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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父亲的当代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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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2-7 14: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世界上最结实的墙,是父亲的背;世界上最隐形的爱,是父亲的爱;世界上最宽广的海,是父亲的胸怀。下面是师哈哈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父亲的当代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父亲的当代抒情散文:父亲  父亲年轻时身体很棒。父亲的鞋帽不太好买,很难遇到特大号的。外祖母说,父亲到外面做客,吃饭总是吃不饱,怕敞开量来,别人就没的吃了。父亲在医院负责药务工作,经常出外采购药物,还是外祖母说,父亲到车站取货,老大的药箱,扛起来就走。
  父亲的酒量很大。一年,父亲和母亲带我们兄弟几个回东北丘陵地带的外祖母家探亲,父亲一位同是搞药务工作的朝鲜族朋友听说父亲回乡,特意到外祖母家来探望,父亲留他的朋友喝酒,两人从晚上一直喝到半夜,喝过酒,父亲的朋友说什么要走,父亲就送他,晃晃荡荡一直送到大门外,父亲冲前面挥手说,慢走,走好。待晃晃荡荡回到院子里来,看到房门前黑乎乎地放着个什么东西,走上前一看,原来父亲那朋友趴那里正睡着。
  父亲也曾苗条过,参加工作到白山后,忽然就棒起来了,回到故乡,人们都有些不敢认了。外祖母说,那都是因为水土关系。长白山土壤肥沃,长白山里的水装瓶中就是矿泉水,是东北丘陵地带的水远远比不上的,那山,那水,恰像一位作家说的,壮东北的汉子,浪东北的婆娘。但是,外祖母的话虽然不无道理,我却想,父亲身体高大起来,不完全是水土的原因。幼年丧父,少年学徒,多年穷困,终于参加工作,有了工资,能吃上饱饭了,父亲的身体迅速长开了。
  只吃了几顿饱饭,很快就挨饿了,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只要是毒不死人的,父亲什么都吃过,吃得解手解不出来。1960年,听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又听说蒋介石要反攻大陆,医院里也有了民兵,医院的楼房上也设了岗哨。这时候,我已来到世上,有了孩子,父母高兴,我出生几个月后的一个周末,他们抱我出去散步,父亲走在前面,母亲抱我走在后面,父亲走得快,母亲走得慢,走着走着拉开了些距离,路经父亲工作的医院,父亲的一个朋友抱着只枪正在楼上无聊,看到父亲走过来,他跟父亲开玩笑,冲楼下喊,小孟,我给你一枪。说着,冲父亲身后就扫了一梭子。医务工作者不会放枪,他如果直接冲父亲打,说不定倒还打不上,他向父亲身后一扫,枪体震动,手一抖,三颗子弹穿透父亲倒背着的手腕,打进身体里去了。子弹藏在身体里,一次手术拿不出来,一共做了三次手术。子弹是铅弹,当最后一颗子弹拿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铅中毒了。
