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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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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1 14:5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巨浪滔天,百米高的水墙里闪烁着红色的碎痕,隐隐约约有黑影在水墙中间穿梭,那怪影有无数条扭动的触手,一瞬间,眉毛冷了。
  再次惊醒,我又中了迷幻,这地方越来越毒了,我的身旁多了一个影子,当模糊的视线清晰后顿时让我大吃一惊。
  竟然是鹿叔!
  “小阿泫,这是吃人的地方,你认识寞之吧,他说的。”鹿叔一脸慈祥的抬头看着我道,在我面前的人的样子是鹿叔没错,可我相信这不是鹿叔而是张师傅,只有张师傅才会喊我小阿泫,孤独的张师傅变成鹿叔的样子来到了这里,这一定是他的执念,我想这地方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能力。
  “张师傅,这个地方你早就来过是吗?”我半信半疑道,接着情不自禁的看向平静的幻流动的红。
  “我告诉你,你鹿叔就是被这地方吃了的,那长长的玩意儿把你鹿叔一下子卷了起来,活生生挤死,想想那时的我们,可真是孤独啊!还好我还有他,他没离开我…”红色光影在张师傅脸上晃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鹿叔的脸上多了一层木头,它很快变成张师傅的样子,薄薄的,颜色也一样,麻木。
  我指着寞之说道:“张师傅,那长长的玩意儿是触手,鹿叔就是被他杀死的。”寞之右手拿着斧头左手拎着条蜈蚣笑嘻嘻的嘟着嘴:“哎呀真是的!”
  一个披着雪的蜍人,来到这座忧心忡忡的城,(白雪之下他虫国的口音很重)这里的奇异四散而下,人们的脑袋里装着几乎溢出的幻想。只有几个不经意间的夜晚,月亮撕开自己的伪装,真实如梦。
  没过多久,第一场白蝇雪降临了,树上附满了白色的苍蝇,紧紧黏在枝叶上,替代了绿色,怎么摇也掉不下来,甲区的人们原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不知怎么,气温瞬间降了不少,很想看向天空,然后就发现了云层形状奇特,离着远远看像是什么卵的形状,不止一朵云是这样的,先是凸出一半,过了一小会儿,抖动着一梭子一梭子喷了出来,在半空中减了速,飘飘悠悠的落在各处,像极了雪似的,奇怪的是只在落在甲区一处,这还只是第一件怪事。
  乙城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奇怪的家伙,整日带着黑圆的帽子穿梭在人群里,手插在口袋里快走,走到每一棵树下发呆,他是个箩筐腿,加速之后会不协调的扭动,很是搞笑,一时之间竟成了一段时间的网红和笑料,大家都竞相模仿,称他黑帽箩筐哥,没人知道他是干嘛的,也不会有人想知道,所有人只是把他当作无聊时可以用来打发的乐趣罢了,很快就被新的给埋没了。
  当你被抬向虚幻的高空享受星尘般的待遇时,就该想到总有一天是要落在现实的地面上的,他的目的也许仅此而已,已经达到了,也许不简单,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这件事发生在白蝇雪之前。
  黑帽子箩筐腿的家伙走在甲区的小路上,他踩着嘎吱脆响的白色苍蝇径直到了一棵大树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怪诞之事没有在乎,没有人清理,大家似乎真的把这当成一场真正的雪而已,树上雪白白的一片,那些个苍蝇好似睡着了一般,只偶尔转动一下身子,有的则掉在地面上,掉在同类之间,不仔细观察就会忘了它掉下的位置,其实并不怪这一点,任何人都会失误的。
  “不是你。”这个家伙弯着腰打量什么。
  如果是要找一只特殊的白色苍蝇的话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了,可他应该是找到了,他突然快步移到树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拿下了帽子丢在一旁,他的头上疙疙瘩瘩的,眼珠子凸在外面,置于头顶两侧,吐露了两下鲜红的舌头,有三米远,滑溜溜的液体跟着帽子滴落在地上,只见几只苍蝇化为了白水,犹如雪化了一样。
  他抬头指着树上的苍蝇快速数了起来,这可真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说是傻子也不为过,直到这条路的最后一棵树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以及那份毫不犹豫会让人觉得他已经习惯了或者至少有过几次这样的行为,路人笑着看这个滑稽的家伙,无人惊恐,无人报警。
  所有人仅一目过后继续流水线般的走着老路,压根儿没人因为树下一只站立如人形的大蟾蜍而变得不正常起来。
  他激动的跳了跳,“就是这棵树,第一棵沾染这片雪的树,我来找你了啊。”
  在它将白蝇捧在手心的那一刻,风吸食了它所有复杂多变的感情,更加肆虐了,白蝇雪停止了,风也走了,人们同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和要迈出去的步伐,四十五度角盯着圆鼓鼓布满线痕的云,抬头看不见云的人眼前则是一道虚影,在他们的眼中静静弥漫,足够诱惑,足够糜烂…
  云缓缓移动,光钻进了云的肚子里游动,从里到外红黄交替,你会清楚的看见那里头有团蠕动的密密麻麻的玩意儿,那绝对不能称之为云,一定是卵什么之类的。
  那一只特别的白色苍蝇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蟾蜍家伙笑着说道:“终于找到你了。”它的目光似乎顺着什么东西看去,一只手轻盈的握着白蝇,一边穿过石像般的人群。
  那是一具羊儿的尸体,我侧身抱它,揉捏着羊儿摇摆的眼球,羊儿的腹部被硬生生切开,刚开始简直像极了咧着嘴吐出鲜红的器官,这一大坨红屎突兀的堆在无数根鲜绿的草尖上,看着真感觉戳的疼,那股腥味儿在空气中用力的奏着腐烂的猩红美曲,飘扬很久,我听得见这曲子,也看得见死亡的味道。
  血下了很久,久到我一度以为是幻觉吧,好像是的,好像不是……
  这场大梦醒了(男孩揉了揉太阳穴)他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特殊的想象能力建立一个世界,只属于我们这类人的。
  这一条十足漆黑的道的两旁种满了樱花树,像一位又一位妩媚的伎女向我挥洒她们飘飘零零的乳液,但我却只闻到了让我作呕的汗臭味,地上落着些许樱花小瓣,我踮起脚跨过树枝,呈大字型躺在唯一的空白上,那巧合的简直就是特意为我留的,我轻轻掏出一只烟来,我的双指捏着烟,静静透过她们高大妖娆的身躯和欲望的眼神盯着那片蔚蓝的天空以及飞鸟。
  樱花优雅摇曳,我伸直右臂等待樱花的触及,几朵樱花刮过烟头掉在我的肩旁,慢慢的,我感觉是慢慢的,樱花稀疏的长在了我的身上,我今天穿着黑衣服,别人都知道我身材瘦小如枯木,此时此刻,这番景象仿佛樱花树枝与大地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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