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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4 18: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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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比较文本习惯性太琐碎繁杂,仅举两个例子,分别从语言习惯性和思想一致性上对照一番:
语言相似性:
14.杜工部之沉郁 李义山之隐癖
张岱夜航船:
李义山如百宝流苏,千丝铁网,绮密瓌妍,要非适用。
李义山兄弟俱以文章着,同为一集,号《李氏花萼集》。
八叉手:温庭筠工赋,每人试作赋,八叉手而八韵成。又言庭筠作赋,未尝起草,一吟一韵,场中号温八吟,亦号温八叉。
开元、天宝间,则有李翰林白之飘逸,杜工部甫之沉郁,孟襄阳浩然之清雅,王右丞维之精爽,储光羲之真率,王昌龄之隽拔,高适、岑参之悲壮,李颀、常建之雄快,此盛唐之盛者也。大历、真元间,则有韦苏州应物之澹雅,刘随州长卿之闲旷,钱起郎士元之清赡,皇甫冉曾之竞秀,秦公绪之山林,李从一嘉佑之台阁,此中唐之再盛也。下暨元和之际,则有柳愚溪宗元之超然复古,韩昌黎愈之博大沉雄。张籍、王建乐府得其故实,元、白叙事务得分明,与夫李贺、卢仝之鬼怪,孟郊、贾岛之瘦寒,此晚唐之变也。降而开元以后,则有杜牧之牧之豪纵,温飞卿庭筠之绮靡,李义山商隐之隐癖,许用晦晖之对偶,他若刘沧、马戴、李频、李群玉,此晚唐变态之极矣。
红楼梦:杜工部之沉郁,韦苏州之淡雅、温八叉之绮靡,李义山之隐僻
一个香菱满嘴里说的是什么:怎么是”杜工部之沉郁,韦苏州之淡雅“,又怎么是”温八叉之绮靡,李义山之隐僻“。放着两个现成的诗家不知道,提那些死人做什么!”
宝玉道:“这些破荷叶可恨,怎么还不叫人来拔去。”宝钗笑道:“今年这几日,何曾饶了这园子闲了,天天逛,哪里还有叫人来收拾的工夫。”林黛玉道:“我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只喜他这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偏你们又不留着残荷了。”宝玉道:“果然好句,以后咱们就别叫人拔去了。”说着,已到了花溆的萝港之下,觉得阴森透骨,两滩上衰草残菱,更助秋情。
湘云道:“”宝玉“二字并无出处,不过是春联上或有之,诗书纪载并无,算不得。”香菱道:“前日我读岑嘉州五言律,现有一句说”此乡多宝玉“,怎么你倒忘了?后来又读李义山七言绝句,又有一句”宝钗无日不生尘“,我还笑说她两个名字都原来在唐诗上呢。”众人笑说:“这可问住了,快罚一杯。”
始知上帝垂旌,花宫待诏,生侪兰蕙,死辖芙蓉。听小婢之言,似涉无稽;据浊玉之思,则深为有据。何也?昔叶法善摄魂以撰碑,李长吉被诏而为记,事虽殊,其理则一也。故相物以配才,苟非其人,恶乃滥乎其位?始信上帝委托权衡,可谓至洽至协,庶不负其所秉赋也。因希其不昧之灵,或陟降于兹,特不揣鄙俗之词,有污慧听。乃歌而招之曰:天何如是之苍苍兮,乘玉虬以游乎穹窿耶?地何如是之茫茫兮,驾瑶象以降乎泉壤耶?
