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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滨华文作家协会《薪传》第509期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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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传》第28期(总第509期)
(菲律滨华文作家协会编，张九桓刊头题字。原载2020年9月12日菲律滨《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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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本期《薪传》刊首题字出自中国知名外交官、书法家张九桓大使之手。张九桓，1947年出生，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历任中国驻尼泊尔王国特命全权大使、外交部亚洲司司长、中国驻新加坡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中国驻泰王国特命全权大使。曾获泰国普密蓬国王颁发的“特级皇冠勋章”与兰甘亨大学等授予国际政治、人文和语言学荣誉博士学位。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外交部政策咨询委员、中国国际问题研究基金会研究员、外交学院兼职教授。出版有《俯仰集》、《双乐集》、《行路集》等著作，曾先后在新加坡、泰国举办个人书法展和诗书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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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名家笔下的菲律滨》
义薄云天(上) /杨际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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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有句谚语：“没到过华侨义山，等于没去过马尼拉。”华侨亡灵安息之地，何以称为“义山”，不得而知。无论如何，到了华侨义山，“义”字萦绕心间，难以忘怀。
这次，和参加第三届旅居文化国际论坛的文友一道，前往马尼拉华侨义山，专程拜谒了菲律宾华侨抗日烈士纪念碑和华侨抗日纪念馆。二十年前，1999年底至2000年元月初，首次访菲，到了义山，瞻仰了“杨光泩总领事暨殉职馆员纪念碑”。原来，华侨义山不仅栖息着百多年来“下南洋”的许许多多的先人，还是抗日烈士墓园。上述之外，尚有多处纪念碑（堂、墓）：
菲律宾华侨青年战时特别工作总队抗日烈士纪念碑；
菲律宾华侨血干团殉难烈士纪念碑；
迫击团三九九部队烈士纪念碑；
菲律宾华侨抗日义勇军殉难烈士纪念碑；
（以上统称“四抗”）
菲律宾华侨援助抗战会殉难烈士纪念碑；
华侨烈士纪念堂；
菲律宾华侨抗日游击支队陈参谋长村生之墓。
一一写下这些碑名。那意味着，逝去的全是殉难烈士，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面对邪恶和凶残，他们进行了怎样惨烈的抗争！他们为正义付出的巨大牺牲，并未随岁月流逝而湮灭。今天，朗朗晴日下，人们从世界各地前来，深切缅怀先烈。穿越时空，仿佛仍能体认抗日志士们万众一心的意志，共赴国难的信念。
碑名，大多还原了当年抗日组织的番号，具有特定的历史背景。菲律宾华侨抗日游击支队（华支）被称为“48军队”，4代表新四军，8代表八路军，按照新四军、八路军的建军方针建立。“四抗”，则体现了国民党的影响。大敌当前，一致对外——菲律宾华侨的共同选择，体现了家国情怀成一脉，民族大义同此心。
“华侨乃革命之母。”华侨也是华夏柱石。从推翻帝制、建立共和，到抵御外侮、全民抗战，广大华侨义无反顾，挺身而出。
1932年“一二八事变”爆发，十九路军奋起抗战。菲律宾华侨迅即捐款购买了15架飞机资助抗战。其中，宿务、怡朗各界华侨团体捐侦察机、轰炸机各1架，中小学生和各界妇女各购机1架，杂货店侨商、马尼拉屠猪业者集资购机各1架。沧海不涓细流。此中，渗透了劳苦大众的多少心血和汗水！
1937年“七七事变”后第四天，“菲律宾华侨抗敌委员会”即成立，以“策励侨众开展爱国运动，以人力物力援助政府抗敌御侮”为宗旨，广泛发动华侨捐款捐物。
1938——1940年筹集了菲币1200多万抗日经费，陈嘉庚先生盛赞“其数目为南洋各属华侨之冠”。
菲律宾沦陷后，抗日活动风起云涌。1942年5月19日，华侨抗日游击队（“华支”）成立。始建时只有52位祖籍福建和广东的华侨子弟兵，2把短枪，7支步枪；逐步发展壮大到700多人；转战14个省，作战260多次，击毙、击伤和俘获日军2000多人。菲律宾军队呈报司令部文件中赞许道：“华支的官兵都是外国公民，按义务来说，他们可不必担负直接抗战的责任。可是，他们自始至终同我们并肩作战，一直坚持到最后胜利。”著名作家、中国对外友协原副会长林林曾参加“华支”活动。他在《菲岛云烟》一书中坦陈：“当时我的座右铭是：‘存心时时可死，做事步步求生。’”视死如归，向死而生——或许可以这样描述不屈的华侨抗日战士。他们一手持枪，一手执笔。《华侨导报》，《前锋》和《中国魂》半月刊，《导火线》和《雷声》半月刊，《扫荡报》和《迫击》半月刊，《大汉魂》等等，这些报刊全都来自他们之手，同样是他们的铠甲，他们的刀剑。透过激情迸射的报刊名称，人们仿佛读到逆风而行的刚毅和决绝。
