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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武侠小说连载】锦衣卫(第一百七十七章)柔肠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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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 05:07: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百七十七章   柔肠百转
  二娘并不知道昨晚上莫言已经去见过孙蒙,所以这心里还记着自己大哥的话,打算自己和魏芸说一说,见魏汐正拉着自己的儿媳妇说话,眼睛一转,干脆叫上魏芸和自己一起去逛街,魏汐不答应,那么魏芸答应不就行了?至于为什么突然间孙蒙要去念书,二娘是有点纳闷,当着如此多人也不好问,宴会之后两人匆匆忙忙离开,自己也没抓住机会。
  带着魏芸走在街上,二娘感慨道:“三年不见,原来的小丫头现在都变成了大姑娘了,而且这越发水灵了。”
  不得不说,魏芸的姿色虽然比不上杨云菲,可毕竟从小出生有钱人家,无论是在教养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风范,加上扬州这地方本来就出美人,魏芸如扬州的水一样娴静可人。
  魏芸一笑,道:“二娘夸奖了,我还不是一样,也没什么变化。”
  二娘道:“变化可大了,在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嫁到魏家,怀上魏生了!”说话间她刻意留意魏芸的脸色的变化,见她几乎不为所动,道:“不知道有人给你提亲没有?”
  魏芸脸上带起一丝红晕,道:“我和姐姐还有姐夫刚从巴蜀过来,这一路上也没停过,所以也没人提亲什么的。”魏芸之前的记忆都了,或者说,她的脑子里面缺了三年的记忆,所以当他恢复之后便在了唐家堡,这之后的记忆也就从这里开始。
  二娘疑惑道:“巴蜀?那可有些远,你们怎么去那里了?”
  魏芸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姐姐说我生了一场大病,这几年的事情都不怎么记得了,有些事情还是姐姐和姐夫给我说的,好像当时是去做客,唐家堡的公子大婚,姐夫和姐姐还有我去参加婚宴!”
  二娘道:“唐家堡?难道说唐家堡很大?”
  魏芸点点头,道:“非常之大,我们住的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别院,就比我们宅子还大,临走的那天我们去告别的时候,也大概看了看,在几座山之间的山坳之中,有很大一片宅子,就好像一座小城一样,都属于唐家堡。”
  二娘震惊道:“那么大?”
  魏芸道:“是啊,在我眼里看来,就好像皇宫一样。”
  二娘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魏汐拒绝了自己提议,她那是打算让魏芸嫁入唐家堡,想必唐家堡来说,自己的外甥的确算不了什么。转眼一想,这天宝阁本来就很有钱,而且也很有势力,现在魏汐可是天宝阁少东家夫人,他们平时接触的那可都是有和他们差不多有钱有势的人家,这些人家之中难免有未娶的公子哥,说起来,也就是门当户对,孙蒙这些人根本就没没办法相比。而魏汐现在可是非常疼爱魏芸这个妹妹,自然希望自己的妹妹嫁入一个有钱人家,如此一来从此衣食无忧,想尽富贵荣华。难怪自己去给魏芸做媒,她丝毫不答应,而且语气非常不善。心里叹口气,现在魏汐有钱有势,瞧不起孙蒙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二娘就接着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中意的人?”
  魏芸脸上绯红更盛,连忙摇头,道:“还……还没有!”
  二娘可是过来人,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心里定然有了心意的人,那岂不是自己外甥机会更少,于是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接着道:“要是没有的话,二娘给你做个媒人,你看我那侄儿如何?虽说你们名义上是表兄妹,不过却没任何的血缘关系,再说了,这也是亲上加亲嘛。”
  一听到孙蒙的名字,魏芸心跳不由的加速起来,道:“这婚姻大事还是得由姐姐做主才行。”
  二娘一听她居然没反对,难道说她见过孙蒙,心里并没有排斥,心里顿时一喜,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早亡,我在这家中最长,自然就是我说了算,而且我也就是媒人,这岂不是省事很多?”
  “这……”魏芸还是非常的犹豫。
  二娘道:“也别什么这啊那的,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你姐姐那里,到时候我会去给她说便是。”
  看得出来,这魏芸对于孙蒙还是有些意思,只要两人两情相悦的话,即便是魏汐,想必她也没办法阻止吧。如此一来也就了了一件事情,二娘带着魏芸逛了很大一圈之后返回魏家,不过她却并没有回去,而是直奔孙金的住处,找到孙金,然后满脸的喜色,道:“大哥,我可是给你来道喜了!”
  现在的孙金可没什么好心情,为了迫使孙蒙不去纠缠和魏芸,今天张天印居然直接在当着如此多的人面要自己儿子去什么白鹿书院,要是不去的话,按照张天印的意思,那就是死路一条,关键是即便被杀了,官府也没办法替自己的儿子伸冤。
  如此一来,这二娘恭喜什么在他耳朵里面听起来便是如此的刺耳,道:“恭喜什么?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他以为二娘是说自己的儿子去白鹿书院的事情,所以这才没什么好气。
  二娘疑惑道:“当然得恭喜啊,今天我问了一下魏芸的意思,她对于孙蒙并不反感,若是做媒的话,或许此事可成。”
  原本以为孙金会很高兴,哪知道孙金却冷哼一声,道:“别人可是魏家的千金大小姐,又是天宝阁少夫人的妹妹,人长得漂亮,地位又高,我那儿子不过是一介莽夫,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要是娶了魏芸的话,那可是要折寿的!”
