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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仙侠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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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19 10:17: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化生
  陈平生原为太清剑宗二弟子常年出外历练,与首席弟子叶飞星交情最为深厚,甚至时常带着叶飞星的魂灯以免意外发生。
  这天本该是陈平生在河间郡接下悬赏缉拿要犯,却发觉腰间的魂灯异常黯淡……
  魂灯是用来查看该人的性命安全,而魂灯黯淡意味着叶飞星已然危在旦夕。
  “不好!”陈平生心中暗道不妙,他深知这位大师兄的性子,从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碰上危难关头怕是凶多吉少。
  可河间郡离他大师兄所处的云阳郡相去甚远,陈平生根本无法及时赶到,心中无比焦急的陈平生只能紧紧盯着魂灯,期盼魂灯能再度明亮起来。
  魂灯通体都是陈旧铜色,那魂火还在不断地晦明变化,魂火的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陈平生的心弦……
  “啪嗒。”魂灯彻底黯淡下来,陈平生的心也随之坠入冰窖……
  陈平生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那可是叶飞星啊!他可是天下玄门第一人!无数次从绝境中存活下来的人!
  陈平生甚至想起他和叶飞星在一处古墓中历险的记忆,那一次,他们面对的是前所未闻的怪物,血腥而野蛮,所有人都吓呆了,唯独叶飞星迅速镇定下来,拍了拍陈平生的肩膀,温暖的说:“别怕,有我在。”
  陈平生那年十五,他知道了自己有一位如同兄长的师兄会坚定的保护他,会为他挡下一切刀光血影。
  而现在叶飞星也死了。
  那位兄长走了,自己没能见上最后一面。陈平生悔恨地抓了抓剑,心中想着自己要是能和叶飞星一同或许就不会出事了,但他转念一想又陷入绝望,他知道叶飞星的死因多半与心蛊有关。
  心蛊,那是让所有名门正派都为之闻风丧胆的东西……
  陈平生思绪纷飞之时,却看到手中的魂灯上的魂火突然跳了一下!
  陈平生心中大喜:“对了!对了!叶师兄不是和我说过曾经有个和尚教了他什么九品化生法么?!哎呀!当初就该问详细些了!不管怎么说,叶师兄还有救!”
  陈平生欣喜之余连剑都忘记拿了,刚跑出几步才猛地想起,这才回头抄起剑来,轻功一展,身影已然跃入天际。
  陈平生来到交接悬赏的衙门。
  “张捕头!张捕头!”陈平生不断在众多人影中寻觅张捕头。
  “嗯?陈少侠?这么快就抓到了?”
  “没有,张捕头误会了,宗门临时出了事情,我需要连夜赶回,特地跟您过来请辞的。”
  张捕头眉头一皱,有些担忧,他和陈平生共事这么长时间,多少了解陈平生性子,知道陈平生喜欢自己一人扛下所有重任,但也因此张捕头十分赏识这个出身玄门的年轻人。
  “职务在身,我也没办法帮你什么,你的手续我会给你办好,衙门里面还有一匹日行万里的神驹,是带有天龙血脉的,你带上它,别误了大事。”
  陈平生心中大为感动,他知道这匹神驹属于朝廷本不能外借的。
  “张捕头……多谢,来日方长,张捕头这份恩情我太清陈平生记下了!”陈平生抱了抱拳,骑上了衙役牵来的神驹……
  陈平生一路奔走,星夜兼程,风雨无阻,不出一日就抵达了云阳郡。
  抵达云阳的陈平生心中忧虑不减,反而更加担心叶师兄的处境。
  叶师兄本是太清剑宗众望所归,甚至被内定为太清剑宗下一代掌教,太清剑宗虽然不是江湖上第一大势力,但以其超绝的攻击手段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叶飞星也因此名满江湖,几度名动帝辇,楚朝    屡次召叶飞星入京教授太子剑法。
  可惜……天妒英才。
  陈平生怅然望着云阳的天空,云幕低沉,阴雨连绵。
  自陈平生来到云阳以来,这雨就没听过,云阳景色不错,在烟雨中更有一番风味,如果不是陈平生急着救人,他也想好好领略云阳风光。
  心忧师兄的陈平生不敢懈怠,一路快马加鞭。
  陈平生心想自叶师兄被发落以来,叶师兄就在云阳军营中执教,当下只能去云阳军营找找叶师兄的行迹。
  不多时,寨旗军营便映入眼帘。
  “吁!”陈平生勒了下缰绳,那天龙神驹竟不听使唤,仍是全速前进,而陈平生也是第一次驾驭天龙神驹,哪见过这种情况,只能猛勒缰绳,一拽之下竟让天龙神驹越跑越偏。
  陈平生又不能弃驹而去,这毕竟是朝廷的东西,若是有所损失陈平生也对不起张捕头。
  陈平生本也在江湖上学到一套点穴功夫,可这在这马儿身上,陈平生也是一筹莫展。
  天龙神驹携着陈平生化作一道流影,一头扎入军营外的丛林中,林木密间其中,天龙神驹几下颠簸便把陈平生摔在一旁。
  这一下可把陈平生摔的不轻,天龙神驹本就血脉不凡、力度惊人,而陈平生所学专精剑法,肉身锻炼上自然稀松平常。
  陈平生努力把身子从地面支起,此时哪里还见得到天龙神驹的身影,陈平生仍以营救叶师兄为首任,天龙神驹损失还能补偿,陈平生这些年也有一点积蓄,他估量着勉强能赔付,正欲转头走向军营时,陈平生听到林内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王猛,叶教头都离开这么久了,咱两休息一下,叶教头发现不了吧?”