菲律宾前总统科拉松·阿基诺在1992年纪念华支成立50周年信中写道：“二战期间，他们在描打安、哥黎希律和其他战场上无数次视死如归的战斗，使我们得以享受今天的民主和自由。”出生入死的斗争中，付出血的代价，先后有110多名战士伤亡，其中77人牺牲，他们便从此长眠于马尼拉华侨义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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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际岚，编审。历任《台港文学选刊》主编、福建省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会会长、福建省作家协会副 。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世界华文文学联盟副秘书长、《两岸视点》编辑总监、福建省耕读书院副院长、暨南大学海外华文文学与华语传媒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出版《人世间》《凭窗断想》等，选编文集20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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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形中國而浩然形象 /張子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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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骨文是藥鋪子裏一帖懷鄉療劑
同樣，龍骨醫治了心悸
一襲鳳凰衣敷貼內外創傷
玉葉金花在換季時撫平幾聲嘶啞
我們因此活得心曠神怡形聲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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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奔月是童年的象形圖畫
如今，嫦娥如飛而去的火箭身姿
驚艷了穹蒼寰宇
從此，江山鏗鏘如洪鐘有形有聲
使我們的夢境抹上了一筆紛呈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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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漾四季亦如峻嶺大川
有我朝夕相向渴望的容顏
縱使飄向遠方流浪
心情從象形走過形聲而安頓
喜怒哀樂中遇見了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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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腔的情愫從遠古繁衍
正是這兩個象形字 中國
歲月就傾注於字跡的方圍中
把一代又一代的族魂讀寫成史跡
我的魂魄住在這兩個字裏
追逐光陰，愛慕那華族形象大氣浩然
讓一首首詩歌，流淌出抑揚頓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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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中國」一詞，發現於陝西出土的古代的器物「何尊」上的銘文，據記載證明「中國」這個詞的出現至少已經有3000多年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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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舟粽 /庄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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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隨疫情飄香
一顆顆金銀閃爍的粽子
包容天地間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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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艾草怎麼配對
是熱是鬧 或跳或躍
吃進胃裡催化龍舟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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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飢渴歷史的遊子
爭先導航 深入屈原的胸懷