  这下轮到二娘有些莫名其妙了,当初要自己给孙蒙说媒的也是他,如此如此说的也是他,区区一两天的时间,怎么变化如此之大,于是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孙金沉默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此事说出来为好,道:“没什么,这婚事也就算了,反正现在孙蒙打算去白鹿书院,好好读书,这个就暂时不考虑。”即便自己把这事情告诉了二娘,实际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首先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张天印,其次说不定会惹恼了张天印。
  二娘顿时觉得有些失望,自己为了这事情无缘无故在魏汐讨了一顿训,现在好不容易说服了魏芸,他倒好,说事情就这样算了,借口还是孙蒙要去白鹿书院,想到这里,二娘又有些奇怪,道:“孙蒙怎么突然决定要去念书,之前可从来没听你或者他说起过。”
  孙金瞟了瞟屋内,张天印派来的人可是跟着来,名义上是护送,实际上却是监视,所以也不能说出原委,便道:“就是昨天晚上决定了,他就是念书少,现在让他来帮忙字也不认识多少,也帮不了什么忙,干脆就让他去读点书,然后多认识一些字,回来的时候也可以帮帮忙。”
  二娘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事情也只有作罢了,实在有些可惜了,那我先回去了。”
  孙金让人送二娘回去,等她出了门,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好好的茶杯顷刻间被摔得粉碎。并不是自己想要孙蒙离开,而是被人胁迫,关键是面对张天印强悍的实力,自己父子那就是砧板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完全没丝毫反抗能力。摔完之后,孙金再次坐回了椅子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第二天,孙蒙独自一人离开了扬州,前往白鹿书院读书,晚上父子俩商量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决定应该避其锋芒,先按照他的意思去白鹿书院,毕竟自己一家那可是呆在扬州很长一段时间,家也在这里,可他张天印可不是,他又不能在这里呆很久,十天,一个月?他总有离开的一天,到时候孙蒙再回来便是,张天印到时候隔得天远地远的,难道还能回来管扬州的事情。
  孙蒙一启程,莫言就得到了消息,至于魏芸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可失望归失望,现在她也不能追上去。事情仿佛平息了,魏生依旧跟着几个老账房学习,莫言和魏汐两人依旧每天郎情妾意,到处在扬州游玩,偶尔还会带上魏芸。在别人面前,两人都是一对恩爱小夫妻,实际上就算两人有时候都有些迷糊,到底两人是不是夫妻。平日都亲亲密密,晚上也都睡在一间屋内,当然,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那种实质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可除此之外,两人和夫妻并没有其他什么区别。特别对于魏汐而言,她现在心里有几分茫然,因为自己过去,她可是拒绝了莫言的,然而在假扮夫妻这段时间,她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享受起了被莫言宠爱的这种感觉,好像自己和他是真的夫妻一样。可心里有种声音却不断提醒她,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可不能假戏真做,然而越是想和莫言保持距离,她越加不知道什么叫做距离。在纠结和痛苦之中,她突然觉得或许只有尽快的查出自己父亲的死因,了结扬州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功成身退,带着自己妹妹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靠着从美人庄弄来的那些金银珠宝,足够自己两人过完下半辈子。
  从某一方面,现在魏汐心里那是害怕,因此她现在已经有些急躁,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两天之后,她再次问道:“那边调查得如何了?”
  莫言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晃着自己身体,奇怪道:“你有些着急?”
  魏汐道:“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不过都过了这么久,我想知道情况,而且时间越长,对于我们越不利,万一孙金狗急跳墙怎么办?”
  莫言道:“这点你可以放心,孙金现在还没有狗急跳墙,被他卖出的那几家店随时可都有人盯着,并没有出现抛售或者打算卷款逃走的迹象,而魏家剩下的那些店铺也是如此,照常营业,也没发现有人卷款逃走,因此我觉得现在孙金应该不打算在我们之前离开扬州,而是打算在这里耗着,毕竟他觉得我们在这里可待不了多长时间,他有的时间和我们耗着!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我们还真希望他和我们耗着,既然他愿意耗着,也就意味着他近期可没打算有转移那些财产的意图,换句话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
  “可是……”魏汐有些焦急。
  莫言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魏汐并没有拒绝,实际上这段时间她或许觉得这是正常的事情。
  莫言把她拉到了椅子边上,轻轻一按她的肩膀,道:“来,你躺下。”
  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下来,莫言来到她的背后,伸出手轻轻按在了她的头上,暗运内力,帮魏汐按摩起头来,然后道:“父亲的骸骨那边仵作已经验出来了,骨头里面的确有中毒迹象,看样子他老人家并非因为得病而死。”
  当初魏汐斥巨资翻修坟墓,实际上也是一种掩人耳目,目的则是暗中取出他父亲的遗骸送去找仵作查验,看骸骨之中是是否有毒素,不过这需要时间,因此必须得耐心的等着,而现在消息也终于传来,果然有中毒的迹象。
  魏汐心里一震,立刻就要抬起来头来。
  莫言连忙压住她的头,道:“别激动!”
  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道:“真的是中毒?”
  莫言道:“对,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毒现在还没查清楚,这毒又是怎么下的也不知道,对了,你父亲去世之前可有什么反常?”