  “我想也是,叶教头行色匆匆,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休息休息!”
  陈平生听到“叶教头”便以林木匿身,运起功法隐匿气息。
  再定睛一看时,林内两人‘砰’的一声卸下背上的玄黑重石。
  两人气喘吁吁地依靠在玄黑重石,陈平生见两人汗流浃背,心想这两个人面容青涩会不会是叶师兄的学生,在这里受罚?想到此处,陈平生耐心地观看两人,内心思索着和这两个学生问问叶师兄的踪迹。
  “哎,叶教头也是,一点小事,就让我们两在这负重四个时辰!这是什么魔鬼教头!”
  “嘘!你也不怕给叶教头听着!叶教头虽然严厉了些,但是对我们是真的好,教学之后,谁见到叶教头不是如沐春风。”
  “你是中了叶教头的迷魂汤吧,但被叶教头训练几个月后实力真还增进了不少!”
  “那可不是!学员哪个不称赞叶教头的。”
  “那你见过这种人前被骂叶老鬼,人后被称赞的叶教头吗?”
  听到叶师兄被骂“叶老鬼”却能深受学员喜爱,陈平生不禁噗嗤笑了出来,以前叶师兄教陈平生学剑也是极为严厉的,稍有不合剑路,叶师兄就会一剑柄敲过来。
  “谁!”
  林内两学员惊坐而起,四处张望寻找声音来源,突然一只兔子窜了出来。
  “我当是什么呢,一只兔子。”
  那人抚了抚胸口,却见一道身影从林木中走了出来,两人急忙背起玄黑重石,忙道:“叶教头!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违背军纪!”
  陈平生笑道∶“小友莫慌,我是来打听一个人的。”
  两学员见到不是叶飞星,长舒一口气,道:“老兄是在找哪一位?”
  “我找叶飞星。”
  一听到‘叶飞星’,两学员差点跳起来,两人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叶教头派来整饬他们两的了。
  “你...你..你找谁?”
  “我找叶飞星,我是他的好友,现下有急事相寻。”陈平生知事态紧急,也不啰嗦。
  两人见陈平生语气诚恳,觉得所言多半是真,道∶“叶教头给我们布置完任务后就一个人往西南那面去了,叶教头走的比较急,或许是碰上什么事了。”
  “多谢!”陈平生抱了抱拳,便一人奔向西南面。
  陈平生奔出不过三里路,树林之间已经是一片狼藉,树木东倒西歪,其中夹杂着无数砍痕,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斗。
  陈平生发现这些砍痕中不少都是太清剑宗的云鹤剑法造成的,只是显得很是杂乱,想来是用剑者心绪紊乱,陈平生心想这或许就是叶师兄留下的剑痕。
  陈平生突然心念一动,喝道∶“是谁!”,见无人答复,陈平生运起真气,长啸一声,展开轻功,急驰而去。
  只见一道似是老者的枯槁身影守在悬崖边上,老者也不理会动静极大的陈平生,仍是守着断壁处。
  陈平生见此人行头遮遮掩掩,不似正道中人,有心试一试老者路数,凌空一点,欺到老者身前,灵剑出鞘,使的正是太清剑宗的云鹤剑法。
  云鹤剑法讲究的是一个灵巧、飘逸,并不以杀伤力见长,取胜靠的是云鹤剑法周旋于对敌之际,见机决胜。
  这一套剑法由陈平生使出正切合云鹤剑法的巧劲,却又多了五分中正的味道。
  老者从容应对,抽出剑来,一一抵挡陈平生叠沓而来的剑招,瞬息之间就抓住了陈平生的破绽,转守为攻,使出一套剑法来。
  老者身法灵动,手上舞出的剑招却让陈平生心头一惊,正是太清剑宗的云鹤剑法。
  这云鹤剑法习练之时必须要用到一种太清剑宗的特制木剑,否则就算知悉全部剑法窍门也无法练成,这云鹤剑法也成了太清剑宗的独门标识。
  陈平生陡然换却剑招,剑势凌厉直前,陈平生游历江湖多年,这套霸王剑承自霸刀门的好友,霸王剑原是陈平生有感于霸刀门的气势而融汇而成的,只是这霸王剑不合陈平生心性,一直难以练至大成,但霸王剑终究是陈平生杀招之一。
  不过几招几式之间,老者再度落入下风,陈平生趁剑势刚猛,一鼓作气,划破老者兜帽。
  兜帽一落,哪见什么老者,正是令陈平生夙夜辗转的叶师兄叶飞星!
