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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有没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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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4 02: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与唐诗结缘,上个月重庆出版社为我出版了《唐诗的真相》一书,读者反响还比较好,这里面有些细节想给朋友们交代一下,或许正好是朋友们想知道的。
  我是1967年生人,1973年在恩施县三孔桥小学发蒙。恩施是传统的“老、少、边、穷、山”地区,即老区(以前贺龙等人开创的湘鄂西革命根据地)、少数民族地区、边疆边境地区(湘鄂川交界地,现在是湘鄂渝交界地)、贫困地区、山区(大巴山脉、武陵山脉、齐岳山脉汇合处)。上小学就遇到“批林批孔”,我读二年级时,四年级的单路明等比较活跃的同学带着其他一些人来我们班讲《剥开孔圣人的画皮》,然后班主任胡龄翠老师让我们也学着写批判稿。我写了一篇《批林批孔永远批不完》,胡老师改为《把批林批孔进行到底》,就让我在全校的批判会上代表我们班发了言。我后来想读课外书,但也只有《剑》《大刀记》《连心锁》《敌后武工队》《高高的苗岭》这一类的书可以读。后来转而读毛的诗词,觉得比那些小说优美多了。当时已发表的毛的诗词,我背得滚瓜烂熟。那时只知道郭沫若、柳亚子、陆游也写过诗词,并不知道还有唐诗。
  三年级时我转到农科所子弟小学,这里的老师有一半以上是民办教师,有时候还让插队的知青代课,他们的水平参差不齐,有的人读毛诗词还常常念错字音。四年级时,从宣恩调过来一位女老师,名叫王世菊,她的讲课风格、知识水平比学校的很多老师高出一大截,给我们极大的震撼。有一次她讲反特故事,给我们介绍了一首唐诗,我们当时就背下来了。后来才知道这是王维的《鹿柴》。这是我平生接触的第一首唐诗。
  1978年我在恩施市一中(当时叫恩施二中)读初中。初三时刘天赋老师从乡下调过来给我们教语文。后来才知道他是老牌的本科生,文革之前从华中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他讲课的风格特别适合我,尤其是文言文教学非常拿手,我在他班上打下的底子,一直吃到后来的博士入学考试。他让我们去舞阳坝的新华书店一人买一本他指定的唐诗选本(书名我忘记了,大约叫《唐代绝句一百首》),让我们每天背诵一首。刚开始时他在自习课上逐一检查,一周之后不再检查,让我们自己继续背。到一个月时,大多数人都放弃了。三个多月后,坚持把那一百首唐诗背完的,我们班恐怕只有我一个人。
  高中我还在市一中读。高一上的下半学期,我进了文科班,刘天赋是我的班主任,语文课也是他给我们上。
  然后我就顺利考入了华中师范大学,也是读中文系。在那里遇到了很多优秀的老师,比如石声淮、刘兴林、邓黔生、唐玲玲、刘兴策、谭邦和等等。可惜我从大二开始就不爱听课了,浪费了很多资源。大学期间我对文学理论不太感兴趣,唯独喜欢古代文学、古代汉语、现代汉语。其中语言学类课程学得比较好,古代文学则稍逊,只是能背诵很多诗词作品。
  1988年毕业分配到建始师范工作。我本来想教《语文基础知识》,但是校长说新来的老师都要带班主任,班主任中的语文老师都教《文选和写作》,不教语基。于是我很别扭地教文选。课教得不好,我当时也不够敬业。只是每天早上我会在884班的黑板上抄写一首古诗词,让他们背诵。我这是在学刘天赋。多年以后,班上学生都忘了我在课堂上给他们教过什么有用的东西,却记得我抄写的那些诗词。
  1992年我调入湖北民族学院中文系。分到语言学教研室,教现代汉语,让我先跟着郭万明听课。我想听汤贤均的课,可惜未能如愿。后来开始让我给专科生讲课,本科生还是留给汤老师教。教了几轮,我的语言学、现代汉语、古代汉语的基础打得很牢了,1997年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以高出录取分数线几十分的成绩考上了华中师大的研究生,师从吴永德教授。2000年毕业后到了北京语言大学。从1992年到2003年,我跟唐诗没有特别密切的关系。其间也尝试着通读《唐诗三百首》,但是没有碰到合适的版本,没有读下来。
  2003年我从教学单位调入考试单位——汉语水平考试中心,主要搞汉语水平考试(HSK)。因为常常要去各地督考,出差期间我就带上了新买的一本中华书局版的《唐诗三百首名家集评本》,坐火车、坐飞机、住宾馆,只要稍有空闲,我就翻开来看。这本书一直伴随我到现在,我与唐诗的缘分从此就变得难分难解。书已经快翻烂了,每一页都写满了我的批注。
