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鬼雄2012

《血祭马家军》(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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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06: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马福祥得到了绥远都统这一职位后,就到绥远去上任了。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手中的实力不够,即兵马太少。因为他看到在绥远,光地方警备队共有兵员一万数千人,实力可当雄厚,他手中那点兵马,根本不在话下,所以他说话行令就不能很畅通。
  马福祥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就向北洋政府请准增编第五混成旅。他召募了兵员不过三千多,由儿子马鸿逵当了旅长,另外又由西宁马麒派来一个骑兵团,甘州和凉州各派来一个步兵营,这样七凑八凑的才算有了一支支撑马福祥这个新任都统在任的军队。
  但马福祥知道这还不够,这支队伍还得有真正的战斗力,于是就到处去购卖军火。有一次通过中国买办的联系,由天津意大利洋行购得武器步枪两千支,子弹数百万发,从而增强了手下军队的战斗力。
  另外马福祥还从别的一些渠道,用宁夏出产的鸦片去北京换回手枪和子弹。为了镇压果洛牧民,马麒派出副官李晓峰到绥远来商买武器,马福祥大力相助,还赠送了两挺新式机枪和小钢炮,同时还派出有技术的官员去帮助马麒镇压果洛藏民。马家军在此时关系十分密切,可谓是休戚相关,互相利用。马福祥为了加强第五旅的装备,还专门派出儿子马鸿逵赴沈阳,通过张学良的私人关系,得到了张作霖赠送的步枪两千支。为了供养这一支队伍,马福祥就广开财路,大开烟禁,由宁夏商人和所部军官运来大批烟土,经过京绥铁路沿线,在军警的包庇护卫下,肆无忌惮地运往京津各大商埠贩卖,回来时就购进大批的军火。同时马福祥又在包头征收烟税,大发其财。
  马福祥作为一个从西北回民区来的官儿,到了绥远当都统,那些北洋将领都瞧不上他,对他这个土老冒态度相当傲慢,时常不听调遣。马福祥是个聪明人,并不把此类事看得太重,而是很能跌得倒爬得起。
  在绥远,他的军事实力远远不如那些北洋将领,他就用他的旧官僚那一套圆滑手段,看风使航,随机应变。所以,尽管在那些军阔割据,兵马相杀的混战时期,他仍然能够应付自如,相安无事。
  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马福祥因和奉系张作霖有旧情,且系结盟兄弟,撕不开脸去反对奉系,所以就徘徊观望,犹豫不决,而后又恐怕得罪直系的曹锟、吴佩孚,才勉强发出了一份通电,追随曹吴,攻击奉系。当时报纸就讽刺马福祥态度暧昧。
  因为这样,曹锟对马福祥也不大满意,就下令把驻包头的冯旅长任命为察绥两区总司令,给马福祥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后来马福祥看到直系胜利在望,就赶紧给曹、吴送去了巨款,并十分卖力地帮助曹锟贿选总统,这才得到曹的原谅。
  在吴佩孚那里,马福祥也下了狠力,多次派儿子马鸿逵去吴的驻地洛阳走动,向吴献殷勤,送上钱款,并请吴派教官给马的第五旅训练下级军官,以表示亲善。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又起,马福祥一改上次的态度,主动向曹、吴请缨出战,并拍出讨张通电,痛骂张作霖是胡匪出身,大逆不道,应当诛杀之。他下令让马鸿逵挑选所部精兵两千余人,由平地泉开赴热河边境,归冯玉祥指挥。
  谁想这一次的直奉大战却因冯玉祥的突然发难而发生突变。