  “反常!”魏汐细细品着莫言的这话,道:“在父亲去世前一个月的时候感染了一次风寒,最后卧床大概有五六天的样子就好了,不过身体却略微有些虚弱,按照大夫所说,那就是因为病的缘故,估计还得调养个把月才能恢复。接着有过了两个多月,突然又病了,只不过这次病来得比较突然,就算请便了扬州城的大夫也没办法治好,拖了也不过七八天左右,父亲就去世了。”
  莫言嘴里低吟道魏汐的话,道:“也就是说,难道岳父大人真的是死于疾病,可为什么他的遗骸会有中毒的迹象?”
  这仵作可是请的最好的仵作,验毒可都是好手,断然没有失误的时候。
  魏汐听了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相信道:“难道说当初父亲并不是因为死于病症,而是有人乘机在他的药里面下毒?所以才导致父亲无法治愈,最后死了?这是不是有些不可能?”
  莫言道:“药里面下毒的话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能接触药的人也不多,对了,我顺便问一句,这大舅是什么时候来的魏家?”
  魏汐道:“难道你怀疑大舅?”
  莫言道:“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谁都可能是凶手,所以我才如此一问。”
  魏汐想了想,道:“实际上在父亲生病前的二年多大舅都已经来了,那个时候外婆家那边遇到大旱,大舅一家人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前来投奔,在途中外婆和外公相聚过世,父亲念大家都是亲戚一场,让大舅帮忙打理一些事物,最初就是在店铺里面当当帮手,后来发现大舅比较勤快,就陆陆续续让他当起了掌柜,一个月的月钱之类的也没少给,富裕说不上,可是温饱倒也能保证,父亲还请了私塾先生,让表哥和魏生一起读书。”
  莫言道:“那这样的话,看样子得把调查的方向放开些才行了!对了,当时负责煎药的人是谁?”
  魏汐想了想,道:“当时母亲已经过世,二娘就成了父亲唯一的妻子,你难道怀疑二娘?”
  莫言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在没确定之前谁都有嫌疑,是不是二娘,那也说不清楚,不过二娘应该没杀你了父亲的理由。实际上这并不难以理解,在整个魏家也只有魏生一个男丁,而当时的你已经道了出阁的年纪,所以这魏家即便富可敌国,最后唯一能留给的就是魏生而已。而且当时你父亲正值壮年,魏生年纪还小,而整个魏家可没其他人能掌管魏家,即便二娘想要魏生接掌魏家,然而也不会如此的着急,因此她可没有毒杀你父亲的理由!”
  略微停顿片刻,莫言接着道:“当然,这也仅仅是我还得猜测,只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可以调查一下方向而已,那么煎药的是谁?你二娘可是魏家的少奶奶,一直服侍在你父亲的身边,偶尔煎一两次药那也能理解,可一直煎药那可是下人的事情。”
  魏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像陷入了遥远的沉思一般,道:“当时因为是父亲的药,所以这煎药的都是二娘的贴身丫鬟,因为年纪大我和妹妹很多,我们都叫她琴姑。只不过……”
  莫言疑惑道:“只不过什么?”
  魏汐道:“在父亲去世之后一个多月,不知道什么原因琴姑突然离开了魏家,按照二娘的说话,好像是家里给她许了了一门亲事,要她回家去成亲,二娘念及她跟了自己多年,于是还准备了一些银子,让她回去。”
  莫言道:“那你可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魏汐道:“嗯,好像听她说起过,距离扬州城不过两百里地!”
  莫言道:“两百里地,的确是并不远,不过有点我很好奇,如此说来你二娘家并不富裕,怎么可能会有丫鬟?”
  魏汐道:“这琴姑是父亲在娶了二娘之后买来的,并非二娘原来的贴身丫鬟。”
  莫言道:“原来如此,看样子我们得先派人去找到这个琴姑,或许她知道一些什么。”说完,莫言立刻那派人按照魏汐所言地址前去寻找这个琴姑,然后等着消息。
  时间又过了两天,到了魏汐所说的要离开的时间,所有人再次齐聚一堂,算是为了两人践行。
  酒过三旬之后,莫言放下了酒杯,道:“二娘,魏生,我和魏汐还有魏芸现在就要离开扬州,估计下次回来就得两年之后了,不过临走之前,我有一份大礼要送送给两位。”接着啪啪的拍拍手。紧接着,几个人鱼贯而入,而原本桌子上的那些酒菜迅速的被撤了下来,桌上立刻变得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二娘和魏生等人顿时有些莫名其妙,这饭菜都还没吃完呢,怎么就撤桌子了?
  今晚上这酒宴孙金也在场,心里多少有些高兴,还喝了几杯酒,莫言和魏汐两人就要离开,最初两人气势汹汹而来,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离开。至于莫言为什么突然叫人撤掉了桌子,这点他有些不清楚。桌子撤完之后,莫言再次啪啪的拍了几下,又有几人立刻鱼贯而入,不过这次却略微有些不同,他们手里却抱着不少东西,片刻之后就堆满了桌上,然后在桌上堆上了几堆。
  “账本?”魏生一看眼前的这些东西眼睛顿时一亮,毕竟这段时间他可是天天看这些东西。
  莫言点头道:“不错,这些东西正是账本,不过这账本分为三部分,这一堆是魏家现在产业近一年的账本,中间的这一堆是当初魏家因为周转不灵而转手的四家店铺的一年的账本,至于这一堆,那是供货给魏家这些货物的商人的账本。”
  孙金心里顿时一紧,脑袋居然有些嗡嗡作响,不过脸上却纹丝不动,道:“没想到少东家还真有本事,这些账本都能拿到,不过谁知道会不会是真的。”
  莫言笑道:“这点你大可放心,这些账本上面可都有账房先生的签字画押,就算拿到官府去,官府让他们上堂作证,他们也赶去。”
  孙金震惊道:“这不可能!”
