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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武侠小说连载】锦衣卫(第一百〇七章)口若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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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11 15:00: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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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〇七章  口若莲花
  锦衣卫在铲除掉了猎场的倭寇,此事很快也就传进了朝廷,整个朝廷对此那可是欢欣鼓舞,然而有人确是愁眉苦脸,弄得人心惶惶。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三皇子朱载坖。
  朱载坖是朱厚熜的第三个儿子,他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大皇子朱载基,只不过出生之后就夭折,二皇子朱载塥,在嘉靖十八年的时候立为太子,然而在嘉靖二十八年的时候突然去世,享年二十岁。三皇子也就是朱载坖,四皇子朱载圳,至于其他几个都是年纪太少,在朝廷之中也没任何的势力可言。朱载圳比起朱载坖仅仅小了一个月而已,也是皇位最有利的竞争对手,自从二皇子朱载塥去世之后,朱厚熜就一直都没再立太子,而朝中也隐隐约约也分成了两派,一派便是用力朱载坖,另外一派便是拥护朱载圳。而作为当今首辅的严嵩和朱载坖走得近一些,于是很多人都以为这未来的皇子便是这朱载坖。当然,也有人不同的看法,严嵩现在是权倾朝野没错,可并不代表以后同样也是如此。除了朱载坖之外,朱载圳同样也有不少的拥护者,在这储君之位尚未确立的时候,到底谁才是最后的真龙天子,还说不一定。朱厚熜之所以在前任太子死后,一直都不立太子,之所以如此,那都是因为一个人,那便是陶仲文。
  陶仲文能得到朱厚熜的信任,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炼丹需要大量的银子,陶仲文用“点石成金”之术为朱厚熜解决了这个难题。不仅如此,陶仲文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曾预言行宫晚上会着火,果不其然灵验了。朱厚熜非常佩服,将他封为礼部尚书,而陶仲文更用心为皇帝卜算。
  在朱厚熜27岁的时候,第一个儿子出生,也就是朱载基,然而朱载基刚刚出生两个月就不幸夭折,陶仲文便告诉他皇子去世那是因为父子相克,也就是所谓的二龙不能相见,后来,朱载塥被封为太子,然而刚刚被册封为太子不就,他便去世,更加让朱厚熜认定陶仲文话所言非虚。因此作为他另外两个儿子,朱载圳和朱载坖,出生之后便很少见到自己父亲,而朝廷太子之位也就一直悬而不立。
  入夜,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进了朱载坖的寝宫,然后在另外一人的带领下,从旁边的小门走了进去,见到朱载坖之后,连忙跪在地上,道:“见过裕王殿下。”
  朱载坖连忙道:“快快起来,不知道父王哪里可有什么消息?”
  太监垂首道:“回裕王殿下的话,下午的时候这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前往了南苑,见过了皇上!”
  朱载坖心里一紧,连忙追问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自己父亲在南苑潜修,一般没什么重要事情都不会见人,朝廷里面的政务很多都已经交给了内阁处理。陆炳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见他定然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结合现在的情况,定然是和倭寇有关系。
  太监道:“陆大人禀告了猎场消灭潜藏倭寇之事,不过皇上以为,这倭寇居然能顺利的潜入京城,还能收买守卫猎场的两个千户,能做到这一点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一般倭寇所能做到的,在这些倭寇的背后定然有权势通天的靠山。皇上让陆大人彻查此事,无论是谁,无论出自什么目的,都必须这把这靠山找出来!”
  “除此之外呢,两人还说什么?”朱载坖连忙再次问道。
  太监道:“没了,两人也就说了这些。”
  朱载坖坐在了椅子上,对旁边的太监点点头,这太监才对刚才回话的太监道:“跟我来吧。”
  屋内又恢复了平静,朱载坖一人坐在了椅子上,身子几乎有些不受控制微微颤抖起来。他实在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自己父亲久居南苑,却把朝中的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收归眼底,自然有他的手段。
  片刻之后,刚才那个太监已经走了进来,见朱载坖脸色非常的难看,连忙走了上去,道:“王爷,你怎么了?”
  朱载坖看向了太监,道:“你说父王是不是已经怀疑到本王了!”
  太监连忙道:“王爷,你千万别胡思乱想,那些倭寇和王爷您可没任何的关系!”
  朱载坖道:“这点本王知道,可是父皇本来就生性多疑,刚才那太监的话你听到了吧,他说权势通天的靠山,这岂不是暗中在指我们这些皇子?而且不是也有很好的理由,那就是争夺皇位。”
  太监道:“王爷你有些多虑了,皇上那么说,可并没有说这幕后主使就是您的,再说了,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皇上,也不能随意给你定罪吧?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清者自清!”
  太监心里不由的微微叹了一口气,这裕王什么都好,就是太胆小,生怕惹当今的皇上不满意,无论出事还是为人,一步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一般。正因为如此,即便他在才学上面远胜于当今的景王朱载圳,可是并不怎么讨    的喜欢,否者的话,这太子之位早就定了下来。这太子之位一旦定下来,那么朝廷之中那些党派之中也就算有个完结。可就是因为他这样,让    一直都很犹豫,另外也就是所谓二龙不能相见,现在皇上沉迷修道,对此话深信不疑。
  朱载坖此刻仿佛也才略微有些稳定下来,道:“你说父皇不会怀疑我?”
