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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炯是东江法学院三年级的学生,这不,已然临近7月,该是去毕业实习的时间了,何炯为了节约费用,在自己家所在的区的法院报到实习了。
何炯家所在的这个区是这座城市的繁华商业中心,高楼大厦林立,法院的大楼也是极为气派,十层高的乳白色大楼正中镶着一枚硕大的国徽,显的格外耀眼。阎科长的办公室在十层大楼的九层,官场的格局仿佛动物界的规律一样,弱小的狐狸往往要陪伴在狮子或老虎的左右,才能显出威严,在这区法院的办公室格局里也显的十分醒目,阎科长身处行政人事部的核心,自然要和院领导亲近,大楼的九层除阎科长外清一色的全是院领导的办公室。何炯拿着学生证通过2道审查,才站在了阎科长的面前,有了王副院长的交待,一向严肃的阎科长,平日黑黑的脸上绽放出和蔼可亲,嘘寒问暖,让座倒茶,像是久未相逢的知己,让何炯感觉到很不适应,话头谈来谈去,何炯听出来,阎科长无非是想要知道他和王副院长之间的关系,何炯虽然笨,但还懂的越的云里雾里的事才是神秘,于是含糊回应。
阎科长未得到明确的答付,更加对何炯感到莫测高深,谈了一会,打电话政工干事冯涛从8楼叫来,吩咐道:“这位是政法学院的学生,来这里实习,你把他带到经济庭去,告诉王庭长,这是院长的吩咐过的,好好培养。”冯涛忙点头答应。
何炯跟着冯涛坐电梯来到6楼的经济庭王庭长的办公室,王庭长正悠闲地品茶,冯涛先让何炯在门外等,进去将阎科长的话如此一说,王庭长忙将何炯请进来,询问了情况,便将何炯安排给经济庭业务最熟练的法官韩磊当实习生。
韩磊是经济庭的骨干,虽然年级不过三十余,模样长的粗粗大大的,但业务十分熟练,连主管的副院长也常向她请教问题,这不,她现在已怀孕3个多月,本不想再带案子,但是经济庭的案子太多,人员又不够,特别是几个案情复杂的案子,除了韩磊,别个根本办不下来,王庭长只得又批给韩磊来办,并安排2名实习生来帮助,何炯便开始了她的实习生活。
经济庭的法官共有6名,王庭长自然是不带案子的,还有一位叫张炜的女副庭长,也是三十多岁,一副不大理人的样子,
另位女法官叫孙桂芝,年轻时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快四十岁了,皮肤仍然雪白细腻,身材仍旧苗条,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充满了年轻女性的魅力,光滑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更为她增添了一分华贵。另外一位男法官叫王健,酷爱踢球,整日与儿子去参加比赛,忙的不亦乐乎。
何炯来之前,已有两个学生了,一名叫耿锐,胖胖的一个矮个儿,经贸学院的学生,去年都已毕业,现在这里实习纯粹是想留下工作,现在给王健当学生,另一个瘦弱的女孩像是非洲来的,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皮肤,已然瘦的光剩下骨头了,就是个子还挺高,叫熊春妹,是何炯的校友,只不过不同系,在学校也倒见过几面,只是不熟悉罢了,熊春妹现在给孙桂芝当学生。
何炯的到来,首先表示欢迎的是熊春妹,同校的缘故让他们一见如故,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耿锐在一旁默默无言,何炯发现后,忙招呼耿锐,大家都是年轻人,性格又开朗活泼,不一会就打成一片。
哦,经济庭还有两个人,张副庭长和经济庭的内勤马红,她们因为在另一个办公室里,所以何炯对她们知之甚少。
何炯、熊春妹、耿锐他们三个人就在旁边的一个审判庭里工作,他们主要是帮老师们整理案卷、装订案卷、送传票、打电话、或者充当临时陪审员,偶尔也能自己看看案卷,向老师们拿出自己的意见。
这天中午,熊春妹拉着何炯陪她出去逛街,何炯便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出去,中午的天酷热难耐,两人转了一会便像烤焦了的红薯一样上下冒着热气,呼哧呼哧地抱着瓶饮料躲到一棵大树下坐下乘凉。
夏日午后的宁静像羽毛一样轻拂着他们的身体,不知不觉中熊春妹靠的身体向何炯的臂膀,沉沉的睡去。
