,不对照明史,割裂历史,误读红楼,是很大的问题。
  徐兴公的时局忧患
  福建虽然地处东南,徐兴公、曹学佺、谢肇淛等人仍然高度关注遥远的东北边疆战事。
  徐兴公和蕋官原型茅元仪、沈有容、熊明遇、北静王原型南居益、谢国、施正之等武将大员都有交往。
  徐兴公亲身经历明清战争山东战场,差点丧命,有切肤之痛。
  1638年冬,徐兴公前往山东投靠卫若兰原型颜继祖。由郯城山洛而至济南城下,致书颜继祖中丞。作客青齐,实不得已。颜继祖赠还乡之资斧。值虏氛报警,济南失守,徐兴公几作刀下之俎。徐兴公由济宁闸口而归,后于关门度岁。徐兴公把这一段经历写成《石头记》林四娘的故事。
  徐兴公多次表达,当今边疆虏警不断,天下黄巾扰扰,担心不能老死于太平之世。这和《石头记》的末世情绪完全一致。徐兴公还代人作有《辽事策》一文。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颜同兰:时事已如渎瓜,海上事贵卿不可支,则三山岂能高枕?曹能始、卲??复诸君条陈方略至再至三,而当事者听之藐囗。桑榆末照,未知尚能老死太平乎无也?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复李子山:天下已多事,乱离景象,弟于江北目击之,流寇充斥,了无靖日。弟老矣,恐不能再见太平也。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复邵见心:方今四方云扰,独吾闽稍稍偷安。弟年已七十矣,不知能老死太平乎否也。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池直夫:近阅邸报,京师总总灾变。不料吾闽南土,亦有雨血之异。人事关乎天象,恐非太平之世所宜有也。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王东里:石斋先生忽罹意外之变,时局如此,安在为太平景象乎?令人惊骇无地矣。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吴光卿:火勃贫老相仍,奔驰风尘,不足糊口。江北毋论,即江南苏松数郡,浙省一带,饥馑洊臻,疾疫大【】。敝地两赐不时,寇盗间丛,米价腾涌,庚癸频呼。光景若斯,恐不能老死太平也。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报黄子虚司理:日闻辽事大溃,不无杞人之忧。虽窜伏山林而时危可虑,只恐不得老死太平耳。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安仁宗侯:方今辽蜀多警,时事可虞,恐不能老死太平耳,念之凄然。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耿克励:黄巾掻动,贵邑罹祸独酷,闻之令人短气。天下从此多事,不知区区桑榆末照,犹能老死太平乎无也。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崔征仲:虏警频仍,中丞兵宪督师入援,此非太平景象。江北一带,黄巾扰动,而吾闽差为偷安。苦今岁米贵如珠,兴化连泉州一路,白昼劫商。顷承示宁阳亦有此异,天下从此多事矣。垂老之年,何处可避?弟欲谋隐武夷。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 寄曹能始:当今世态变幻,朝廷之事固非草野人所宜谈。然只恐此身未死,不能老太平也。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茅止生:弟年七十耄矣,自识事以来,于神宗之世,享太平之福,了不闻烽烟兵革之警。兹二十年间,辽阳多事,迄无成功。近者流寇数百万,绵亘三千里。屡破郡邑,势如溃瓜,安所底止。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辽事策:闻自古帝王建国,必蕃扞其负扆,与其冯翼,所以为固也。故汉都关中,则以表河曲为急,而以开乐浪为迂。唐都长安,则以置番卫为先,而以勤高丽为远。今国家定鼎燕京,辽东实为股肱之地,东亘鸭绿,北抵黄龙,与奚夷达虏夹河逶迤,五道周遭,无非剧徼。建夷奴儿哈赤,故王台部也。祖曰教场,父曰他失。他失之袭阿台,李成梁诱之城下,并杀其祖父。奴酋请死,成梁思各家勅书无所属,悉委以与奴,且请为龙虎将军以宠之。万历己丑,逆酋克五十盗塞,奴酋斩其首,并被虏人来献。督臣张国彦念奴忠顺,上书请拜爵为都督将佥事,赐玺书南北两关。国初收为熟夷,并有勅书。自奴酋吞南关灰叭诸部,而兼收教部之勅书。