  当冯率部开到赤峰时,突然发动了北京政变,挥师回到了北京。他这一杀手锏使得直系军阀埼台,战争也打不下去了。作为绥远都统的马福祥也只得卸了职,同时马鸿逵部队也退驻到了绥西河套一带。
  这之后,马福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冯玉祥任西北边防督办后,为了向西北甘肃一带扩张势力,利用那一带汉回军阀的矛盾,首先拉拢马福祥作为他手下的会办,再通过马福祥与其他甘肃军阀拉上关系。
  马福祥在与冯玉祥的接触中,觉得冯是个可以依靠的大人物,以后就对冯很巴结了,而西北诸马由于马福祥的带头,就都向冯玉祥靠拢了。
  但是马福祥靠上了冯玉祥,好日子也过不了多久。1926年,冯玉祥与张作霖为了地盘又交恶,动起了刀兵,打起了内战。马福祥此时已经闲了一段时间,呆在北京,无事可做,百无聊赖,于是想南下去走走蒋介石那一条路。
  马福祥南下去南京,恰好与张作霖手下的一个部将李景林同时乘船。两人在船上相遇,谈起来都是要去投靠蒋介石,于是很投机。不想他们的行踪让奉军发觉,于是就有兵尾随而来,那李景林想法逃脱了,倒是胖胖的马福祥行动不方便,让那接官兵擒获了,押解到了司令部。
  张因为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马福祥表现得不够交情,因此追记旧嫌,命人把马福祥软禁看管,不肯放他走。
  马福祥到此时无法可想,只能转请前陕督陈树藩到张处翰旋,并贿送巨款,这才得以放人。
  1929年,马福祥因其子马鸿逵叛冯投蒋,就开始了再找新主子的路。这新主子就是当时眼看着越来越红火的蒋介石。
  他在挫败唐生智联合韩复榘、石友三、马鸿逵这一事件中,帮着蒋做了一些拉拢调停工作,因此得到了蒋介石的青睐,给他委派了一个肥缺一一青岛市市长之职。
  1930年,马福祥又升了职,当上了安徽省  。以后,蒋、阎、冯中原大战爆发,投向蒋介石的韩复榘生怕这场战争一起,他就得与老上司冯玉祥对阵,所以不敢再任河南省  ,而只希望能到另一面去跟阎锡三作战。蒋介石就委派他作了山东省  。又把原山东省  陈调元调任安徽省  。这样,马福祥才当了没几天的安徽省  就没有了,让蒋介石委派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蒙藏委员会委员长。
  此后不久,马福祥因心脏病复发,在送往北京的途中,不及治疗而去世。
  马福祥既善词令,又会逢迎。所以在清末之后,仍能得到袁世凯、段祺瑞、曹锟等军阀的信任。他在那些军阀中混得很不错,不断地升官进爵。袁世凯称帝时,封他为将军;张勋复辟时,又授以固原提督(未到职);段祺瑞赠以勋三位加授陆军上将衔。到蒋介石那里,他也得到了青岛市长、安徽省  这样的好职位,马福祥最能做的事,便是逢迎和结拜。
  他逢迎的方法就是先送礼,这是他结交各路上层人物屡试不爽的妙招,他任宁夏护军使时,经常派侄儿马子才等人带着收罗来的钱财和枪支子弹,到新疆、青海一带,换来大批鹿茸、麝香等珍贵物品,送到北京,由马鸿逵分到送到各方权贵。每年大的馈送至少一次,每次由于运送礼品,加上贩运大烟,都要组成一支浩荡的馈送队伍。
  当时宁夏已是盛产大烟的地区,烟价越高,种烟的就越多,吸烟的也就越多;民间枪支越多,抢劫的事件也就越多。从马福祥当护军使至马鸿逵当  ,几十年里,宁夏几乎无处无抢劫,无家无烟灯。烟灯、抢劫、成了当时宁夏人民的两大祸害。
  马福祥送了礼后,就喜欢跟别人结拜。当他觉得馈送已得权贵喜悦时,便一纸“兰谱”送上朱门。在他几十年的政治戎马生涯中,结交了许多的最上层的人物,如曹锟、吴佩孚、张作霖、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戴季陶、邵元冲、刘镇华、韩土司、常连等,都成了他的把兄弟。
  后来,他的儿子马鸿逵每当接着这些人的函电,称他为世侄时,便会生气地说:“什么世兄、世侄!老汉(指其父马福祥)真是不像话!”