何炯坦然地接受着,也迷起眼睛打起盹来。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熊春妹头发被风吹的飘散开来,拂向何炯的脸上,何炯一阵痒痒的,睁开眼睛,帮熊春妹理好秀发,她仍憨睡未醒,模样轻秀可爱,何炯不不由得用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胛,这时熊春妹睁开眼睛,何炯忙缩回手,说道:“你醒了!”熊春妹也不说话,伸手抓起何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又闭紧双目,安详地睡去。此时何炯的心里像风暴中的海浪一样汹涌澎湃。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何炯他们向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法院,拖地、擦桌子、收拾昨天的案卷,老师们也都陆续来到,这时,张炜副庭长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位一身雪白的短裙,身材微胖的女孩,张炜向大家说道:“我给在家介绍一下,她叫王庆华,是政治学院的学生,大家以后就在一起,有什么事一起做”,说完便出去了。
王庆华生着一副圆圆的娃娃脸,雪白的衣服加上雪白的皮肤映衬的人像洋娃娃一样可爱,大家很快地融在了一起。王庆华的家在北京,却考进了本省的一所军校,这个暑假不想回家,便跟家里人说,想找个事做,家里人拗不她,便找到了张炜这个远房亲戚,安排到这里实习,她说话京腔很浓,常常说到什么就是“这么招,那么招”,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时间一长,你也一句“这么招”,我也一句“那么招”,全都拐成北京人了。
这天,王庆华在装订案卷,用锥子钻眼,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有钻通,便叫何炯帮忙,两人一起很快便做完了叁本,临了,王庆华一不小心锥子扎破了何炯的手指,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王庆华抓起何炯的手指便用嘴吸,何炯忙说:不要紧时,王庆华已干净利落地吸完手指上的血,笑道:没事的,我妈以前就给我这样,不会感染的。何炯也笑道:那你也是我妈喽。大家哈哈大笑,王庆华雪白的脸上涌起阵阵红晕,娇嗔一声,冲向何炯喊打,何炯掉头便跑,熊春妹,耿锐忙又拉又拦,顿时,房间里充满了笑声。
这时,经济庭的内勤马红冲了进来,低声喝叱道:开会呢!你们喊叫什么?大家这才停下,坐好,王庆华仍喘着气瞪着何炯。
中午,何炯拉着王庆华、熊春妹、耿锐出去吃饭,算是给王庆华赔罪。王庆华痛快地答应,大家高高兴兴地去了法院对门的秦海酒店,点菜时,耿锐本想狠狠地宰何炯一次,王庆华却将菜单抢了过去,只点了几个家常菜,也不许喝酒,看的耿锐心里痒痒的,熊春妹也查觉到:王庆华在牢牢地护着何炯。
下班后,何炯同王庆华一起走,因为离车站还有一段路,何炯有自行车,本想带着她,可固执的她说道 :怎么了,急着回家么,还是约了人,去约会吗?何炯忙说不是,两人便步行,可一路上王庆华又默默无语,何炯心想:女孩家就是怪,早上凶巴巴的,中午又是高谈阔论,下午现在又默默无语,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王庆华抬头道:你怎么不说话,何炯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王庆华生气地道:再不说,我就走了。这时,车来了,何炯道:快上车,我明天再告诉你!
第二天的相遇颇有戏剧性,何炯早上起来晚了,用凉水洗把脸,冲下楼,骑着自行车飞奔,快到法院大门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忙刹车,却一不留神车轮栽进一个没有盖子的下水井里,顿时身体来了一前空翻,摔倒在路边。待挣扎着站起来,却看到王庆华袅袅婷婷地站在他身旁了。
王庆华一边关切地问道:摔痛没有?一边拍着何炯身上的尘土,何炯刚才这一交跤的痛苦一下子化为乌有,满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没事的,王庆华含笑不语,默默地看着他,何炯这才发现王庆华今天打扮的好美,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头发盘起来,梳了一个式样新颖的抓髻,浑身散出淡淡的轻香,何炯不由的看呆了。
王庆华被他看的窘了,娇笑道:色狼!何炯忘情的说道:就是吧,王庆华更加生气了,斥道:无耻!!何炯分辨道:说你漂亮就算无耻呀?王庆华捌着重鼻音吱咛道:人家还以为你承认是色狼呢.何炯听罢哈哈大笑.
