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气息

玉箫思程

秋天的气息
　　文/立早
　　时令刚过秋分，白天还好，晚上已经有些凉了，感觉短袖已经耐不住夜晚的寒意了，不知不觉中也穿起了长裤，至于长袖，也许也会在某个不经意间穿起来。
　　昨夜下班回来，在路上看到应该是一对夫妻，男的骑着电动车，女的坐后座，靠在男的身上，手里提着一个比较小的蛋糕，在路灯的映衬下，那个蛋糕显得小巧可爱。车朝着一个方向驶去，应该是家的方向。也许他们的孩子今天过生日，他们下班也比较晚，正赶着回家给孩子过生日呢。联想于此，顿时心中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回想人生30年，第一次吃生日蛋糕还是在上个月给大外甥女过生日时，我倒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是个生日蛋糕。但我在想，过生日的人，有人想起其生日并为其准备好生日蛋糕时，他（她）应该是满心期许的，满心欢喜的。
　　小时候读小学时，有次数学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去，告知我学费还没交清，让我回去跟我爸说尽快交清学费。我回去后，跟我爸说了此事，他说，是欠了学费，数学老师做的担保，给他写了张欠条。过了会儿，我爸把自行车推出了家门，我不明所以，问他推车做什么。他说，载粮食去卖。我询问道，家里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卖呢？我爸说，拿一部分留的口粮去。我说，口粮拿去卖了，我们吃什么？我爸说，给你交学费要紧，走一步看一步吧。从那一刻起，我就特别希望自己快点长大，我需要长大，长大为我爸分担，共同承担让家庭生活变得更好的责任。但事实是，即使我长大了，我依然分担不了我爸的忧愁。他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忧愁。我小的时候，他总是愁我能不能长大，等我长大了，他又有了新的忧愁，至今我都还未替他解决。
　　他有时候对我说，我60岁了，我一有空就去给别人做事赚钱，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吗？全天下的都是这样，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但是在我的心里，有时候他告诉我他晚上十点才忙完，才吃晚饭，我会特别心疼，哪怕我自己经常下班回来都12点多，再批改作业到凌晨两点多，我都不觉得有什么。
　　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吃苦算不了什么，任何苦我都是可以吃的，相比于父辈，我这点苦真的算不了什么。
　　秋天，有时候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很让人压抑，也让人沮丧，同样让人伤感。但我却很喜欢这种萧瑟感。昨天在学生课本上看到一句：“树高千丈，叶落归根。”秋天到了，叶子都是要往下落的，因为它们都知道，树木的根部才是它们的归处。落叶如此，更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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