  太监道:“王爷,你大可放心,绝对不会,皇上虽说这背后靠山权势通天,可没说就是王爷,实际上那些朝廷命官也都有可能,这到底是什么人,最后也要查了之后才知道。王爷你现在主要是读书,研习这治国之策,是众多王子之中的典范,怎么能有时间去勾结倭寇?若当日你也在场,必定手持利剑,消灭那些倭寇才对。”
  朱载坖微微点点头,道:“这屋内实在太闷,我还是出去转转吧,透透气!”……
  刚才从朱载坖院内出来的太监喜滋滋朝南苑走去,然后不过走到半路,却被一人拦住了前路,低声说了一两句,这太监便跟着此人前往,很快便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酒楼之中,登上了二楼,来到了房间内。
  在房间内,此刻已经有一人在等着,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炳。
  太监跪在地上,道:“见过陆大人!”
  陆炳道:“裕王哪里可都说了?”
  太监道:“回陆大人的话,裕王哪里都说了,按照大人所言,一字不落的都是说了!”
  陆炳道:“那裕王可有什么反应?”
  太监道:“裕王很害怕。”
  “害怕?”陆炳低声念了一句,道:“然后呢,可还有其他?”
  太监道:“没了。”
  陆炳挥挥手,道:“好了,你走吧。”
  太监急急忙忙起身离开了这里,带他走后,陆炳这才站了起来,而原本没任何缝隙的门此刻被推开,一身便衣的朱厚熜缓缓走了出来,坐在桌子上的椅子上,椅子前面是一张桌子,此刻的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酒菜。
  朱厚熜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拿起一饮而尽,这才缓缓道:“陆爱卿,你以为如何?”
  陆炳上前一步,道:“臣以为,裕王殿下之所以有些害怕,并不是因为他便是幕后主使,担心被查出来而害怕。”
  朱厚熜道:“哦?那他是为何而害怕?”
  陆炳道:“他是担心自己也成为被怀疑的人而害怕,臣以为,这刺客应该不是几位皇子所指使。”这也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无论是父子还是兄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信任,为了高高在上的皇权,今日是惺惺相惜兄弟,明日便可能变成仇人。嘉靖皇帝自己儿子也并不是没有原因,可陆炳却觉得并非是皇子所谓,听朱厚熜问起,便道:“臣以为,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动机!”
  朱厚熜此刻拿起酒壶,闻言却并没有朝自己酒壶之中倒酒,疑惑道:“动机?”
  陆炳道:“正是动机,无论办任何事情,自然都应该有动机在,这次倭寇袭击朝廷命官也好,还是混入猎场,埋伏也好,他们更多的目的是针对朝廷命官,而并非皇上您!”
  朱厚熜道:“说下去!”
  陆炳闻言接着道:“若这次倭寇潜入京城,或者潜入猎场,他们的目的是行刺皇上,那么两位王子的嫌疑并不排除,毕竟皇上现在都还没立太子,两位皇子都眼巴巴瞧着这东宫之主的位置在。”
  朱厚熜道:“这你是在提醒朕应该早立太子了?”话中已经有些不悦,陆炳连忙跪在地上,道:“臣不敢!”
  朱厚熜道:“起来吧,接着说。”
  陆炳这才站了起来,看了看朱厚熜朝脸色,接着道:“潜伏进了京城倭寇目的就是为了袭击朝廷那些大员,造成朝中局势混乱,而这其中不乏支持两位王子的朝中大臣,他们若是幕后主使,岂不是自断臂膀?这些倭寇也根本不可能接触道皇上。”
  朱厚熜道:“京城潜入的倭寇或许并非他们幕后主使,那猎场呢?那岂不是行刺朕的最佳时机?”
  陆炳道:“皇上修道,修道之人讲究不杀生,即便是皇上去秋猎,也应该不会亲自动手才对,那么参与围猎还是几位王子也朝廷之中王公大臣等,另外在皇上身边,我锦衣卫和东厂都会严密保护,光凭借倭寇一千人数量,是不可能伤皇上分毫。”
  朱厚熜微微点头,道:“你如此说来的意思就是那些倭寇并没针对朕,而是针对朝中的大臣,如此一来也就排除两位王子的嫌疑?”
  陆炳道:“虽说不能完全,至少也可以证明两位王子的清白,毕竟就动机而言,他们并没有明显的动机。”
  朱厚熜这才拿起酒壶,把自己酒杯之中的酒倒满,然后一口喝得干干净净。他心里此刻多少也放下心来。无论自己皇帝也好,不是皇帝也好,对于朱载坖和朱载圳而言,自己都是他们父亲,倭寇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潜入京城,无论是作为皇帝也好,还是他们的父亲也好,都希望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便外面有人猜测,那也不过是他们胡思乱想而已。
  陆炳看着朱厚熜那一杯酒喝干,立刻拿起酒壶,给他把酒倒上,这才道:“这次幕后主使非常的谨慎,存活下来的倭寇无论我们用尽什么酷刑,都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让我们多少有些被动。猎场隐藏倭寇是沈云透露消息,这消息也非常准确。”
  朱厚熜道:“会不会就是这个沈云?”
  陆炳道:“不会,沈云的父亲沈默,原本也是一名锦衣卫,官居小旗,和赵东明、陈诚原本是挚友,只不过后来闹翻之后也就一直当小旗,不在高升直至沈云来继承他的官职。沈云之前一直都在江湖之中,这些倭寇至少也是一两个月潜入了京城,而当时的沈云还在西山,对于他的忠诚,我并不怀疑,不过此事他还是有所隐瞒。他说藏于猎场的倭寇是有人提供他消息,可他并没有说出此人到底是谁,说不定此人便知晓整个倭寇的计划。”
  朱厚熜道:“言之有理,不过他若不愿意说,又当如何?”
