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天使在藏寨（中篇连载）第十九章 村里的光棍爱“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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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在藏寨
第十九章 村里的光棍爱“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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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村里有个绰号叫“电线杆子”的30多岁的光棍，静伊阿姨她们来到村里之前，他就被定为村里的贫困户，政府出钱，村里组织党员给他盖了一幢崭新的平房，还给他买了沙发、床、被褥，配置了锅碗瓢盆等灶具。大家满以为他会很感恩的，会说政府的好话，赞扬扶贫的好政策，毕竟他手脚齐全，身体也挺健壮。谁知，房子建成后，“电线杆子”竟然不领情，还破口大骂说给他盖的房子小了……
其实，了解“电线杆子”的人都知道他破口大骂后面的真正用意是：建房防碍了他去“蹭究”。在村里，象“电线杆子”这样的男光棍还有好几个呢！
“电线杆子”人长得又黑又瘦的，是一位贪玩又好色的人。他平时有两个爱好：喝酒和“蹭究”。
喝酒大家都是明白的，但是，什么是“蹭究”呢？“蹭究”俗称爬墙，是村里男女的一种恋爱习俗。通常，当地藏式民居第二层最右侧的窗口为女子闺房。未婚男子在跳锅庄或与女子闲谈后眉目传情，女子给了暗示，这名男子晚上就可以去攀爬女子家的墙。如果两个小伙子看上同一家姑娘，两人甚至会同时来爬墙。男子夜晚到女子家过夜，次日天亮前离去。这种“男不娶、女不嫁”，“夜合晨离”的婚姻，如果女方没有怀上孩子，则无需建立共同的经济生活，不建立共同的家庭，双方也互不承担任何义务。
这种习俗对于“电线杆子”来说，那简直太爽了，就是上天给他的“恩赐”。“电线杆子”从十八岁时便在村里“蹭究”了，活到现在，可以说把村里的女人差不多“蹭”了个遍，也“蹭”了邻村不少的女人。
也许正因为如此，“电线杆子”至今还是个光棍，也反对政府给他建房。因为，他怕自己一旦建房了结婚了，便会被房子和婚姻所束缚，不能再去“蹭究”。
“蹭究”过的女人多了，也会与一些女人产生感情，所以，即便有些女人已经与其他男人结婚了，还会惦记着他。每当他去“蹭”过的女人家，要是那女人的男人不在，还会让他再“蹭”一次，当然，还会有好酒好饭招待。这，更让“电线杆子”对“蹭究”情有独钟、乐此不疲。
“电线杆子”最常去“蹭”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村里的寡妇措姆，一个是年轻媳妇拉姆。
措姆十多年前死了丈夫，育有两个孩子，“电线杆子”经常去她家帮忙，一来二去，便把她给“蹭”了。不过，现如今措姆年纪大了，年老色衰的她已经引不起“电线杆子”这方面的欲望，这几年，他很少往她家跑了，取而代之的是与她年龄相当的村支书格桑。拉姆的男人经常在外面务工，一年难得回几趟家，寂寞难耐的她很快与便“电线杆子”碰出火花来，成了“电线杆子”经常“蹭”的对象。这些天，两人正打得火热呢。
※2※
当然，花心的“电线杆子”不会在拉姆一个人身上用情，他还经常去找机会去“蹭”村里其他女人，比如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大学生，据村里人讲，他的确把村里一个名叫曲珍的大学生就给“蹭”了。有时候他也去镇里的发廊去“蹭”小姐尝鲜，释放体内超强能量。
可是，年轻媳妇拉姆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她是个醋坛子，每次“电线杆子”去一趟镇里，她都会为此生气好几天，还当着全村人的面训斥她，这让“电线杆子”很是下不了台。不过，有一次例外——
一天晚上，拉姆忽然想吃零食了，便打电话让“电线杆子”去镇里买。
“啊哈，好事来了！”“电线杆子”答应着，骑了摩托车屁颠屁颠地就来到了镇里，给拉姆买了一大包零食后，他还不着急回村里，而是进了一家发廊。
一进去，“电线杆子”那独具特异功能的眼球刷的一下便盯住了坐在那里的一个漂亮小姐。他凑上前去套近乎，不久，两个便聊得热火朝天，然后，一起去开房。
到了半夜，“电线杆子”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来，“糟了！”他想着，“这事如果处理不好，拉姆的一番痛骂在所难免。”于是，他灵机一动，起身去附近一家小商店买了几瓶啤酒，拧开盖子一通猛灌，然后，把啤酒瓶子一扔，晃晃悠悠地开着摩托车回到了村子。
来到拉姆家，“电线杆子”见拉姆不但没睡，还凶神恶煞正等着他。
“你死哪去了？！”拉姆劈头盖脸骂起来，“电线杆子”吓的不轻。
他开始老老实实的交待说：“我给你买了零食后，正想回家呢，不料被发廊的一位漂亮小姐缠住，我们聊着聊着，就去开房了……”
拉姆勃然大怒：“把你的头递过来！”
“电线杆子”听话地将头递过去，拉姆拿鼻子对着他的嘴巴闻了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想骗老娘！没那么容易！你明明是去喝酒了！”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电线杆子”抹一把额头上汗珠，信誓旦旦地向拉姆保证。
于是，两个人喜叽叽地取了零食，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这一夜“电线杆子”“蹭”得非常卖力。
※3※
“电线杆子”不是每次都有那样的好运气，有一次，他在一个茶馆里想“蹭”一个陌生女子，结果，人没有“蹭”成，还挨了打，成为人们的笑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今天真是幸运。”“电线杆子”暗暗地对自己说。顺便又偷偷地瞧了旁边那位打扮入时，一袭长发的美少妇几眼。这，正是“电线杆子”喜欢的类型。