一行无话,来到法院,韩磊正在找何炯呢,刚刚来了一个案子,当事人双方提交的证据摞在一起足有一尺厚,韩磊一见就烦,索性交给何炯先理出一个头续,何炯抱着一大摞材料来到审判庭里,耿锐、熊春妹、王庆华他们都大吃一惊,围上来翻着材料,熊春妹道:妈呀!这么厚,光看完就得三四天时间。何炯道:韩老师让我2 天后拿出初步意见。耿锐阴阳怪气地说道:那是韩老师看的起你,我来这里3 个月了,王健老师从没有让我看过这么多的材料。何炯无语,王庆华默默地道:我帮你弄。熊春妹听罢,捌捌嘴,拉着耿锐去忙去了。
临近10点多时,张炜走了进来,对王庆华和何炯说:你们俩来帮个忙,院里刚给我腾出一间办公室出来,有些脏,你们替我打扫一下,中午我请你们吃饭。何炯和王庆华便放下手中的活跟着张炜来到另一个办公室。
这是一个退休的老庭长的房间,好像很久已没有人来过了,桌上、地上积累起一层厚厚的尘土,文件柜上还放着一大摞发黄的报纸。张炜向他们交代过怎么摆设东西后便走了,剩下他们干活。
七月的天已然格外的热,这间办公室没有空调,加上打扫时扬起的尘土,不一会就快让人窒息,汗水很快便湿透了衣服,何炯和王庆华忙了快2个小时,才算彻底清扫干净,最后,他们拿着一张门帘兜着所有的垃圾到法院后面的清运场,刚一扔掉,王庆华便“吱咛”一声晕了过去,何炯手急眼快,敢忙扶着她,问道:怎么了,王庆华用手扶道额头道:我有一点晕,是天太热了。何炯忙挽扶着她来到院子里的食堂,这里有空调,把她扶坐在椅子上,向厨师要来一杯茶水,喂着她喝了,王庆华便俯在桌了上,何炯坐在她的身旁。
王庆华俯着头睡了很久,何炯端详着她,心中充满怜爱,看到她白晰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何炯犹豫了一下,用自己的手覆盖在了王庆华的手上,王庆华的手抽了一下,便不再动了。
打这以后,何炯和王庆华便常常单独一起吃午饭,耿锐和熊春妹也各吃各的,原本的四人世界一去不返了。
一天韩磊让何炯去送一份判决书,王庆华刚好也没有事,便跟了一起去,经济庭的司机樊师傅是个非常好的人,四十多岁的人整天乐呵呵的,他没事的时候很爱在何炯他们的办公室里聊天,从他的话里,可见他满心里装着的都是他的儿子,谈起天来,无不围绕着他的儿子,这不何炯和王庆华一坐上他的车,他就又开始满心欢喜地说开他儿子昨天发生的趣事,何炯依旧是笑着听,王庆华听了一阵,嘟着嘴说:樊师傅,你怎么老是儿子长儿子短的,也不见你说说嫂子,真正陪你走过一生的可是嫂子呀!樊师傅笑着说道:你们这帮小年轻呀,等你们结过婚,生过孩子之后,你们就懂了,唉!我这人也许是迷信,像是我们上辈子欠他们的,我打心眼里就是喜欢儿子,说不出的道理,至于媳妇吗,都老夫老妻了,现在我们有的多的是亲情,而少的是感情了。何炯也点头称是,王庆华见了,对何炯冷冰冰地道:你也这样认为吗,哼,我看错你了。何炯一见知道说错了话,忙解释道:我是认为樊师傅说的有道理,并不是我也这么认为吗!其实我以为夫妻之间才是永恒的。王庆华撇撇嘴说道:两面派,樊师傅你说是不是?樊师傅笑哈哈道:都对都对,反正我是认为儿子重要的。说话间,已到了,他们这次是给一所民办大学送判决书,这所大学几年之后成为全国十大万人民办大学之一,现在的规模虽然没有以后大,可也是像模像样的了,一排排整齐的教学楼、宿舍楼矗立在这座城市的母亲河泗水河旁,风景很是不错。因为是法院的车,可以很方便地开到行政楼下,何炯和王庆华下车走进大楼里去寻找学校的行政办公室,在问了几个人之后,他们来到了常务副校长的办公室,一进门,先是乱哄哄的人,有的像是学生,有的像是家长,正为这一个什么事跟工作人员争论,何炯问了问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校长在那里,女孩子正忙着抄写东西,不耐烦地说道:又是退学是吗,不要总是找我们校长,他忙的很,而且现在也退不了钱,财务上没人。何炯见她说了一大堆只好打断她说道:我们不是学生,我们是法院的,现在是来送判决书,请告诉我那位是负责人,那女孩一听忙停下手中的活,走到一位胖胖的老女人低声嘀咕了一阵,老女人走了过来,何炯问道你是负责人吗?老女人道:我是学校的常务副校长,有什么事,何炯道:我是区法院的你们学校和耀州水泥厂的案子法院判了,这是判决书,请签收,老女人拿了判决书翻着看了看,当看到法院判决学校赔款27万元的时候,慌不迭地把判决书还给何炯,像是在扔一块烫手的山竽,并连声说道:这个你不要给我,这个你不要给我,我们校长不在,我们也是打工的,这个我不敢给你签,回头我们校长找我的事怎么办吗!何炯满心充满了鄙视,语气坚决地说:这是正常的法律手续,必须履行。老女人忙请何炯和王庆华坐下,又吩咐刚才那个小女孩倒茶,和何炯磨开了洋工,仿佛何炯是一块冰,用时间和热度就可以化的开,这件事就可以归于无形,但何炯却是南极洲的冰,气温太冷,怎么都化不了,何炯讲了半天的道理后,见没有什么效果,老女人就是不签收。