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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家搁楼上的“老虎窗”的檐口，燕子垒了一个巢。
那是在冬季里的一天，阳光明媚，父亲从“老虎窗”口爬到屋顶换坏瓦片的时候发现的。我见是燕子巢（在小学课本上学到的燕子巢的形状），知道父亲要把它除去，便执意让父亲留下它，并说“春天了，燕子便会回来的”。
父亲问意了。
燕巢留下了，也不知道它们哪一天能回来？我想，可能在不经意的瞬间，它们的翅膀上便载着暖暖的阳光在我家的“老虎窗”前飞舞，于是这个春天就到了。
果不其然，当初春的太阳刚刚暖和，那天的黄昏时刻，我在家搁楼缝纫机台上做功课，只见两只燕子风尘仆仆地飞来，我高兴极了，燕子终于回来找旧巢了，我连忙找来凳子攀上“老虎窗”看那归来的燕子。
黑黑瘦长的身姿，露出那乳白色宽胸的燕子，双双地只在窗檐下的巢口盘旋，却不飞进它的旧巢。噢！原来是它的家园已经破损不堪，还被麻雀占了它的巢。麻雀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躲在巢里发出吱吱喳喳叫声。这两只燕子飞了几圈后，落在巢边，有一只试图钻进去。不过，这个巢口细长，麻雀叭在巢口过道里，见燕子进来便伸出尖嘴猛啄。
见此，我爬下窗口，到楼下拿着平时家里凉衣服用的竹竿丫叉，快速地返回窗口，小心翼翼地帮助燕子赶走了麻雀。
于是，我家“老虎窗”外便热闹起来，两只燕子在春风中来来往往，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石子和枯草，一口一口地衔来，将闲置了一冬，已破损不堪的旧巢重新布置，筑成了温的小屋。
我家“老虎窗”檐下的燕子巢存在了好几年。燕子每年都是这么的春来冬去，也不知道那一年它们没有来，可能是在其他地方也有它们的家；也有可能新燕长大离去，老燕子死去，巢便没了主人。
后来我自己也远离了故土，常常想起我家“老虎窗”檐口下的那两个燕子和它们的巢（家）。等我回归旧家时，那檐下早已没了旧时的影子，只有我眼中的怀念和流连的眼神。
2022年元月1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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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9 19:42: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