  陆炳道:“此事事关朝廷社稷安危,可不是讲什么江湖义气的时候,下官会想办法让沈云开口!”
  朱厚熜微微点头,指指旁边的椅子,道:“坐下来,陪朕好好的吃一顿饭!”
  “臣,遵旨!”陆炳立刻说道。…………
  倭寇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路,而二王子此刻则已经向礼部提出要前往台州,这让礼部的人可吓了一跳,台州现在可是和倭寇打得难分难解,他现在跑去台州干什么?于是也不敢擅自定夺,便直接把折子交给了严嵩。
  “台州?”严嵩看着眼前的折子,疑惑道:“他怎么突然想去台州,这点可打听清楚了?”
  前来送信的礼部侍郎道:“这点下官还真不知道!”
  严嵩道:“不知道难道不应该去问清楚?然后再来禀告?你前来禀告说他想去台州,为什么去,为何而去,去了想干什么,这些你都不问清楚?”
  面对严嵩的质问,这礼部侍郎顿时头上汗水淋漓,道:“都是下官的错,没有询问清楚!”
  严嵩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错了,那还不快立刻前去问清楚再来禀告?”
  礼部侍郎连忙道:“下官告退。”
  等他走后,严嵩这才再次看了看手里的折子,疑惑道:“去台州?这人是脑子不对还是别有目的?”
  严世蕃此刻走了过来,问道:“父亲?怎么回事?”
  严嵩把手里的折子递了过去,道:“你看吧?”
  严世蕃接过了折子,仔细一看,奇怪道:“他们要去台州?”
  严嵩道:“是啊,居然要去台州,老夫实在想不出来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去台州,虽说胡宗宪在那边不断的传来捷报,说倭寇已经被极大的压制,可并不代表他安全,他现在急急忙忙的跑去,那是嫌自己命太长的了?”
  严世蕃思索片刻,道:“孩儿觉得应该不是,或者其中定然有其他什么用意,只不过我们现在暂时没搞清楚而已!”
  严嵩道:“其他什么用意?嗯,若是要弄清楚,此事恐怕得从他身边人下手才行,对了,他身边不是有两个锦衣卫随时跟着,派人去询问一下,看他们是否知道。”
  严世蕃点点头,喝道:“管家!”…………
  右教教主今日想游一下京城,要沈云随行,除此之外也就带了区区两个侍卫而已。
  “国师今日怎么有如此兴致?” 沈云笑着问道。右教教主道::“前段时间这京城里面居然冒出了倭寇来,老夫和二王子也一直都不敢贸然出屋子,有点老夫还是有几分好奇,都说台州等地,朝廷已经剿灭了大量的倭寇,为什么这倭寇还敢冒险闯入这京城?而且京城应该是防卫森严,怎么连倭寇都闯入都不知道?”
  沈云闻言似乎明白了右教教主的疑问,问道:“教主是否觉得我朝即便是这京城那也是防卫疏松,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即便是那些倭寇,都居然潜入了接近上千人,而我朝廷都没发现,由此可见我朝的士兵是多么的懒散?”
  右教教主有几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味道,沈云已经听了出来。
  右教教主道:“老夫并非如此意思,也就有些好奇而已,毕竟这京城之地,自然应该重兵把守才对,而据我所知,整个京城有可被人差点打了下来。”
  沈云道:“国师是否指的便是土木堡事变之后发生的京城保卫战?”
  右教教主点头道:“正是,既然你也是明朝人,这应该也是你们明朝最耻辱事情。”
  土木堡之变是指发生于明朝正统十四年明英宗朱祁镇北征瓦剌兵败并且被俘的事变。当时草原上强横的名族便是瓦剌。而土木堡是则是一个城堡,坐落于居庸关至大同长城一线的内侧,是长城防御系统组成部分。
  正统十四年六月,瓦剌太师也先屡次入侵明朝边境,明英宗亲率二十万精锐大军出征,计划从大同北上,与瓦剌在明朝边境决战。明军刚到达大同就接获太监郭敬的密报,得知瓦剌已做好准备,明军立即从大同班师东返,计划从居庸关回京。途中遭遇瓦剌多次袭击,大同、宣府接连失守,吴克忠与朱勇率领的两部大军共五六万人,在鹞儿岭惨败全军覆没。余下部队移师于土木堡被瓦剌袭击,明军战败投降,伤亡过半,明英宗朱祁镇被俘,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等大臣战死。而朱祁镇就成为了明朝第一个被俘虏的皇帝。
  沈云并没有否认,而是点头道:“国师所言甚至,而造成那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也就是一个宦官,对于朝廷当时广是非常大的损失。”
  右教教主接着道:“后来这瓦剌大军南下,史书上记载,最后都已经打到了京城城下?”
  沈云道:“的确是,不过毕竟他并没有攻破这京城的城墙,当时兵部尚书于谦于大人主持的京城守卫战,彻底的阻挡了也先计划,守住了京城。”
  当时京师二十万精锐都已在土木堡失陷,剩下老弱士卒不到十万。于谦力排众议请郕王调两京、河南备操军,山东和南京沿海的备倭军,江北和北京各府的运粮军驰援,人心渐定,也先送英宗回去,要求守城者开门,于谦等大臣私立郕王为帝,并亲自守城拒绝也先送英宗回京。后来又组织京城的百姓,打了一场漂亮的京城守卫战,粉碎者了也先,迫使也先放回了已经是囚犯的朱祁镇。
  右教教主奇怪道:“当时京城的士兵都可以阻止也先的大军,为何现在却不能阻止倭寇人的潜入?”