  一直没有弄清,父亲是先中了枪,还是先患了肺病,我记事以后,雷米锋这个药名就印在我记忆中。向父亲打听一下,应该是能弄得清的,我却不忍再问。就在父亲枪伤住院期间,一场流行病袭卷白山,我被摁倒了。父亲中枪,孩子患病,一家人有了一次到辽宁省一家温泉医院疗养的机会。那次疗养留下了一张照片,照片约有四寸大小,黑白的,母亲抱我坐在前面,父亲站在我们身后。从照片上看,父亲的腰板仍然挺直,身体仍然很棒。
  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在小学当校长的母亲被打倒了,和一些走资派一起被造反派暴打并被关在学校里,一连几天不让回家。一天夜里,父亲背着我,带着弟弟,站到学校外面,向楼房一个亮灯的窗口久久地望,最后跟我们说,你妈妈就在那个屋子里。父亲帮不了母亲,他连自己都保不住,文革前一次运动中,父亲和母亲从城里被下放到一座矿山,文革开始后,父亲又被从矿山医院下放到矿井管理班,每天下井给矿工送水送面包。就是这样,有人还嫌不够,在一次批斗会上,医院里有人叫喊,走,去把老孟揪回来。这次叫喊没人响应,因为叫喊的那个人太坏了,响应他的号召会让人不好意思,又因为父亲为人太好了,好得即使要揪他的人也不能不承认父亲是个好人。
  文革被宣布结束,父亲又回到了医院。20世纪80年代的一天,父亲在医院值夜班,早晨没有回来。父亲这时已是药师,而且负责一个科室,加班加点的事是经常的。但这次医院给母亲单位打电话,对母亲说,你丈夫拿自己做药物试验,有了反应,已经住院了。父亲出院回家来时,人有些无力。一些年来,每当提起这事,母亲少不了要有些埋怨。父亲本不愿听人唠叨,但每当母亲埋怨这事,父亲却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
  20世纪80年代又一年,正在单位的父亲忽然胃痛,疼得满头大汗,支持父亲那强大饭量的胃竟穿孔了,当即推进手术室,一个胃切除了五分之四。手术后,父亲在家歇了一年,饭量惊人的父亲,不得不零零碎碎地进餐了。大夫对父亲说,酒不能再喝了,烟也最好少抽。父亲戒不了烟,不喝酒也馋得慌,在家调养期间,父亲自制鸡尾酒,将一小杯酒,兑上一些果汁,再掺上些白开水,守一张饭桌,慢慢地饮,很珍惜地品尝。
  父亲身体的本钱是不错的,经过那么多疾病和创伤,父亲的力气仍然很大。20世纪80年代早期,上有老人,下面的四个孩子一个一个大起来,矿山上职工宿舍般的房子不够用了,父亲决定在屋后接个小房。矿山上的房子都建在山坡上,开窗伸手就能摸到山坡,要想和房后走过的邻人说话,得抬头向上看。在这样个地方要想接出间房子来,就意味着要把一面山坡移走,要在平整的地方再挖出地基来。父亲做事不愿有人在旁边指手划脚,也不愿有人帮忙,他觉得那样有些不自在。经过不知多长时间的努力,父亲为家人接出一间房子来,那房子是父亲一锹一锹挖出来的,是父亲一块砖头一块砖头捡回来的。
  老人常说,年轻时不注意身体,到老了,许多毛病是会找来的。父亲退休后,头发白了,牙齿没了,眼睛花了,耳朵背了,早年的许多疾病和创伤果然都找了来,骨质增生也使他每日里总要忍受疼痛。可能是前前后后做过几回手术的关系,父亲腰肌和腹肌全都无力,行动时只能大弯着腰,挺起来很困难,年近古稀的时候,父亲已无力出门,每天除去吃饭,总是面对一台电视机躺在床上。
  邓小平去世以前,在一次全国性的大会上,有人给坐在主席台上正在抽烟的邓小平递了张纸条,希望邓小平不要再抽烟了,邓小平果然就把烟熄掉了。那日之后,听说邓小平竟把烟戒了,有人感叹道,伟人就是伟人,那么难戒的东西,说戒就戒了。父亲在年近古稀的时候,也把烟戒了,有人很佩服,问父亲,抽了几十年烟,老了老了,怎么说戒就戒了?父亲回答说,不存在戒的问题,人老了,越抽越没滋味,气管和肺子也难受,不抽也不再想,就不抽了。
  父亲不抽烟了,酒还喝一些。父亲说,在他的生活中,只剩下这一样乐趣了,每天总盼着吃晚饭,好喝上一杯。父亲喜欢喝酒,而且希望孩子们能陪他一起喝。20xx年夏天,回父母家探望,看到父亲比过去又衰老了许多,眼窝比过去深了,眼睛比过去大了,手臂比过去细了,身上没有多少肉,胸部的皮肤很薄,肋骨一根是一根的。七十三岁的父亲,酒也有些喝不动了,在饭桌上不只一次听父亲说,不舍得不喝,喝又喝不动,喜欢酒后的感觉,每咽一口,却又很费劲了。