(红楼梦里说杜工部甫之沉郁,韦苏州之淡雅,温八叉之绮靡,李义山之隐僻;杜工部甫之沉郁,韦苏州应物之澹雅,温飞卿庭筠之绮靡,李义山商隐之隐癖,同出一人之手。)
思想一致性:
15.生死观
张岱生死观:
夫义者可以死、可以无死者也。可以无死,虽不死,而人不得责之以必死;可以死,能拚一死,而世界又不可少此一死,故谓之义也。余一生受义之累,家以此亡,身以此困,八口以此饥寒,一生以此贫贱,所欠者但有一死耳。然余之不死,非不能死也,以死而为无益之死,故不死也。以死为无益而不死,则是不能死,而窃欲自附于能死之中,能不死而更欲超出于不能死之上。千魔万难,备受熟尝,十五年后之程婴,更难于十五年前之公孙杵旦,至正二十六年之谢枋得,更难于至正十九年之文天祥也。"
四明辦生死之际,曲诉隐忍之衷,大义凛然,大哀殊深,直令彼贪生怕死,卖身求荣,“峨冠大纛者”,惭汗无地自容,亦令“以将相大臣,事权在握,安危倚之,乃临事一无所恃,而徒以鼠首为殉者。
论义烈
张岱性格任侠刚烈,年轻时有《古今义烈传》一书,其自序谓“天下有绝不相干之事,一念愤激,握拳攘臂,搅若同仇,虽在路人,遽欲与之同日死者,余见此辈,心甚壮之" ,可知张岱对“义烈"的追求,及其开始写作《石匮书》,这种向往义烈的心态并无改变,其有曰:自古忠义之士,其死必惨必酷,而每当国破家亡,不少概见者,犹之敲石出火,而恃有薪焉以传之也。 又谓:世间忠烈之气,不痛则不快,不大痛则不大快。 这种论调几乎与《古今义烈传自序》中“天下事不痛则不快,不痛极则不快极" 一模一样,而张岱在《石匮书》中追求义烈,其迹亦明甚。张岱经常将义烈与其他道德德目挂勾,如其论义烈与死的关系曰:忠义之士,未有不杀,然杀之有体,则虽死不怨。
张岱经常强调义烈与死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歌颂了死义,对此后文将会再述。至于义烈与孝的关系,则谓:《明史》所载孝子,强半皆封君任子,深可厌鄙,夫菽水承欢,问安侍膳,皆人子常职,有一于此,乃遂沾沾,向人曰:“孝子孝子,何孝子之多也!"余不录其生孝,而录其死孝,盖谓人止一死,讵肯以死假哉? 张岱认为孝子当有义烈行为方成其为孝子,然而这种义烈的行为最终仍归于死,亦足见“死"在张岱心目中的价值。而“忠"亦是义烈的一个重要环节,张岱非常重视人们忠心与否,其甚者至有谓:若维垣(杨维垣,?—1645)者,不忠于朝廷,又不忠于魏党,则又彪(五彪,田尔耕,?—1628,许显纯,?—1628,崔应元,孙云鹤,杨襄)虎(五虎,崔呈秀,?—1627,吴淳夫,万历 38 年进士,倪文焕,?—1629,田吉,李夔龙,?—1628)诸人所羞与为伍者矣! 从上文可见,张岱认为五虎、五彪等人虽祸国殃民,然仍可算“忠于"魏忠贤,而反覆小人则连五虎五彪都不如,可知张岱认为忠于奸党总比不忠好,亦足以反映张岱追求“忠"的极端之心。
张岱对于各种忠义行为都赞誉有加,如其论靖难勤王诸臣曰:……募兵入援,皆以身殉,嚢血射天,天不可射,然其志足悲也,精卫啣西山木石,以填渤澥,事虽无成,君子亦取其志也矣。 论靖难死守诸臣谓:……义在守土,与城存亡,岂不知天下事不可为乎?辟犹日食之时,百官伐鼓,谓救日也,夫日岂可以鼓救哉?亦自效其扶阳之诚而已矣。 不论是出兵勤王,或是死守城池,张岱均认为是义烈之事,然而事实上二者最终都是以死作结,故论《石匮书》的义烈观念,倒不如直接分析其生死观念,这更能反映张岱的深层思想。
论殉节
明清之际,士人面对异族入主、国破家亡的事实,对生死问题有较深入的遵论,而事实上这种追求、向往死亡的风气早自晚明已有形成之势 。张岱同样有歌颂死亡,尝谓死义乃最高之道德德目,曰:闻之君臣大节,惟在致身,忠孝大纲,难于死义。 正因为张岱强调死亡的意义,故对于大部份殉国者,张岱都持一种特殊的欣赏感情,有记曰:思宗末季,大老满天下,而致仕在籍,能捐躯报国、殉流贼之难者,四君子(孙承忠[孙承宗?,1563—1638],,贺逢圣,1587—1643,吕维祺,1587—1641,姜曰广,?—1649)外少有焉。则是位高齿茂,至首揆八座,而不肯死,则天下无可死之人矣。
对于人臣尽忠而死,张岱多予以正面评价,谓:间尝论之,弘演以使旋复命,侍中以护驾蒙尘,主辱臣死,固其分也。又有谓:……而犹有捐躯殉主,如刘成治、黄端伯(?—1645)者,当皆浊皆醉之世,而有扬波啜醨之人,又教自性生,道繇人立,不几为晦夜之明星,狂流之砥柱哉?张岱亦有就殉国者与投降者作出比较,突显前者之死义价值,并对后者无耻仕敌大加非议,曰:闻闯贼入城,公侯将相,及戚畹勋卫,无不投诚归顺,而后以勒饷追赃,极刑拷掠,……与四君子(刘文炳,1614—1644,巩永固,?—1644,张庆臻,卫时春)所死则一,而所以处死则相去天壤矣,盖四君子者,义不反顾,蚤自见执,得攀附龙髯,而名且与河岳日星相为终始,视诸人之死于桎梏桁杨,与死于斧凿刀锯,真蝇蚋蚊蛇等耳,祗争一刻,而坐失千古。 323