  “叶师兄!”,陈平生不禁惊呼了出来,但叶飞星却似不认他一般,仍未停下手中招式,陈平生见了他的大师兄哪里还肯动人,剑招自然没了先前的凌厉之风,一味地抵御。
  “叶师兄,是我啊!陈平生!”,陈平生心中极为伤心,但更担忧叶飞星现在入魔般的状况。
  陈平生还一道以为是叶师兄的心蛊发作了,狂心大发。
  这心蛊原是毒师一脉绝世不传之秘,炼制手法极为伤天害理,须得三千个心如死灰的童男童女的脑髓,但因心蛊难以炼制且毒师一脉四分五裂、离心离德,这心蛊也几乎在毒师中无人传承。
  这心蛊是在叶飞星二十岁那年种下的,叶飞星以独步同辈的修为被选为太清剑宗掌门继任者,更广交天下豪杰,享誉江湖,却不知什么缘由,被‘灭命毒王’沈一海盯上,设下毒计给叶飞星种下心蛊。
  心蛊一旦被种入,连死后都受心蛊折磨,更遑论生者之苦,意志不坚定者,一天之内就会因为狂心大发而心竭而死。
  叶飞星能活到今天,已然吃了不尽的苦头,自被种下心蛊,叶飞星杀了共百余人,其中十多名更是本派太清剑宗之人,但天下之人都不知心蛊的缘故,一时间,叶飞星成了千人所指、人人欲杀之后快的魔头,亏得太清剑宗的威望才能在惩处叶飞星后保住叶飞星的性命,唯有叶飞星的至交陈平生才知晓其中内情曲折,也只有他一直不离不弃。
  “叶师兄!你不要这样,西海湖的陈季,你还记得吗!”,陈平生已然声嘶力竭,欲图唤醒叶飞星。
  叶飞星仍无动于衷,招招皆下杀手。
  “也罢!也罢!我陈平生这条命都是叶师兄给的,今天叶师兄身陷囹圄,我陈平生也不独活啦。”,说罢,陈平生也不再出手,任由叶飞星一剑又一剑的刺向自己。
  陈平生胸前鲜血汩汩而出,陈平生死志已决,只是热泪盈眶,他想不通叶师为什么兄七年来再无狂症,今天却暴起杀人。
  叶飞星似是有所清醒,眼中却仍是血红,铁剑‘哐当’落地,歪了歪头,呆呆地看着陈平生。
  陈平生欣喜道∶“叶师兄,你记起来了么?!”
  叶飞星仍听不见话语似的,突然猛地抱住陈平生,口中咿咿呀呀的冲向悬崖。
  陈平生见叶飞星有清醒的希望,哪里再会寻死,当下手执灵剑,猛插入地以拖住叶飞星。
  陈平生已经身受重伤,难以运起功法同叶飞星的怪力抗衡,两息之间,两人便已在涯边死死纠缠。
  陈平生身子一寒,连手上的劲力都退了几分,当下抉择主动放手,摔入悬崖,免得拖着他的叶师兄一齐死无葬身之地。
  叶飞星见状,满是邪气的咧嘴笑了笑,一把将陈平生推入悬崖。
  陈平生身子急落而下,握着叶飞星所赠的灵剑,求生之心无比坚定,用上身上最后的劲力,猛掷灵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插入下方崖壁,抓住机会的陈平生支着艰涩的身子跌在剑身上。
  忽然涯上传来说话声音。
  “嘿嘿,这陈平生可真傻,为了个叶飞星把自己跌死。”
  “哼哼,陈平生忠厚老实,哪里能揣摩我等谋略。”
  “曾经有,你这毒计叫老身佩服的五体投地,哪天也教教老身我这门易骨变容的法门。”
  陈平生登时心头惊悚,这曾经有正是他太清剑宗的长老!也是他陈平生和叶飞星的同门师叔!“啊!”,陈平生一急,口吐鲜血。
  陈平生万万没想到竟被同门师叔设计陷害,自己搭上性命也没救到叶师兄,教他如何不焦急!
