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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4 11: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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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那个时候的我们.单纯而快乐.那时候我们村里出了一位享誉全国的人物.他是中国第一代农民企业家，在我们上初中的时候.更是成为了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为了回馈乡邻.我们那边的孩子.从上小学到高中都是免费上的！学费什么的全由他来承担.学生只是象征性的交一点杂费而已！
所以这也养成了我们那边的孩子没有什么考试的压力！煜东学习不是很好！上高中后，他被分在了体育特长班.所以他就更加嚣张的不上文化课！整天游荡在操场上.可我不同.从小的性格决定了我始终是留在教室的那一部分人，虽然学习成绩还是那么不上不下！
经过初一到高一三年时间我母亲每天早上的羊奶养成计划.我的个头也不负众望的长到了一米八五！脸也张开了点.总算是摆脱了同学们口中的冬瓜精的称号、那时候心情很是不错.每天脸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些笑容.
而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等待下课后煜东来找我玩.我们几乎每节课余时间都在一起.包括放学后.
那时候的寝室.不想现在这样干净整洁.一间暗黑的房间里.并排摆着十几块床板组成的通铺.地上散乱的丢着各种鞋子.脸盆.靠东墙的废弃书桌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各色的牙缸牙刷之类.布满水渍的房顶上.吊着一盏昏黄的灯泡.
唯一还算整洁的两个床铺.靠在最里面的墙边.那是我和煜东的铺.煜东平时不爱收拾.所以铺床叠被什么的一直都是我来收拾.煜东有时候会开玩笑的对我说“老婆.你真好，”同学们会跟着起哄！那时候，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因为经济的原因.连杂志什么的都没有.所以.在任何人眼里和意识里是没有同性恋这个概念的，所有人都顺理成章的认为，我们只是关系要好.好的不分彼此的朋友而已！“老婆你真乖.”“老婆你真棒”每次煜东这样调侃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有反驳！只是会和他打闹.我挠挠他的腋窝.他他掐掐我的腰背！我再拽拽他的耳朵.他再捏捏我的鼻子！
一般这样的打闹会持续到双双滚倒在床上才会作罢，然后我们会默契的躺在哪.看着对方.聊着知心的话！
也就是那个时候.也就是在我摆脱了冬瓜精这个外号后.又被同学冠以“婆娘”的称号！煜东的婆娘！
其实我是对这个略带侮辱性的外号很是抵触的！所以，我谈恋爱了.是的.恋爱了.女孩是我的同桌项秀玲.一米七五的个头.让很多男生都自叹不如.头发乌黑浓密的垂在耳后.平时话不是很多但是笑起来脸上的酒窝很迷人！以前在初中的时候有过几次短暂的交集.不过那时候对她印象挺好.
直到高一时和她成为同桌才慢慢熟络起来.她每天早上会帮我带一份早餐.我高一时不怎么吃早餐.虽然那时候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每周的生活费也不是很多.在试着阻止了她几次却仍然看到每天早上出现在课桌抽屉里的早餐后.我选择了妥协！用她的话说，不接受同学关心的同学不是好同学.好吧！我是个好同学！
一天晚自习.项秀玲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汪黎.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文静细心.会关心人”我在纸条下面回到.
“她们说你没有对象”
“哦.没谈过”
“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
“别着急拒绝我.我会伤心的”一切又归于安静.
第二天晚自习.又是一张纸条“昨天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你看上我什么呢？”我问到！
“你心细.温柔.做事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安静的样子很帅.人长的更帅”
“我这个样子也叫帅？顶多算普通中上而已，你审美有问题啊同学”
“别这么自谦，你知道我们女生宿舍给咱年纪的男生排名了！你排前五呢，这说明不是我一个人说你帅”
“哪煜东排第几？”
“他也前五呢”说道煜东.我想起了那个可耻的外号！
“怎么样.让我做你女朋友呗！你看我平时都有关心你.你也不回应”秀玲追着问.
