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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弗洛伊德的潜意识一说么？人的行为受潜意识控制，夸张点，可认为人的命运自有冥冥中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摆布，难以挣脱。活了大半辈子，我屈服了，发自内心有些认可这种近似颓废的观点。
在我刚上小学的年纪，父亲外出做生意失败，好多年没回家，倒是债主轮番上门。与母亲确认过，不需要给哪位亲戚报恩，当年没有哪位亲戚大神伸过援手，或也无能力援手。
直到大约是我小学四五年级，生意失败多年未归的父亲回来了。母亲与父亲吵闹多年，但离婚未果。父亲像是隐形人，在院子里独自吃，一个人睡，过年过节也不与家人相聚一起，闲时去寺庙。子女婚礼父亲倒是出席了，新婚送了我畚斗水桶。我婚后每周携一家去探访两老一回，母亲固然还在唠叨父亲诸多不是，但生活上确是父亲买菜、洗碗搭伙过日子。
从小我不善言辞，为人木讷，还记得小时候每年的压岁钱如数上交的场景。大学毕业后开始工作，那几年被外面的孩子起了个绰号，讨饭佬，没钱也就没敢逛街，就穿一条裤子永不换洗。工作前几年，每月的工资要上交母亲，由于工资低，以后持续数年，我主动在年底一次性上交，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那一年过年轮到我家摆酒，在一众亲戚面前，母亲语无伦次，一众亲戚都能察觉异常。我要送母亲去医院检查，被拒绝，只能劝其多去亲戚家走动，宣泄情绪散散心。在国家经济腾飞的这几年，亲戚们忙于换房、子女工作、婚事，少有走动串门，都能理解。后续几年日常观察，母亲在家除了呵斥父亲，未见显著异常。
我二十岁，亲戚A介绍了一个女娃相亲，打一眼而已，无果，冥冥中我强烈意识到以我的家庭出身，不努力一把没人敢嫁给我，不是不愿意，更是不敢，不仅仅是因为穷。果然以后数十年就再也没哪位亲戚给牵线了。
我三十岁，记得死去的阿婆(爷爷的妹妹)来我家谈及两子女的人生大事，安慰我一通，数落母亲对子女不管不问，我并未如此想，母亲能照顾好自己，我很满足了，没奢望太多。小时候玩在一起的表弟表妹陆续都成家了，猛然间发觉不记得在哪一年开始，过年家族集体聚餐，一直没讨到老婆的我，品尝到被某些人冷落鄙视的滋味，丢人现眼。
回想三十五岁出头，终于要结婚了，女方重感情，没嫌弃我家一穷二白，老丈人虽然以收集旧纸板，种菜是唯一的两种休闲爱好，开面摊为生，自己也无房，但是依然爽快的把装修、家具、家电、车子全都给包了，婚后带孩子又包了伙食水电费。而我家首付婚房，我个人贷款，但彩礼一分也没有送女方。同期也在装修的亲戚B来串门看看婚房装修，送我一个水龙头，说多出一个不要了，我感恩戴德。母亲也来过装修现场一次，说一定要买实木地板。结婚了，很开心，祝福每一位亲人平安快乐。
07年结婚证还没领，老婆说了她父母给了二十万资助去买间靠近学校的房子，给将来的孩子读书用，兼给自己父母养老住，这时异样出现了，那天母亲悄悄告诉我，“千万不要听他们骗”，我没怎么听明白。隔天接亲戚C早中晚三通电话，哭着喊着买房要买她家隔壁，后又特地跑我家来，说她家学校近，很好，亲戚C也算是比较亲近的人了，在她走不动了帮一把手？行！当时心理确实犹豫过，成年人都明白，住得近可能以后连亲戚也做不了，亲戚C与母亲来往比较多，相信至亲是不会害我的，与老婆商量好以后孩子在这里上学，如果老丈人忙不过来就给我母亲带娃，老婆贷款六十万就买了小破房，没有哪位亲戚大神资助出过分文。隔天去亲戚B家串门，立马就收到一句夸奖，“真孝顺”，震惊，这与孝顺有何关系？为何你又知道了。嘿，后来随便一打听就懂了，这里属于全市最垃圾的学校，我明白，这房子被惦记上了，没完，果然，家族仅过年碰一次面，酒席上亲戚C说“你买房租了不住，真有钱，哎呀，过年要轮到我摆酒席没钱怎么办？”一桌一桌蹦着说，持续十年，亲戚B没作声。在我夫妻俩激烈争吵中，羊水破裂，我第一个儿子提前出生。后来，小破房还贷十年没涨过一毛钱，原来同价的学区房价格翻倍了，我没说过一句话，没敢抱怨过谁，因为母亲的异样，让我无话可说。07年上半年母亲告知我，你老婆买房“千万不要听他们骗啊” ，07年下半年某天半夜在电大门口堵住我说“我告诉你老婆，我要住那房子，你老婆不肯。”让我为她作主。我在当年那个时刻再次确认了母亲患有病症，我要带她去治疗，被拒绝。只是我愧对我老丈人，愧对我的儿子，读书就学问题至今依然在折腾。