  但当时马福祥却是靠了这一着才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立稳脚跟的。他知道自己既无雄厚实力,又无强大靠山,除了逢迎巴结,别无良策。所以送礼、结拜、说合(即在军阀中间拉拢),就成了他处世的三大秘诀。他到了晚年,就经常自吹自己是三朝元老,实际上他是清朝官僚、北洋军阀、国民党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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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06:51: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雷马事变
  1931年元月,国民党政府调宁夏省政府  马鸿宾代理甘肃省  。马鸿宾即于是年元月十五日到兰州就职。
  雷中田是西北军东撤时留在张掖的一个暂编旅的旅长。
  1930年秋,西北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兼甘肃省  孙连仲离甘时,命令雷中田部调驻兰州。后经刘郁芬以西北军后方总司令的名义任命雷中田为暂编第一师师长。中原战争阎冯失败后,又经蒋介石潼关行营把雷中田部改编为中央陆军新编第八师,雷任师长。
  马文车是1931年由蒋介石的陆海空军总司令部派来的四个观察员中的一个。他还兼了甘肃省党务整理委员。后来他和雷中田互相勾结,发动政变,扣押马鸿宾,另组省政府,时称“雷马事变”。
  “雷马事变”自马鸿宾就职到被扣,然后到事件结束,历时虽然只有几个月,但期间各种人物纷纷登场亮相,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军阀割据的特殊情状。
  马鸿宾于1912年随马福祥到宁夏,历任连长、营长及新军司令等职。1921年,马福祥调任绥远都统,保荐马鸿宾代理宁夏护军使,后改为镇守使。
  1926年,冯玉祥五原誓师后入甘,改编马鸿宾的部属为第七师,马为师长。后来马部离宁赴陕,冯玉祥又拨部队,合编后为第二十四军,升马鸿宾为军长,但他无论写呈文、上报告,仍是自称师长。冯问其原因,他说:“实力只有一师,称师长名符其实。”
  他这样一说,引得冯玉祥啧啧称道,认为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老诚练达。后委任马鸿宾为甘肃省代理  。但马鸿宾以自己实力不够,不能应付甘肃形如乱麻的时局,不肯应允至甘就任。
  直到1931年,蒋介石击败阎冯,大局已定,又任命马鸿宾为代理甘肃省  。马鸿宾先仍是不肯就任,表示自己无力收拾残局。蒋介石示意将派顾祝同以撞关行营主任的身份,遥控甘肃军政,马鸿宾才毅然答应到甘肃就职。
  当雷中田听到说马鸿宾要到甘肃来当省  时,心里便惴瑞不安,认为马鸿宾此来与他十分不利。以为马背景很深,其叔马福祥在中央供职,其弟马鸿逵在京汉、津浦线上为蒋介石效力。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马鸿宾那样深厚的后台,到甘肃来,还不把他雷某人一口吞吃掉了?
  雷中田十分担心马鸿宾此来,对他有重重威胁,想来想去觉得为了自己站稳脚跟,就只能处处用心,不能让马鸿宾把他暗算了去。所以他先提出自己要搬出省政府,移住东郊,军队则全部迁往定西一带。这事被马鸿宾得知后,就从靖远亲自给雷中田打电话,竭力挽留雷中田,照常驻省政府,军队也仍驻原地不动,并表示他只是来看看,不是为做官而来,说一些宽慰的话,以安抚雷中田等人。
  马鸿宾此次上任,确是做得小心翼翼,他自靖远动身时,省政府派出皋远县长王学泰远接于水埠河。马鸿宾为了避免沿途迎接之烦,弃汽车不用,躲在王的轿车内,放下车帘,中途不停,一直到了庙滩子才下车。
  他走下车时,发觉全城的文武官员、紳商各界都在那里迎接了。在这些人群中间,雷中田全副武装,对他这个新任省  行撇刀礼,看上去十分地恭敬。但是马鸿宾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对他十分恭敬的雷某人不久就想结果他的性命了。