刚来到茶馆不久，他的对面便坐了一个美丽少妇。瞧少妇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圆润的成熟丰姿，身上时而传来馥郁的香气：更让“电线杆子”心情荡漾，神思千里。
只见她在挎包内摸索了一下，突然说：“你好。”
“电线杆子”有些受宠若惊，匆匆之间，“电线杆子”慌忙答道：“你好。”
她转过头对“电线杆子”嫣然一笑，头微微点了一下，又压低声音：“茶馆里人多讲话不方便，你能听得到么？”
“听得到，听得到，“电线杆子”听得一清二楚。你我二人近在咫尺，我怎么会听不到呢？”
未等“电线杆子”说完，那少妇突然声色俱厉起来：“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电线杆子”惶惶然吞吐道：“不是……我不打，你知道我们刚认识……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她依旧未等“电线杆子”讲完，抢白道：“少来！别找什么理由，没打就是没打，干嘛要推三推四的？”
面对她的质问，“电线杆子”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愣愣的盯着她。
她的脸色渐渐地缓和起来，柔声说：“看你那可怜样！这样吧！罚你陪我逛街，上次我看中的那件藏装，今天我要买了它。”
“电线杆子”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里面可怜巴巴的躺着几个小钱。“电线杆子”喃喃道：“贵不贵？我可没有带太多的钱，我的收入不高，最近又经常请朋友喝酒……”
“你罗罗嗦嗦的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花过你的钱？我自己有钱，你只要陪着我就可以。”
听了这话，“电线杆子”兴高采烈起来。不花钱还能陪美女逛街，这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电线杆子”正要盛赞她几句，只听她说：“你说我穿拉萨藏装好看，还是工布藏装好看？”
哈哈，这个妞这么容易搞到手！“电线杆子”激动万分：“你这么漂亮，穿什么藏装都好看！”他迫不急待地恭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等喝完茶后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好！好！好！一定陪你，一定陪你！”“电线杆子”用力地点头如捣蒜。
“吻我一下。”她娇声道。
“什么？”“电线杆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样也太直接了吧！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个……这个……我们认识时间这么短，而且茶馆里这么多人，看到了会……”
“快点，别婆婆妈妈，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快吻一下！”她有些不耐烦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要求。“电线杆子”想我这男子汉大丈夫要是再不采取行动，真是把天下男人的脸都丢尽了。管它什么公众场合，人员众多。让那些伦理道德，规矩法则见鬼去吧……所有所有的思想斗争在“电线杆子”脑子里用千分之一秒完成。
“电线杆子”鼓足所有勇气，闭上眼睛，努起嘴凑了过去，并在心里幻想那激动一刻的美妙。
“啪”
一记响亮而又有力的耳光打在“电线杆子”的脸上。
“臭流氓！你想干嘛！”
“电线杆子”委屈地正要辩解一番。只见她一甩长发，从耳朵里掏出一副手机耳机放在包里，拂袖而去。
茶馆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
要说“电线杆子”这个人嘛，别看人长得不咋的，但胆子还挺大的，有一次他竟然打起了驻村队员的主意，他盯上了边珍阿姨——
一天晚上，“电线杆子”酒喝多了，便借着酒劲，敲开了边珍阿姨的房门，一进门，还没等边珍阿姨搞明白是怎么回来，他便把她抱住，又是亲又是摸的，还把她往床上拖。边珍阿姨当时吓得够呛，在那里大喊大叫，惊动了其他几个队员，也惊动了村里的人。等他们赶到时，“电线杆子”竟然躺在边珍阿姨的床上睡着了，边珍阿姨则蹲在地上一个劲地抽泣。
静伊阿姨看了，当时就气坏了，拿起手机就要报案，但被村里的几个村民给拦住了，他们说那是村里的习俗，多少年来一直就是这样的，大家见怪不怪了，没有什么的。
静伊阿姨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命人把“电线杆子”拖走，并要求村民不得把这一习俗用在驻村工作队身上。
村民们嬉笑着走开了。
这一夜，边珍阿姨流泪到天亮。
静伊阿姨和其他两个队员眼睛也一直睁着，没有敢合眼睡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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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妇女干部进驻藏寨后，发现村子里有两名无依无靠的藏族孤儿，作为驻村队员她们会怎么做？她们与两名藏族孤儿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请听作者马兴鹏向您讲述《天使在藏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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