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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陪护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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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6 21:06: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三月七日   晴   星期天
  早晨走出家门,感觉天气依旧寒冷,不自觉地瑟缩着身子,快速移动着脚步,也仅仅是为了增加一点温暖。
  现在通讯发达,天气将要降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就会早做准备。只是我从来就不太在意;很多时候,都是在坚持,坚持一下,就会过去。但是,这一次真的是坚持不住,只能是换上皮夹克,可依旧还是感觉到了冷。
  还是往常的这个时间醒来,六点五分左右到达公交车车站,等待公交车。公交车也是六点七八分左右过来。上了公交车,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打了一个招呼。
  这几个人是和我一样,经常坐公交车。
  我抱怨说,今天太冷了。
  有一个人说,今天是零下十二度。
  我说,啊?这么低?
  这样的天气很少见,不可能会不让我惊讶。
  下了车,退行山坡上,到了单位,换上工作服,到了门岗,开始写东西。
  这是老一套,在没有到时间上班前,尽量忙碌一些。
  很快,单位工作人员,正式上班。
  亮子(和我一起在门岗工作的人)也上班,开始生炉子。通常情况下,我是不生炉子,只有太冷的天气,我才会生炉子。一方面是耽误时间,另一方面是嫌脏。尽管我也邋遢,但炉子的脏是很难接受。
  亮子生了炉子,我就回到大厅;单位需要有人接待。今天是星期天,也只能是我。
  很快,到了中午。
  我换亮子吃饭。
  在十二点左右,亮子突然过来说,于哥,刘叔打电话,说有人找你。
  我很纳闷,谁找我?打单位的电话?回到楼里,就去问刘叔。
  刘叔说,你外甥打的?
  外甥?打这里的电话?开玩笑的吧?
  但还是下意识地拿出电话,直接给外甥打电话,大成(外甥的名字)什么事情?
  外甥说,大舅?姥爷让车撞了,正在中心医院。你电话怎么老打不通?
  我说,啊?
  立即扣上电话,对刘叔说,我父亲出车祸。
  下楼开始换衣服。
  亮子说,什么事?
  我说,我爸出车祸了,你送我到车站。
  有些着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怎么样。
  亮子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送到车站就行。
  心里很奢望他送我过去;口中依旧是这样说。并不是我虚伪,毕竟他需要工作。两分钟就换好衣服,坐上车。尽管心里着急,还是感激着亮子有车,否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到医院。
  一路上,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说,不要紧,不要紧。另一方面,则是和亮子说着话,不是唠叨,而是害怕,所以只能是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医院门口,道声谢,就下车跑了。跑了几步,感觉到鞋子不跟脚,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一直是趿拉着鞋,忘提了。提上鞋,快速跑着,进入急诊室内的门,一路向北,同时寻找。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这个还不是。
  到底在哪里?怎么还不是?
  心理着急,到了将近中间的时候,看到了外甥大成,在推着病床;连忙过去,先看到的是父亲的双脚,一只脚上有鞋,另外一只脚没有鞋。顾不上别的,就询问父亲怎么样了?
  父亲说,没事。
  我松了一口气,父亲保持着清醒。问道,撞哪里了?
  红梅(我妹妹)指了一下脚踝,说道是脚。
  母亲也在旁边,对我抱怨说,你的电话怎么一直都打不通?
  红梅也说,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我说,门岗信号不好。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妹妹、妹夫、大成等三人在,还有妹夫的妹夫钟才也在。只是顾不上询问,父亲被推出急诊,到了北楼,进入电梯,上了三楼,进入急诊病房,准备手术。
  我说,什么时候手术?
  红梅说,一点半。
  几个人静下来等待着。
  母亲说,你爸一出事,就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很内疚,破手机该换了。
  红梅说,我也打不通。
  我对大成说,你怎么打电话到我们的单位?
  他是不可能会知道我们单位电话。
  大成说,查114单位电话,就知道了。
  我让他们去吃饭,都不去吃。这个时候,张旭(大成的媳妇)也过来。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钟才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他去妹妹那里修车。红梅接到母亲电话,就直接找钟才,让钟才开车过来;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在急诊室里,父亲已经确诊;拍出的片子可以看到,是脚踝处,是三处骨折,其中一处是粉碎性骨折。主治医生叫做于永江,指着片子对我说,老爷子年纪大了,才会出现这样严重的情况;如果是年轻人,不太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可能养两天就好了。
  我很奇怪,怎么撞断了,就只是养两天?