  2014年我去瑞士苏黎世大学任教,也带上了这本书。有一天我突然想把我读唐诗的一些感受写出来,就在朋友圈说了说王维《送友人》和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大学同学黄健云、林武给我点了赞,还鼓励了几句。后来又解读了几首。武汉大学的刘学博士说,你干脆注册一个公众号吧,方便朋友们转发。于是我就办了个公众号。刚开始叫“清江一条鱼”,后来改成“唐诗的真相”。后来断断续续又写了几篇,一直到2015年回国。潘虎师弟鼓励我说,你还要继续写,以后写得多了,可以考虑结集出版。这样我在写的时候,就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而是有意识地考虑到,除了“有趣”,我还应该追求严谨、新颖。
  到了2018年,我写的解读文章已经有将近50篇了。我的已毕业学生王专也鼓励我把这些文章找一家出版社出版了。我试着投了几家,结果不太理想。有的嫌它不够学术,有的嫌它不够通俗。
  直到有一天,重庆出版社的老朋友周北川注意到了我解读《清明》的文章,他一眼相中,问明情况后,就让我在他们社出版。没想到,我这种既不学术又不通俗的写法正对他的胃口,说起来还真是缘分。后来很快就通过了社里的审查,他把书名定为《唐诗的真相》,给我充分的自主权限,同时提供了很多重要的建议。比如,各篇的标题风格要一致,最好是等长。我搞了这么多年汉语考试,调整文字长度是我的长项。每篇开头都要设两个问题,这也是我的长项。四十多篇文章的编排也要有所考虑,我按照写作内容和风格,把它们分为三编,分别命名为真相的花朵、真相的花枝、真相的花束。花枝部分加上了《青桩少意象》《野炊引话题》两篇,这两篇稍微特殊一点,有点像创作,而不是实用性文体。青桩这一篇实际上是旧作,是2001年左右我在清江论坛、清江聊天室里面混的时候,为一位网友而写。可惜现在与这位网友已经失联了。原来解读《题诗后》的那一篇对贾岛略有不敬,北川建议我改改。我进一步查资料之后发现贾岛很无辜,于是重写了《忍见贾岛双泪流》。今年疫情期间,书稿已经过了一校,这时满村争说王昌龄的《送柴侍御》,北川建议我加写一篇,说说我的看法,于是我又写了《美人赠我金错刀》。《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一篇最有意思。画师簪霓画完了全部插图,去崇明度假期间,看到篱笆上的蔷薇花略有些败了,于是摘了一朵,举在面前,让她老公拍了一张照片。她看这照片很有感触,决定回上海后要把它画下来,放到我的书里面做插图。我看了她画的图后也很喜欢,但是翻遍全书觉得放到哪里都不合适,决定专门找一首诗来配她的图。于是找到了杜秋娘的《金缕衣》,写成了《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样就最终定了稿。改写、新写的这3篇文章略微耽误了一些时间,原计划5月见书的,最后拖到了7月。
  我很幸运,得到了很多老师、朋友的支持和帮助。其中包括为我写序的谭邦和老师,写书名和书法插页的王强老师,送给我封面画的刘树勇(老树)老师,给我写推荐语的张一清、梁晓声、戴建业老师,纠正了文中一些错误的黄悦老师,鼓励我解读、成书的刘学、林武、黄健云、潘虎、王专、张美涛,以及提供了其他帮助的郭树军老师、郭修敏的父亲郭老师(湖南的一位古代文学教授),等等。这些支持和帮助,以及周北川的精心设计和编排,簪霓的精心绘图,都为这本书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打下了较好的基础。付梓之前,又得到了韩经太、聂丹老师的支持,可谓为《唐诗的真相》又添上了一朵花。
  书印出来后,我在自己的公众号上写了一篇《诗歌有没有真相》,朋友们纷纷为我转发,让这本书为更多人所知。老同学林辉写了第一篇书评《一个恩施人这样读唐诗》,发表在《恩施日报》上。恩施高中的彭志友老师在他的公众号“收心斋”上有好几期介绍这本书和谭老师的序文。恩施兴福村镇银行的监事长朱朝晖先生为银行内部的团员们推荐了本书,并邀请我去为参加年度团员代表大会的代表们“签名说书”。恩施市委宣传部的邱凌先生张罗了系列宣传活动。这个系列宣传活动命名为“《唐诗的真相》恩施首发式暨读书交流活动”,承办单位有恩施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湖北省新华书店(集团)有限公司恩施分公司,地点就在我自小熟悉的舞阳坝新华书店(这座楼改建后叫做崇文广场)。我的母校恩施市一中的万飞飞老师带了不少同事和同学来参加了活动。参加活动的有恩施州、市的文联负责人,州、市图书馆的负责人,以及多位文艺工作者,还有不少本土作家,来自恩施读书会的读者代表,还有湖北民族大学的几位学者。很多朋友、同学和建始师范的毕业生自发地来参加了活动。活动主要内容有捐赠(我为州、市图书馆和恩施市一中赠书,书法家朱思虎、姚启明、罗成明为新华书店及读者赠送墨宝)、座谈会和签名售书。活动进行得相当成功,我一方面非常开心,另一方面其实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素来不求名利,现在暴得大名,千万不要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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