“好吧.可以先试着交往”我觉得我当时能答应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关心.更可能是因为我想摆脱那个可耻的外号！
于是从哪以后.我的生活中多了几项义务.每天放学后送女朋友回宿舍就是其中的一项.有时候我们课间的时候.也会一起去操场边花园旁散散步.偶尔在无人处再偷偷牵牵手！每天中午.陪我吃饭的人也从煜东变成了秀玲！那段时间.煜东他们体育队要参加省上的一个什么比赛.所以整队人被带到南部山区一个什么集训场搞所谓的封闭训练.当我再见到煜东时.是一个阳光惬意的午后，吃罢饭.我正和秀玲走在校门前的绿荫小道边散步边谈论着上周的考试！急匆匆跑过来的煜东就映入了我得眼帘，黑了点.也瘦了点.可是感觉又壮了点！背后的夕阳又不合时宜的为他披上一身霞彩！这样的景象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以至于很多年后我去面基时.总会让那个人背对着夕阳.然后我遗憾的摇头“不是他”！再然后习惯的听一次别人的评价“神经病”！再然后.各自背对着离开，再也不会联系！
当时站在我对面的煜东.阴沉着脸.眯着满含委屈的眼淡淡的对我说了一句“给你的”然后把手中的盒子摔在我的脚下转身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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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4 11:5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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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一脸懵逼的看看秀玲.一脸懵逼的捡起盒子.又一脸懵逼的看看煜东离去的方向！再转头看看同样一脸懵逼的秀玲！“他怎么了？”秀玲问.
“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我回道.
“你去看看他吧！不是最好的朋友么！”
“不去.谁知道发什么神经呢”说完.我转身走向教室.秀玲也匆匆跟了上来，整个晚自习.秀玲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看我烦躁的神情.终究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下自习后.疲惫的回到宿舍.除了几个不大学习的同学.大部分都回来了！但是没有看见煜东.我匆匆洗漱完就躺在了铺上.我再也不想理你这个神经病了.好好的发什么神经！我心里暗暗发誓
半梦半醒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急切的呼唤声“汪黎.汪黎.”“快起来别睡了”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是章翔.煜东他们体育队的！
“你快去看看吧，煜东喝醉了在校外河边闹呢！下雨了.我们谁也劝不回来！就你跟他关系好.你快去看看吧！”
“我赶紧套上外套就往出跑，”外面下着中雨.深秋时的中雨格外的凉.我边走边想
“不回去.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你们别拽我了”远远就看见煜东一边推搡着想要扶他的体育队同学.一边口齿不清的大声嚷嚷.
“他怎么了？”我问后边追来的章翔.
“今天集训完一回到校门口他就跑没影了，连带队老师的训话都没听！然后回来就嚷嚷着要喝酒.谁也拦不住.结果菜一口没吃.两瓶“普太”他喝了得一瓶多！也不和别人说话！然后就这样了”章翔急匆匆的回答.
“煜东.东东.”跑到跟前我关切的叫他
他没再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仿佛一道道潺潺的溪流.奔腾的咆哮着流向无尽的暗处.
片刻后，煜东一把将我搂进怀里.“黎.我难受”“哇的一声后，嚎啕大哭我来.我轻轻的抚着他的背.没有劝说他回宿舍.没有任何的言语.我也默默的流着泪.不知到为什么流的泪！我只知道.他难受大哭.我也跟着难受.他流泪.我也流泪！就那么相拥着一起流泪.
第二天我就开始发烧，昨晚出去的急.只披了一件外套！又淋了那么久的雨！不发烧才怪了！
迷迷糊糊中.有个人在帮我擦身.动作轻柔地让我舒畅.享受片刻后.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旋即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下“躺着别动.要什么和我说.来先张嘴把药吃了”
是煜东.听到是他的那刻.我安下心来.顺从的张嘴.吃药.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下午.煜东躺在我的身旁抽着烟，依旧是挺直的鼻梁.依旧是帅气的脸庞.只是那双星空般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多了点忧郁的味道！他在想什么心事？神情专注的让人无法自己！“扑哧”我轻笑了一声！听到我的动静.他收回死死盯着灯泡的目光！轻柔的对我说“感觉好点了吗？我中午给你打了饭.你现在想吃的话我去热”
“不太饿.陪我躺会就好”
“渴吗？嘴唇都烧起皮了，”说这拿过旁边凉好的水递给我！
“刚在想什么？那么专注？”
“没什么....”这家伙目光躲闪了一下
“咱俩好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快点交代！”我恶恶的说道
“.....嗯......哪个......唔.....”
