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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篇故事的开头，作者没有直接介绍华尔斯的情况，而是用了大量的笔墨来描写华尔斯寄住的一个俄罗斯的家里，家里有一个老太太和她的小孙子。故事的开始就是这个老太太一边在拉风箱，一边要为她叫做伊凡的小孙子讲故事，可是老太太相当的衰老了，身体已经变得佝偻，手也满是沧桑，作者描写她拉风箱的动作，好像要做合掌祈祷，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事要做是的，她再度把双手分开，整个人非常的疲惫，可是还要坚持完成手里的工作，可能就像作者所说，一个女人的工作永远也做不完，现实当中相信很多朋友也发现，很多女性，尤其是全职在家的女性，整天都很忙、很辛苦的在劳作，好像她们永远都被劳碌困在其中一样。之后作者又写到美丽的圣彼得堡，古老又神圣的俄罗斯，作者她把俄罗斯比作一位女性，这正是对女性伟大的赞美，一个城市、一个国家的建设，都离不开像作者描写的那个拉着风箱的平凡的女性群体，辛勤的劳碌和付出。
之后讲到华尔斯到飞飞所在的马戏团去面试，马戏团的老板叫柯尔尼上校，他有一只神奇的猪，可以帮助他预测一件事的命数和运气，说白了可以帮助柯尔尼趋吉避凶。那头猪预测华尔斯可以成为马戏团里的小丑，就这样他成功被柯尔尼上校录用。
华尔斯来到了柯尔尼的马戏场，看到圆形的场地中，有十二只黑猩猩穿着水手服，手里拿着石板和笔，在听一名穿着西装、挂着怀表，顶着学士帽，手里拿着教鞭的黑猩猩在黑板前讲课，作为人类的华尔斯根本看不懂它们在学习的内容，却从心里发出一种嘲笑。当黑猩猩发现了华尔斯这个外来者的时候，它们马上做出平时嬉笑打闹，幼稚的把戏来。但是华尔斯从黑猩猩教授神情中发现了一种悲伤的情绪，而打闹的黑猩猩也以一种散漫和机械化的态度来虚应。
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描写，出现了一个大力士叫做参孙的人类，来到了场地，旁若无人的与黑猩猩的看管女人发生性行为，可是一旁的黑猩猩在进行严肃的科学研究与学习。我们从作者这种显得很荒诞的剧情安排当中发现，人类作为有智慧的生物常常会出现野兽一般的行为，倒是一些高智商的动物，反而会会做出超越人类的行为，在黑猩猩的人体研究课堂进行最认真的时候，那边的大力士参孙的性行为也逐渐达到高潮，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之下，华尔斯背诵莎士比亚的经典台词：“人是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啊！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非常直白的讽刺了作为人类的自以为是的思想，常以主人自居的那种自大。
这个时候，柯尔尼上校的那头猪跑了进来，因为马戏团里的一只老虎跑了出来，正在追它。大家四散而逃，大力士从出口跑出，并把唯一的出口封死了，老虎改换了目标，就是那位黑猩猩的女看守，也是被大力士参孙抛弃的女子，情急之下，华尔斯向老虎扑来准备来营救那名女子。
可是华尔斯被老虎所伤，幸好被负责训这些老虎的看守，阿比西尼亚公主救下，然后飞飞和莉琪发现了华尔斯，为他医治，华尔斯也成功的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傻子，因为一个合格的小丑就是要成为一个傻子。
华尔斯回到了小丑巷，丑王巴佛和小丑们举行了一个场景与达芬奇的绘画《最后的晚餐》一样的场景仪式，来欢迎华尔斯，也阐述出了小丑的意义，扮丑其实是每个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这些小丑演员为什么能够做这项工作呢？作者这里给出了答案，那些生活所迫，在其他领域没有发展的人，只好选择小丑这个职业。
扮演小丑其实是一个非常压抑的工作，需要忍受巨大的屈辱，因为你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个傻子，小丑常常会找寻不到存在的意义，所以很多小丑都会选择自杀，而没有自杀的小丑，选择在表演的过程中来发泄自己，一种堕落的、自暴自弃的宣泄自己的情绪，可是这在舞台下面的观众眼里，却成了巨大的笑料，所以作者说那些观众把小丑的工作当成玩乐，而小丑则视观众的休闲娱乐为自己的工作，他们中间存在的巨大的分歧，这是观众不理解，也不愿理解的事情，换句话说，这些观众不会站在小丑的立场来思考，在这种分歧之下，小丑们为了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们把自己想象成了耶稣和十二圣徒的角色，他们有着不被世人理解的相同经历，他们都是在做着牺牲自己，为别人带来光明和快乐的角色。
可是这个仪式华尔斯没有理解，他也不愿理解，可是在一旁的小伊凡，那个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杀害了自己父亲的小孩子，他却引起了共鸣，因为他也是一个有着悲惨经历的人，小丑这个职业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那个被华尔斯救下的女子，她叫迷娘，她被她的情人猿佬儿痛打了一顿，然后抛到了街头，因为他觉得迷娘背叛了他，迷娘在大街上遇见了华尔斯，华尔斯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这个叫迷娘的女孩，就带她来到了飞飞这里。
当迷娘被华尔斯带到飞飞所在酒店，这里有着相当精彩的描写，迷娘被眼前的奢华和辉煌的场景震惊了，以至于她出现了充满欢喜的敬畏、近乎感激的神情，我想这种情况在我们常人身上是很难见到的，这里我联想到了一个饱受生活折磨，每天生活在暗无天日环境下的人，突然来到了天堂一样的地方的神情，他们只是觉得能够见到这个世上存在奢华就够了，绝不会奢望去到那里生活。这种情绪越是热烈，那说明他所经历的环境越可怕。