  沈云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神秘道:“国师难道真的以为朝廷对于这些潜入的倭寇一无所知?”
  右教教主看着沈云有些神微笑,心里突然一动,道:“你这话意思是?”
  沈云见他还在哪里当不知道,便接着道:“首先一点,京城有两大情报机关,东厂和锦衣卫。锦衣卫的北镇抚司主要目的就是收集情报,缉拿要犯,除此之外还有东厂。一千多人,潜入了京城,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即便再厉害,难道还能飞天遁地不成?当然不可能!对于整个情况我并不知道多少,不过据我所知,朝廷一直都在秘密的监视着他们!”
  右教教主道:“你的意思是,从他们潜入的时候就已经被朝廷给盯上?”
  沈云道:“那是当然,这京城可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大本营,所有的一举一动那都在监视之中,这点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朝廷之所以之前没有动他们,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让其余的那些人就自以为没有被发现,这才能安心的继续潜入,等他们人马差不多都潜入之后,朝廷这才决定把他们一网打尽。”
  右教教主当然没有完全的相信,道:“按你的意思,朝廷也布置了很长的时间了?”
  沈云道:“朝廷并没有刻意去布置,只不过派人暗中盯着他们而已。这样才能保证他们把人都集中进来,国师还有些奇怪,为什么在他们进来第一批人的时候就出兵,把他们剿灭了,那样岂不是其他倭寇就不敢闯进来了?”
  沈云这话的确说道了国师的心坎里面去了,虽说剿灭了不少的倭寇,可明朝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沈云道:“国师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明朝有句古话叫做瓮中之鳖。这鳖也就是王八,这话意思就是要捉这王八,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它进坛子里面,这样的话它就跑不掉,我们要捉他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在我们眼里,这倭寇就是这鳖,京城就是这坛子,我们若是在他们潜入初期就把他们给抓了,那么势必惊动其他倭寇,这些倭寇一旦隐藏起来可就不好找,而且对于明朝的那些百姓也是一个很大威胁,要消除这个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然后一举消灭,那就得把他们关进京城的这个坛子里面来。”
  右教教主这才有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从沈云口中说来,原本应该是朝廷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偶然发现,因为搞不清楚倭寇的藏身之处,所以采用最笨的办法,那就是地毯式的搜索才消灭的倭寇,一下子变成朝廷早有预谋,请君入瓮,然后瓮中捉鳖,从被动一下子变成了主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国师心里多少还有些疑问,那就是对的话还是有些并不安全相信,可却还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很。在他们国家的内部,现在也有不少大臣唱衰明朝,认为现在的明朝已经不是建立当初或者是永乐大帝朱棣时候的明朝,现在的明朝就是一个空架子,完全就是外强中干,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否者的话他们为什么连海边不断侵犯的倭寇都解决不了?而且还被打得节节败退,背面兀良哈也不断袭击边关,可明朝还是不过一味的防御,并没有如当初的朱棣一样出兵御驾亲征。
  明朝皇帝喜欢修道,不理朝政,也足以看得出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盲,现在看到强盛只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若是出兵,定能拿下大片土地。也正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国家之中才有支持左教的那些官员存在,而这次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明朝的强盛之处。而前几天明朝剿灭倭寇的事情,在那些支持左教的人眼中看来,这也是明朝人衰败景象,如此多的倭寇潜入了京城,居然都没发现,只能说明官僚的腐败和无能。对于此事,右教教主自己也有些不解,所以这才问问赵远,那知道一问,才明白这其中居然有如此缘由。而得知是这个缘由之后,右教教主突然有点惶恐,若真是如赵远所说的那样,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么明朝的朝廷难道还真如一般人所想的那样,已经如老人一般是垂暮之年?绝对不是,现在明朝的朝廷应该绝对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沉默了片刻之后,右教教主道:“我们也向礼部递交了折子,希望礼部能允许我们去台州!”
  沈云想了想,道:“台州?对了,之前你们好像说过此事,目的就是想去见识一下我们如何打倭寇,是吧?”
  右教教主道:“左教之所以还能在朝廷之中大行其道,还有不少在支持他们,很大程度上就是他们觉得明朝已经老了,已经没有能力同时应付三个方面战斗,而倭寇在我朝的很多人眼里觉得就是一群土匪流氓而已,而你们明朝人居然拿他们没丝毫办法,打了这么多年都没完全剿灭,更有人说你们的将士那是见到倭寇就跑,根本就不敢和他们一战,这种看上去有些类似天方夜谈的话关键是还有不少人居然相信,这次你们在京城剿灭倭寇,已经让唐门见识一次,所以老夫和二王子的意思,就是去台州,让他们再次见识一次,彻底的让他们打消念头!”