  于永江医生说,年轻人反应比较快;碰触的瞬间,就很有可能会做出反应;而老年人,骨质疏松,反应也慢;肌肉各方面,反应都慢了很多,即使是本能反应,也是很慢,就造成这样情况。当时本能反应在,也是不灵敏,心到了,思想可以反应过来,只是身体反应跟不上,做不出相应的反应;这里可以看出来,更多的是扭断。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应该感觉到高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出了车祸,是谁都不愿意;只是发生了,现实,就必须是接受。
  母亲有些上火。
  红梅说,上什么火?就是脚踝受伤了。相对来说,没有截肢,或者是昏迷不醒,或者是高位截瘫什么的,都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母亲没有继续说什么。
  住院是肯定的,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只是我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只是依旧想要过去买东西。
  大成说,大舅,你知道买什么?
  我不愿意承认不知道,就说,知道。
  大成说,知道什么?我去买。
  很快就买了回来,有尿不湿,尿壶,水杯,毛巾,手纸,等等。
  我很侥幸,如果我去买,只能是买一个尿壶,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护士过来,给父亲插上导尿管,父亲开始尿在尿袋里。父亲的自尊很强,也是性格关系,从来不喜欢求人,或者是这样丢人,就一直没有言语他想要小便;即使是大成买回来,也没有这个意思;而这个时候,他即使是不想要让别人看到,也是没有办法。而且,他的身体,在被子里面,就开始放松。憋了一个中午,尿量很多。
  看到尿袋有些满了,我想要放出来;只是折腾了一下,还是不会,就求救大成。大成过来,直接放出来。
  妹夫说,他很熟练。
  我说,怎么熟练?
  妹夫说,他老丈人,一直都是这样。
  我才想起来,大成老丈人,得病很久,一直躺在床上;很多事情,都是大成在做。
  我去给父亲倒尿壶。
  这个时候,是下午两点左右。我从厕所里面出来,就看到了妹夫和妹妹、大成、钟才等人,一起推着父亲的病床,去七楼的手术室。我连忙跟过去。
  医生说,去下假牙,拿下其它不必要的东西;最好是裤子脱了,手术以免碍事。
  一切做得妥当,父亲进入手术室。
  在外面等待着,我说都去吃饭吧。
  大成说,我点菜。
  就开始打电话点菜。
  随即,红梅和母亲、妹夫、大成、张旭、钟才等人离开。
  临走时,大成对我说,大舅,需要我们带什么?
  我说,需要带纸和笔。
  我知道今天晚上,或者是说,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面,我都会待在医院里面;就这样面对着空气,就太过郁闷了;还不如趁机写点东西。
  大成说好。
  一个人待着;因为中午没有睡觉,就打了一个盹儿。可能是习惯了午睡,没有得到满足,就只能是将就在医院走廊的铁椅子上,睡了一下。
  很快,吃饭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回来;而钟才离开了。
  我们继续等待,大约是下午五点左右,父亲出了手术室,进入病房里;他的右脚,裹着厚厚的纱布。
  医生过来,叮嘱一番,护士也是过来说了一下,午夜十一点前,不要喝水,也不要吃东西;十二点之后,就不喝水也不允许吃饭。
  过来一个人,给父亲的脚打石膏,很快就做完了。
  当然,我留下来护理,让其他人离开。
  大成说,我留下?