至于当时有议论认为殉难之臣只求一死以塞责,于国家毫无益处,张岱则有论曰:若更以死难诸君子,而复议其一筹莫展,不能免先帝于轮台之难,谓区区一死,不足以塞责,则何以处夫不死者与不死而降者哉? 这里再一次反映张岱思想的矛盾:如上述言论是张岱的主导思想,即张岱何以解释自己之不死?张岱尝自称:余之不死,非不能死也,以死为无益之死,故不死也。……能不死而更超出于不能死之上,千魔万难,备受热尝,十五年后之程婴,更难于十五年前之公孙杵臼,至正二十六年之谢枋,更难于至正十九年之文天祥也。张岱自谓其不死实有此原因,然则其他人不以身殉国不亦可有原因?故若此论是张岱的思想核心,则他未免严于责人而宽于责己也,另一方面,张岱本身也如其论中之人一样,认为许多殉死者根本另有所图,论曰:千古臣子之死,至烈皇帝(明思宗)臣子之死,亦应无媿色,而今试论之,其真无媿色者,能有几人?烈皇帝之世,有君无臣,……后之殉难诸君子,虽不为爵禄、利名、门户而死,然其所以不得不死者,亦仍为爵禄、利名、门户也,推此一念,虽名为君父死,而此中真有不可以对君父者矣!甚至论谓:烈皇帝(明思宗)殉难诸臣,以区区一死,遂可以塞责乎哉?……乃临事一无所恃,而徙以鼠首为殉者,君子弗取也。 前文张岱才有谈及不应责怪殉难者,如今他自己却又责之,则又可见其思想的矛盾了,然而,这种矛盾并不应单纯从逻辑的角度加以否定,事实上生死乃人生大事,并非单单从一些理论即可解决,张岱下半生不断反覆为问题烦恼,本属正常,而其史论间或出现这种前后不协调的情况,正好反映了张岱对这复杂问题的无尽反思。
对于谁人应殉国的问题,如前文提及,张岱认同思宗死社稷的行为,并大力嘉许之,有曰:其(思宗)正命殉亡,身死社稷,千秋抱痛,万姓悲思,汉、唐、宋末代之君,所不能效其万一者也。 又谓:吾思宗烈皇帝,以身殉社稷者也,千古帝王之死,至烈皇帝而真无媿也。 皆可见张岱对思宗殉国一事极为推祟。至于一般文臣武将,张岱认为大将出战战败,当有殉身之觉悟,谓:古之为将者,功成则黄金写像,身败则马革裹尸,故凡成败利钝、埋沟丧元,皆为将军意中之事。至于封疆大吏,在国破之日当有一死之念,故张岱谓:自东师一破,而天津以南,绝不闻封疆之臣有死封疆者,则是三中丞(朱之冯,?—1644,卫景瑗,?—1644,蔡懋德,1586—1644)之河岳日星,聚于半壁,烈帝有灵,亦稍为吐气矣。张岱直斥封疆之臣平日享受国家之福利,临危之时自当以死报国。至于举兵起事之人,一旦失败,张岱亦认为其当以身殉之,论曰:人臣至国破家亡,天举兵起义,事有可为,则竭股肱之力,事不可为,则继之以死,此起义之定局也。盖起义之人义既不成,以一死谢君父,以一死谢乡里,为吾战死累死之人,一死而起义之事尽矣。张岱认为起事者“事既不成,以身殉义,方不失为起义之人" ,这一方面是张岱在明亡以后目睹不少所谓的起义者不过为流寇末裔,遂以死节与否分别其贤奸;另一方面亦可见张岱认为死义乃起义的最后步骤,当中死义的正义性跃然纸上。除了直接论死亡的正义性外,张岱还经常尝试将不同的死节情况分类,并以优劣排列,以求形成理论。虽然其理论并未能一贯,然其不同分类亦可见其对死亡价值的重视,如有论曰:诸臣死土木分也,诸臣不能使主上不至土木而死土木,死不足赎也;若夫预知其必死,而每欲出主上于一死;或可以无死,而仍不惜一死以殉主上者,则死非其罪也。
张岱把土木死事诸臣分为三等,以其徙死者为最差,知必死而仍护主者次之,而以不惜一死、能不死而死者为最义烈。对于封疆之臣,张岱则又分为四等,曰:封疆之臣,死封疆分也。封疆之臣死封疆,亦不足以报天子,乃失封疆而不死,异矣;不死而逃,抑又异矣;逃以檄人以逃,人不肯逃,而缚其裨将以胁之,至死又焚其尸,以污篾之,抑又异之异矣。张岱指出封疆大吏有责任以身殉国家,不能死者已有亏于大节,而不惜一切逃亡保命者,张岱则等而下之。至于朝臣面对国破家亡时的不同心态,张岱又尝分类曰:文文山(文天祥),知命而抗命者也,其意活;刘念台(刘宗周),知命而受命者也,其心死,故一则饿不死,而一则饿死之。谢叠山(谢枋得),却聘而求生者也,其词宛;祁世培(祁彪佳)却聘而不欲生者也,其词决,故一则缓死,而一则即死之。四人之志,微有不同,而尽忠于所事则一也。336文天祥、谢枋得、刘宗周与祁彪佳四人心志互异,当中有欲求生者,有执意求死者,然张岱认为四子皆忠心于胜朝,故皆有好评,可知张岱并非要求大臣必死,即有忠心,虽未有实时殉国,仍为忠臣。事实上,虽然张岱经常歌颂死亡,然而在不同场合下仔又指出人臣不应盲目求死,如前文批评群臣以死塞责者即为一例,又如:人臣报主,苟利社稷,则死生以之,如无救于败亡,而徙斩鼠首以殉,则何益也?