  莫言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反而我觉得万事皆有可能。”
  二娘疑惑道:“你拿这些账本出来是干什么?”
  莫言道:“二娘先不着急,听我慢慢说来,我们在清理这些账本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比如说这些账本!”
  莫言说着拿起了供货商的账本,道:“供货商的账本上记载着绢卖给了魏家五十匹,每一匹卖价是五十两,这一批货也就是一共二千五百两,但是……”
  莫言又拿起了魏家的账本,道:“但是,在魏家的账本上面却只有四十匹,每一匹六十两,另外在那已经过手的店铺里面却出现了十匹,每一匹布的进价是十两,而至于出手的价格,魏家的铺子卖出去的一匹布大概能赚十两左右,也就是卖价是七十三两,其余的三两里面包含的运费、人工工资等等,至于别个店铺同样也是如此的价格,别人的利润却是六十两。”
  孙金心里顿时一震,他万万没想到莫言在帐里面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居然去查了源头,而在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还拿到几个店铺的账本。
  二娘听得有些迷惑,道:“你的意思是难道说在运送过来的时候,有人偷偷把我们魏家买的货物以低价给卖了,然后回来报成高价,然后中饱私囊了?”
  莫言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二娘脸色顿时一变,道:“这胆子也太大了,大哥,这事情一定得查清楚,看到底是什么人在中饱私囊!”
  魏生看向孙金,闻言道:“娘,姐夫为什么挑今天这个时候把这事情公布出来,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
  二娘还是有些迷惑,道:“这是为什么?”
  魏生缓缓道:“因为这中饱私囊的人就是大舅吧!”
  孙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魏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言笑道:“大舅的确没有中饱私囊!”
  听到他这话,魏生顿时就愣住了,有些不解的看着莫言,不是他中饱私囊,难道还有其他人?
  莫言接着道:“因为被你们所卖的那几家店铺现在都是大舅的产业,所以这可不算什么中饱私囊,应该叫监守自盗才对,大舅,我可说的对?”
  孙金冷哼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嘴上如此嘴硬,可心里却有些乱了起来,他万万没想见到莫言居然调查得如此的清楚。
  莫言道:“不知道,那好,我来说吧。到目前为止,魏家已经转手了五家在扬州城里面的商铺,其中三家位置都还不错!这转手的第一家的原因是什么?三年前,魏家斥巨资去北方购买了一批名贵药材,然后在运输的途中却找遭到了倭寇的袭击,这匹货物最后被抢夺一空,而最关键的时候这批名贵药材还有其他掌柜的货,他们也出资,不过这护送的人却是魏家的人,如此一来他们便要求魏家赔偿所有的损失,于是银两不足的魏家只有想了一个办法来缓解眼前的局面,那就是以低价出售了一间铺子的房契和地契,换取银子之后用来还债,所以魏家才能度过如此危机。二娘,可有此事啊?”
  二娘点点头,道:“有这个事情,当时债主上门要债,没办法的情况下这才卖了一个铺子。”
  莫言道:“那要是我猜测不错,当时提出来卖掉铺子来还债的人正是大舅是吧?”
  二娘道:“是,毕竟这魏家也没一个主心骨,也没人能做主,所以就由大舅来做主的。”
  莫言道:“可是你觉得这就是真相,我明白的告诉你,这并不是真相,虽说倭寇泛滥,到处烧杀抢掠,然而当时大舅所谓的被抢劫的地方圆百里并没有任何倭寇的行踪。”
  孙金道:“胡说,当时抢劫我们的就是倭寇,当时我们还去报官了。”
  莫言冷笑一声,道:“对,我知道,你们是去报官了,只不过官府也惧怕倭寇,然后到处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倭寇踪影,这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如此一来,看上去也就没任何的破绽?不过,大舅,你的话估计只能骗骗二娘而已!当时为了方便报官,让官府给你作证,所以你们被抢劫的地方实际上已经靠近了城,只不过百密一疏,有件事情你却没查清楚,当时在距离你被抢劫不过二十里的地方,正好驻扎戚继光戚将军的上万兵马,要知道戚将军的戚家军把可是让倭寇闻风丧胆,见了都躲之不及,怎么可能有胆量越过戚将军的人马的驻地,偏偏来抢劫你们药材?除此之外,倭寇很少和朝廷的军队正面交锋。还有一点,你让人伪装成了倭寇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可是你却没搞懂倭寇,倭寇本来就穷凶极恶,杀人从不手软,而你们护送的那些护卫和随从居然无一战死,而且几乎还没有人受伤,能从倭寇手下如何活下来,他们也真是厉害。就算朝廷的军队和倭寇交手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孙金万万没想到莫言在如此段的时间里面居然把事情调查得如此如此清楚,可他还是不关心,道:“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不过你这是编的吧?故事倒是挺精彩的。”
  莫言道:“故事编得精彩,可怎么及得上大舅的故事精彩?”说罢,看向二娘,缓缓道:“至于这买宅子的人便是大舅,那批药材并没有被抢走,反而卖了不少的银子,大舅就是用魏家的钱成功的从你们手里买下了魏家。”
  听到这话,二娘惊呆了,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孙金,道:“大哥,这可是真的?”