摘取汨羅江淒美的經典
遞補粽子空虛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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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
心靈
再長出
情節豐富
可口龍舟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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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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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华文文学中的“原乡”书写(下)
一一以泉州籍东南亚华文作家创作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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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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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原乡”是“美学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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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东南亚华人作家来说，其笔下的中国有三个类型，其一是乡土中国，村庄溪流，山川大河，乡音俚语，风土人情，承载的是少年的记忆，飘溢的是故乡的芬芳。其二是现实的中国或历史的中国，内忧外患，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民生疾苦，文革反右，改革开放，表现的是知识分子的感时忧世、建功报国、心系故土的济世传统。其三是美学的中国，这是一个由《诗经》、楚辞、屈赋、唐诗、宋词、元曲、《红楼梦》所组成的古典式 “后花园”，这是一个审美的王国，弥漫的是东方式的神韵风骨境界之美。这个“美学的中国”也是东南亚华人作家的另一个“原乡”。受“美学的中国”的影响，部分东南亚华文作家的创作呈现出高度“中国化”的美感经验、审美传统和艺术特征。
施柳莺创作的““美学的中国”体现在作品的形式结构和神韵风骨两个方面，其主要特征就是“中国化”的诗意美，那不仅仅是一种细枝末节、浮于表面的形式层面的诗意，而是深入到文章肌理和血脉深处、源自内核、覆盖全篇、融形式和内容为一体的整体诗意。诗意首先体现在作品的标题。不少作品的标题就直接撷自古典诗词的诗句或词牌，或标题本身就具有盎然的诗意，如小说标题“天凉好个秋”、“恨别鸟惊心”、“高楼谁与上”、“鹧鸪天”、“丁香结”，散文标题“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依”、“无处话凄凉”、“寂寞的人不要坐着看花”、“抱一壶夜色回家”、“琵琶行”、“少年游”等。诗意其次体现在穿插于作品中、与作品融为一体的古典诗词的片段，以及中国经典文学作品的相关细节内容，这在她的散文小说中俯拾皆是。〈东楼旧事〉流贯全篇的是那些由中国传统文化所构成的感性记忆碎片，从庄周的“白马非马”、“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到高祖的“大风起兮云飞扬”、苏武的“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再到〈渭城曲〉、〈阳光三叠〉、〈梅花岭记〉……而这些如盐溶水、了无痕迹地浑然融入到散文的叙事细节中去，构成了散文葱郁朴茂的“诗性”意境。
她的语言表达完全是中国式的，她虽然不是长在中国，但却像极了在中国传统文化浸淫濡染下长大的女子，她对中国古代诗话传统的运用已经达到了驱遣自如、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程度，就是一个从小在中国文化语境中成长的作家也未必能达到如她那样的水准。施柳莺很多作品的“美学中国”特征更是一种整体性的存在，体现在作品从内到外、从立意到结构、从内容到形式的整体氛围上，她的小说是一种典型的“诗化小说”或“意境小说”，诗意流转，意境优美，情景契合，虚实相生，点睛白描，传神写意，腾挪跳跃，善用空白，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深深浸染着中国传统艺术的精髓。如〈鹧鸪天〉、〈碧螺春〉等小说就具有这种特征。
雨柔就直接进行古诗词创作，雨柔的诗集《心之韵》第一部分就是古典诗词，共收入七律56首，五律22首，七言绝句27首，五言绝句29首，词31首。雨柔的词呈现出典型的“婉约派”风格。如〈双双燕·闺怨〉，“楼栏暮色，倚春日残香，乱红飞尽。芳魂谁葬？唯见满山愁韵。回首枝头燕隐。恨长夜，飞鸿无信。梧桐挂月扶疏，绿影风流谁向？情困，深闺红粉。晚镜待双飞，月羞星陨。纱窗重幕，只见鬓盈钗紧。玉露香醇引恨，短诗赋，舒怀解闷。残烛伴墨听愁，夜夜素笺思忖。”
林锦的不少微型小说也得中国传统文化审美情趣的精髓。如小说〈屋树井竹〉的一段描写：
“黎明，晨曦，男挑水，女洗衣，洁静。
晌午，烈日，男生火，女做饭，平和。
黄昏，斜阳，男翻土，女播种，温馨。
月夜，清辉，男观月，女看星，安宁。”