  我说,不用,等我累了再说。
  这一夜,父亲需要不断地打吊瓶,一直到天亮。我睡了不知道多少次,几分钟,有可能是几秒钟,就会醒过来;毕竟不踏实,需要时时刻刻地看着吊瓶;而且,医生说了,午夜十一点前不能吃东西;午夜十二点之后,也不能吃东西,因为明天早晨,父亲的第一泡尿,需要进行化验。父亲可能只是吃了早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而这个时候,刚做完手术,需要补充营养。
  即使是平常的时候,我也是睡觉在二十三点之后。
  二十三点之后,就让父亲吃饭。
  父亲说,不吃了。
  我说,吃一点儿,毕竟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如果不吃饭,这样对伤口恢复是很不利。
  父亲勉强吃一点。
  三月八日   晴   星期一(上)
  也不知道是醒来,还是睡了,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
  如果可能,我希望一夜都不睡,可以一门心思地看着父亲,也可以做到尽心尽力。问题是,父亲白天也需要我的照顾;所以,我必须是尽量保持着体力。而不睡觉,就会让我的体力跟不上;如果是父亲需要上卫生间,这就是一个难题了。
  不只是一次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总是看到黑蒙蒙的天;期待的天亮,依旧没有到来。
  很无奈,只能是在床上躺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也似乎是处于紧张;可能是睡过去,或者是说,睡了,马上又醒过来了。
  后来,起来拉开窗帘,却觉得有些疲惫,依旧躺着,身上盖着上衣。
  六点左右,母亲和妹夫过来。
  昨天晚上,也是妹夫送早晨过来;早餐是韭菜盒子,还有粥和咸菜。
  我拿着韭菜盒子吃,听着母亲唠叨。母亲说,昨天晚上,睡了不点儿觉;毕竟父亲没有在家里睡觉,让她很不习惯。
  而妹夫问着父亲的身体。昨天晚饭,也是妹夫送过来;也差不多是这些东西;我也是吃了韭菜盒子,把粥放在了暖气片上面,就是为了父亲在十一点之后吃。他也是身体不好,住在了医院南面的楼上,还有手术没做,是做支架。
  昨天晚上,父亲并没有多吃;今天也是吃得很少;而妹夫买东西,素来是大手大脚,当然就买了很多。
  母亲看到了,说我带回家。
  这是老一辈人的习惯。
  妹夫说,扔了。
  但是,母亲还是坚持拿回家。
  父亲依旧在打吊瓶,断断续续的有人过来看父亲,随即我送他们离开。
  回来的时候,在父亲病房门口,看到一个女人,带着口罩,和母亲在交谈。
  母亲看到我,对她说,这是我儿子。
  她看着我,说您好。
  我出于礼貌,说您好。
  心中有些奇怪,是母亲碰到了熟人?这个人好像不是我们家亲戚啊?
  母亲解释地说,就是她撞了你爸,过来看看。
  我明白过来,说没事的,不用担心。
  只能是这样安慰。
  随即,母亲送她离开。
  父亲告诉我,她叫果娜(并不是真名)。
  我并没有过于在意,或者是为难这个女人,毕竟事情发生了,就应该是接受。这个并不是过程,而是结果;还有,我的年纪,已经是没有了冲动,有的是经历;而经历的多,就可以接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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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6 21:57: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月八日   晴   星期一(中)
  母亲回来,说她哭了。
  我说,谁都不愿意发生这件事情,哭也不可能会改变结果。再说,哭什么?
  母亲说,我也说,我们挺好就行了。
  我没有继续言语。昨天傍晚,给父亲腿打石膏的人也在,果娜就打电话给大成,说过来看看老爷子,只是医院不让进。
  打石膏的人说,这个人不错。
  大成也说,这个人很好。一般人发生车祸,连问都不问,甚至是连看都不看,毕竟有保险;毕竟保险公司,可以负责很多事情。
  我是感觉到有些意外,毕竟我没有车,没有这方面的感受,说怎么会这样不通人情?
  大成说,并不是不通人情,而是有些家属,对肇事者又打又骂,最后甚至是弄得不可收拾。所以,很多肇事者就不出面了。
  我说,没有人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能相互理解一下?
  大成说,问题是,人心不一样啊。
  我没有继续说什么,大成说了一个事实。
  中午的时候,张旭(外甥媳妇)买了饭菜,送过来。
  母亲说,应该是好好感谢张旭,她在这里工作,每一次都没少帮忙,跑前跑后。
  妹夫说,她就能够帮上这点忙。
  母亲说,这话说得不好听;她可以不帮忙,可以直接躲开。
  妹夫不再说什么。
  母亲说,从你爸出车祸,到医院开始,接受,挂号,都是张旭一手办理。
  几年前,父亲做疝气的手术,也是张旭跑前跑后。当时的张旭,已经怀孕了,还是奔波不已。也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有些惭愧;除了在医院守候,就什么都做不了。
  张旭是妹夫的儿媳妇,大成是妹夫的儿子。
  下午,想要睡一会儿;但睡不着;脑子发发胀,让我难以忍受。只是不疼;我知道,疼,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疼,也不知道会持续多少时间;尽管是不愿意,却不可能会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是听之任之。
  母亲在一边看着父亲,对父亲是嘘寒问暖。老伴儿,老伴儿,这个时候,才可以看出来。只是母亲太过周到,什么事情都想要替父亲去做,这对父亲的伤势,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想要劝阻,却并没有说出来。
  早晨的时候,于永江医生过来,叮嘱一番,要轻微活动一下;护士也过来叮嘱一番,说需要活动一下;后来,就是过来一个男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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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6 22:27: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月八日   晴   星期一(下)
  后来,于永江医生又过来,给父亲换药布。我扭过头去,不想要看上面的伤痕。他让我揪住父亲的脚趾,让父亲的脚,尽力平抬。
  我的手臂是肩周炎,短时间,或者是说一次,还可以;如果是时间一长,就有些坚持不住。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我能够有一个好手臂。
  下午,就安排去南楼拍片子。
  张旭过来,我就详细询问了一下,怎么去南楼。
  张旭指了一下,说从西侧走,穿过长长的走廊,直达南楼二楼;就可以过去拍片。大舅,你和谁一起过去?