  右教教主也说过此事,他们来明朝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要让随行之人见识一下明朝的强大,然后借此可以打消那些人心里的一些企图。要见识一个国家强大,其中一个就是兵力,那就是士兵的战斗力,现在明朝在打仗的地方便是沿海,因此他们决定去台州。
  沈云点点头,道:“若是能借此把左教的人马从暗中引出来,也不失一个好办法,离开了京城,保护自然也就没了那么严密,想必他们现在正等着如此好的一个机会。”
  右教教主道:“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意思,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而且前几日你们一战,京城之中现在依旧到处都是士兵,防卫非常严密,不仅仅是左教,即便我们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有些束手束脚,离开了京城,也不存在这种情况,想必左教那些人非常乐意看到如此!”
  沈云道:“如此一来的话,你和二王子可就成了诱饵了,危险也大大增加,这点国师和二王子还得考虑清楚!”
  右教教主道:“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要想把他们引出来,自然有鱼饵才行,为了消灭左教,我们当当鱼饵又有何妨?”
  对于右教教主的话,沈云心里还是仔细掂量了一番,想了想之后,这才道:“既然国师打算前往,那么在下也会将此事如实上禀,到时候锦衣卫也好,还是朝廷也好,自然会那排足够的兵力护送,确保国师的安全!”
  右教教主笑道:“要是确保安全了,岂能引那些人左教的人上钩?”
  沈云道:“若是没人保护,左教的人也会觉得这有问题,他们同样不会上钩,只有好好的保护你,他们才知道这不是圈套!”
  右教教主道:“嗯,杜帮主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看样子多也不对,少也不对,的确是个问题啊。”
  沈云道:“这点完全不用操心,我们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对于左教而言,他们若是想袭击你们,定然会想方设法想办法,根本就不用担心!”
  右教教主道:“的确是这个道理,那好,就按照杜帮主的意思,朝廷决定派多少人马,那就派多少人马!”
  沈云点头道:“不过此去危险重重,还是请教主尽量把自己的人都安排在身边,朝廷所派出的兵马可没有办法应付左教的那些高手!”
  右教教主道:“这点你放心,我安排他们暗中随行,此事我尚未和大祭司商议,这使臣的话就由你去如何?”
  沈云道:“那好,我就去走一趟,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右教教主道:“那就有劳你了,对于我国而言,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打仗!”
  沈云道:“这个道理谁都懂,喜欢打仗绝大多数都是那些权贵,战争可以让他们或者更多的财富,还有更多的土地,然而对于那些老百姓而言,牺牲却只有他们自己家人!”
  右教教主点头道:“的确如此,就如那句诗一样,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沈云道:“国师对于这诗词还是挺有研究的!”右教教主道:“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而要国家强盛,自然要吸取百家所长,诗词也是其中一个方面,这首诗老夫记得是出自张养浩的《潼关怀古》。”
  沈云道:“的确如此,嗯,全诗句应该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进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右教教主道:“杜帮主居然也记得?”
  沈云道:“那是当然,这是我少数能记住的词之一。”
  右教教主道:“这兴百姓也苦,亡百姓也苦,不知道何时这百姓才不苦啊……”
  一时间,右教教主颇有些感慨,他们国家现在的环境比起明朝而言苦了很多,明朝这边有富泽江南,有着大江大河,有着漫长的海岸线,他们可以播种,可以牧羊,还能打鱼,可对于自己的国家而言,面临的生存环境却恶劣得多了,百姓要别说吃饱肚子,即便想要不挨饿,也得付出很多的艰辛才行,可即便你这样,那些一些吃饱喝足位高权重的人却并没有想过如何让百姓吃饱喝足,而是想的却是如此占领更多的徒弟,于是他们把目光投向了明朝。
  这些年来,明朝一直饱受北方牧民,南方倭寇的骚扰,以至于很多人心里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而这种错觉便是明朝很弱,弱得似乎只需要派一点点军队前来,他们就会俯首称臣,要不让出大片肥沃的土地,要不就是给出足够多的的金银财宝。于是,在朝廷之中,叫嚣攻打明朝的人有很多,而且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明朝在什么方向,甚至不知道明朝到底有多大,仅仅认为明朝就是一个藏宝阁,等着他们来拿。然而这次自己前来,却是感触颇多,首先就是幅员辽阔,自己从嘉峪关入关,然后走到了京城,足足花了接近两三个月的时间,全程四千多里,而这仅仅是明朝最北面,要从京城抵达杭州安歇富泽之地,同样还有接近三千多里,明朝的幅员辽阔也可见一斑,自己兵马即便是进攻,要攻破嘉峪关都是一个难题,别说打到江南之地。朝廷之中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明朝有多大,他们也不关心用兵,也不担心有多少人会死去,他们只在意在明朝能抢夺得多少金银珠宝和财富而已。若是明朝好进攻,为什么看上去很强大,兵员也很充足的北方游牧民族真正的打到京城一两百年来仅仅只打到了一次,而且他们仅仅是打到了京城,南边那些土地根本就还没踏足。至于说明朝士兵弱的,很多人或许认为他们打一个小小打倭寇都一直没打赢,所以这次就是要带那些人去见识一下,他们口中的弱兵到底是不是真的弱。国师大军到底有没有胆量前来进攻明朝,国师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们人见识一下明朝人的战斗力,然后彻底打消进攻的计划,这些赵远并不是很关心,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就是一个江湖人物,作为一个江湖人物,自己现在所关心的就是能否利用这次如此好的机会,把左教的人马吸引出来。因此带着右教教主游玩了一上午之后,下午的时候沈云直接去找了莫言。
  上次据点被袭击,张彬等人战死,让莫言和大祭司等人异常的火大,然后查了足足一个多月,却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即便自己派人伪装成了段水全也是如此,看样子的确是东厂人发现此处有异常,就把消息告诉左教的人,然后左教为了报复之前自己等人,所以才袭击了这里。而且袭击的名义都是发现了倭寇,这不得不是个讽刺。
  听到沈云前来,莫言也立刻起身迎接,笑道:“杜帮主脸带春风,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不如说出来听听,也让我等好好高兴高兴。”
  沈云道:“我哪里有什么好事啊,而且我前来实际上那都是来当信使,帮忙传信的。走了这么远,讨口水喝,可好?”
