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逝水年华：故乡·童年散文系列之一（持续添加中）

左右开弓2016

追忆逝水年华
　　故乡·童年散文系列之一                     
　　故乡的小河
　　小河就从我家门前潺潺流过······
　　我的故乡被群山环抱，一条小河穿村而过，河水清清，倒映着河边的杨柳，倒映着我的童年。
　　小河水来源于东沟和二道沟的两座小水库，水库里的水下泄成河，从南向北又向东流去。小河曲曲弯弯，村庄人家排布在东西两侧，河道也行人，小河太小，窄处一迈步也就过去了；小河又太浅，宽处放几块石头踩着也就过去了。那驴和马，驾着小驴车和大马车，站在小河里，痛快地喝上一阵河水，也许是太兴奋了，太渴了太过瘾了，仰起头来总要叫上几声，才慢慢地驾车离去。
　　我们一帮小孩子，卷起裤腿，光脚在河里趟水。戏水，也戏人，拿一块石头扔进河里，溅起水来湿人一身，以此取乐，那湿了一身的人就伺机报复，趁你不注意，如法回敬你一身水，谁也不怒谁也不恼。我家有一只破铝盆，我们把它放在河里往下漂，里边盛着一半的水，一边看它漂移一边往里投石子，看谁投得准，我们玩的不是曲水流觞而是曲水流盆。
　　偶尔，水库里野生的泥鳅顺流而下，河水那么清澈，一眼就能发现，我们捉了一条又一条的泥鳅，放在铁盆里养着。还有白漂，也是水库里的一种野生鱼种，比泥鳅好看，也像泥鳅一样长不大，没有泥鳅那样顽强的生命力，离开水七八分钟就死了，泥鳅离开水放在地上，半个多小时还能活蹦乱跳的。
　　我家的那只大白鹅，像驴马牛像我们小孩子一样，见到小河水同样兴奋，比我起得还早，自己跑到小河里，扇动着翅膀，啊啊啊地叫着，折腾累了，一只脚站在河里，脑袋伸到翅膀下面，一动不动地休息。总要在河里玩到傍晚才回家，把羽毛洗得干干净净，宛如出嫁的新娘。它的第一枚蛋，就下在小河里，我发现了捡回家中，不少人都跑来观看，像我一样，他们也都是第一次看到鹅蛋。
　　白天，在小河边，在树荫下，男人们抽着旱烟，聊着天。女人们纳着鞋底，奶着孩子。夜里，人们就在狗吠声中在小河水的哗哗声中怡然睡去······
　　故乡的小河，梦中的小河，它永远在我心中日夜流淌······

左右开弓2016

追忆逝水年华
　　故乡·童年散文系列之二
　　伞落花
　　伞落花，因花形似伞而得名，花色多 ，有黑色的，黄色的，白色的，更多的是红色的，在我的故乡，只有红色的一种。花名也多，在西北，人们把它叫山丹丹花，在我的故乡，我们都把它叫伞落花，也是因它花型像一把伞，我听说有的地方把它叫野百合花，说野百合也有春天，可我故乡的伞落花，真的是没有春天，它总在六月里盛开。书上说 ，伞落花代表真情和纯洁，我小时候不知道这样的说法，只看它花形好看，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随风摇曳，姿态迷人。
　　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株美丽的伞落花。
　　那一年我在小学三年级，她原来是和我姐姐一个班的同学，留级到我们班，教室就在我们村里，班里一共有二十多个学生，她的座位就在我的后面。我很想仔细看她，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勇气，偶尔回头看她一眼，紧张得不知所措，马上又转过头来，距离那么近，居然没有清晰的印象，但朦胧中我也知道她很美。有一天，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我姐姐的一条粉红发带，扔到了她的课桌上，她梳两条小辫，总扎着红头绳，她一定喜欢那条发带，第二天就扎上了，在她头上，红艳艳的就像伞落花一样好看，下课的时候，她冲我莞尔一笑，这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真的像伞落花一样的美。
　　放学以后，她常和我姐姐在一起玩，我姐姐无意中发现自己丢失的发带，出现在她的头上，那可是别的女孩子没有的头饰，也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姐姐的这一条，是我父亲从县城里给她买回来的，是她在同伴面前炫耀的资本，一般时候都舍不得扎上，放在家里她的一个小纸盒里，我姐姐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发带，她已经找了好几天了，我姐姐质问她：
　　“ 我说我的发带找不着了，原来让你偷去了！”
　　“不是我偷的，是你弟弟给我的！“她很是委屈。
　　“我回去问他，要不是她给你的就是你偷去的！”我姐姐有点不信。
　　我姐姐回家又质问我：
　　“是你把我的发带送给她的吗？“我不敢回答。