  回到老人身边,每天陪父亲喝杯酒,说说话,不知不觉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不想离开,却又不能不离开。临行那天,父亲执意从床上爬起来,送我送到楼区大门之外。在楼区大门口,父亲大弯着腰,侧着头,目送我远去。车行很远,回头望去,父亲还站在那里。
有关父亲的当代抒情散文:父亲  父亲离开我已经快二十年了,我在心里想过无数次,要为父亲写点什么,懒散的我一直没有动笔。
  今年清明节,我跪在父亲墓前,不禁泪如雨下,我轻轻地对父亲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父亲的一生是苦难的一生。小时侯听母亲说,父亲八岁那年全家从党坪逃荒到黄双岗头山,不到一个月,他的父亲和两个妹妹却因得急病无钱医治相继离开人世,是他母亲讨饭和替人打短工将他养大。长大成家后,又因为穷,家里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他的妻子饿得受不了,到山上采野蘑菇吃,谁知是毒菇,煮的是时间又不够,结果他的妻子和一个三岁的女儿被毒死,听说他的妻子死时肚子里正怀着一个快要出世的孩子。
  解放后,他才娶了我母亲。母亲是大家闺秀,读过不少古书,曾做过国名党军官太太。父亲没上过一天学,但他们生活在一起还是非常幸福。在我的记忆里,即使是生活最困难的时期,他们从未红过脸,吵过架。
  在我儿时的印象里,我家很穷,那时大家靠挣工分来维持生计。中午一般是没有米饭吃的,早晚的米饭里也掺了许多红薯,南瓜。母亲以前没干过体力活。后来又生了我和两个姐姐,身体一直不好,生活的重担一直落在父亲的身上,那时我常看见父亲吧嗒着旱烟,坐在火塘边唉声叹气。
  父亲很能吃苦,为了多挣工分,养活妻儿,他主动要求上山放松油,放松油是非常辛苦的体力活。松树东一棵西一棵生长在深山老林,父亲每天从早到晚在陡峭的山路上走,上山要挑竹筒,下山要挑松油,一天要走上百里山路,把油收回来后,再用肩挑到十公里外的在市收油厂。
  记得有一次,我偷偷跟着父亲去送油,为了不让父亲发现我,我一直是远远地跟着父亲。父亲走我也走,父亲停我也停,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父亲才发现了我,他也实在不忍心再赶我回去,这样我才第一次到向往以久的在市。把松油交了之后,父亲把我带到一家饭店里,他自己只吃了几个家里带来的蒸红薯,却给我要了一碗面条,那碗面条热气腾腾,上面放了一层猪肉和葱花,当时谗得我真想把一碗面条一口吞下,但我又舍不得,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品尝,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那时候,我们家的粮食特别困难,把生产队分到的粮食熬稀粥吃完后,就只能吃糠饼和野菜了。有一次,我放学回家,饿得实在受不了,满怀希望地揭开锅盖一看,只有点豆角汤,我大哭起来。母亲心疼地看了我一眼,一脸的无奈。父亲发现了我,悄悄地把一个用芭蕉叶裹的饭团递给我。我说什么也不肯吃,我知道是母亲偷偷给父亲准备的,父亲干的是重体力活,有次还饿晕在山上。父亲扬起他那粗大的手掌逼着我吃,看着父亲日渐衰老的面庞,咀嚼着父亲给我的饭团,我泣不成声。当时我想,如果以后天天有饭吃,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父亲离开我那年他七十,我才二十。也许是父亲教给了我勤劳和善良,使我此生一刻也不敢怠慢,我每天都勤勤恳恳地工作,踏踏实实地生活,我虽没什么大作为,但也无愧于生我养我的父亲母亲,我想父亲在九泉之下倘若有知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有关父亲的当代抒情散文:父亲  很久就想写一篇文章,表达缘自父亲的爱,却迟迟没有着笔。总觉得我的文字不能够完全表达父亲深厚的情怀。
