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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指挥家祖宾·梅塔 | 当今音乐世界的主要“设计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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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 18: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祖宾·梅塔是当今最杰出的指挥家之一。
今天是他85岁生日,借此机会为大家分享他的音乐故事和音乐态度。

祖宾·梅塔于1936年4月出生在印度孟买一个音乐世家,他迄今已历经超过60年的指挥巅峰生涯。 由于父亲是孟买交响乐团的创始人,也是小提琴家,祖宾·梅塔小时候获得了较好的早期音乐教育。
18岁时,祖宾·梅塔搬到维也纳,跟著名指挥家汉斯·斯瓦诺夫斯基学习指挥。他的人生就此开始真正的转折。

在祖宾·梅塔到达维也纳四年后,22岁的他开始了自己的指挥生涯。
祖宾·梅塔曾是蒙特利尔交响乐团(1961-1967)、洛杉矶爱乐乐团(1962-1978)、纽约爱乐乐团(1978-1991)和慕尼黑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1998-2006)的音乐总监。1985年至2017年,他一直担任佛罗伦萨音乐节和佛罗伦萨马乔剧院的首席指挥。 在祖宾·梅塔年仅二十几岁时,他就已经指挥过世界上最顶尖的两大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和柏林爱乐乐团,而且与它们的合作一直持续至今,已达60多年。

祖宾·梅塔致力于把古典音乐从过度的精英主义中解放出来,他认为音乐家应该打破文化障碍,让尽可能广泛的听众有机会欣赏古典音乐。 在梅塔负责洛杉矶爱乐乐团时,他组织音乐家们为非裔美国人和拉丁美洲社区举办免费音乐会。在他的领导下,加州大学的管弦乐队曾与摇滚偶像、吉他手和作曲家弗兰克·扎帕(Frank Zappa)以及实验摇滚乐队“发明之母”(The Mothers of Invention)同台演出。他还曾与自己的同胞、印度音乐大师拉维·尚卡尔(Ravi Shankar)一起合作交响乐项目。

祖宾·梅塔跨越了不同文化,并有力地证明了音乐可以在不同文化和社会之间架起桥梁。他的音乐活动常常具有较强的社会政治指向。 作为印度人,他获准访问巴勒斯坦,并与他的朋友兼同事巴伦博伊姆一起帮助拉马拉(巴勒斯坦城市)的年轻音乐家。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让他把音乐从印度带到了布痕瓦尔德,从萨拉热窝带到了巴勒斯坦。梅塔曾在布痕瓦尔德集中营附近、欧洲和中东的军事冲突地区以及亚洲受自然灾害影响的地区举办音乐会。他希望音乐能给世界人民带来和平和安慰。

自1969年以来,祖宾·梅塔一直担任以色列爱乐乐团(Israel Philharmonic Orchestra)的负责人,他和以色列爱乐乐团在五大洲大约举办了3000多场音乐会。在领导该乐团50年的之后,他于2019年10月主动卸任了音乐总监一职。 祖宾·梅塔说:“这是我的决定,管弦乐队其实没决定更换指挥。当我宣布这一消息时,乐手们都惊呆了。我们并肩作战已经五十年了。现在是退出这个角色的好时机。我想历史上只有另一个指挥能指挥这么长时间。我甚至不记得他的名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没有哪个音乐家能在一个乐团里工作半个世纪,卡拉扬没有,富特文格勒也没有。” “我会把指挥棒交给30岁的以色列指挥家拉哈夫·沙尼(Lahav Shani)。他很有才华,我信任他。我给他留下了一支状态良好的管弦乐队。五十多年来,乐团学会了极为广泛的除了瓦格纳以外的曲目。我们表演过马勒、布鲁克纳、勋伯格、斯特拉文斯基的所有作品以及莫扎特、威尔第和普契尼的每一部歌剧。你能想到的我们都玩过了。沙尼必须留下自己的印记,乐团知道这一点。”

瓦格纳的曲目在以色列是一个令人痛苦的主题。“不演瓦格纳,是在向大屠杀的幸存者表示敬意,对他们来说,瓦格纳的音乐与恐怖联系在一起。纳粹在集中营里大声播放瓦格纳的音乐来折磨犹太人。只要我们当中还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人,身上还纹着集中营囚犯的编号,我们就不会演奏瓦格纳。你不能放下那些记忆,我们尊重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瓦格纳在以色列不被演奏的原因。” 当问及这种情况是否会改变,祖宾·梅塔说:“是的,它确实应该改变。我希望以色列爱乐乐团的下一任指挥能朝这个方向迈出一步。他毕竟年轻。管弦乐队的乐手其实也想演奏瓦格纳,而我们对观众也做了调查,86%的受访者想听瓦格纳的音乐。