  或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相信的大哥居然如此的窃取了魏家的财物,要知道当初他们流落至此,差点没饿死,因为是自己大哥,所以这才收留了他们,不仅仅给他们安排吃住,更是让他们在这家里面干活,而且给的月钱也不少!这让不少人心里都颇有怨言,而是自己的相公和自己硬是扛着这些闲话。哪里知道,当自己男人去世之后,自己把魏家的生意全部交给自己大哥打理,对他如此的相信,哪里知道他居然用这种办法来侵占魏家的家产,那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原本二娘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当看着眼前这些证据,她突然觉得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
  不过孙金却是一脸的轻松,道:“你也就在这里说说而已,证据呢?而且你这些证据,说不定是你自己瞎编乱造的,谁会相信?”
  莫言道:“是不是瞎编乱造,这点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孙金道:“你也不算,我也不算,那谁说了算?”
  莫言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说了算,那当然是衙门说了算!”
  孙金一愣,惊讶道:“衙门!”这点孙金完全没有预料到,莫言居然报官。
  莫言道:“当然是衙门,是非曲直,是真是假,这衙门自然会查,最后是否触发国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也不干涉,也不过问,是否公正,那就看着知府衙门了!”
  二娘吓了一跳,道:“报官,这不过是魏家的家室,这报官是不是有些不妥?”
  在二娘的心里,这就是魏家的家事,若自己大哥真的把魏家的家产霸占己有,只要他退还出来,那么这事情就这样了了,没必要惊动官府,毕竟这事情若是惊动官府的话,最后自己的哥哥说不定会被判罪,或者说被流放发配充军的。
  莫言道:“二娘,我也没办法,毕竟这事情涉及的很广,若仅仅涉及到了财产的问题,那倒是好办,可这不仅仅涉及到财产的问题,还有其他的问题,比如说你的相公,魏汐和魏芸的父亲的死因!”
  二娘顿时就呆了,好一会,这才道:“死因?相公他不是病死的吗?”
  至少在二娘的眼中,自己相公的确是因为生病而病死的,现在他说什么真正的死因,难道说还有其他的原因?
  莫言道:“生病?也就是普通的伤寒而已,怎么可能死人?所以我也就让人彻查了一下,发现这岳父大人真正的死因实际上是中毒!”
  孙金心顿时不由的紧张起来,脸上却无任何的动静,道:“中毒?亏你也说得出来了,这人去世那么多年了,是不是觉得瞎编乱造也可以啊?”
  莫言冷哼一声,道:“瞎编乱造?这点还真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瞎编乱造,你以为是,实际上并不是,实话告诉你们,在修建岳父坟墓的时候,我们已经悄悄打开岳父大人的棺椁,然后将他的遗骸送去了衙门里面,找到最好的仵作进行检验,在他的胸口和喉咙的遗骸里面检查出来了毒,而且这种毒属于一种慢性毒,作用时间长,因此也渗入骨髓之中,即便人已经化成了白骨,毒却留在遗骸之中,而且轮到用毒的本事,当初下毒之人的手段,以及所用之毒不及我认识的人万一,连小孩子都算不上,他们要查出什么毒来,别说区区五六年,十年二十年都可以。”
  二娘听得身子不由的一软,有些不相信道:“可……可当时老爷的衣食起居都是我照顾的,而且不少饭菜我们都一同吃的,怎么可能中毒?”
  莫言道:“不错,当时岳父大人衣食起居的确是二娘你照顾的,但是唯独有一样你们却不会吃!”
  二娘愣了半天,旋即道:“老爷的药?”
  莫言道:“对,那毒药正是被放在了岳父大人药之中,而下毒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琴姑,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这点你不用担心,琴姑已经找到,在衙门的大堂上,她自然会老老实实的交代。”
  莫言说罢,看向了一旁孙金,道:“大舅,这衙门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还请你老人家移动尊驾,一起去一趟衙门,是非曲直,是我互掐还是确有其事,也就交给衙门,证据我已经让人移交给了衙门,至于那些证人已经在等着了,要是我提交的证据有问题,你大可反驳,然后让衙门调查便是。”
  孙金缓缓的提起头来,迎上了莫言的目光,缓缓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言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我啊,天宝阁的少东家,魏汐的相公,要是对于我的身份有异议,没问题,你可以仔细的查,另外不妨告诉,你以为我们在扬州所呆的短短的时间内拿你没办法?这点你就想错了,针对你调查可不是这今天才开始,实际上,我们还在巴蜀的时候,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调查,掌握了不少的东西,而我们来扬州,目的也并不是为了拿回属于魏汐魏芸的那份所谓的家产。就魏家这点家产,我们还真没瞧得上,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岳父大人的死因那是必须得查清楚。这魏家的家产也是他老人家当初辛辛苦苦打拼出来,你拿去一些也就算是对你这些年帮魏家的感激,可是你起心不良,居然想要赶尽杀绝,这点可绝对不允许。”
  孙金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万万没想到,我还是太低估你了,短短的几天时间,还以为你查不出来什么,没想到你居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那到底什么本事,居然能把这些事情查出来?”很多事情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很久,可莫言却依旧能查出来,这点即便孙金也感到惊讶。
  莫言道:“这点没什么好奇怪的,实际上也就托几个好朋友的福,都是他们帮忙出力,别说这点小事情,就算隐秘的事情要查出来也是轻而易举。好了,大舅,也别再这里耽搁了,我们衙门里面见。”说着,朝门口的人点点头。
  片刻之后,几个捕快直接走了进来,目光看向了孙金,道:“孙老爷,得罪了,请吧!”说着,这手铐脚镣就往孙金身上一拷,然后直接就带了下去。
  二娘已经急火攻心晕了过去,魏生连忙掐住她的人中,好一会这才她这才缓过来,眼泪刷刷的直流,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是她完全不解的,孙金投奔过来,这魏家给他吃给他穿,可没丝毫亏待,一年的银子也没少给。要是说给得少也就罢了,可自己家给得并不少,他若自己平时吃点回扣,拿点偷点,这个也就罢了,都是一家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他为什么偏偏还要杀了自己相公?