正色说道:我们该讲的道理都讲了,这只是一个法律上的手续,你们不签,我可以留置送达,一切法律后果由你们承担,说完就要走的模样,老女人一听,十分着急,连刚才那位不大理人的女孩也急,站在一旁不停地用手撮着衣角,终于,老女人下定决心像要上战场一样,说道:这样吧,你们去找我们学校的校长办公室,交给他们会好一些,何炯心想,会好一些是对你好一些吧。便很通情理地答应了,老女人便很欣喜地让女孩带着他们向后楼去,临出门,老女人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女孩一路上让着他们,九曲十八弯一样走着,何炯忽然下意识的问那个女孩道:刚才那个校长是你亲戚吧,女孩愣了一下,道:是。很快,在后面找到了校长办公室,可结果是一样的,校长不在,办公室的人没有一个人敢签收,何炯无耐,只好做了留置兼送达。出来的路上,王庆华问何炯,你怎么知道那女孩和老女人副校长是亲戚,何炯笑道:神态告诉我的,你没见那女孩对这事关切的样子,这就像一头绳子上串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一样,签不签收文件是老女人副校长的事,那女孩急个什么劲呀,可她比老女人副校长还急,由此可见关系不是一般喽!王庆华听罢也认为对。
关于男女之间的事,这个年龄的大学生思想是很放的开的,自从何炯上会在法院的厨房抚摸王庆华的手没有被拒绝以来,何炯的心里充满了渴望,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再次握握她的带有五个小酒窝的手,但是王庆华却从不给他这个机会,总是躲藏着,不给他如愿,就算是王庆华不小心在订卷的时候给何炯碰上着了,她也很快的让开。有一次何炯实在忍不住了,抽个空子一下子完全把她的小手握在他粗大的手掌里,何炯还来不及享受,便给王庆华奋力抽了回去,满面通红地瞪了他几眼,但并没有斥责,何炯那个心里比吃了兴奋剂还抖动的厉害。
王庆华家是北京人,她每天下班后是坐车回学校住的,何炯便陪她走到车站,原本法院离车站是有一段路的,他们也每每走着捱过去,时间一长,何炯老觉得路越来越近,其实不是路近,而是他们的心越来越近了。这几天下班后,何炯总是陪着王庆华一道走,王庆华也仿佛是习惯了这样,但当着耿锐和熊春妹的面还不好一起走,总是何炯先行下楼去,到后院推出自行车来在门口等着,王庆华随后才下楼。但是不巧的是这时张炜副庭长病了,王庭长专门让樊师傅开车送她回家,而张炜因为路顺而让王庆华一同坐车走,就这样,一个星期的日子让何炯仿佛一年一样长,平常上班大家又都在一起,有些话又不敢说,实行夏时制以来,中午时间又像非洲撒哈拉大沙漠的雨季一样的短暂,每每王庆华乘车走时,对何炯来说就像生离死别一样,前些天那种骑自行车犹如赛龙舟一样的劲头跑的无影无踪。
又是新的一天,快是下班的时候了,王庆华走到何炯身边,用肘轻轻地碰了碰何炯的胳膊,何炯正在写阅卷笔录,王庆华悄声道:下班等我好吗!何炯像忽然给人用针扎了一下,“嗵”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连椅子都碰倒了,熊春妹和耿锐都拿眼瞪着他,但何炯并不在呼,激动地两眼直放光,王庆华反而给他闹的不好意思,忙转身走末了。下班后,何炯骑着自行车带王庆华到郊外去玩,出了城区,有一条小河,河水不深,但清水潺潺,碧波荡漾,正是消暑的好去处,一群小孩正在河里游泳,相互追逐嬉戏,十分热闹,何炯拉着王庆华的手来到河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脱下鞋子,把脚浸在清凉的河水里,揽着王庆华的腰,问道:囡囡,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喜欢上你了,王庆华扭头笑道:呸!不害臊,你们见到一个喜欢一个,我都不知道你谈过多少个女朋友了,这阵子又拿这句话来骗我,哼,要不是我来这里实习,你保不准已和熊春妹谈上了呢。说的何炯一阵害臊,脸上红红的,忙说没有,王庆华悠悠地道:我的眼光是很准的,但这也难怪,人家熊春妹长的黑黑的、俏俏的,你们又是一个学校的,你说是么?说罢,瞪着乌黑的眼睛注视着何炯的脸,何炯心里知道,这个时候承认是任何女孩都无法容忍的,急忙否认,解释了半天,王庆华鼓起的腮帮子这才平了下来,倒进何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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