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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红楼梦里的贾府,既是曹家又是皇家,曹雪芹写得很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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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23 01:41: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天才的灵魂之舞,是陷阱密布的丛林,稍一不留神,一旦掉入其中任何一个陷阱,就会迷失在丛林中,永无走出之日。贾府,就是文本中最重要的陷阱之一。
贾府,梦之府,假托之府。乍看之下,“朝代失落无考”的贾家,似乎可以是任何一个朝代里的任何一个盛极而衰的世家大族,唯独清朝除外。
但文本中,除了贾家之外,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江南甄家,脂批指出:“又一个`真正之家',特与`假'家遥对,故写假则知真。”甄家也有一个与贾宝玉“情性如一”的甄宝玉,脂批又指出:“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第二回)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宝玉文,则正为真宝玉传影。”
如此苦心安排,其实意在暗示,通过“写假则知真”的贾家可知当年太祖皇帝(康熙)仿舜巡时接驾四次的作者的江南金陵之“甄”家(曹家)史。
脂砚斋也有许多批语明确指出,文本中的有些人事是作者和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而且,金陵贾家是最繁华时期,而都中贾家已是末世,这也与曹家百年家史相吻合,因此,可以肯定贾家就是作者的“甄”家之艺术再现,这也符合创作规律,毕竟文学虽然高于生活,但还是来自于生活。
但如果认为文本中主要描写都中末世的贾家仅仅只是曹家的艺术再现,这也太低估了作者的天才创造力,同时也就掉进了“狡猾之至”的作者苦心设置的陷阱。
曹家和皇家之间盘根错节,文学再现曹家,难免牵涉到皇家,为避免“文字狱”,作者不得不故意假托贾府,“将真事隐去”,而甄士隐,姓甄名费,脂批提醒费即“废”,因此,“写假则知真”的贾府演绎的一切,其中既有如“南直召祸”之类的自身“甄”家事,还包括与“废”太子有关的皇家真事。

只要翻看风月宝鉴的背面,细心体贴作者的苦心,就会发现贾府在艺术再现作者之“甄家”外,其级别之高,石破天惊。贾府之东府宁国府的家谱里,隐藏着清朝皇家百年简史(详见拙文《秦可卿就是废太子胤礽》),秦可卿隐指胤礽,贾敬就是深度潜伏的雍正(详见系列拙文之《贾敬的秘密》),而且贾珍至少在秦可卿死亡一事上也扮演过雍正的角色(详见系列拙文之《秦可卿之死》)。一个宁国府,隐藏着胤礽、雍正,这仅仅只是曹家级别?难道不应该也是皇家?”
而且,八公中的其它六公分属六家一一牛家、柳家、陈家、马家、侯家和石家,而贾府一家独占两公,“两”是虚指,不可当实数,而是无限多。第十四回脂批指出,六公的名字隐寓十二地支,因此,六公代表天下,贾敬寿辰起动六公,秦可卿葬礼五公汇聚,贾家的权势,是君临天下的无限大之权势。
作为通部书中最主要人物活动的主舞台、与宁国府同为八公级别的荣国府,也同样不只是曹家的重现。第三回,林黛玉初进荣国府,拜见过贾母等,又去见两个母舅,先由邢夫人带去见大舅贾赦,“那邢夫人携了黛玉坐上,众婆娘放下车帘,方命小厮们抬起至宽处,方驾上驯骡,亦出了西角门,往东过了荣府正门,便入一黑油大门中,至仪门前方下来。……进入院中。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
从作者细致入微到有点不厌其烦的描述中,可以明显看出,贾赦的居所与荣国府无关。可是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明明提到贾赦袭了荣国公,而贾政不过是一个员外郎,员外郎府第是荣国府,荣国公反而不住荣国府,这么明显的自相矛盾,其实是作者醒目之至的提醒一一此间“大有深意”。