亲戚B，事业单位房地产公司会计退休，其配偶医院护士退休患帕金森症已病故。独生女浦发银行，其配偶事业单位，小夫妻俩结婚没几年，跑我家说要离婚，未果。在我还小时，记得亲戚B带了一个女人回家示威给其配偶看，为啥闹呢，不懂，只是记得，亲戚B与母亲商量买房子不给其配偶知道；可怜亲戚B的配偶每天下班要先到我家找老公；亲戚B举着其配偶与长辈闹矛盾给老人做主的大义旗帜，干了一票，婚没离成，从此吵吵闹闹一辈子，轰轰烈烈，每年过年聚餐都要看河东狮子吼的闹剧。亲戚B的配偶憋着一肚子委屈，包揽了一众老小的看病就诊走后门，试图获得认同。爷爷奶奶过世了，母亲总是说，亲戚B把最差的药给爷爷奶奶吃。
亲戚C，离异无业，说其配偶通奸，两女儿分给两夫妻一人一个，大女儿随母，后来外嫁出国；小女儿随父，工作后发病疯了，在家待业。亲戚C去外国随大女儿住过一段时间，后自己说受不了男方父母白眼回国了，原先颇为同情。
老婆小时候中高考地区状元，天资过人，得益与她这几年的成长，家境有了翻身的可能，婚后十年欲生二胎，17年房地产腰折有契机，要卖了婚房换大房子，缺钱去富有的亲戚B家借款无果，借不到钱是预期之内的，但想着亲戚B住在一众子侄附近，倒是有老有所依的打算，打个招呼是必要的。但是这么一通招呼，却收到另类奇效，亲戚B警示，千万不要卖了亲戚C边上的小破房，要拆迁！五雷轰顶！嘿，能不能拆随便一打听哪个不知道。何况这是媳妇娘家单独出的钱、贷的款，三番两次跟我说这事又是有何图谋？
期间亲戚B的配偶重病，我去医院看过两次，还特地请假去他家协助后事。我连两个儿子出生都没陪空老婆，工作忙，默默承受妻子的怒火。送殡那天楼梯口，讶异见亲戚C蹦到我面前，在一堆认识不认识的人面前说我很有钱，买房租了不住。说让我不要卖了房子，她的房子没太阳，给她住。送殡后回礼酒散席，亲戚B莫名霸气的与我说：滚！我愕然，却坦然。嘿，几位角色轮番上台演戏，看时机等不了终于要动手了。我公开信给每一个家族同辈，万言书披露过往事件。亲戚B的女儿来一个电话说，我不知内情，我来帮你，威胁说闹起来很难看的。
几位长辈轮番上阵，罗列些经典语录亮亮相，1看着我丈母娘洗的碗，数落到，“不是我说呀，这碗洗得，啧啧，我真看不上”。2你老婆那边的乡下穷亲戚…3你老婆乡下人，乡下人心理变态，整个家族关系难处理的很…4你在家搞家务活不？正常女人会把家务活全包过去的。5怎么能给孩子报周末补习班了，太过份了，钱就这么浪费了。6破旧小房的事不要再提了，再提我就生气了，动机只是好心要照顾亲戚C，是发善心。7你看你有什么用，换房全是你老婆拿的主意，你还不同意呢。（嘿，要打击我的自信么，我反对换房的唯一理由是准确预测了大神跳舞的故事，怕麻烦而已，折腾，傻逼）。8诱导：你老丈人身体怎样？乡下人若身体有恙保险很低的，都要自费，负担很重的。这奇葩跳大神的节奏，对不起我不听话了，我沉默以对，但时时刻刻想着要教导我怎么拆散婚姻，谋害我儿子，畜牲，要脸不？没见过如此长辈，不知羞耻为何物，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的生活过得如一锅浆糊，自己的婚姻家庭残缺不全，却胆敢来插手指导子侄辈的家庭。