又擅海珠貂鼠人参之利,而奴酋始富。冒中国名器,称长东藩,并乌龙江诸夷而笞箠之,而奴酋始强。谁知边臣玩愒日久,遂致戎马生郊。开原銕岭既失,而沈阳辽阳继之。奴酋横行如入无人之境,丧师辱国,莫甚于此时。噫,燕京去辽左,肘腋间,咫尺地也,可泄泄视之,而缓选将征兵之策乎?夫选将最难其人,语曰,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天下太平。愚曰,武官惜死,实由文官爱钱。今欲杜债帅之侵渔,必兵部之绝居间,虚心推择大将禆将,以及分阃巡徼,务得勇敢谋略之夫。一鼓作气,恢复辽阳,计之上也。若会推大将,尽出私门,犹驱犬羊以临战阵。如李永芳者,罪可擢发数哉。且四海之内,疮痍正苦。又额外加饷,以充边储,虏愈骄而民愈困。昔宋太祖积封椿库,曰俟有百万,换回燕云之地。如其不然,以二十疋绢易一胡人首。今内帑所积金银充牣,百倍宋之封椿。又搜括于民间,民其不愈困耶?如使今日朝廷贵土地,贱货财,发内帑之金,招募壮士。悬重赏之令,斩虏首一级,赏以千金,壮士岂有不效死者哉?夫规事建议,不图万世之固,而媮一时之便者,未可经远也。而总其要机,在固元气,以振神气。吴起四机,气机为上。愚曰,兵者,国之神气也。民者,国之元气也。若能明赏罚,严号令,俾士马饱腾,以靖疆场。又省刑罚,薄税敛,俾黎庶鼓舞,以嬉田野。此又今日之第一义也。皇上轸念辽阳,系神京肩背肘腋要害,焕发明纶,申饬将吏,使威震东垂,风行北貃。岂非孰竞竞之休烈,维扬之武功哉?是在圣天子加之意而已。
  1616年,万历四十四年丙辰五、六月间,倭犯,徐兴公作《避倭行》,以为倭犯为互市不通所致。
  徐兴公《鳌峰集》闻辽事四首:
  一:辽阳日夜羽书飞,出塞孤军屡溃围。铁岭一时猖虏势,金吾万里赴戎机。王师日众资粮乏,宛马秋高苜蓿肥。忧患谁知生肘腋,连天烽火照京畿。
  二:奴酋警急蜡书频,大将捐躯没虏尘。袛报外夷雄甲盾,不闻内帑发金银。开元叛卒歌时雨,辽水残兵哭夜燐。世事艰危堪涕泪,白头难作太平民。
  三:长驱胡骑犯天朝,东北连年虏气骄。女直最能窥间谍,男儿谁解扫氛妖。徒闻赤羽愁多垒,未见朱干格有苗。薄海疮痍今正困,岂堪增赋重征徭。
  四:建夷互市顿渝盟,坐困孤危十二城。四海无从征宿将,九边谁肯借精兵。空劳星使临秦堠,直恐天骄拔汉旌。自是御戎无上策,书生何计请长缨。
  谢肇淛的时局忧患
  薛宝钗原型谢肇淛《五杂组》初版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多次分析边疆形势,警告要分化瓦解,不能让女真做大,是非常有预见性的观点。因此,清朝入关之后禁毁了《五杂组》。《五杂组》论边事如下。
  三皇五帝以来之人民土地,一旦沦于夷狄,亦宇宙所未有之事也。
  女直至于蒙古,是一大劫:中国之人,无复孑遗矣!
  今九边惟辽东不可城,而政当女直之冲,蓟镇之城,则近时戚大将军继光所筑,其固不可攻,虏至其下,辄引去,其有功於边陲若此,而犹不免求全之毁,何怪书生掳纸上之谈而轻诋嬴政也!
  九边惟延、绥兵最精,习于战也。延、绥兵虽十馀人,遇虏数千,亦必立而与战,宁战死,不走死也,故虏亦不敢轻战,虑其所得不偿失耳。辽左兵极脆弱,建酋时,时有轻中国之心,所赖互市羁縻之耳。然互市盟好,边境虽偷目前之安,而武备废,士卒惰窳,久而上下相蒙,不知有战矣。夫初立互市,本欲偷闲以缮治守御,生聚教训也,今反因之而废战具,不亦惑之甚耶!
  女真兵满万则不可敌,今建酋是也,其众以万计不止矣。其所以未暇窥辽左者,西戎、北达为腹背之患,彼尚有内顾之忧也。防边诸将诚能以夷攻夷,离间诸酋,使自相猜忌,保境之不暇,而何暇内向哉?不然,使彼合而为一,其志尚未可量也。
  曹学佺的时局忧患
  1621年,天启元年辛酉。贾母原型曹学佺对时局颇忧虑,有“虽然一战败,何异拱手送”、“即今薄海内,十室而九空”之句。曹学佺书致李纨原型董应举;以为不可弃广宁以守山海,赂西虏以攻奴酋。
  1629年,崇祯二年己巳。秋,海上多虞,曹学佺以为防御之事,宜宽于内而严于外;又当防奸细夹杂,防人心动摇。
  1634年,崇祯七年甲戌。曹学佺论海事三事,其一以为海坛位置之重要;其二力主卫、所加强防备,以为非守则不可以战;其三论双龟铳城、五虎游、梅花所、福海渔船之事。
  1637年,崇祯十年丁丑。四月、闰四月间,曹学佺等人集徐兴公绿玉斋听游元藻谈流寇。曹学佺作《集绿玉斋听游元藻谈流寇有述》。曹学佺除夕感叹时事多艰。
  1646年,曹学佺自缢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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