贾赦是荣国公,其居所顺理成章就是荣国府一一现实中真正的荣国府,却“不似那边轩峻壮丽”,而贾政所住的“荣国府",其实就是藏着作者深意的假托的"那边荣国府”。

文本也时不时暗示、强化这一点。如凤姐协理王夫人,邢夫人私下讥刺其攀高枝儿;第七十三回,到大观园,借训斥迎春之机,酸溜溜地说道:“总是你那好哥哥、好嫂子,一对儿赫赫扬扬,琏二爷、凤奶奶、两口子遮天盖日,百事周到……”;第七十五回,贾母等赏中秋,此时贾府已进入“第三秋”一一结局之“秋”,文本又借贾赦的笑话,暗示贾母偏心。
因此,文本中的“那边的荣国府”是假托之府,其显赫程度远高于现实中真正的荣国府一一即相当于文本中贾赦的居所,此即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由于荣国府和宁国府同为“八公”级别,在风月宝鉴的背面,荣国府自然也与宁国府一样,在艺术再现曹家之外,还隐指皇家。
贾府,“金陵”第一府。第四回,葫芦僧乱判葫芦案,故事发生地就在金陵。金陵最有权有势、极富极贵的大乡绅名姓的私单,即所谓的"护官符”,贾家就排在第一,“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如果金陵仅从地理意义上理解,贾家就是隐指曾经在江南达到最鼎盛时期、后因政治原因被迁往都中却与江南依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曹家,相当于文本中的江南甄家,为“江南望族”(脂批)。
曹家其实是皇家奴才出身,有如文本中的焦大。第七回,焦大大醉,脂砚斋有一条感慨万千的批语“有此功劳,实不可轻易摧折,亦当处之以道,厚其赡养,尊其等次。送人回家,原非酬功之事。所谓汉之功臣不得保其首领者,我知之矣。”此后文本又借赖嬷嬷之口,诉说当奴才之艰辛,其实都是曹雪芹和脂砚斋对家史“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之喟叹。
但是,如果金陵只理解为江南之一部分,那《红楼梦》就不是《石头记》,而是徐霞客游记。脂批中关于地名的部分,已经明确地揭示了文本中的地名别具寓意。如“大同”、“大如州”、“胡州”,其寓意分别如下:“设云大概相同也”、“托言大概如此风俗也”、“胡诌也”。

“金陵”在文本中无论其地位还是出现的频率,都远在上述几个地名之上,曹雪芹甚至一度用《金陵十二钗》命名本书。文本中第一次出现姑苏时,脂砚斋指出"是金陵"。姑苏,在地理上并不是南京,当然也就不是金陵。而且,至少十二正钗(如秦可卿)并不都出生成长于地理上的金陵,却被冠以金陵十二钗。
对于如此重要的一个地名,却未见脂砚斋作批,显然大不近情理。"金陵”,绝不简单,一定隐藏她所处时代不能言说的寓意。我就东施效颦,依着脂砚斋的"虎”,画一下我的“猫”,金陵的寓意应该就是“金是`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的巨大陵墓”,而清的前身就是努尔哈赤建立的后金政权,金可指代清。
同一回,金陵又称应天府,这不是闲笔,更不是赘笔,而是作者精心暗示一一金陵与天命有关,即与帝王之类相关。“金陵”在《红楼梦》中,除了是地理意义上的名词,还有文本意义上独有的意涵,因此,金陵第一府之贾府也是天下第一府一一清朝皇家,因而文本中的主要故事既发生在南京,也发生在都中;既不只发生在南京,也不只发生在都中,而是发生在“金陵”一一大清的万里江山。
贾府的老祖宗贾母姓史,应该也是作者有意为之,因为只有皇家最接近于史,皇家的一举一动本身就是历史,也只有皇家才拥有书写正史的权力。贾府也是天下第一府,这才是荣国府正堂对联和宗祠大门抱厦和正殿对联中有惊心骇目的"昭日月”、"功名贯天”等的原因所在。
文本和脂批还多处暗示甚至明示贾家非同小可,绝不仅仅只是曹家的艺术再现。作为贾宝玉和十二钗的栖止之所、通部书的中心舞台,虽“园基并不大”(脂批),元妃却美其名曰“天上人间诸景备”的大观园,这暗示通部书将以小喻大;第二十九回清虚观打醮,作者似乎是不经意的一笔,也暗示了贾府非同寻常的历史。贾珍回贾母神前点了戏,头一本《白蛇记》,是汉高祖斩蛇方起首的故事,第二本《满床笏》。贾母倒觉得第二本该先上,神佛要这样也只得罢了。当问及第三本是《南柯梦》时,贾母便止笑不语。
这三本戏其实就是一个王朝兴亡历程的缩影,作者借此暗示写贾家盛衰兴亡也有呈现王朝兴亡史之意在其中[注1];第四十一回,史太君两宴大观园,刘姥姥酒醉,听见音乐,手舞足蹈,黛玉笑道:“当日圣乐一奏,百兽率舞,如今才一牛耳。”[注2]如果只是曹家家宴,所演的戏曲音乐,怎么能够和“圣乐”也就是皇家音乐扯上关系?