  莫言连忙告罪,道:“看我,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来人啊,奉茶!请!”
  沈云坐在旁边,两人之间也就隔着一张小茶几,椅子和小茶几等就放在院子之中,坐在椅子上,微微抬头,就可以看到京城蔚蓝色的天空。
  茶很快就送了上来,端起茶杯,沈云浅浅的喝了一口,旋即笑道:“说起来不知道你是否相信,就在上午,我和国师还一起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游览了一番。”
  莫言道:“我当然相信,这种事情也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也完全没任何必要和我们开玩笑,或者说假话!不过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游览一下京城。”
  沈云道:“大概就是感受一下京城繁荣,然后感慨一下战争对于两国的危害之类的吧,毕竟他是国师,忧国忧民,希望有朝一日能辅佐二王子成为一代明君,也是他毕生所愿,千百年后,他的功德牌坊还能在庙宇之中能见到。”
  莫言道:“和你说这些,恕我直言,用一句有些不好听的话来说,他是不是在对牛弹琴?”
  沈云非常认真的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毕竟我也不过是个江湖人物,又不是身在朝廷,那种忧国忧民的事情和我没任何关系,可出于礼貌,我就耐心的听他说完,然后最后他说他打算带着二王子和其他人一同前往台州。”说着,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莫言奇怪道:“台州?他怎么想到去台州,难道他还打算为了加深两国友谊,把他的人打倭寇不成?他那点人马,给别人塞牙缝都不够。”
  沈云道:“他当然不是带人前去打倭寇,实际上,他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让跟他随行的那些人见识见识一下明朝人的能耐,是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弱不禁风,看到倭寇撒腿就跑!第二,就是用自己当诱饵,想办法把左教的人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说罢,沈云偷偷瞟了一下无言。
  只见莫言果然有些坐不住了,惊讶道:“你说什么?把左教的人引出来?”
  沈云道:“的确如此,这也是他其中一个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在京城,这段时间朝廷剿灭倭寇非常之严,到处还在彻查,左教的人根本就不敢轻易现身,所以要把他们找出来非常的不容易,或者说很难。国师和二王子在京城所呆的时日可是非常有限,他不可能一直都呆在这里,也不可能说左教一日未除,他们就一日不离开京城。对于左教而言,要挑起两国争端,最好暗杀地点实际上还是在京城,可由于你们的加入,这让左教想要刺杀国师和二王子也就有些艰难起来。这就必须给他们创造一个非常好刺杀地点来,这就是京城外。这次不同于之前那种小打小闹,立刻京城之后的刺杀,左教一定会倾尽全力而为,因此大祭司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把左教人马一起消灭的机会!”
  莫言激动之后已经逐渐冷静下来,思索了一下沈云的话,道:“那你意思就是我们将计就计?借着国师把左教的人引出来,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沈云道:“这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接下来你们要思考的事情,到底是否随着一起行动,若是你们愿意,锦衣卫将给他们提供足够的便利,身子可以如上次一样,让你们化妆成护送的士兵,隐藏在队伍之中,或者说你们暗处跟着,发现做左教袭击国师,你们立刻出来增援!”
  莫言闻言笑道:“那怎么感觉这其中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一样。”
  沈云道:“怎么可能没我们什么事情?锦衣卫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其中之一就是收集情报,左教打算什么时候进攻,以什么方式进攻等等,这都是锦衣卫需要打探的,不然的话别人突然进攻,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对于我们而言,也是一大损失。你们去了之后如何安排,住宿等问题,这些全部都要交给我们来安排,你们的人马也得听从安排,左教那些人可不是笨蛋,稍微有一点点异常他们就会发现。”
  莫言道:“那岂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你们?”
  沈云道:“感谢的话不用说,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沈云道:“好一句各取所需,怎么我感觉你们非常希望我们两败俱伤一样,或者说是三败俱伤!”
  沈云道:“你们大祭司和左教,和右教有着很大的区别便是你们的的活动范围是在大明的土地上,你们搜罗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江湖之上无恶不作之人,这些人是善还是恶,我不妄加评论,可江湖中很多事情都是由你们所引起的,甚至还有些不择手段。若能彻底铲除潜伏在明朝的圣火教,倒是一大好事!”
  莫言闻言苦笑了一下,道:“你还真够坦白!”
  沈云道:“我即便不坦白,你们也能想到,就目前为止,大家利益一致,何必遮遮掩掩。”
  莫言问道:“那若是彻底消灭左教教主那帮人之后,你们是不是打算对我们动手?有句话不是叫做飞鸟尽,良弓藏?”
  沈云道:“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之前我也把指挥使大人的话带到了,你们若是想争权争霸之类的,去左教你们该去的地方,锦衣卫会大力支持,可你们若是把争权争霸的地方选在了中原武林,锦衣卫不可能视而不见,因此我们最后的态度如何,完全取决于你们最后的态度。不可能你们把争霸的地方选在了中原武林,闹得这边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锦衣卫还要无条件支持你们?”