  马鸿宾任职初时,倒是一心想把事情做好,想做一个好官的。他的施政方针是:精兵简政,开源节流,澄清吏治,用人唯贤,团结各族,庶政分开。
  在精兵简政方面,他首先核实马麟的兵额,缩减保安司令部的编制,取消士兵超加的口粮,并说:“自古的吃粮人(当兵人),都是斤半面,没有二斤的,不能开此先例。”
  对雷中田、高振邦的兵额,限制在原有数目上,不许增加。起初这还能执行,以后他以自己的实力不够,收编了临洮张彦明股匪,调驻庙滩子一带。雷中田和高振邦以此为口实,大肆招兵买马,天天增粮,月月增饱。
  对此马鸿宾有口难说,只好自己亲自去批领条,随时查问,加以限制。但有一次雷部的一个旅长潘振云带上手枪队,直接找马鸿宾亲批,马在这种时候,还能拒绝吗?只得照数批给,从此打开了缺口,眼看着雷中田编了三个师,高振邦编了几个大队,马鸿宾只能眼挣挣地看着,无计可施。
  甘肃经过多年的混乱,因人设置的机关很多,马鸿宾想逐步裁撤,以节省政府开支。但他稍稍一摸底,却是各有来头,一个也动他不得的。于是他只好转向各机关中下级职员身上开刀。
  马鸿宾用考试的方法裁汰了一批人。但这些人都携家带眷的,几个月才能领到一份工资,勉强还可以求个活命。保持一个职员名义,还能告贷赊欠,可是一旦停职,生计断绝,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舆论大为不满。因而马鸿宾的所谓精兵简政措施,不伹毫无所得,反而给社会增添了不安定因素。
  在澄清吏治,用人唯贤方面,马鸿宾也是无有收益。
  在他就任之前,已经有了一个行政人员训练班,储备了一批待用人员。但他想在这批人员中选拔一批他所想像的真才。于是就另立考试办法。
  马鸿宾自任主考官,又另聘了教育厅长李克明,中学校长李柄和地方知名人士张维、慕寿祺等为陪考。在省政府西花园的四照亭内挂了一块布帘。马鸿宾在帘内,应考人在帘外。
  考拭时,马鸿宾随口发问,令学员答复。时人便戏称这种古怪的考试方法为“垂帘考试、这种考试就传出了许多笑话来了。
  如马鸿宾发问道:“你当县长,对绅士怎么对待?”学员回答道:“驾驭。”问:“如何驾驭?”?“像把牲口驾上车辕内一样。”
  又问:“不走乍办?”“打。”于是马鸿宾出来作结论说:“牲口两边有两条掣手,要它向右走,拉外边的掣手,要它向左走,拉内边的掣手。不走然后再打,方是正当办法。”
  他再问一学员,“你当县长,劝农民种什么?”答:“种糜谷。”
  他问:“为什么?”?“收成多。”然后马鸿宾便批驳道:“为政不在多种田,而要多培养性中田。”即良心要好的意思。这样的考试,让那些学员摸不着头脑,答不上来,或是答错了。
  结果他这样大动干戈地考了一场,最后当了县长的也只有四个人,其中两个是他的蒙师,一个是他部下的亲戚,另一个是马麟推荐的。这四个却都是没有经过考试,是贤不是贤,也没人得知。所以此事也引得知识界人士大为不满,纷纷诘责。
  即使被任了县长,因为当时是军阀割据的局面,省政府任命的县长能否到职,全靠自己去向当地驻军活动,接上事的感到幸运,接不上的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马鸿宾在团结各族,庶政分开方面也做得不那么好。
  在他就任初时,按照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各坊寺、门宦、部落的头面人物,都要来省道喜。但马鸿宾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对首次来兰的一批河州绅民却一律不见。这些人吃了闭门羹后,回到河州就纷纷传说,马鸿宾当了省  就不肯认乡亲了。这样就失去了本民族和本地区民众的支持了。
  马鸿宾要标榜自己的清白公正,来兰州不带私人官员。但他对原先的那些政府官员却又很不信任。以致省政府中的那些官员对他都敬而远之。他为了跟上面搞好关系,给蒋介石等中央要员送马。拟给蒋介石四匹,何应钦两匹,张学良两匹,邵力子一匹。千里适适地运送几匹马去南京,经过长途跋涉,那马上乘也成了下驷,毛皮干躁,瘦骨毕露。两个差人到了南京,手头又没有活动经费,到处碰壁,打不通关节,连马也没能送出手,就回省报差了。
  马鸿宾做事既如此无能,便使得那些原来就对他的任命不服气的将官更加不服了。而其中有两件小事也促使了“雷马事件”的爆发。
  第一是马鸿宾得罪了马麟。五泉山东龙口八卦台建成,马麟本是好热闹的人,就遍请全城的文武官员、世绅大商去会宴,吃手抓羊肉。请柬当然也有马鸿宾的,请的是首席。