  气血上头,陈平生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不多时,眼前一花,陈平生直坠山崖。
  涯上两人听到涯下传来的细微声响,相视一笑,倏忽之间,已在十丈开外。
  毒害陈平生的两人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有两个人负着玄黑重石目睹了这一切。
  “昌黎兄,你这套连环计真叫老身佩服,刚刚演戏那话也是老身真心话。”
  “哼哼,无需多言,叶飞星还有两个学员被带出来了,咱两过去一并杀了那两小子。”
  两人身影一闪,彻底不见。
  负着玄黑重石的两人,一直以手捂嘴,惊恐地久久不能自已。
  “叶教头...他..他..”,王猛半天吐不出话语来。
  “叶教头...教头..多半身陨了。”吕梁缓了好久才说出口。
  “王猛,叶教头带我们不薄,这仇我们得记下!”
  “嗯!”王猛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叶教头不知是不是早有预料?让我们背负玄黑重石,阴差阳错,反救了我们。”
  “我..叶..玄黑重石在隐藏气息上自然无物可及...”
  “我们先到这,背负重石再背个两天,到时候应该能躲过刚刚那两个凶手,再回军营。”
  “叶教头..我们会给你报仇的...”王猛喃喃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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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8-19 10:50: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争执
  山崖之下,灵剑在最后一刻及时发动,才拖住了昏迷的陈平生,没让他摔死。
  不知过了多久,陈平生缓缓清醒过来,道∶“我还没死吗?不!我还要救叶师兄,不能死。”,陈平生听到耳边传来阵阵嘶鸣声,赫然是先前受惊走丢的天龙神驹,此刻也平静了许多。
  陈平生拖着沉重的身子攀上马背,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灵剑,道∶“最后是你救了我吗?”
  陈平生此刻才环视周遭,竟然是一片深谭,陈平生身受重伤,无力驱使马儿,只能任由马儿四处游荡,忽而,马儿像是受到什么吸引一般,精神抖擞的向一处洞穴奔驰而去。
  洞穴本就位于万仞之下,旁边还有一处寒潭,更是凄神寒骨,陈平生眼见又要昏过去,却陡然看到洞穴内正安稳的生长一座巨大的异花。
  陈平生心中一动,心道这或许是叶师兄留下来的,转念又想到自己被曾昌黎那个奸人算计,暗自悔恨自己没能处处留心,谨慎行事。
  陈平生低声道∶“好马儿,快驼我过去。”
  天龙神驹也很听话,亦步亦趋靠近异花,只见那异花是陈平生生所未见的,形容清丽,亭亭可爱。
  陈平生闭上眼睛,运起神识细细感应着异花,过了片刻,他猛然睁开双眼,他感觉到里面有一个人的生命!
  陈平生不顾一切地往异花中灌注真气,异花花瓣上开始有光华流转,通脉九段、通脉五段……陈平生的修为不断下降,但他却毫不顾惜,仍源源不断向异花灌输真气。
  不知过了多久,异花上的光华凝聚成璀璨光芒,异花缓缓绽开,陈平生腰间的魂灯也随之光芒大绽。
  异花绽放之时,只见一个约摸五岁大的男童正酣然入睡……陈平生缓缓把男孩抱了下来,尽管身上痛彻百骸,他的动作依旧无比轻柔,只怕吵醒了男孩。
  “是..是叶师兄么?”陈平生的声音不禁颤抖,“回..宗门...我们回宗门...”
  可这里是万仞悬崖,陈平生如何出的去?在陈平生千头万绪时,天龙神驹却独自咬食起异花来,吃了不过几口,天龙神驹身上血气暴涨,显然是血脉蜕变的征兆,陈平生又惊又喜,知道这异花显然是极为珍贵的天材地宝,也掰下一片花瓣吃起来,陈平生顿时气力充盈,伤势开始以可见的速度好转。
  陈平生暗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天龙神驹蜕变后说不得能获得飞行能力,到时候逃出生天就得靠这马儿了!