  莫言闻言叹口气,道:“二娘,有句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大舅并没有因为你们慷慨而感激,也并不觉得魏家今天的一切实际上魏家几代人努力换来的。在他眼里,岳父大人或许就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一出生就注定了富有,在他们差点被饿死的时候,你们却依旧逍遥快活,这心里自然也就不平,不平的结果便是他想方设法也就要得到和你们一样的财富。只可惜的是,他也不过是魏家的一个管家,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达到魏家如此多的财富,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只有想办法把魏家的财富抢过来。可是当时岳父大人正值壮年,身体不错,而且魏生也已经十多岁,只要岳父大人好好培养的话,只需要七八年的光景,魏生成年,也就可以挑起这魏家的重担,那么他更加没丝毫的机会可言。”
  魏生此刻满眼通红,道:“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就杀了我父亲?”
  莫言没有直接回答,道:“可是一旦你父亲若是去世,那么这家中魏汐魏芸两姐妹根本不懂经商,二娘也是如此,魏生年幼,难挑大任,到时候整个魏家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他这个大舅。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动声色,瞒天过海,把魏家的财产变成自己的财产,而等你们发现的时候,估计到时候魏家的宅子都变成了他孙金的。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父亲去世的机会上,不过没多久,他就抓到了机会,岳父大人因为淋雨而感染了风寒,不得不在家卧床休息,而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岳父大人的饭菜都是二娘亲自伺候着,所以没办法下手,但是岳父大人药却是琴姑熬制,然后送了过来。所以说,要下手,只有买通琴姑,于是他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接近琴姑,抓住了琴姑的把柄,一方面威胁她,另外一方面也给她钱财,然后就是等待时机。”
  略微停顿了片刻,莫言端起茶水,浅浅的喝了一口,道:“可是岳父大人身体硬朗,可不是那么容易生病,他也有些等不及了,于是便设计,在一次他陪同岳夫人出游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子落水,以岳父性格,自然要跳下去救,而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有几分寒意,因此导致岳父再次风寒入体,不得不求医。而趁着这个机会,他让琴姑把早就准备好的毒药放在了药之中,这毒药属于慢性毒药,会慢慢的渗入人的五脏六腑,短暂的时间不会让人中毒而亡,即便大夫也不容易查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岳父大人一个小小风寒,却能折腾如此长的时间,最后还没办法治好的原因。”
  “送餐的是二娘,煎药送药的又是提升的丫鬟,这中毒的迹象也不明白,大夫没办法诊断出来,岳父的过世没人绝对会是有人在暗中下毒,都当成了是病没治好。岳夫大人去世之后,大舅开始怂恿二娘想办法立刻把魏汐和魏芸两姐妹嫁出去,毕竟从此以后魏家也只有一个男丁那就是魏生。失去主心骨,魏家生意那些也只有让大舅全面来打理,毕竟他已经干了很长的时间,对于魏家的生意也非常的了解,而魏家现在对于二娘来说最信任的也只有他。在掌控魏家所有的生意之后,大舅自然也就开始了他寻谋已久的计划,那些愿意服从他,听从他的人也就留了下来,不愿意服从的也就想方设法赶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魏家的生意表面上还是姓魏,实际上,都已经不知不觉的变成姓孙,可你们却还在蒙在鼓里。”
  “原本对于这事情我不想过问,魏汐也是,毕竟这大舅是二娘你的亲大哥,也是魏生的亲舅舅,就算他侵吞了魏家所有的家产,他也不至于不管你们的死活。至于魏汐,现在也不缺那点银子,我天宝阁家业不算大,可要养两个女人也绝对不是吃力,可是在谈及此事的时候,我们对于岳父大人死因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这才派人彻查此事,然后两人也就匆匆忙忙赶到扬州,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事自然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最后若是岳父大人真的是被人给害死的,自然要让害人之人偿命,若岳父大人并非害死,我们原本想法也就是看你们,是把那些财产就给大舅,或者说收回来,无论哪种,我们也都办得到。可当我们查清楚之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大舅在背后指使,于是收集好了证据之后也就直接交给了官府,这事情自然也就交给官府来处置,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天经地义的事情,大舅触犯王法,谁也救不了!”