在祖宾·梅塔的一生中,除了音乐,他几乎对其他职业发展没有热情,父母曾想让他学医,在上完第一堂预科课程后,他就意识到医学不是自己的热情所在。自梅塔前往维也纳时起,他的生活就只和音乐有关。
祖宾·梅塔从小就在孟买开始学习音乐基础知识,听录音,他的父亲收藏了大量唱片。前往维也纳学习,他是有充分准备的,托斯卡尼尼和富特文格勒对音乐的诠释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来到维也纳之后,梅塔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听到现场交响乐。“你可以想象,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第一次听到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演奏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这是一场声音的革命。在那之前我只听录音,那时候的录音质量还不像现在这么高。在孟买,我也没有听过好的交响乐团,因此我没有任何先入之见。我在音乐会上听到的第一个管弦乐队,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弦乐队。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音质成了我衡量完美的标准。我从印度来,对时尚一无所知。我都是从维也纳爱乐乐团学来的。”


对于维也纳爱乐乐团,梅塔有着特殊的情结。在那里,他感觉就像在家里一样,并不新鲜。他在那里长大,并成为了一名音乐家。“我总是站在金色大厅里——在我年轻时,我挑一张最便宜的站票,站在大厅最后面听,后来,我站到了大厅的舞台上。” “维也纳改变了我的生活和事业。当我跨进维也纳音乐协会的门槛时,这件事就发生了。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音乐厅。”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不小心走到那里的。我当时路过那里,从后台的门往里看,发现卡拉扬正在排练柴科夫斯基的《第四交响曲》。我悄悄地走进大厅,坐下来,开始倾听。我心想,这是什么?我听到了什么?我被深深地感动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时,我没有勇气向卡拉扬介绍自己,甚至没有勇气跟他打招呼。后来,我参加了他指挥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演出,我当时参与合唱。”

对于“指挥家”,祖宾·梅塔说:“这不仅是一份职业。首先,它是一种爱和激情。我真的喜欢我所做的一切。这和专业精神没有关系。”
“有时候,我指挥一首自己不喜欢的曲子时,我的专业精神就会被唤醒。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必须这么做——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专业人士。如果我们委托一位作曲家创作一首作品,乐团就必须演奏这首曲子。尽管有时候我并不认为一首作品有多好,但我们承担了演奏的责任。” “小提琴家海菲兹曾对我说:'最重要的是要为作曲家的作品付钱,你不必非指挥不可。’我回答说:'不,你不能那样做。’如果我请了一位作曲家来写一首曲子,我不能拒绝指挥。我也许不会指挥第二次,但我至少要指挥一次。”
“有时候,指挥可能不喜欢和他一起表演的独奏者,但我很久没有遇到这个问题了,因为我只和我爱的人一起表演。不过,在我年轻时,我也不得不和每个人一起表演,我没有选择。在音乐会上,指挥有时不喜欢独奏者的音乐选择,但那是艺术家的个人意愿和诠释,这种情况下,指挥必须保持专业。音乐会结束时,我们得一起向观众鞠躬。”



指挥家通过指挥乐团创造音乐,从而与观众进行深入交流。要做到这一点,指挥家必须对乐谱、风格和历史有深入的了解。 祖宾·梅塔说:“如果你没有读过莫扎特的书信,你是不可能指挥他的。为了在米兰演出莫扎特的《C小调大弥撒》,我重新阅读了所有我能读到的东西。莫扎特写了十四首弥撒,这是最后一首。莫扎特的父亲对莫扎特执意要和康斯坦斯结婚这件事感到非常生气,莫扎特写这首弥撒,就是为了与父亲和解。他在作品中写了很多花腔旋律,尽管评论认为康斯坦斯并不是一个好的花腔女高音,但是莫扎特把康斯坦斯带到了萨尔茨堡,希望向父亲展示心爱之人的音乐才华。在这首弥撒之后,除了他去世前大半年里写的一首短小优美的圣歌Ave verum corpus之外,莫扎特再也没有写过其他宗教性质的作品。要演奏莫扎特,指挥家必须知道所有这些背景。”
“我的老师教过我,当我们准备表演一首曲子的时候,我们必须想象,作曲家创作时我们就在他旁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深入地了解作品的细节和风格。这就是为什么音乐家不仅要看乐谱,还要看关于作曲家和每个特定作品背后的所有信息。”

有人对已经做了六七十年指挥的祖宾·梅塔感慨说,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音乐,他笑称自己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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