  凭借天龙神驹离开悬崖的陈平生没有直接回到宗门,而是回到自己的家族中,将转生后的叶师兄交托给了家中信得过的仆人抚养,陈平生自从拜入太清剑宗后,就成了家族中人人敬仰的大人物,此刻让人照顾一个男童,自然无人忤逆。
  一年之后,陈家。
  “何娘,何娘,陈哥哥,什么时候会来接我呀。”转生后的叶飞星已然出落成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小男孩。
  那个叫做何娘的老阿姨笑道∶“快了,快了,梦尧你这是嫌弃陈家不好吗?”
  叶飞星自转生以来,记忆全失,就跟五岁男童一般,只是更机灵些,也因此深得陈家人的喜爱,陈平生还给他取了新名字,唤作‘李梦尧’。
  “舍不得!我舍不得陈叔叔、陈阿姨,还舍不得何娘咧!要不咱们一起去太清剑宗好了?”俏皮的李梦尧嘴上倒很甜。
  “小黄毛!嘴这么甜!不知道以后要祸害多少姑娘!”何娘满是宠溺的捏了捏李梦尧的小嘴。
  “这玉佩你要常带在身上,是我求来给你护身用的。”
  “到了太清剑宗,要好好听你陈哥哥的话,要好好修行,成为你陈哥哥那样的大人物。”何娘絮絮叨叨的,手上也一边为李梦尧准备所需衣物。
  李梦尧正要满口答应,忽听得陈家传来阵阵欢声,道∶“是陈哥哥到了么!”,顿时欢快的跃出门去。
  “陈哥哥!”只见一个与李梦尧年龄相仿的女孩先扑了上去,陈平生劲力一甩,稳稳接住了女孩。
  “陈哥哥有没有想我?”
  陈平生只得笑道∶“陈哥哥当然想呀。”,抱了一会就缓缓放下这个名叫陈似婕的女孩。
  “陈哥哥,你终于来啦。”李梦尧也不甘示弱,学着陈似婕的模样扑了上去,李梦尧这一年来一直服用着异花花瓣,筋骨日开,叫陈平生暗道一声不妙!无奈之下,只能硬接住李梦尧这一扑,好叫李梦尧不要受伤。
  陈似婕怒道∶“哼,你走开,陈哥哥是我的!”
  李梦尧作了个鬼脸,对陈似婕的话充耳未闻。
  陈平生苦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小鬼头,在陈家怕是没安稳过吧!”
  “哼,还不是这个李梦尧!”作势就要打李梦尧几拳,李梦尧哪里会惯着陈似婕,当即躺下,假装身受重伤,嗷嗷大叫。
  陈平生见人越来越多也不好意思再让两个小鬼继续胡闹,提着两人就往院子里走。
  “何娘!何娘!陈哥哥来了。”
  陈平生和声道∶“何娘,不用忙活了,您休息一下。”
  “少爷说的哪里话,这是老身该做的,再者梦尧此去路途遥远,多准备些,总归更好。”
  陈平生眼见两小鬼消停会,转眼间又闹了起来。
  陈似婕叫道∶“给我!给我!”
  李梦尧却涨红了脸,怒道∶“这是我的东西,你怎地还会抢人东西!”
  “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我看看又怎地!”
  “我说了不给就是不给!之前的木鸢都是被你借走后摔烂的!”
  “哼,陈家里的东西,哪样不是我的东西,你也敢和我抢!”陈似婕忙咬上李梦尧的虎口好让他脱手。
  “这是何娘留给我的!不是你的!”李梦尧一急,纵身扑开陈似婕。
  陈似婕见他来势甚猛,不禁一慌,连忙躲开,转头想来自己竟被这小子吓到了,又羞又恼,恨恨道∶“你不过是我陈家的寄生虫!有什么可豪横的!”