  大山一样沉默,岩石一样坚定,溪水一样透明。
  对于大山里的父亲,也许这样表达更准确些。每次看到父亲渐渐苍老的身影,心中总有许多滋味涌上心头,让我不得不忆起大山里的往事。
  漫长风雨岁月,永远保持着朴素,纯净,忠厚,勤劳,乐观,坚韧的品格。父亲象厚实的大山一样沉默,像自然生长的树木一样生活,不管土壤是贫脊,还是肥沃,都能乐观面对。从不抱怨生存的艰苦与艰辛,接受现实中的一切给予。自然和谐相处,快乐地度过岁月。
  从记事时起,到现在父亲已年过耄耋年纪,超过半个世纪时光,我从没见父亲抱怨过生活不公,或者被生活所压倒,父亲总会以朴素的情怀,敞亮地生活。做任何一件事都有始有终,从不半途而废。即使是种田耕地,都乐甘于吃苦,从不奢望什么无付出的收获。他总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义务修路,植树造林或帮助别人等等。他默默守候大山,自给自足,不忍给儿女们增添负担,自得其乐,安于寂静,甘于寂寞。就象山中沉默的古松,虽浑身布满疤痕,但却保持着绿色青翠的坚守。这就是我的父亲,他的名字叫高光国。
  听别人说父亲年轻时,也有过光辉的历史,他从不在儿女面前炫耀。他为了养育儿女,甘愿做一个平凡的农民,并远离闹市,不求显赫的名声,更别说企图什么显摆的头衔。父亲总象大山一样让我们依靠,父亲虽然没有魁梧的身躯,在我内心却永远是伟大的。
  也许从外表看,瘦弱的父亲,身材矮小,且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他饱经风霜,历尽生活磨难,却永远保持乐观透明的质扑,是常人难以做到的。特别是他习惯于默默地忍受.勇敢地担当,将深厚的爱给予儿女们更是难以忘怀的。父亲是用他一双积满老茧的手养育大了他的七个儿女,也是不容置疑的现实。
  父亲出生在一个叫天堂寨的大山沟沟里,爷爷给他取名叫高光国,也就是要一心为国的意思,爷爷倾心尽力供父亲读书,是希望父亲长大后有所作为。爷爷高洪宽是当地一个受人尊敬的人,70年代成为全省劳动模范,并上过湖北日报头版头条新闻,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并在县城挂了劳模像片,爷爷在荒山建林场,二十多年如一日植树造林护林,连春节都舍不得回家,直到生命垂危才被家人接回家中,这是英山县家喻户晓的事。
  父亲没有辜负爷爷期望,是唯数不多的大山里的文化人。而随全国解放的运动的深入,父亲16岁便参加了解放战争队伍,由于读了些书,很快成为英山县解放初期第一位县长程贞茂的通讯员。直至全国解放,程县长便调到湖南工作,组织上将父亲安排黄冈鄂城邮政局负责领导工作。父亲将要上任,这时却听说奶奶病故的消息,父亲是个孝子,便向组织要求回英山县工作,随后父亲在当地公社当了财税员。直到1962毅然回到大山里务农。
  谁也说不清楚父亲当时是响应号召,还是为了减轻母亲沉重负担而返乡的。当时母亲已生育了姐姐和我。是否负担太重,不得而知。只是听老人们后来讲,母亲生我是闹饥荒的年代,别说买一只鸡不容易,买几个鸡蛋都难。父亲少得可怜的工资养活不了我们。也是很合情理的。母亲在世时说我小时常害病,是生我时没有营养,到现在仍记得母亲说这些话时的感伤。