  这马鸿宾不去也罢,偏又要在请柬上写上一句,“应办事情很多,哪有闲功夫作此无聊应酬。”马麟看了这句话,气得要命,认定马鸿宾是有意奚落他,于是借口把自己的那支队伍撤回青海去了。而他这一支精锐部队一走,就给雷中田起事造成了良好的时机。
  马鸿宾在这种危急关头一点心计也没有了。在孙中山先生纪念周,每月要在省政府中山堂举行一次。但他从未去主持过一次。到那里应付一下,起步就走。每次会后,雷中田邀他去师部坐坐,马鸿宾总是忸怩不去,致使好事者乘机离间二者关系,使得本来就对马猜忌不定的雷中田更加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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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08: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促使雷中田起意抓马鸿宾的主要有两个因素。一是马文车有政治野心,要以此手段为自己当上一个省  ;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冯玉祥插手了。
  1929年冬,冯玉祥在豫西第一次反蒋战争失败后,率军涌入西北地区,甘肃便成了他的主要军事基地了。次年,冯玉祥又进行了第二次反蒋的战争。这次他把所有能拉走的队伍都拉起来了,在兰州只剩下雷中田的一支三千人的队伍。
  临行时,雷中田还担忧着,万一西北马姓军阀动作起来,就没法子了。冯玉祥认为不会有什么问题。还认定以后若跟蒋介石的战争打败了,还可以退回兰州。
  但是等他的第二次反蒋战争败了以后,再想回到甘肃已经是不大可能了。因为雷中田那三千人的所谓一个旅,在兰州众多土军阀的围困中间,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没法子只好找了大老板蒋介石,让蒋改编成了中央陆军新编第八师。雷中田因为有了蒋介石这块王牌顶着,靠着在兰州维护社会治安,还能受到地方民众的支持,所以还勉强可以在夹缝中生存下来。
  马鸿宾的到来,使得雷中田十分别扭,经过一些日子接触,认为长此以往,肯定不能相容。这时,冯玉祥便派人来跟雷中田商量反蒋起事。两人的意见有一点是相似的,那就是不能让马鸿宾在甘肃当省  。
  冯玉祥在与雷中田联系时,也跟另一支残部苏雨生部取得了联络,让苏雨生从宁夏进攻,配合雷中田在兰州的行动。
  就在发动政治事变的前一些天,苏雨生栏截了青海方面购买的机器汽车等物资,拒不交还。故杨虎城派杨渠统旅向苏部进攻,苏即乘机撤离了长武一带,转而向宁夏进发。
  就在雷中田发动事变的前一天,雷中田对手下的旅长高振邦、潘振云说:“苏雨生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会不会是被人家封锁了消息,如果让苏雨生吃了亏,我们就对不起朋友了。”
  雷中田是怕苏雨生让马鸿宾阻截了,所以怕夜长梦多,决定马上动手,第二天如果马来城里办公,就把他抓起来,若不进城,就杀向马鸿宾在城外住着的小西湖去。
  这样说定后,第二天,恰好马鸿宾进城办公。于是雷中田就下令行动,先关闭了城门,然后派他的副官曹某带手枪队二十余人去捉拿马鸿宾。
  谁想马鸿宾觉得风声不对,急忙从省办公处翻墙到城隍庙躲避起来,然后又转移到官升巷某职员的家里。
  所以这天雷中田竟未能把马鸿宾抓到手。第二夫拂晓,雷中田就指挥手下部队向城外河边的乌的护卫部队开火,经过八小时激战,把那一个营的卫队打跨了,俘获了受了伤的营长。
  就在这里的战斗打得不可开交时,又听说城里躲着的马鸿宾自己走出来了。他不顾左右的劝阻,执意走出去找民政厅长李朝杰,说:“他们要的是  ,我把自己交给他们,要我的命又有什么用?”
  马鸿宾走到街上,马上被岗警认出来,即向上司报告。雷中田手下的旅长高振邦兼警察局长,亲自来接马鸿宾去李朝杰家。名为软禁,实际上是保护起来了。
  高之所以要保护马鸿宾,一方面是因为以前马鸿宾拉拢过他,马的二儿子马信跟他又是把兄弟;另一方面也是怕西北诸马的威胁。雷中田的这支队伍在甘肃毕竟势单力薄,如果马鸿宾被杀,那后果不定会怎么样呢。
  “雷马事变”发生后,很快就引起了各方面的震动。