换房这一年，母亲发脾气，摔打桌椅，摆脸色，我劝说你的第二个孙子要出生了，先别闹，劝阻无果。父亲一声吼，儿子没对不起你，别闹了，依然无果。我确认母亲病症严重。母亲说，亲戚B组织人马要搞死你，问我怕不怕？我说，我离婚辞职，他还有女儿谁怕谁。期间，亲戚2号把亲戚B组织人马要谋夺家产的风声一五一十告知我老婆，后被亲戚D阻止，全漏出！谁能猜得到闹革命口号是什么？因为这小子很有钱！我三番两次听到这口号，简直呆若木鸡，完全不可理喻。只是这事冒个泡后续就没响了，要是没其它长辈插手倒真给成了。年底，母亲说，亲戚B电话其它长辈商量过年分岁酒家族轮流安排分工的事，被亲戚A冷嘲热讽了一通。我告知外国的小表妹早点接她娘回家，她说她娘是有人在背后怂恿的。三个月后她来了，要接亲戚C出 亲说亲戚B出动，把亲戚C留下来。在妻子愤怒的颤抖中，我安慰说，别怕，当我决定离开，只身去讨债时，会把一切都留给你。不久第二个儿子又提前降生。
整个闹剧的收尾阶段，一个周末在老家，母亲显露出对亲戚D痛恨不已，咬牙切齿。另一个周末，母亲对我说，如果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就不闹了。还有一个周末，我从老家出来，背后听着母亲对父亲说“我就是故意引外人过来闹的，哈哈。”我再次确认母亲病症严重。可是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明显是心有不甘呐，抽搐般的忍不住动手动脚。18年的年饭亲戚B趁左右无人悄悄来我边上，恶狠狠的说“你她妈真有钱”。混乱期间，亲戚B的女儿给我二娃送了八千多元的礼物，有点莫名其妙，是自己也看不下去了么。隔半年，亲戚B电话给我老婆，以劝和的姿态说亲戚C癌症，骗鬼呢，十年前就确诊就是矫情，又顺路提起了房子怎么样了，钱有多少，这才是目标吧。19年，亲戚B先打个电话给我，正开车，听一通“”你乖”莫名其妙的安抚。然后一而再，再而三联系我老婆，说你租房子给孩子读书真浪费钱啊，说我母亲不正常，翻来覆去述说自己很有爱心……继续附带新房子的话题。到20年中秋家族聚餐，二娃尚小，没带过来，果不其然，哪会关心二娃的话题，亲戚B又摸过来顺路打探房子近况如何。去你妈的！你女儿开宝马，全款买学区房不去捐钱跑我这里来忽悠。我老婆不偷不抢靠她自己努力挣钱，我贷款百万咋了，你替我还钱？操什么神蛋。作为国家公职人员，多处房产，欧洲游，学区房全款拿下，期间治疗帕金森医疗几十万费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几十年开国产几万块破车人前掩饰，心虚吧。你能安享晚年么？如此品行却想每年清明节坟头想多一注香？多一泡尿差不多。怎么没听说爷爷遗产分配时你拿出一千万给一众穷亲戚平分？或者你放弃继承权给子侄一辈资助？家族还有一众人子侄辈无工作到处打零工。
那天我与母亲说被亲戚骗得孩子没地方读书，更别说骗得老丈人亏百来万损失。考虑要卖房子给孩子读书，再换房，父母第一反应都说把自己老房子卖了资助，我当然拒绝但是感动于母子连心，此时母亲应该是病情平缓时期。奇迹出现了，隔周我再去母亲家探望，母亲说与亲戚商量决定了，换房读书这事不妥当不靠谱，还狠狠的骂了我一通，只是骂得断断续续，背书般的语句不通畅；很快没几天，亲戚B的女儿告诉我（我在教育系统）已经筹钱要买学区房要我提建议；亲戚B又电话我老婆，问哪里的学区好，当然顺路又问了房子如何…年底，亲戚B下手十万一平的学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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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貌岸然的亲戚B，当年我家欠债求助无门，不关你事。现在有便宜可占，不用本钱就上窜下跳？成功可大赚一笔，不成则无损分文，有脸皮举着大逆不道的大义旗帜偷偷抹口水，两眼放绿光？
嘿，我直奔35岁结不了婚，你们操心介绍对象？对，都不是你的事，事不关己，但现在为何突然对我家热情似火？正如母亲时不时说的，咳，这些亲戚就是有病，红眼病！懒得理会。
亲戚B的配偶帕金森症，重病去世，俩夫妻勾心斗角一辈子终于了结了，不用天天举着儿媳妇不孝顺老人的大义的旗帜那么辛苦了，猛然，听说亲戚B把坟墓买在其配偶家族那里去了？爷爷奶奶知道了自己儿子如此不孝顺，会不会伤心？有答案了，原来要深情地演戏给某人看，不出意料之外，前任妻子病故未没几个月，年底公布与前妻配偶一方的亲戚凑一块了（其子女在外国），果然是一位不忠不孝不仁义的货色，祖宗都不认了。