　　“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我还是不敢回答，我姐姐看出了我的理屈。
　　“给我要回来去，为啥把我的东西送给她？“是啊，为什么送给她？我也默默地问自己，为什么？我实在是说不清楚，我也不能再要回来，又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呢？那件事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我们漫山遍野地采集伞落花，它不只是好看，它的花瓣好吃，它的根茎，就像一瓣大蒜，但不辣而是微甜，好吃极了，我们小孩子都爱吃。采回来的伞落花，插在罐头瓶里，倒进些水，能开一个星期，满室生香。
　　那天我已经采了一大把，正准备下山回家，她和另一个女孩子出现了，她俩也是来采伞落花的，只是刚上山来，还两手空空。也还是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对她说，这把伞落花给你吧，她说，那你不是白采了吗？，我说没事的，就送给你了，这事我姐不知道，就是知道她也管不着，花是我采的，她接过了那一大把伞落花，把花凑向鼻子，她羞红了脸，她是另一支伞落花??????我转过身，撒腿就向山下跑去，不知惊飞了几只鸟，几只蚂蚱，也不知多少粒砂石，跑进我的胶鞋里，满山的荆条随风起舞，满山的松树呜呜地响，那是个山风劲吹的六月天，我飞起来了??????
　　二十五年之后，我在城里的大街上邂逅了她，她对我说：“我和你姐姐是同学。“什么？我心中大叫一声，我的天啊，她仅仅记得和我姐姐是同学，忘记了和我也是同学，那条粉红发带和那一大把伞落花的事儿，就更不用提了。
　　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相当地镇静和从容，没有一点当年的惊慌，我附和她几句，寒暄她几声，还是没说出我们同学的事，她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我看见一株开了二十多年的伞落花自天而降，迅速地掉在地上，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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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逝水年华
　　故乡·童年系列散 之三         
　　抱抱子树
　　在我故乡的东山上有一棵树，人们都把它叫抱抱子树，谁也不知道那树的年龄，听老人们说，他们小时候就有这棵抱抱子树。它的树干有一搂粗，树皮就像白桦树的皮，枝叶又像榕树的枝叶，可它既不是白桦树也不是榕树，它的果实是酸涩的味道，果实的形状就像母亲抱着孩子，这是它名字的由来。我走过很多地方，不曾发现第二棵抱抱子树，也查阅了很多文献，都没有这种树的记载，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许它是世上唯一的一棵抱抱子树。
　　在我故乡的人家里，应对啼哭不止的婴儿，母亲就对他说，再哭，就把你放到抱抱子树上去，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愿意去树上，婴儿一听这话就止住了哭泣，咧嘴笑起来了。这棵抱抱子树在人们心中近乎神圣，大人们告诉小孩子，不要在抱抱子树下撒尿，不要骑到树上，不要折下抱抱子树枝，更不要吃抱抱子，就是要我们尊重抱抱子树，不要伤害抱抱子树。
　　我们在东山脚下，好几个伙伴一起跑向半山腰的抱抱子树，谁先跑到那里谁就是英雄，我有个表哥，每次都是他先跑到抱抱子树下，每次他都是英雄，我们只有当狗熊的份儿，他坐在抱抱子树下早已喘匀了气，我们才跑到那地方。
　　我和表哥经常在东山上割荆条，累了就坐在抱抱子树下休息，表哥有时采一些野果，他说拿回去给他母亲吃，他母亲，我叫三舅母，养了五个孩子，一个个抱着长大了，自己累成了气管炎，瘫痪在炕上不能下地。我母亲不爱吃野果，我就把采到的都给了表哥。
　　有一次我割荆条时不小心割了手，流了不少的血，就在山上找了一块干的马蜂窝，搓成灰抹在伤口上，马蜂窝的止血效果相当好，就像是山神特意为割柴人预备的，很容易找到。回家以后母亲发现我伤了手，心疼地说，真没办法，不然哪能叫你这么大孩子割柴啊。我知道，小时候母亲用她的胳膊抱我们，我们长大了，母亲就用她的心抱我们，我们永远都是母亲的孩子，母亲永远都放不下我们。割柴伤手是经常的事情，我倒没觉得什么，可母亲疼在心里，她对我说，等手好了再去割柴吧。我可闲不住，我愿意到东山上去割柴，愿意采野果，愿意在抱抱子树下乘凉。