  莫言沉默了片刻,这才道:“你的话我会完全转达给大祭司,由他来定夺!”
  沈云道:“还需要转达?他老人家不是听得清清楚楚?”
  莫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笑道:“杜帮主功夫有长进了!”
  沈云哈哈一笑,道:“你说笑了,哪里是我功夫长进了,大祭司,既然杜某人都来了,你这避而不见,可否妥当?”
  “哈哈……”大祭司的笑声传来,接着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边走手里还摇着一柄蒲扇,接着朝着一拱手,笑道:“杜帮主还望见谅,我习惯午睡,刚刚睡醒,见你们而为言谈甚欢,也不好打搅,所以也就并未出来!”
  沈云拱手笑道:“大祭司客气了,不知道大祭司意下如何?”
  大祭司走了过来,让人取了椅子坐在了赵远的面前,道:“这国师可已经决定了?”
  沈云道:“的确已经决定,他已经让人陈书礼部,现在就看礼部如何安排,按照无的估计,礼部是会同意的。”
  大祭司惊讶:“礼部会让一个外人前去台州?现在那边倭寇不是闹得正凶?这一去岂不是危险重重?”
  沈云笑道:“危险?大祭司言下之意是朝廷觉得倭寇危险,还是那些左教的人危险。”
  大祭司道:“按照朝廷的理解,应该是那些倭寇吧,毕竟现在台州那边倭寇猖獗,朝廷好像一时半会也没有完全压制下来!”
  沈云道:“没压制下来并不代表朝廷对那些倭寇现在处于无能为力的近况,国师一行人,朝廷还是有能力保护,再说了,又不是让他们上战场,大不了也就是旁边观摩一下,而观摩那可都是让他们去观摩必胜,难道会把他们至于危险境地。国师的目的就是让那些随行贵国的官员好好的看看,明朝即便在他们眼中已经是非常衰弱,可依旧是他们没办法招惹起的存在,免得那些打在家里,却想着如何如何可以占领全世界的人认识一下什么叫做战争,什么叫做差距!”
  大祭司笑道:“看得出来,这国师还真是忧国忧民啊!”
  沈云道:“忧国忧民我没办法判断,可是有一点,大祭司觉得这次是把那些左教人引出来,也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
  大祭司道:“你就来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们?”
  沈云道:“是,至于理由,想必大祭司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如何决定,是否参与,那也就看你们,我也就是把消息带到而已!”缓缓的站了起来,道:“那么大祭司,告辞!”朝着两人一拱手,道:“二位,告辞,另外若是快的话,估计就这一两天就有动静,还请二位慎重!”说罢,缓缓的走出了门。
  院子里面仅仅只剩下了莫言和大祭司,两人谁都没想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莫言端起了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一直在想,锦衣卫和东厂是不是乐意看到我们三方斗个你死我活?”实际上,这也已经不是莫言第一次说如此的话了。放下茶杯之后,道:“锦衣卫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左教的人藏身之处,然后我们出人把他们给消灭了,可没多久,东厂又把我们的人藏身之处提供给了左教的人,我们的人也被杀了,而自始至终,东厂也好,锦衣卫也好,他们都没付出任何的损失,就把藏在明朝,让他们头等的圣火教的人灭了好几十人。即便是在以前,他们想做到这样也非常难,除了西山那一战。”
  大祭司道:“你的怀疑也并不是没理由,关键我们这一处并没有透露给锦衣卫。”
  莫言道:“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我们并没有把这个藏身之地告诉他们,也就是说,我们也根本没办法怪锦衣卫,而且提供消息是东厂,杀了他们的是左教的人,无论如何和锦衣卫都没任何的关系。我现在真的很怀疑,看上去不和的东厂和锦衣卫实际上暗地里已经串通一气,就是希望看到我们和左教,或者说我们三方拼个你死我活!”莫言并不是笨人,他已经有了如此猜想,而这种猜想对于目前的局势而言,是最好的解释。
  大祭司道:“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次也是他们计划,以国师作为诱饵,然后趁机把左教的人引出来,而左教说不定在东厂的帮助下,会按照他们的计划,立刻来京城,追上来,然后想趁机消灭国师那些人马?当然,若是我们也参与的话,顺便也把我们给消灭了,即便不消灭,也希望借此大大削弱我们的实力?”
  莫言笑道:“大祭司你比我聪明,自然心里明白,所以现在我们的问题便是,去还是不去?”大祭司沉默了,缓缓的端起了茶杯,轻轻的用杯盖撇着浮沫,然后却并没有往自己最里面喝,他心里也在很纠结。
  正如莫言所说,国师前往台州之旅,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陷阱,而这个陷阱并不是布置针对某一方,不是针对国师,也不是针对左教,也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自己等人三方。他们完全就想借此设个局,让三方火拼,大幅度消灭三方的力量,三方在这个战斗之中全部被消灭,那也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因此现在最关键问题便是,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坑,国师已经跳下去了,或许他觉得他代表的是国内的温和派,原本就想着要保持两国的和平昌盛,明朝人也不会愿意他死在明朝,所以他并不担心,也甘心做诱饵。国师跳下去那是因为有恃无恐,那么左教呢?
  国师离开京城,防卫也就相对比较松懈,也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明显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左教的人会不会跳?若左教人去了,他们没赢过大祭司,那当然最好,可若左教的人赢了,那么接下来自己也就会直接和左教面对,自己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派人马前往,彻底帮国师消灭左教?一时间国师有些踌躇满志,难以决断。
  “大祭司有些难以决断?”莫言突然插话道,“茶都有些凉了,要不要给你重新满上?”