  母亲先后生育了我们兄弟姐妹七人,上有姐姐,我排老二,下面有妹妹,弟弟。尽管家庭负担繁重,但父亲总是让我们活得快乐健康。孩子爱生病,父母最是操心。记忆中二妹在一个冬天得了严重肺炎,父亲背着二妹,冒着雨雪连夜从小溪冲步行到石头嘴镇医院,走了近三十里山路,过了几条冷水河,才挽回了一条命。我仍然记得当时天刺骨的冷,看见父亲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和举在风中摇晃的火把。沿着一条弯曲的山路,面对天雪路滑,步步难行的坎坷,仍旧记忆犹新。当时没有公路没有大桥,过河艰难是难以想象的,刺骨的冷自不必说,有冰或无冰都不怕,关键是河的深浅在暗夜里是无法分辨的,搞不好就是浑身湿透,但父亲过河总是将孩子背在肩头高高托起,这样更难保持平衡,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感觉它的艰难。我也曾多次见过父亲背着我过河的情景,过完河父亲的衣裳就结了冰,走路衣服坚硬得来回擦出碎裂的声响,以及父亲风中冷得颤抖的身躯,至今记起仍然让我泪流满面,感叹不已。记忆中父亲多少次在风雨中,冰雪中,炎夏中为弟弟妹妹辛苦奔波,往事不断在脑海中闪现。父亲的高大形象也随之渐渐在心中巍峨。
  慢慢长大后更知道父亲的艰难和辛苦,除了孩子害病之外。父亲要供我们读书也是很艰巨的。由于母亲生育孩子多,又劳累又操心,加上从不注意休息,更谈不上营养,所以身体慢慢越来越差了。父亲的担子更重了。一方面要供全家人吃喝穿,一方面要供子女上学,另一方面还要照顾母亲。但是再苦再难,父亲从来没有抱怨过。尽管日子艰难,但每逢过年,父亲会尽量想法给我们置一件新衣服,或一双新鞋子,抑或一条新裤子。父亲总是想方设法给予我们欣喜。但也由于生活压力太大,心力交瘁,父亲一天一天衰老了些,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我和姐姐看到父亲艰难,决定休学帮助父亲,多次被父亲反对而没有辍学。是父亲让我们感受到读书来之不易,让我们更加珍惜读书。
  随着我们渐渐长大和懂事,也是由于大山的赐予。适逢暑假和寒假,抑或星期天,我们都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星期天可以上山砍些柴或割些猪草。夏天暑假,可以采撷野金银花或鱼腥草,铁嶙角,抑或到山上采些野藤或采些药材到合作社去买。冬天,山上值钱的东西更多了,可以拣栎橡籽,可以捡野桐子,也可以剥橡皮,甚至与父亲上山烧些栗炭,都能换回书本纸笔,甚至能挣足学习费用啊。虽然能减轻父亲不少负担,但是由于工分少,粮食不够,加上弟妹相继出生,父亲仍然在辛苦中劳作。
  记得是我小学快毕业升初中时。坚强的父亲病倒了,是小队里建保管室,父亲踩歪了脚,从墙上摔到地上,伤到了腰和腿住进了镇医院,母亲急得没有办法,才叫姐姐回家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姐姐正在读初二,当时没有初三,准备升高中了,姐姐读书一直成绩优秀。但懂事的姐姐什么也不说,就回家帮助父母照顾弟弟和妹妹了。父亲病好后要姐姐继续上学,姐姐坚决不到学校去,不管老师怎么劝她也不肯上学。事后姐姐悄悄告诉我,父母太苦了,能帮一点是一点她要我好好读书,说这话的时候,姐姐哭了。只有我知道,姐姐内心多想读书啊!
  在姐姐的帮助下,我和弟弟妹妹们都愉快地读书和生活。以父亲为榜样,一个大家庭温馨且和谐。大家都很懂事,父母也从来没有打过我们,人家说棍棒之下出孝子,但我想父亲的榜样才是最重要的。从上初中后,我尽量在假期里给父亲做些事情。陪父亲上山烧过炭,挑到镇里去买;剥过栓皮,扛过木材,种过茯芩,采过药材等等。记得第一次挑炭到镇里去买,肩膀磨出了血,父亲心疼的神情至今难以忘记。直至今日,老父亲还会与别人谈起我们小时懂事和辛苦的事,其实是父亲在内疚啊!