  在陕西的杨虎城即提出入甘“戡乱”的主张,于右任在国民党中央积极游说,力图促成其事;马福祥坚决反对陕军入甘,力主和平解决“雷马事变”,并说什么条件都是可以谈的;蒋介石原以为马福祥的力量可以控制西北,可是眼下的事变一起,就使得这种可能变得很暗淡了;但他也考虑到利用马家军,可以钳制陕西的扬虎城部,所以对马鸿宾事件也很重视。
  最有意思的是西北诸马在这一事件中的态度。那马麟原是驻扎在城中的,事变一起,他竟带领他的骑兵中队离开兰州,驻扎到河口去了。他虽然致函雷中田,愿意当调解人,但他后来仍只是多作旁观者。其他诸马也都只是口头说说,并未见有什么行动。
  另外对这一事件感兴趣的还有原先在甘肃驻扎过,没有做过什么好事的刘郁芬也派代表到兰州,表示愿意来兰州。而雷中田则希望吉鸿昌来甘肃,所以对刘某的热情坚决拒绝。至于本省的人士自然是希望此事能和平解决,避免战祸。
  城里的空气也很紧张。因为雷中田几次要高振邦把马鸿宾交出来,高就是不交,因为雷中田已经把马鸿宾的部下张彦明杀掉了,高担心雷中田一时性起,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那就晚了。为了保证安全,高还把马鸿宾转移到他的警察局内,对马照顾得很周到,还允许他儿子去看望。
  就在这样一天天地僵持不下时,突然一个几乎被人遗忘了的人物出来了,神奇地解开了这个难解的结。此人就是蜇居四川多年的吴佩孚。
  这年九月,吴佩孚突然给马福祥拍了一份电报,声称他要游历西北,并调解一下雷马之事。
  马福祥即持此电报去跟蒋介石商量。蒋嘱他欢迎吴佩孚,等吴到西安,让马福祥代他去欢迎,并送去了一笔欢迎费。
  兰州的雷中田也欢迎吴佩孚。于是,吴就从四川出发了。他纠集残部二百多人,身着早已过了时的北洋军服,佩着军徽,一路招摇地往甘肃而来。
  吴到了天水一带,受到马廷贤的接待,吴即封马廷贤为“兴国军”骑兵警卫军总司令兼陇南护军使。他所到之处,就无所顾忌地许官封爵,以“兴国军”总司令的名义委任了大批军、师、旅长,还有顾问参议等大员。
  吴佩孚到达兰州时,受到了兰州城里各界人士的倾城欢迎。
  就连被拘身份的马鸿宾也征得雷中田同意后,出城去迎接了。作为隆重的见面礼,雷中田拨款两万元,作为设“吴上将军行辕”的费用。
  吴佩孚对马鸿宾十分看重,拉着他的手,两人一起席地而坐,寒暄交谈。吴的面子果然大,他七日进兰州,至九日就劝服雷中田放了马鸿宾。就在九日下午,吴佩孚在他的行辕举行有省级机关负责人参加的盛大宴会,为雷马二人见面和解。
  但是雷中田才放了马鸿宾,过后不知怎么一想,又有些后悔了,觉得把马鸿宾放出兰州城去以后于自己肯定没有好处。此情让随吴佩孚来的一个前国民二军的师长马少山所得知,于是夜半三更去给马鸿宾送信,嘱他“迅速出城,迟恐有变”。
  马鸿宾不敢多呆一分钟,赶紧就出城去了。到了红城子自己的队伍中间,才把一颗心放下了。
  其后不久,杨虎城部下孙蔚如率军前来兰州。在城中的吴佩孚组织兰州各界人士代表,要求马鸿宾进城主持兰州防务。但是马有过上一次的教训,再不敢轻举妄动,嘴里虚应着,人是决不肯进兰州城了。
  而后,孙蔚如打败了雷中田,雷只身逃走。吴佩孚逃到红城子马鸿宾处。马感激吴上次的解救之情,派兵护送吴到宁夏,然后又出资帮吴转赴北平定居。
  那孙蔚如占了兰州城后,尽管原甘肃省  马鸿宾就在离兰州不远的红城子,但这个武夫却不管不顾,自称甘肃省  了。
  马鸿宾在红城子的滋味很不好受,兰州进不去,想去就任蒋介石委他的另一个官职“甘凉边防司令”,又遭到驻在武威的青海马步青部的拒绝,最后只好回到宁夏继续做他的宁夏土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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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马步芳欺叔上台
  从马海晏起家,经马麒马麟在青海定下最初的基地,到了马步芳这第三代马家军头领,声势巳经闹得很大了。
  在第三代人中,马步芳无疑是最能干最出色的一个人物。当然,这也可以说,马步芳是他们这一代中最凶狠最残暴最冷酷的一个。
  这从他欺叔夺得马家大权这一事情上就可见一斑了。