他们两人被拦在了外面，恰好被经过的飞飞带进了酒店，这里又是一个对比的描写，迷娘来到了飞飞的居住的酒店，完全被眼前的装潢惊呆了，我简单的举几个大家感受一下，精美的图画、玛瑙的烟灰缸、玉髓香烟盒，壁炉里燃烧的欢乐的柴火，绒毛布面、光彩夺目的家具、长毛地毡，足见飞飞所住的地方环境的奢华，这是迷娘这样可怜的人，想象不到的，飞飞看到迷娘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不忍，于是她送给迷娘一盒巧克力，迷娘看到巧克力，我相信她是人生第一次吃巧克力，所以她不敢吃，飞飞没办法就挑了一块又肥又大、上面压着一团姜糖的巧克力，塞进迷娘的嘴里，然后让莉琪带着迷娘去洗澡。
这个时候作者开始介绍起迷娘的身世，迷娘的父亲是在屠宰场清洗地板的，母亲是帮军营里的士兵洗衣服的。有一天她的父亲发现自己的妻子与军营里的士兵睡觉，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拿着一把面包刀，然后藏起来，领着他的妻子也就是迷娘的母亲去看倒映在水里的夕阳，他用面包刀隔断了妻子的喉咙，把尸体和面包刀扔进了池塘，迷娘的父亲回到家中发现面包刀不见了，就回到池塘找面包刀，最后淹死在池水中。
迷娘和她的妹妹被送到孤儿院，突然有一天早晨迷娘就发现自己在一间厨房里，成为了一个乡下人家的佣人，然后迷娘逃跑了，有一个拉着包心菜的人让她搭便车，代价是要给他口交。之后迷娘就一直在流浪，卖花、当乞丐、当小偷，随处都是她休息的地方，桥下、商店门口。
这里作者说了一句我觉得是特别让人深思的一句话，就是乞丐变成小偷时，虽然在道德上失去优势，却也在自尊上扳回一城。我觉得一个人，在满足了生存需要之后，最为迫切的恐怕就是尊严需求，尊严的需求是仅次于生理需求，而高于道德需求的，我想说的意思是一个人，无论他多么卑微、多么不堪，他也有他的自尊，相较于乞丐来讲，恐怕小偷还算是一个稍微有着一点点尊严的职业，当然我这里并非是赞同小偷。
就这样迷娘一边偷东西，一边为暗巷里的男孩手淫或者性交，这个时候迷娘已经完全沦为了一个妓女。接下来迷娘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灵媒，所谓的灵媒就是能够自称可以沟通死者与生者对话的这么一个人，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骗子，这个男人借用光影、熏香，还有迷娘来扮演死者，来骗那些年轻女性死者的家属，从而获取钱财。迷娘也就成为了这个灵媒男子的骗取钱财和发泄性欲的工具。
这个灵媒男子总是在死者家属面前表现出悲悯庄重的哀悼的神情，能够非常细致入微的把握死者亲属的心理，但背地里他是一个自私、贪婪的、伪善的人，这里我们看到作者对他的一段精彩的细节描写：可是当看到白喉和猩红热等流行传染病的消息，他总会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并且以一种格外轻松活泼的神气敲着鸡蛋顶端的蛋壳。在吃完鸡蛋、乳酪、意大利香肠、还有抹上一两匙果酱的吐司面包之后，他便拿着第二杯咖啡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将这些令人满意的研究结果归入他的档案系统中。”迷娘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她觉得很满足，因为可以吃饱。
可是好景不长，灵媒的把戏被警察盯上，并当场戳穿，灵媒被抓了起来，迷娘被释放了，因为她也是受害者。后来迷娘又到酒吧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在那里她遇见了猿佬，迷娘当时还有十五岁，被猿佬骗走了，可是后来发现猿佬是一个暴力狂，爱喝酒、冷酷无情、沉默寡言。迷娘被猿佬带到马戏团，马戏团里面其他的人也欺负她，用各样的方式诱惑她、占有她，而她仅仅有十五岁。
看到这里我总是有种不忍卒读的感觉， 一个女孩子降临到了人世间，受了那么多的苦，遭到了那么多的侮辱，在那些糟蹋过她的男人眼里，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人来看待，一个女孩子十五岁，我们常常形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叫花季少女，可是这个女孩子却是一朵破裂的花朵，她受到了太多的伤害，可是作者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迷娘的那种抱怨、怨恨，相反给读者的感觉是迷娘身上还抱有孩子的纯真，她被当做赚钱的工具，可是她什么都不懂，警察来抓她，她还以为这是一场游戏，她被猿佬毒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是她好像浑然未觉，只是注意着手里的巧克力一刻都不肯放手，她高兴的时候还在唱歌，虽然不知道歌词的意思。
这是我读起来觉得心痛的地方，我觉得就好像一块洁白的纱，浸染到了黑色的脏水中，可是一直保持着最初的洁白，我相信这里面也有作者对像迷娘这样悲惨经历的女性的一种怜悯，我们看到飞飞完全是一个母亲的姿态在照顾迷娘，她盛了一碗牛奶泡面包，自己亲自尝了尝，然后又向里面撒进糖粉，然后用一条餐巾围住盖碗，以保持食物的温度，我们从这一系列飞飞对迷娘的照顾，可以看出迷娘悲惨的经历激发了飞飞母性的一面，也激起了飞飞的怜悯之心。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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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1 14:57: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