　　离开故乡多年，有一次遇到表哥，我问起那棵抱抱子树，表哥摇了摇头说，早死了。我就到东山上去看，那地方果然不见了抱抱子树，只见一丛丛的荆条，和荆条里飞出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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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逝水年华
　　故乡童年散文系列之四
　　端午
　　有一种鸟儿，它的叫声婉转悠长，有人说那鸟儿叫的是“过年过节挂葫芦??????过年过节挂葫芦??????”也有人说那鸟儿叫的是“爹糊涂妈糊涂爹妈都糊涂??????爹糊涂妈糊涂爹妈都糊涂??????”我喜欢前一种说法，不喜欢后一种说法，因为我的爹妈都不糊涂。我喜欢这种鸟儿，就是现在我也没见过这种鸟，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小时候一听到这鸟儿的叫声，我就知道临近端午了，大人们买彩纸做葫芦，小孩子上河边野地采艾草，都是挂在门楣上，据说能辟邪除恶鬼。艾草又名艾蒿，我们把它叫蒿子，晒干以后点燃用它的烟熏蚊子，效果相当好，这么厉害的植物，想必是鬼见了也躲着走吧。
　　端午挂葫芦插艾草，很久的民俗了，还有包粽子，家家的园子里都种一丛马蔺花，那花是淡蓝的，那香味是淡淡的，一下就比掉了旁边俗艳的的刺梅芍药之类。花虽好看不当饭吃，种那丛马蔺花不是为了看花，是为了包粽子用它的叶子，那叶子细长柔韧，很适合当绳子用，和包粽子的苇叶配合起来味道特别好。煮粽子的时候，母亲同时放进十多个鸡蛋，那煮出来的鸡蛋味道也是非比寻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吃完一个还想再吃一个，可惜孩子多不能随便吃，不像现在想吃管够??????
　　在那“过年过节挂葫芦”婉转悠扬的鸟鸣声中，挂葫芦插艾草，吃粽子吃鸡蛋，我喜欢端午，总以为端午才是童年的颜色，草木葳蕤蓬勃，一年好时光荟萃在此，中秋节就是衰飒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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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逝水年华
　　故乡·童年散文系列之五  
　　布谷，布谷 ??????
　　一
　　“布谷，布谷，布谷??????“
　　我最早听到这优美动听的叫声，是在童年的时候，那时在乡下，每当一年的春末夏初，暖暖的风在山谷飘荡，野草绿了，野花开了，白杨的叶子也冒出来了，鸟儿们开始了一年中最欢快的歌唱：斑鸠，鹌鹑，大山雀??????百鸟齐鸣，我都逐一细听，最好听的还属布谷鸟的歌声。
　　二
　　“布谷，布谷??????”
　　布谷又叫杜鹃，子规，名字一个比一个好听，就像它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悦耳。
　　子规声里雨如烟。细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土的气息，此时听布谷的叫声更有一种
　　清新的韵味，似乎是在告诫人们：播种吧，劳动吧??????
　　大人们在吆喝牛马扶犁种地，小孩子们不甘寂寞，折下杨树枝条拧成哨子，呜呜地
　　吹，当然，那声调和布谷鸟的比起来可就乏味多了。
　　三
　　“布谷，布谷??????“
　　布谷几乎就是故乡的代名词，每当想起布谷，我就想到我的故乡，每当听到布谷鸟
　　的叫声，我就仿佛回到了童年。那一声声布谷，就是一把把乡愁，浓得揪心，浓得
　　惆怅??????
　　尽管布谷鸟的叫声擦亮了我的童年，但我却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只布谷的真身，只闻
　　其声未见其鸟，我也曾顺着它的叫声努力寻找过几次，总是枉费工夫，总是一无所
　　见。多少年了，它在我心中一直是隐秘地歌唱和飞翔。
　　这遗憾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最后还是以自我安慰作结：我同样没有见到过济慈或雪
　　莱，但这丝毫没影响过我喜欢他们的诗歌，于是那遗憾才渐渐消失??????
　　四
　　“布谷，布谷??????”
　　有一天，我见到一个熟悉布谷鸟的人，他说布谷鸟都喜欢独立飞翔，飞行时相当迅速，在停落前有一段优美的滑翔，它经常自己隐伏在树叶间，显得非常孤独，似乎不屑于和众鸟们交流??????
　　这让我想到人类中的贝多芬和尼采??????