  马平芳,字子香,经名是呼赛尼。生于清光绪二十七年,即公元1901年。他出生时,正是清帝国风雨飘摇之际,也恰是马家军渐渐兴旺之时。作为一个回族的名门家族的后代,时代的变迁没有给他留下多少影响,而回族家庭传统的教育对他的影响力却是很大的。
  马步芳七岁时就进了癿藏大寺当了满拉,开始学习穆罕默德的经典。他十一岁时又随父亲来到西宁,进了上五庄清真寺继续接受经堂教育并学习阿拉伯文字。马麒还在家里另立私塾,聘请西宁名流人士徐昶、靳绣春、吴正纲等为马步芳教习四书、尺牍、曾胡治兵语录等。
  那时中国思想文化界正处在新旧交替的大变革之中,新式学堂和资产阶级的民主思想正方兴未艾,猛烈地冲击着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观念和孔孟之学。可是幼小的马步芳,既不像汉族士绅子弟那样受过系统的严格的封建教育,也没有接触任何西方文明和维新变法的东西,所以他对于这种时代思潮的冲击似乎一无所知。伊斯兰教堂中灌输给他的只是胡大的旨意,而与世隔绝的家庭生活使他只知道崇信武力,保护自己家族的荣誉和财富。
  当时在甘青一带回族上层人物的心目中,教权和军权都是立身立业的资本。所以马麒除了培养大儿子马步青带兵打仗,还想把二儿子马步芳培养成一个通晓经典的大阿訇。
  可是马步芳却不太愿意成为他父亲一心指望的那样一个人。实在也是很难耐得住在教寺的那种寂寞,平时除了单调的念经文,他更感兴趣的还是习武学艺,只要有点时间,他就去练上一通。他还把装满沙石的布装绑在双脚上,练习跑路。他也很喜欢骑马射击,还练出了一套出色的六路徒手拳。
  熬到了十七岁,他终于慨然从戎,离开了那座清冷的寺院,不再做满拉了。马麒为二儿子在他的宁海巡防军第一营安置了一个帮办的小头目位子。协助其兄马步青做事。
  马步芳进了军营,真可谓如鱼得水,似蛟入池,十分开心。
  他在军营中,虽然暂时是个小头目,但谁都不敢怠慢他,中下级军官都得迎逢他。而马步芳也很喜欢跟那些粗野的军人在一起,听他们说的看他们做的,很快就懂得了许多从前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识过的。
  他从兵士中听到了许多新鲜事,如屠杀者的凶狠,匪盗的高招,教派间的各种纷争,以及形形色色的民间传说和下流故事。渐渐地,马步芳有机会参加了一些军事行动,参加到凶残的镇压和血腥的捕杀中间,他明白了杀人和被杀者之间的差别是,杀人者更强大更聪明,更会使用手段。
  马步芳就在这种征战和搏杀中成长起来。他作为一个年轻的军官学会了带兵打仗,也学会了如何镇压反抗的民众,学会如何应付复杂多变的局势。他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师长,后来,就在父亲死后不久,又把亲叔叔赶下了台,自己当起了青海省的至高无上的土皇帝了。而这年马步芳只有三十六岁。
  1931年,马麒病死后,马麟顺理成章就接任了青海省  的位子。开始马步芳没有表示出有什么不满。但是他内心却是从其叔叔当上省  那天起,就盘算着要把他弄下台去了。
  马麟虽然能够用用兵,在政治统治上却很不高明。另外这人还有个贪财的毛病,只要是能弄到手的财物,他就想尽办法要弄到手的。当上省  以后,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捞钱。这就给他自己种下了祸根。
  马麟一上台,就仿照甘肃和国民军发行了“军用券”。同年的十一月,他下令成立了青海省金库,发行一种“青海省金库维持券”,第一次发行额为六十万元,第二次为一百五十万元,第三次为二百万元。随后又祷造当二十文的大铜元作为辅币。
  起初铜元流通额仅二十万枚。后来因为兰州大铜元的时值较青海为低,商人大量贩入,充斥市场。马麟责令财政厅予以鉴别,加砸“TS”英文字母,作为限制在省内流通的记号。
  这时大铜元总额巳经达到了三十万枚,马麟凭借这些货币,充实了自己的私囊。马步芳为了分肥,即用收买及恫吓的办法,操纵了财政厅和各县县政府及税局,借口拨充军费,扣留全部收入,并派员坐守,逐日追逼提款,使省政府无可奈何。
  但是马麟是爱财如命的,也不肯放弃这种捞钱的好手段。此路被夺去了,就又生一条财路。那就是侵吞公教职员的薪金。他先是借口经费短缺,以七折扣发,后又以双七折扣发,最后干脆除了财政厅及军事处这两个单位以外,其余各机关和各学校的经费全部停发,时间竟长达一年又九个月!以致绝大多数公教职人员无法生活下去了。