  二娘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很显然她怎么也没预料到事情居然发生如此变故,自己相公当时看在亲戚的份上收留了自己大哥,而最后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哥哥害死了自己的夫君,不仅仅如此,居然还想着法子想要霸占魏家的家产。
  “魏生,先带二娘回去休息!魏芸,你跟着一起去吧。”莫言见此说道,对于她而言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换做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魏生点点头,然后和魏芸一同前去护送二娘回去,很快,屋内也就只剩下了魏汐和莫言两人。
  莫言伸出手,拉着魏汐的手,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挣扎,就任由莫言把自己拉着。
  “我们出去走走吧!”莫言说道,魏汐点点头,没有拒绝。
  现在事情基本上都已经解决,对于两人来说,维持两人关系的东西已经不在,虽说这相公夫人的名字两人喊了足足两个多月,可毕竟现在和之前略微有些不同。下了楼,沿着街道缓缓朝前走,现在正值午后,出来的人并不多,繁忙的街道略微显得有几分冷清。
  “你接下来怎么办?” 莫言突然问道,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心里也有了几分准备,然而现在说起还是心里觉得有几分沉重。
  魏汐想了想,道:“我……我打算带着妹妹先离开扬州,然后找个不认识我们两人的地方,好好过完余生,当初在美人庄带回来的银子也足够了。”这一直都是魏汐自己的想法,或许之前就是这种想法,然后现在说起她却突然觉得有几分不舍一般。
  莫言道:“难道你真的打算和魏芸一起就这样孤独终老?”
  魏汐道:“我习惯了,也……”这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莫言狠狠的把自己给抱住,顿时把最后半句话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面。
  虽然两人现在还是夫妻的名义,可是比起之前此刻已经没那么牢固,魏汐顿时感觉面红耳赤,连忙推攘,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莫言却没丝毫放开的意思,而且越来越搂紧,脸也紧紧的贴着魏汐的脸,道:“夫人,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魏汐身子一震,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混杂了甜蜜的酸楚,道:“你先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莫言依旧没有放,道:“看着就看着,我抱着自己夫人难道有什么不对?”
  魏汐知道自己的力气不是莫言对手,因此干脆就放弃了抵抗,就仍由他这样搂着自己,不过这大街上虽然冷清,可并不代表没人,面对周围那些行人投来的目光,魏汐顿时脸感觉就好像被烧着了一样,道:“现在这事情已了,我们……”
  莫言立刻打断她的话,道:“已了了难道就不知道了?整个人扬州城都知道你是我夫人,不管我是不是什么天宝阁少东家。”
  莫言此刻任性得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只想牢牢的抱握住魏汐,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什么别人怎么看他才不在乎。
  魏汐沉默片刻,道:“可是……我已经是残花败柳,怎么配得上你。”
  莫言道:“谁说你是残花败柳?在我心里面你比那些假装矜持的什么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相处这些天,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我夫人,可以陪着我过完下半辈子的夫人,至于你过去是怎么一回事,我根本就不在乎,而且相比你而言,我又能好得了哪里去?我这双手可是沾满了血腥。”说着,又抱紧了几分,好像生怕失去了眼前的人一样。
  魏汐感觉自己心里好像一根琴弦被拨动了一样,说自己没一分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这两个月时间,自己虽然和莫言也仅仅只有夫妻之名,然后却一直如一个妻子一样被他呵护着,疼爱着,有时候自己都很迷茫,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若是梦的话,不醒来该有多好,若是现实的话,那么能持续下去多好。可是另外一方面自己也觉得害怕,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两人的关系戛然而止,然后各奔东西,至于这段时间的发生种种事情也只有在记忆里面去缅怀。何曾一次,自己也希望两人也就这样走到底,可话说回来,自己毕竟都已经是残破之身,又怎么配得上莫言。或许魏汐自己都没注意,若是她不在乎莫言的话,她怎么可能去在乎自己是否配得上他,真因为她在乎,所以她才会去在意,然后心里很纠结。现在莫言如此一说,她震惊的时候突然有种放心的感觉,自己之前的忧虑一下子都不存在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他也爱着我。这种感觉便是灵魂有所寄托的感情。
  片刻的功夫,魏汐心里已经是柔肠百转,伸出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了莫言的腰,用只能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不离开你!”
  声音虽然小,可是莫言却听得清清楚楚,身子不由的一震,就好像听错了一般,道:“你……你说什么?”
  魏汐道:“你还是高手,不是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吗?我说得这么清楚你都没听见?”
  莫言道:“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实际上,莫言已经清楚的感受到魏汐的手抱住了自己,抱得很紧,就如自己抱着她一样,有种生怕丢了一样的感觉。
  魏汐白了他一眼,抱着莫言的手微微松了点,却并没有放开,现在她属于那种非常轻松的状态,道:“我不离开你,这下可听清楚了?”
  这次魏汐说得很轻,也说得非常的清楚,莫言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把脸离开了魏汐,双手摸着她肩膀,道:“你可说的是真的?”
  魏汐道:“难道我会拿着这种事情说谎吗?”
  莫言脸上的喜色顿时直接露在了脸上,双手立刻摸上了魏汐的腰,然后把她朝上猛的一举,道:“我实在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
  魏汐吓得花容失色,双手轻轻的捶打着莫言的肩膀,道:“还不快放我下来,吓死我了!”