第五十回回前总批:“积德于今到子孙,都中旺族首吾门。”如果皇家自称在都中排行第二,又有哪家敢自称第一?如果贾家仅仅只是曹家的艺术再现,更是不堪此任;北静王府似乎高过贾府,应该是贾家去求见北静王,但第五十三回临近除夕,人回:“北府水王爷送了字联荷包来了”,本来是贾家求之不得之事,贾珍却推托不在家,避而不见,让贾蓉去接待,贾珍的真实身份可想而知;第五十八回,因老太妃病薨,朝中大祭,荣府和北静王府的下处乃是一个大官的家庙,东西两院,荣府便赁了东院,北静王府便赁了西院。在“笔笔不空”的文本中,这一细节也是暗示贾府非同一般,其真实地位高于北静王府。
第一回,脂砚斋对于甄英莲“有命无运、累及爹娘”所作的批语,其中有一条“家国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运其数,则略无差异。知运知数者,则必谅而后叹也。”因此,虽然文本只以大观园为中心描写了贾家,但在艺术再现曹家的同时,也暗喻了皇家,文本因而成为了全景式、全时段展现封建王朝兴衰成败的文学大观园,而这样写的社会伦理基础在于封建社会国与家都采取相同的严格等级区分的宗法统治。正如第五回,“怀金悼玉”的《红楼梦曲》之《喜冤家》中的脂批所云“题只十二钗,却无人不有,无事不备。”
贾家有贾宝玉,甄家有甄宝玉,两人相貌、脾性,一模一样,作者的深意在于不论是曹家还是皇家,“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再怎样的富贵尊荣,也不过是“瞬间繁华,一时欢乐”,最终都将殊途同归,盛筵必散。
“文字狱”遍地时代,喟叹自己家族兴亡,已非易事,而牵扯上皇家,这样的灵魂之舞,更是刀尖上的舞蹈,无人敢试,但天才却在千难万险中,舞出人类最优美的文学舞步。
注1、第四十回,“金鸳鸯三宣牙牌令”中的贾母之酒令,也应当从曹家家史和清朝兴亡史的角度来理解。
注2、第四十二回,惜春因刘姥姥的一句话,被史太君要求去画大观园,欲请一年假,黛玉将惜春请假归咎于刘姥姥,笑道:“他是那一门子的姥姥,直叫他是个`母蝗虫'就是了。”对此,宝钗评论道:“世上的话,到了凤丫头嘴里也就尽了.幸而凤丫头不认得字,不大通,不过一概是市俗取笑,更有颦儿这促狭嘴,他用`春秋'的法子,将市俗的粗话,撮其要,删其繁,再加润色比方出来,一句是一句.这`母蝗虫'三字,把昨儿那些形景都现出来了.亏他想的倒也快。”第四十五回脂批指出:“通部众人,必从宝钗之评方定”,宝钗对黛玉此定评,脂砚斋在“一句是一句”处作批道:“触目惊心,请自回思”,脂砚斋主要意在提醒读者,要去回思上一回的这个笑话。
作者:郭进行,本文为少读红楼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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