  大祭司回过神来,把茶放在了嘴边,喝了一口,道:“你说得没错啊,是很难决断,我首先得担心左教输了,我们保持了实力,可以和右教一拼,这当然是皆大欢喜,另外一方方面,我又担心国师输了,那么我们还是只有长期呆在明朝,永远没有翻身之地!”
  莫言道:“若是左教也不派人前往呢?”
  大祭司惊讶道:“左教不派人前往?如此好的机会他们岂能错过?”
  莫言道:“机会的确好,可他们又不是没脑子,谁都知道这是一个陷阱,难道他们还会往里面里面钻?明朝前往台州的路上,多多少少应该派人前往,别不说,几百人会有的。左教的人马和我们人马一样,如此大咧咧的去袭击国师,多少有些以卵击石,成功的机会并不高,而且伤亡也很惨重。若是他们掂量一下,或许只会派人跟着,并不一定会借此刺杀。”
  大祭司顺着无言的话想了想,微微点头,道:“也有几分道理,国师设下了陷阱,这左教的人会不会跳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若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去。”
  莫言有些不解,道:“一定会去?”左教既然知道这是陷阱,为什么会要去?自己嫌自己命长了不成?
  大祭司道:“明朝人在京城的确让倭寇损失惨重,可倭寇难道就仅仅这点是你?若只有这点实力的话,也不至于让明朝打了这么久,都还没办法剿灭他们,而且在京城损失了两千人,想必倭寇也非常想报仇,若这时候左教的人马直接和倭寇联系,并且瞒着东厂,另外急用东厂的力量监视国师等人的行军路线等等,到时候他们就混在倭寇之中,派兵伏击,难道你觉得他们不能把国师一举消灭?”
  莫言道:“你说左教可能去勾结倭寇?”这点莫言并没有想到,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左教要对付大祭司,那都是依靠自己力量,现在大祭司一说出这种可能性,他觉得异常的惊讶。
  大祭司道:“为什么不可能?这左教本来就是明朝人欲除之而后快,这倭寇同样也是明朝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难道觉得左教的人会顾忌明朝人的反应而不敢和倭寇结盟?”
  莫言道:“他们当然会不会想到明朝人的反应!”
  大祭司道:“这就对了,杀了大祭司和二王子,明朝自然也是保护不力,说不定他们国家就会大军压境,到时候明朝面对三方的压力,对于沿海的压力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用很少的兵就能办到这种事情,左教的人何乐不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大祭司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是左教以自己刚才所说的理由去找倭寇商谈,双方达成一致的几率非常的大。
  莫言沉默片刻,道:“若是倭寇也参与进来,这事情可就有些复杂了,东厂利用左教,左教何尝不会利用东厂?东厂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们三方火拼,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因此一定会尽心尽力给左教提供他们想要情报,然而没想到这样反而会落入左教的陷阱之中!到时候倭寇若是有足够的人马,即便你右教这边高手如云,也不一定能挡得住。按照你怎么一说,原本右教这边十拿九稳的事情,反而成了别人十拿九稳的事情。那你觉得呢?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好怎么做?若国师真的被消灭了,接下来,左家可就会对付我们了。”
  大祭司道:“这点我岂能不知?所以现在对于我们而言,就是如何利用这个机会,让左教的人马和国师的人马火拼,我们要参与,但必须得保证赢了至少我们还有足够的势力。”
  莫言有些哭笑道:“这个要求有些高了吧?”
  大祭司道:“就是因为高,所以必须得好好的想想,反正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莫言道:“为什么是我想?”
  大祭司道:“因为你比较聪明,至少比其他人都还聪明!”
  莫言道:“这话的确是实话,那么我也就好好的想想,至于能不能想出什么结果来,你最好别期待太多,你给我的简直就是一道难题。不过左教勾结倭寇的这种可能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一下杜青峰,若是他们失察,倭寇的人马又足够的多,我怕就凭借他们的那点守卫,根本就保护不过来!”
  大祭司道:“这点完全没问题!”
  莫言离开了院子,然后直奔沈云的住处,现在天色尚早,他还不会去国师哪里,大多数时候,他都喜欢倒在家里。
  果然沈云前脚刚刚买进了院子,后脚莫言就跟了上来,见此沈云有些奇怪道:“我这刚走,你这就追上来,你们商议得如此快?”
  莫言道:“商议自然还没确定,不过刚才和我大祭司在说起此事的时候,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注意让国师人马全军覆没的可能。”
  沈云心里不由的一紧,道:“什么可能?”
  莫言道:“左教勾结倭寇的可能!”
  沈云有些不相信道:“左教勾结倭寇?”
  莫言道:“看得出来的,你现在的表情和当初我知道这种可能性的表情完全就是一模一样,我也完全没料到左教可能会勾结倭寇,可还是大祭司说得好,为什么左教不可能勾结倭寇?他们是中原武林的敌人,倭寇同样也是,杀了大祭司和二王子,你们还得落下一个保护不力,这应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你们在京城杀这么多倭寇,难道那些倭寇就不想替他们报仇?因此种种可能,这都完全有可能。当然,若是你们有好的办法,依旧用国师当诱饵,把前来寻仇的倭寇和左教人马一网打尽,也不是没可能。”(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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