  莫言放了魏汐下来,脸上喜色丝毫未少,喜道:“我实在太高兴,我真的太高兴了!”
  周围的路过的那些百姓一个好好奇的看着两人,让本来脸皮就有些薄的魏汐那是羞红了脸,这脸顿时就如绽放的月季一样,娇艳欲滴。至于莫言,此刻他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哪里会去在意周围的那些人怎么想,要不是因为顾忌魏汐,他现在恨不得让整个扬州城都知道这件事情。两人又卿卿我我的腻了一会,这才返回了魏家。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毕竟莫言这边已经上呈了不少的证据,而扬州府衙门只需要跟着这些证据,然后确定这些证据的真伪便可,若是真的,那么也就非常有利的证明了大舅的那些罪状,若是假的,自然也就替他洗脱冤屈,至于这衙门怎么断,那当然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了。不过莫言这些情报可都是醉雨阁辛辛苦苦的收集而来,而那些证人,实际上很多实际上还是当初还是孙金的心腹,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人怎么突然变倒戈,成了无言的人。
  实际上要让所谓的心腹倒戈也就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收买,用金银或者用职位等等,第二就是威胁,抓住这些人弱点,然而让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倒戈,毕竟孙金给他们承诺的东西可没办法和他们被威胁的情况相比。如此一来,原本孙金觉得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瞬间就变成了可能,证据和证人在非常短的时间就齐齐被找到,而孙金苦心经营了如此多年的成果几乎在瞬间就完全溃败,溃败的速度之快就连他都没想到。
  因此在过堂后,孙金发现原本属于自己心腹的人,一个个都走出来作证,指责他的时候,他这才逐渐意识到了那么多人实际上都背叛了他,那些对自己原本掏心掏肺的人反正成了指证自己人,没多久,他的心里防线也就非常快的崩溃,至于他,最后也不得不承认了全部的罪行。这个时候的律法那可是讲究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孙金很快就被判处了死刑。
  不过即便判了死刑,并不代表就会立刻处死孙金,实际上这个过程非常的复杂,流程繁琐。都要由当地审案,然后上交上级部门审核,最后由皇帝拍板。如果皇帝都没意见,那才能执行死刑。
  而古时死刑分为两种,一是斩立决,一是斩监候。斩立决,顾名思义就是立即处斩,一般都是忤逆,谋反等重型罪责。由于案件影响极其恶劣,立斩不饶。但即便是这样,该要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不能一扔令签就斩首。对于这种罪犯一般都是交由刑部定罪,然后将结果交给督察院审核。审核完了,还要上报大理寺,这就是三司会审。这部分完了,还要再呈报皇上,皇上应允拍板了,才会对囚犯执行死刑。斩监候,这种就是虽然是死刑重犯,但是不是立即执行,因为在古代普通死刑一般都是秋后处斩。这种牵连到死刑的案件,一般都是当地执法部门审判,然后向刑部反应,刑部处理没有异议,然后在上交皇帝定夺。监候,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点,就是在执行斩首前,还要再次奏请审核。甚至在上刑场之前,还可以要求一次。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错杀无辜。这种复查制度,最早见于汉时,但是主要针对的是高级官员。到了唐朝才发展广泛,形成制度。明朝时,死刑制度近乎完善。
  所以现在即便孙金判了死刑,要死的话也还需要一段时日,现在就被收押在了大牢之中,至于孙蒙等人,因为对于孙金谋杀魏汐父亲的事情并不知情,而且抢夺财产之类的事在二娘的开拓之下才被免于处罚,算是逃过一劫。
  不过这孙金毕竟是自己亲大哥,二娘在他被判出了死刑的第二天还是带着吃的,在莫言和魏汐的陪伴下去了大牢里面探望。
  大牢毕竟是大牢,进去就是一股浓浓的臭味,至于孙金此刻则带着手脚镣铐,原本精神抖擞的之人,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很多一样。
  “大哥!”二娘看着眼前孙金,心里却不由的一酸,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得有几分勉强。虽然眼前此人是自己的亲生大哥,然后却也正是他让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寡妇,也是因为他,差点把魏家所有的家产都弄走,让自己和儿子差点无家可归,自己好心是收留,带来的结果却是家破人亡。
  孙金抬头看来,然后冷笑一声,道:“怎么?现在来看我热闹了?姓张的,这次是我输了。” 莫言道:“这次没有赢家,你输了,我同样也输了!”
  孙金冷哼一声,道:“输了就输了,什么你输了,也是我输了,都是将死之人,也不屑听你这些!”至于二娘,他理都不想理一般。
  莫言道:“虽说我的确找到了谁是杀死我岳父的真凶,也帮魏汐他们取回了原本应该属于她们的东西,然后我却亲自把魏汐他们的大舅送上了断头台,从某一方面而言,我是恩人,同样也是仇人,我想要的也不是这种结果,所以说,这场没有赢家,都是输家!”
  孙金冷哼一声,道:“你也别在那里假仁假义,猫哭耗子假慈悲!”
  莫言道:“这点你想多了,对于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假仁假义,若是说作为对手的话,不好意思,大舅你还不配!我遇到了不少对手,就算他们输了,或者死在我的手上,我心里却依旧敬佩他们的为人,至少光明磊落,然而大舅你,哪里有丝毫光明磊落可言?”(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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