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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极其喜好臭豆腐这一口儿,遍尝过各种风味之后,嫌买来的到底是贵,便想自己试着做做。
其实臭豆腐的做法并不复杂,老罗很快就打听清楚了,买来器皿、原材、佐料便下了手。
捣鼓半天,眼见一个大坛子里满满登登躺满了豆腐,老罗心满意足地盖上盖子把它推进床底下,静待成品。
没出三天,床下一股期待的味道便飘了出来,老伴儿掩鼻子喊臭,命老罗赶紧把坛子挪走。
挪?老罗才不肯哩!想到这是豆腐发酵成功了,自己已然掌握了长久之技,受活受活成功的味道,陶醉陶醉成功的感觉,还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接下来的日子,那臭乎乎的味道越发浓郁,老伴儿实在受不,搬到别的屋里去了,临走骂了句,要老罗抱臭豆腐坛子睡去。
老罗呵呵一笑,哈腰撩开床单,伸脖子对着坛子啵了一口:“嘿嘿,俺今后就是跟臭‘老婆’睡喽——”
……
眼见着坛子启封的日子到了,老罗一早便支架好了锅碗瓢盆,又准备了一大堆的食油、佐料,他要油炸、素煎、干裹……
老婆和儿女们全都一声不吭,聚在院子里,站在上风头,照例把口鼻捂得紧紧的,拿眼往老罗住的屋子乜。
然而接下来他们听到的不是老罗的欢呼,而是他狂怒的呼喝:“打怪的幺女!养个瘟畜生,也不拴住,胡走乱窜,钻我床底下乱拉屎,害老子闻了这些天的味儿!——也倒罢了!豆腐还没有沤好喽!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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