  随着弟妹们慢慢长大,家中成了缺粮大户,我也暗自着急。1977年刚恢复高考的前期,县林业局招工到我村,点名要见在高中读书的我,因为爷爷是全省劳模的缘由,公社领导照顾让我参加工作。征求我的意见是否愿意参加工作。当时内心非常矛盾,如果参加高考的话,一定能考取一个较好的大学。但招工机会难得,马上就能为父母分忧,能拿工资上班。为了弟弟妹妹能安心上学,没有和父母商量,我便与林业局签订了合同,决定参加工作。尽管没有参加高考让我人生失落的东西很多。但我一直没有放弃自学和自修和业余写作。我是一个大山里的孩子,大山里的父亲留给我许许多多思索。也给予我许许多多的收获和感恩。
  弟妹慢慢长大了,父亲腰杆渐渐弯了,消瘦的身体更加显得瘦弱,但父亲永远是那么乐观开朗,时时刻刻为儿女们着想,只要儿女们取得一点点成绩,他就感到自豪,尽管从不当面表扬你,但心中的快乐溢于言表。父亲愿意为儿女做任何事,吃任何苦。但父亲正直善良,从不侵害集体利益而谋取个人利益。我参加工作后,父亲在大队当大队长,即现在的村长。天堂村是全县有名的树木村,且大多林场的杉树又是爷爷裁的。当时我没有转商品粮,转商品粮要关系。1981年老县长程贞茂从湖南到故乡时,想找父亲,却不知父亲在家务农,后经多方打听,才听说父亲在天堂村当村长,大儿子没有转商品粮,他多次请县领导帮助解决,县领导也尊重老县长意愿,并研究通过,公安局也研究过同意了。因为不知内情,被内部个别人挪用了指标,故一直没有解决。当时县公安局个别领导说,要父亲搞几方杉树,你儿子户口解决就能行。父亲尽管着急解决儿子户口,但树木是村集体的,他坚决不答应。他说如果谁能帮忙解决儿子户口,要他短几年的命都行,而公家的东西是万万不可私自占有的。
  父亲一直到我最小的弟弟参加工作后,生活才轻松了些。但母亲的身体却越来越差,有近十年,母亲病重,不能自理。父亲除种田外,还要做饭洗衣,照顾母亲。我们每次回家,母亲就讲父亲辛苦,其实我们明白,多回家帮帮父亲。医生说母亲的病活不到60岁,而在父亲照料下,活过了70岁。而母亲去世时,父亲已是76岁的老人了。
  父亲坚守在大山里耕作,在母亲去世后,有多少次接他到县城居住,他总是不肯,即便是逢年过节,他也是被我们匆匆接来,他又赶着要回去。说家里养着猪和鸡要吃食;或者庄稼还没有收,抑或,茯苓要人看。总是有许多理由要回到小溪冲的老家才安心。其实,我知道父亲是舍不得大山,更舍不得山里的养育恩。那里有太多的故事和往事,更有太多的情感与记忆。
  父亲已有八十三岁高龄了,每每看到父苍老的背影,我的心里酸酸的,难以言表。而老父亲却不愿我们服侍他,每次到县城住两天就说身体不适,回家做点农活,什么病也没有了。而且年年养猪养鸡,自己还舍不得吃,每年过年时将自己养的猪肉和黄豆等山货分给孩子们,他才高高兴兴。很有成就感。
  我们只能在心里祈祷,愿父亲健康些,请求岁月慢慢地走,让我的老父亲多过几年快乐而无忧的日子,最好能活过百岁!愿父亲像大山般厚实巍峨心灵的远景,愿父亲如溪水一样度过快乐健康的人生。
  大山里的老父亲啊!不管您看不看我写给您的文字,但我们兄弟姐妹都是您创造的文字,不管耐读与否。但我坚信人们一定会读出:纯朴,纯净,透彻,乐观,善良,坚韧;也会读出青春与绿的茂盛。因为有了您,我坚信,您的儿孙们一定会像大山一样的活得充实而快乐,生活会像溪水一样的清澈,阳光一样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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