其实小时候，我家与这位亲戚大人来往还是挺紧密的，后来表弟表妹一个个娶妻嫁人，留我家姐弟俩三十多奔四十未娶未嫁，冷眼鄙视的神情开始显露，慢慢的与亲戚再无往来，后来我带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回家族坐上分岁酒席，惊讶、热情重现，后来分手了，嘿，又恢复鄙夷的神情，大概认为有我这位子侄丢了他的身份。我说为何亲戚2号对亲戚B恨之入骨，在酒桌上骂其畜牲，恨不得咬一块肉下来，我没问也不想多问；我说为何至亲长辈中的一位痛骂亲戚B贪得无厌，当时还有些不解；终于明白当年邻里冲突，亲戚B一招手说，“上”，母亲却一把拉住我说“让他自己上”…冥冥中自有定数，婚后十几年每周末坚持回老家看看，母亲会唠叨哪位大神出谋划策图谋不轨，你千万要小心别被骗。从小至今观察了几十年，见识了多场人间大戏，无非是两个招数，扛起不敬不孝老人的大义旗帜，然后一人闹，一人呐喊助威，另一人在背后出谋划策作和事佬的把戏，几十年前开始的闹剧翻来覆去的上演至今，每隔一个时间段都选一位不幸的目标，端的是威风凛凛，但，哪一场闹剧能挣到钱的？可悲的是他们自己的结局，离的离，散的散，祝福您孤老终身，畜牲！性格决定命运，眼界格局决定了人生。知道么，也就是小时候亲戚B来我家比较勤，我念着情份没发作，但人品低劣，士可忍孰不可忍，都选在我两个儿子快出生的时刻下手，趁我工作忙得都无法去医院焦头烂额时，趁我老婆虚弱需人帮助时，肆无忌惮无耻之尤，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当我发这篇通告时，情分也就没了。
我知道，龌蹉的蝼蚁有内驱力，若事败，丝毫无损，若事成，则占便宜发达，所以几位胆敢为所欲为…此事无法善罢甘休。母亲患病，且间歇性明显具有攻击性。大神扯着不孝顺母亲的大旗到处倒腾，倒是大义凛然，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解决几位亲戚大神贪得无厌的的办法很简单，无谓纠缠，拉母亲作精神检测，若无病，我是畜牲，我离婚辞职还我妻儿自由，从此我一个人，这辈子与大神们陪睡陪吃陪折腾！若有病，治疗，但，那几位心怀鬼胎的亲戚倒贴千万，以补偿这十数年对我家的贪婪欺诈，无尽骚扰，我也拿来作慈善事业！见者有份！每人一个万元大红包！
我坚信人心是善的，我坚持世间有温情，我儿时的情感依恋寄托，温馨的家族，血缘至亲，无可替代的人生价值体系构建的根基，轰然倒塌。问题的根源在于母亲病情严重且不愿去看病，三十年前至今母亲与父亲水火不容，十年前母亲要带人去姐姐家闹，到最后没人瞅没人睬，我揪心，所以婚后十年不间断，不管刮风暴雨亦或难得一见的大雪，不管孕妇呕吐还是婴儿哭闹，每周必去一趟老家，以期沟通情感。但结果是现在终于要轮到对我下手了，十年后的今天，我也不愿带妻儿去了，心死了，要去探望，一个人自己去得了。我不该对外人交代了自己的家底，所谓亲戚们看到我夫妻俩关系和睦，家庭蒸蒸日上，再对比自己灰暗无一点盼头的人生下半场，人贪婪的本性不可抑制的爆发，引发了一系列波浪壮阔的悲壮故事。与人相处的距离把控，家族遗传对人的品性基因的影响…只能说，人是没法考验的，尝试去考验一个人是愚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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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1 15: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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