只短短四句，用蒙太奇的手法，把男人和女人的一天、一年，乃至一生的幸福生活高度精炼地概括出来。我们不难感受到其中如陶渊明、孟浩然等人的田园诗，沈从文、废名等人的京派小说，孙犁、汪曾祺等人的乡土小说的神韵和境界；其对意象的选择、意境的营造，深得中国传统艺术的“三昧”，体现在文中的审美趣味完全是中国化的。
王勇则孜孜于“闪小诗”创作，“闪小诗” 被喻为新世纪出现的“心灵闪电式”的新文体，以六行内为规制，以“超短”的篇幅蕴含丰富内涵，如闪电在瞬间雷闪电鸣以后引发的心灵触动。“闪小诗”苦心经营的意境构造、“点石成金、脱胎换骨”的语言艺术、精致短小的形式特征，也一定程度上延续了绝句、唐诗、宋词、小令等中国传统文学的美学精髓，正如有评论家认为：“王勇的诗更接近中国的古典诗词”，“离开意境就没有王勇的诗”，“王勇构筑意境美的材料自然是中国元素。他跟中国许多古典诗人一样，喜欢用比喻、夸张、拟人、暗讽、对比、借代等等修辞手法”。例如以下两首诗就具有这个典型特征：
“落日被大海/一口吞下/夜赶紧蹲下来/掏出口袋里的星星/挂在路灯柱上。”
“在诗中/与你倾心交谈/没有世俗的礼节/在诗里/看你 沉静/……累了，就坐下来/与诗句取火/用心情下酒/醉了，就吐血/在苍白的稿纸上/等待/花开”。
东南亚华人在居住国一代代繁衍下去，随着时光老人不停的向前迈步，可以预见，将来终会有一天，东南亚华人后裔将会疏远甚至忘记中国，完全皈依本土文化，变成一个纯粹的东南亚人，中国作为承载着华族“集体记忆”所源、所依、所系的“精神性故乡”的作用渐被削弱或淡化，甚至沦为一个陌生的概念。但我坚信，乡土中国可以忘记，现实中国可以忘记，历史中国也可以忘记，但美学中国却不能轻易忘记，只要《诗经》楚辞在，只要唐诗宋词在，只要《西厢》、《红楼》在……这个斑斓神奇、美不胜收、令人流连忘返的“美学中国”就在，永远不会消失，成为连接东南亚华人和遥远中国之间最后一条坚韧的文化纽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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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席慕蓉：〈原乡与我的创作——席慕蓉在复旦大学的演讲〉，《文艺争鸣》2011年第12期，第34页。
2.王德威：《台湾：从文学看历史》，（台湾）麦田出版2005年9月版，第249页。
3.黄万华：〈原乡的追寻——从一种形象看20世纪华文文学史〉，《人文杂志》2000年第4期，第55页。
4.若艾：《若艾文集》，鹭江出版社2000年版，第16-17页。
5.朵拉：《小说吃》，新加坡惠安公会2009年版，第19、75页。
6.朵拉：〈南音之夜〉，《文汇报》2011年8月3日。（参看）李莉：马华作家黄锦树小说中的闽南情结，《世界华文文学论坛》2014年第3期。
7.驼铃：《驼铃文集》，鹭江出版社1995年版，第168、133页。
8.林锦：《林锦文集》，鹭江出版社1995年版，第169、130页。
9.秋笛：《秋笛文集》鹭江出版社2000年版，第82页。
10.柯清淡：〈墓碑上的龙迹阐幽〉，载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相遇文化原乡》，花城出版社2014年版，第69页。
11.林华东：〈闽南文化的精神和基本内涵〉，《光明日报》2009年11月17日。
12.施柳莺：《施柳莺文集》，鹭江出版社2000年版。
13.雨柔：《心之韵》，于以同基金会出版，2010年版，第3、170-171、304-308页。
14.刘志峰、蔡芳本：〈王勇诗歌的古典美〉，《文艺报》2012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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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辛缘纪事十二帧》配闪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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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画：林良丰
闪小诗：王 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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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轩静夜海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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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星空，星子
纷纷跳入眼中
击出我的泪
击起海峡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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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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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4 03:18: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