张岱反对“临事一死报君王"的做法,故张岱反覆强调当事尚有可为时,人臣不应轻言殉国,谓:人臣至社稷颠覆,万不可为之时,乃能矢志从亡,左右君父,周流三十七年而卒脱虎口,其为力也亦不易矣,与夫无救于国,无救于君,复无救于身,而徙以身殉者,其相去不甚远哉!又有谓:……能执干戈以卫社稷也,故死于阵者,上也;死于纍者,次也;君子以为犹勿死也。张岱虽歌颂战死殉国,然亡国以后痛定思痛,提出“君子以为犹勿死",这种论调,一方面是对一时热血激愤的反响,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己未能殉国的自我安慰。此外,张岱又认为局外之人不应以必死之事责于身临国难之人,有论曰:人臣大不幸卒当国变,身如杌上肉耳,石火电光,应手而灭,盖事出仓卒,我不能自主也,主于身在罗网之外,犹必转展徊翔,以致其命,人知人死之不如自死之为,愈不知人死之不如自死之为难也,以赴汤蹈火为着衣喫饭,是可易言哉!又谓:余自遭乱后,见一死真匪易事,乃以成败论人,犹訾其死为无益者,则《春秋》责备之过也。 可见张岱在国变以后,面对现实情况,对昔日言论已有所更改,不再过份歌颂死义之必要性。总括而言,张岱面对生死问题实颇为矛盾,从性格而言,他非常欣赏义烈之人,于其中烈死者更是推祟备至,然而国变后他被迫面对现实,加上连其自身亦未能殉国,故在生与死、忠与不忠、尽责与塞责数者之间,张岱往往出现前后不协调的情况,这也许正好反映其在殉国与遗民之间两难决定的懊恼。
宝玉谈生死节义——
宝玉谈至浓快时,见他不说了,便笑道:“人谁不死,只要死的好。那些个须眉浊物,只知道文死谏,武死战,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节。竟何如不死的好!必定有昏君他方谏,他只顾邀名,猛拚一死,将来弃君于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战,猛拚一死,他只顾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所以这皆非正死。”袭人道:“忠臣良将,出于不得已他才死。”宝玉道:“那武将不过仗血气之勇,疏谋少略,他自己无能,送了性命,这难道也是不得已!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两句书汙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涌,即时拚死,这难道也是不得已!还要知道,那朝廷是受命于天,他不圣不仁,那天地断不把这万几重任与他了。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并不知大义。蒙侧:此一段议论文武之死,真真确确,的非凡常可能道者。比如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该死于此时的,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就是我死的得时了。”袭人忽见说出这些疯话来,忙说困了,不理他。
张岱的义烈观
“将相大臣,事权在握,安危倚之,乃临事一无所恃,而徒以鼠首为殉者,君子弗为也”《石匮书后集》
“占今死忠义与立功业大臣,犬略务名者什之七,务实者什之三。务名者出于意气,其发扬尚浅;务实者本之性情,其蕴酿甚深”《琅嬛文集》。
评:张岱和贾宝玉的义烈生死观完全一致,对传统桎梏人心的宣教发起猛烈抨击。发出了启蒙之声。具有进步意义。但是张岱又受孔子的德孝浸染,自己虽然没有以身殉国,但是对那些殉国之士充满敬仰。因为,国难当头一死了之虽然不是最佳死法,于国无助,但是这里面浸透着的是孔子的忠孝观念,是值得尊敬的。张岱的内心一直是纠结痛苦的。他从根本是是接受孔子的忠孝仁义思想的,但是面对后人的篡改的儒学又深恶痛绝,拒绝愚忠。就如张岱的佛学观,接受精义上的佛家思想,但鄙视世俗的佛教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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