　　五
　　“布谷，布谷??????“
　　一八八七年，英国科学家爱德华?琴纳（牛痘的发现者）发表了震动学术界的《关于杜鹃的报告》，他通过对故乡布谷鸟的观察，发现布谷鸟把自己的卵偷偷地生在雀类的空巢里，小布谷由它的义母（非布谷，巢的拥有者）孵化喂养，长大后再由大布谷接走，期间小布谷还会踩踏驱赶其它的鸟卵和幼雏，这种生而不养损人利己的行为一直受人诟病。
　　那也就是说，布谷鸟虽然有着优美的歌声，但在繁殖上却有着恶劣的习性。
　　我再次想到人类，想到人类中的一些人，它们发出布谷鸟一样的优美声音，但都有着或大或小的缺点，人尚如此，又何必求全于鸟？
　　六
　　“布谷，布谷??????”
　　“望帝春心托杜鹃??????”。有一个杜鹃啼血的故事，据说，古代蜀地有一位名叫杜宇的国君，在位期间，教民务农，极得人心，后来被人害死，冤魂化为杜鹃。此后每当春末时节，它就会提醒人们“布谷，布谷”，那凄切哀婉的鸣声，似有诉不尽的愁??????
　　我从这故事里听出这样的意思：要正义。要劳动。始终不能忘记自己的事业??????
　　七
　　“布谷，布谷??????”
　　我从这歌声中想起童年的伙伴，还有故乡的风景，那是萦绕在我心头多年的召唤：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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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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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开弓2016 2019-05-31 13:19:42
　　追忆逝水年华
　　故乡·童年散文系列之二
　　伞落花
　　伞落花，因花形似伞而得名，花色多 ，有黑色的，黄色的，白色的，更多的是红色的，在我的故乡，只有红色的一种。花名也多，在西北，人们把它叫山丹丹花，在我的故乡，我们都把它叫伞落花，也是因它花型像一把伞，我听说有的地方把它叫野百合花，说野百合也有春天，可我故乡的伞落花，真的是没有春天，它总在六月里盛开。书上说 ，伞落花代表真情和纯洁，我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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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山人20161 2019-06-16 16:08:14
　　顶!顶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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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顶和顶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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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童年散文系列之六
　　老井
　　出了我家院门，往右一拐，有一眼老井，井壁上的石头圆圆滑滑的，上面长着厚厚的青苔，偶尔，有一两只青蛙趴在上面，井沿上两块厚石板驾着辘轳，有人打水时它就吱吱嘎嘎地响起，就像唱着古老的歌谣。说它古老，就连我父亲，都不知道这眼水井是什么时候打的，父亲和我说过祖父的一个故事，那故事就和这眼水井有关，父亲说，祖父在青年时代，心无旁骛地苦读医书，有一天他来挑水，一边挑着水桶，一边手捧《伤寒论》边走边读，到了井边一桶水也没打，挑着一副空桶折了回去，回到家受到曾祖父的训斥。我听了这个故事，很佩服祖父的苦学精神，也因此知道，我家门前的这眼水井是有些时日了。
　　我家门前的这眼水井，就是大旱年头也没干枯过，雨水多的时候，井水还会溢出来。井水清冽甘甜，村人都不惜多走几步，也来这里打水，他们自觉排着队，有尊有让的，谁的水桶不慎掉在井里，大家都帮忙打捞，暂时打不上水的，就站在那里拉家常。井旁是我家的院墙，墙上除了牵牛花，还攀援着我家种的瓠子秧蔓，上面垂挂着长长的瓠子，青翠惹眼。瓠子是村里人没见过的蔬菜，是父亲从城里引种回来的，这些瓠子就成了打水人们的话题，后来很多人都来要种，瓠子也就在我们村庄推广开来。
　　我家门前的小河里有一种野生的鱼，我们把它叫“白漂鱼”，鱼长不大，是我们那里最常见的鱼，我和弟弟把捞回的两条白漂扔到井里，拿一面小镜子，接着太阳折射的光亮，看那两条鱼在井里游动，以为乐趣。母亲发现后打了我们兄弟俩，说井里不能乱扔东西，再说在井边玩也太危险。听母亲一说，我就想把那两条鱼打捞上来，想了几天也没办法，也只好作罢，那两条鱼怎么样，也就不得而知了，说到在井边玩耍的危险，母亲都不知道，有一年冬天，井周围结满了冰，我在那里滑冰，好险就没掉到井里，那才是真正危险的一次，有了母亲的教训，我和弟弟远离了水井。
　　时代在进步，后来村里人家大都在自己院子里打了洋井，就是活塞式压把子抽水机，来我家门前老井打水的人越来越少，再后来又引进了自来水，老井就常年闲置，以致最后填埋，老井终于消失了。
　　我家门前的老井，它滋养了那么多人，它也滋养了我的童年??????

左右开弓2016

老井之后，老屋将登场，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