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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我.谢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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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2-7 16:12: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这子绛山留话说要和我“手谈”一把,我小手一挥:“成,给你个失败的机会!”说完这话,其实我心里颇多忧虑。
    好些日子了,我一直在回忆我的围棋生涯。
    大二那年暑假,哈工大的谢中华和他的两个同学来找我叙旧,敦完同学友谊又要敦敦棋艺,他的水平自然在我之上。我让开他和他的一个同学叫束波的下,没想到我很快就被杀了个落花流水,更搓火的是谢中华说他在哈工大根本排不上号,什么?因为我的疑问,跟来的另一个自称哈工大臭棋篓子的小子随后又杀了我一把,我信了,原来,人家名校的人什么都能玩,不像我一头扎进小破学校里就知道为四化埋头读书。但我还是不死心,说谢中华你丫等着,然后跑到市图书馆借了一整套成都棋苑的围棋入门速进等教材狂啃以期雪耻,那会我还对西方古诗词持狂热兴趣,床头左边是但丁,右边是围棋。后来的结果是,我在随后的系组织的围棋邀请赛中荣获亚军,被冠以“念着但丁的一匹黑丫”的光荣绰号。
    谢中华研究生毕业后继续读了博士。我毕业后就直接参加了工作,上班、下班、谈恋爱、逛大街、看书、还下棋。工作后跟着师兄老聂和马小(注:见棋话闲说解释)胡乱下过一阵,没什么长进。再后来有了网络,在清风又和谢中华他们仇人相见,一起眼红。与谢手谈数局以后,我不得不含泪认负。有趣的是束波每次都在与我的手谈后面对山河破碎转而攻击我的人品,哈哈,看到丫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乐不可支。
    围棋是快乐的,棋如其人真的不假。虽然有时候觉得一个人的棋风和他的为人不大相同,但基本上,棋风更能显示出他骨子里的本性。比如我,其人在现实中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下棋的时候自然很难做到大开大阖、天马行空,因此有很多局面很好的棋因为我的忧患意识而转胜为败。但有一点也不容忽略,就是我一般下棋的时候比较阴险,喜怒多半不形于色,内心焦虑如焚,表面还能做到波澜不惊,这就有个较好的隐蔽性,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也能把心一横:老子豁出去了!爱他妈的咋地就咋地吧!所以,有时候非常绝望的棋到我手上反而能因为这一横而扭转乾坤。谢中华对我这点比较赞赏,说是小女子下棋,能豁到这个地步也算可嘉了。
    后来还是因为棋力不逮,转到写棋方面去了,并如鱼得水沉浸其中。谢中华为此在清风力挺我:“这绝对是世界围棋届的一大幸事,你将是围棋届写文章最好的,文学届下围棋最好的。”再后来,写的兴趣越来越浓,纯下棋的兴趣却越来越淡了。谢是学柴油机制动的,属于那种典型的思维活跃却语言白痴的理科生。那会儿我专看一些冷僻的文学书,然后找些自己也摸着头脑的东西在他面前摆谱,经常把他白呼得一楞一楞的,而我在对面边翻书边捂嘴乐;他也经常说来给我鉴定了一把,看我棋艺有进步没,实际上就是杀我几盘过过瘾,灭灭我的骄横。
    离开清风以后,我到了榕树下,混了几个月后做了编辑,那会因为一星期要交一至两篇主帖,懒惰的时候就拿诗词凑数。但百八十字的诗词写出来也不能太丢脸,于是我埋头恶补诗歌知识和格律,经常拿写出来的诗歌让周围人斧正,直到他们忍无可忍朝我怒吼后不得已退而求次拿给谢中华看,他那会正在谈恋爱,叮嘱我只许写爱情的,然后献给女友,我的诗歌还是经常被退稿,他的漂亮女朋友却被俘获芳心终于下嫁,人生坎坷奇怪可见一斑。
    2002年我病了一场,父母又先后去世,加上其他一些事情的纷扰,我的身体和心情都极度的不好,谢中华和一班朋友给了我非常多的帮助和鼓励,甚至超过了现实中的朋友,一直到现在,我对网上这些虚拟的友情都分外的感激。很多人说我的心态特别好,其实我是经历的多了,看开了,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像柳永同志那样“把浮生虚名换了浅酌低唱”的日子不是也挺潇洒吗。记得最艰难的日子结束了的时候,谢中华对我说:趁现在还颓赶紧整几首诗吧,不然等日子过好了写诗就没滋没味儿。我说:谢谢你,中华。
    前些时候,谢中华说他的小女儿出生了,并寄来了照片,打开看时,照片上的宝宝深情地凝视着我,那一刻,忽然有一种柔情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啪的一声像礼花爆破、散落,碎屑纷纷扬扬,覆盖在了我的心上……
    谢叫我这个当小姨的给参谋个名字,我于是纷纷扰扰地想起了这些事,打给他三个字:谢清奕。他说:好。
2006.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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