“唱戏呢？快点说.有屁不放破坏心脏”
“.......没什么.....真没什么”
这家伙.有事竟然还瞒着我.看来我不用点手段是不行了.关键他越支支吾吾我越好奇！
“好啊煜东.没想到不把我当朋友.不说算了，我还不稀罕听”我转身做生气状！
“别生气啊，我说还不行吗？”见我生气.他也急了
“不过先说好了，我要说了你不许生气.不管我接下来的话说成什么样.你都要保证还得和以前一样做我的好朋友行不行？”煜东忐忑的说道！
“我保证.不管煜东同学接下来说出任何过分的话.都不会影响煜东同学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我都和他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发誓”我举拳做发誓状！
煜东狠狠的抽完了手中的烟！狠狠的将烟头甩向窗外！下定了多大决心似的开口说到“我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的喜欢.是比喜欢还喜欢的喜欢！我觉得那应该就是爱.这也是我今天才想明白的.我喜欢他.哦，应该说爱他很久了.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哪一个班会开始！直到现在.从没有间断！以前天天在一起，我并没有察觉.直到这次集训，我们分开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他上课时专注的眼神.想他吃饭时狼吞虎咽的可爱模样.想他给我开导是的知心话语.想他被人欺负时的可怜模样.想他的一切的一切”
从他开口第二句起.我的思想就开始混乱.模模糊糊中我觉得他难道是在说我！“这个人是”我不确定的问道！
“你别打岔.等我说完！我在集训的时候.每天晚上就考虑这个事.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直到有一天.邵大个（集训的带队老师）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每天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几的.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说完那一刻.我就像是遭到五雷轰顶一样豁然开朗！是啊！我这是恋爱！我他妈爱上了自己的兄弟！我不知道这叫怎么回事.周围也没有这样的人！我也不懂这些！所以！后来的那几天我就一直在想.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最后实在没办法！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想他！想他！还是想他！”抿了下嘴.煜东不等我开口又继续说道“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对自己说！既然爱了！我就爱吧！于是.我趁着一个休息的下午偷跑去后山採了几颗红豆，我知道红豆是代表相思的！我跑了几十里山路.採了最大最红的两颗.我想用它来表明我的心思.集训已结束.我急匆匆的跑回去想要见他！可是.可是我看见他的那一刻.他却在牵着女生的手在散步.于是.我伤心.我失望.我绝望！于是.我的世界开始坍塌.我的情绪开始崩溃，我找来同学一起喝酒.我想排遣心中的郁闷和哪伤痕上隐隐的痛！可是同学知道什么.我又能对他们说些什么！他们又能安慰我些什么，于是我感到了孤独.深深的孤独.虽然离我不到半米就坐着我的同学.可是哪孤独依旧钻进了我的骨髓.于是我开始喝酒.一口一口的喝.一口不停的喝.我听到了他们在叫我.在劝我！可是他们的声音如此遥远.我疯我闹.我想把把心里那些不痛快赶走.可是越赶它们越缠上来.这时候.我的世界里.我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煜东.东东”我睁开眼睛.他就站在哪里就站在我的面前！于是一切都没了意义，他在我眼前.他就在我眼前！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我抱着他.紧紧的抱在我怀里.心里的闸瞬间放下！眼泪不争气的往出喷！”“我说完了”说罢，煜东抿了抿嘴！我抬头看着他.紧闭着眼眸.微蹙着眉毛.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难过而微微颤抖的脸！眼泪不要钱一样顺着鼻梁旁的沟渠流下！静静的又紧张的攥着拳头等待着我的审判！
我其实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震惊不是因为煜东爱的那个人是我.震惊的是煜东说的这些话给我带来的震撼.什么时候他对我用情如此之深！我摸索出枕头下那个摔扁的纸盒，慢慢的打开！里面两颗饱满的红豆闪着血红的光泽！是比别的大不少呢！想必他在找这两颗大时候费了不少力气吧！
“其实一直以来.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胡思乱想来着，想你是不是又不按时吃饭.想你高度训练完谁给你放松肌肉！想你看不见我时那焦急的模样，想你晚上睡觉时谁给你盖上踢开的棉被！想你的一切的一切.我没你聪明！我没想明白.我以为我跟项秀玲那样互相尊重.互相帮助的才是爱！但你刚才的话让我明白了.那不是.不是爱.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东东.我想的是你”
“真的吗黎？真的也这样想我吗？我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每次想你都跟百爪挠心一样.可是伴随的却有隐隐的甜蜜和幸福”
“嗯，知道.我都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体会到了”
“黎.我们在一起吧，就像谈恋爱那样在一起吧”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什么时候分开过？”
“嗯.一直在一起.以前没有分开过.以后也不会分开.永远在一起”
说罢.煜东向我凑了过来！我伸手轻轻的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轻轻的闭上眼把嘴凑了过去.我以前从没接过吻.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吻.可是那一刻就觉得自己就该把嘴凑上去.至于凑上去干什么，不知道！
煜东给了我积极的回应！他的唇.热烈而富有弹性！他贪婪的吸允着我.一步步探索.一点点索取.多点.更多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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