  我说,我自己就可以。
  张旭离开,却给妹夫打电话,让他过来。妹夫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这个时候,也过来,和我一起推车。而男护士,也过来帮忙。
  路上,我问起了男护士。
  男护士说,学得就是护理专业。
  我说,白衣天使?
  他说,是。
  我说,好工作。
  他说,是好职业。
  我想要说,我也曾经写过散文,关于医生护士,叫《大爱无声》、《我们的格桑花》等,但最后并没有说出来。
  到了门口,男护士替我们办理手续,随即和我们一起把父亲推进了X光室,一起退出来;很快拍完片子,就把父亲推回来。
  忙完这些,我对男护士进行道谢。妹夫有病在身,不能用力;即使是随着我们走,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主要是护士和我出力。而我是理所当然,护士却在帮忙。
  父亲说,即使护士是这样,还是有人会找护士的麻烦。
  母亲说,为什么?
  父亲说,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
  晚上,把中午剩菜请张旭热一下,就这样将就着吃了。
  妹夫把他孙子接过来,我想要领他出去玩,只是他不敢。本来小名想叫糖豆,因为姓唐,才这样叫。只是大成的奶奶担心孩子叫这个名字,会长不大,就改名叫糖宝。糖宝不喜欢和大成在一起,因为大成老是管他;喜欢和他爷爷,也就是妹夫在一起,毕竟他爷爷可以随便让他支配,想买什么,都会痛痛快快地买,也可以随便玩。
  可能是有了第一个晚上的经验,今晚的睡眠好一些;也是似睡非睡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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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6 23:32:34 | 显示全部楼层

  陪护日记
  三月九日            晴   星期二(上)
  醒来的时候,有些头昏脑涨。毕竟是医院,而不是家里。还有,因为父亲是在做手术,我的意念里面,可能都是处于紧张的状态,而没有能够放松下来,才有些不习惯的感觉。父亲也是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小便,通常都是用导尿管。
  不一会儿,母亲和妹夫就过来了。
  父亲说,前天晚上,你的呼噜打得很响。
  我说,我睡觉不打呼噜。
  母亲说,那怎么会响?
  我说,可能是累了。
  今天,妹夫做手术。早上想要不吃饭。
  他的主治医生说,不行,必须得吃饭,但不能吃饱,只能是吃个五六分饱。
  我说,这么严重?
  妹夫说,是。
  不久,就去入手术室。
  母亲在的时候,我说,过去看一下。
  母亲说,好。
  去妹夫的病房里面,看到钟才、唐岗(妹夫的弟弟)、大成和红梅等人都在。
  红梅说,哥,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来看看。
  红梅说,爸呢?
  我说,妈在,没事的。
  过了不一会儿,就让妹夫坐着轮椅,直接推进电梯,到了十楼,上了手术床,进入手术室。
  我不敢继续停留,就立即离开,毕竟是不放心父亲。
  回到父亲的病房,看到椅子上的水果,很奇怪,问母亲,谁来了。
  母亲说,是果娜。
  我说,不用拿东西,过来看就不错了。
  母亲说,谁说不是?
  我说,走了?
  母亲说,去护士那里拿东西。
  可能是关于父亲医疗的具体情况。
  我说,来了很长时间?
  母亲说,是。
  我想了一下,未必能够回来。对母亲说,你去看看妹夫?
  母亲说,这样走?
  她是担心果娜扑空。
  我说,我给你送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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