  听到‘寄生虫’却彻底激怒了李梦尧,李梦尧这些日子一直寄人篱下,虽然被陈家人善待,却始终没能融入陈家,对这些话语自然无比忌讳,加之性子刚硬,哪里肯忍气吞声。
  “陈缺牙!你放还是不放!”李梦尧极力忍耐自身怒气。
  陈似婕小嘴一撇,悻悻道∶“不给就不给!谁瞧得上!”举起被李梦尧抓住的手腕一抖,玉佩应声而坠,右脚登踩,玉佩顿时断了一角。
  李梦尧又惊又怒,气血上涌,登时难以自制,反手一巴掌打在陈似婕脸上,刹那间,陈似婕花白的脸蛋就浮出一个巴掌印,陈似婕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刚进来的陈平生一愣,陈似婕是他的胞妹,一直是陈家的掌上明珠,看到陈似婕脸上的巴掌印,心中不禁心疼,连忙赶过来询问陈似婕伤势。
  李梦尧见自己竟然打了陈似婕一巴掌,心中也顿时冷静下来了,暗道自己不该打人,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孩,也凑过去想道歉,陈平生为人老实,哪里会训斥李梦尧,但终究是在气头上,一拂袖就把李梦尧带着跌倒下去。
  李梦尧也没想到陈哥哥会这么生气,顿时心中感到一阵委屈,眼中泪水不停地打转,但始终没有落下。
  “小婕,你怎么样!”
  “呜呜呜哇,毁...毁容了...”陈似婕不住地哭泣,她只不过八岁,第一次被人打巴掌,便要言辞上不依不饶,好让陈哥哥给她出气
  陈平生忙安慰道∶“没有的,没有的,小婕这么漂亮,不会毁容的。”
  李梦尧见自己被晾在一旁,站又不是,坐又不是,好不为难,小脸涨的通红,死死憋着没有说一句话。
  “哥哥,李梦尧从来都是欺负我,今天你也看到了!不要让他住在陈家了!”
  “好好好,不让他住在陈家。”陈平生本就老实,忙着安慰妹妹,哪里顾着了李梦尧的感受。
  李梦尧心头一惊,心想陈哥哥送我去太清剑宗就是为了叫我不要在陈家叨扰吗?李梦尧又伤心又是难过。
  满脸通红的李梦尧,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沉声道∶“对不起!”说完便转头跑出去。
  陈平生忙道∶“你看李梦尧都给你道歉了,就不生气了,好吗?”
  陈平生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梦尧的动静,手上仍是不断抚着哭泣的陈似婕。
  李梦尧低着头一路冲了出去,突然撞上人来,也不抬头,转了向继续奔出去。
  何娘被撞了一下,道∶“呀!怎么了这是,梦尧你去哪儿?”
  何娘的惊叫让陈平生一抖,急忙抱着陈似婕交给何娘,自己去追赶李梦尧。
  陈似婕刚消停下来,一到何娘怀里就又踢又闹,只道都是何娘的错,给李梦尧那贱小子送什么玉佩,想到这里,踢闹只间猛多了几分力度,往何娘身上撒气。
  追赶出去的陈平生喝道∶“梦尧回来!”李梦尧奔的更急了,陈平生毕竟武功高强,几步之下就追上来,正要拉住李梦尧,但李梦尧已经逼近池塘。
  李梦尧喝道∶“陈哥哥不喜欢我,我死了便是,何必惺惺作态,叫我去什么太清剑宗学艺!”
  这一幕倒给陈老爷子瞧见了,陈老爷子大声道∶“平生,慢!”陈平生当即停下脚步,只见李梦尧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陈老爷子徐徐而道∶“让他把精力耗了,死不了,再捞上来。”陈老爷子见李梦尧也不挣扎,虽不知事情缘故,心下也佩服李梦尧的烈性,这才让陈平生把李梦尧救了上来。
  当晚,陈平生把李梦尧叫进屋内,道∶“你对小婕无礼,过去的事也不再提了,但你得去太清学剑。”
  李梦尧本欲争辩,但他毕竟也有不是之处,愣是咬住牙关忍住不说,另道∶“陈哥哥不就是要赶我走吗!要我走有什么难的!”
  陈平生摇头道∶“从一开始你就应该在太清,只是这一年我有事务缠身,才等到今天。”
  李梦尧冷声道∶“原来陈哥哥早就要我走!”
  陈平生仍是摇头,道∶“我本来叫陈似婕也去太清学艺,好给你做个伴,让你两相互照应,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把小婕送去宝灵宗了。”
  又道∶“你陈哥哥不善教导,送你去太清是盼你早日成材,太清的剑法是天下一绝,到了那里要用功,修身养性,成个正人君子。”
  李梦尧应了一声∶“好,那就听陈师兄的。”当即改了称呼,不再亲昵的叫哥哥了。
  陈平生一愣,心中长叹一口气,仿佛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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