  然后,马麟又借维持公教费用为名,于1934年借口“青海省金库维持券”已贬值,改发行“青海省临时维持券”,发行额第一次为八十万元,后增至一百五十万元,次年又第二次发行了维持券一百万元。
  马步芳不甘心马麟独自发财得利,即在周家泉花园集中西宁石印印刷技工,仿制了大批省钞,骗取了省政府和财政厅的印信,如式加盖后,一面凭钞向商会套购大批物资;一面由师部军需处顶替发放军饱,流入市面泛滥,以致通货膨胀,物价飞涨,民众纷纷拒用省钞。
  马麟遂于同年十月七日,令青海省平市官钱局兑现,并向教育界发薪两月,以稳定教职员的波动情绪。
  起初省钞一元以银元两角兑现,而后改为一角。每日市民拥挤不堪,争先兑现。仅五天之内,就兑现了省钞一百三十多万元,折合银元十八万元多。又过四五天,当局又借口发现伪钞,公然停止兑换,于是省钞就变成了废纸了。
  马步芳利用群众的激愤情绪,支持人群将设在西宁大街的平市官钱局门窗搞毁了。一部分老弱妇幼把所持省钞带到城隍庙痛哭焚化。这时候西宁街上,一片凄惨萧条景象,青海金融界面临绝境,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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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08:59:12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马麟在这种吋候还装聋作哑,置若罔闻;而马步芳则乐得隔岸观火,以观动静。不知趣的马麟偏又在此时要把历年搜刮来的财物,黄金白银,伪装成运送青盐,由西宁往癿藏转移。
  马步芳正好有机可乘,即派人在路上把那些财物一抢而空。
  马麟因为在这种时候,想声张也不敢了,心里便猜测一定是马步芳才干得出这种坏事来。马步芳还不罢休,又跟马麟家的家人勾结,多次派人潜入马鳞宅院里,里应外合,窃得珍贵财物,并对马麟外运的皮货也强征重税。
  另外,马步芳还唆使一些老百姓在马麟去省政府办公路经街道时拦住他,哭着闹着要求省钞兑现。这样一再地闹事,马麟吓得连外出都不敢了,不知该如何办了,于是只好给国民政府拍了一份电报,要求请六个月病假。
  马步芳趁机让马麟在电报上加上由他代理一语。不日,复电来了,允许马麟的请假。马麟这下又不知如何是好了。原想打个电报请假是试探一下南京方面的反应的,现在一允假,他就只能放下职权,让马步芳代理了。
  这时谭克敏出来鼓动马麟不能放弃与马步芳的争斗,让他到上海去治病,见机行事。于是马麟听从了谭的话,两人一起先去了兰州,向驻甘绥靖主任朱绍良诉苦,骂马步芳不是东西。
  那朱某人对他们马家叔侄内乱起来,正感到高兴呢,所以也只是一般地应付一下,暗示他们去找蒋介石。而后马麟就去了上海,借住在朱绍良的私宅里。这时上海的头面人物也都来看他了。因为马麟毕竟是一省之  ,上海市长吴铁城、淞沪警备司令场虎等都登门上访来了。
  人在上海,马麟胆也壮了,气也粗了,于是让谭克敏为他到处发表讲话,制造对他有利的舆论,抨击马步芳。过了一些天,看看声势造得差不多了,马麟就去了南京,先见了林森,又见了蒋介石,把马步芳使用手段迫害他,一点一滴,半真半假,都向蒋介石一一诉说了。
  可是马麟说了半天,那蒋某人却没有一点愤怒的表示,只是淡淡地说,同意他外出去麦加朝觐,给他延长假期五个月,再给旅费一万元。其他竟一个字也不说。
  马麟诉了半天苦,却不得要领,没办法,也只好乘船去阿拉伯朝觐去了。
  到了第二年春天,马麟从阿拉伯地区朝觐回来,就又尴尬了。为了试探马步芳的态度,他在上海嘱言青海省政府驻京办事处处长转电马步芳,请他接济路费两万元。
  可是马步芳为了阻止马麟回来再复任省  ,就在省政府纪念周大会上对马麟公开抨击。并交各机关公务员讨论,乘机宣传马麟恶迹,给马麟以难堪。
  马麟这时看看马步芳意思是决心不让他再当省  了,现在军权政权都在马步芳手里,他马麟也无有法子了。但当他去奉化见蒋介石时,那蒋偏又要他回去复职。马麟不知怎么办才好,回到青海,也不敢返归西宁,只是躲在癿藏家中。
  可马步芳又要整他,故意以省政府各厅长的名义,电索积欠经费。马麟无法回答,马步芳就派人前往癿藏来催促马麟辞职。
  可是马步芳这一步棋下得太急太凶了。马麟的长子马步荣气不过,就怂恿马麟干脆去西宁复职了。
  结果马麟又在省  的职位上呆了两年,虽然权力早让马步芳夺走了,可他就是不走。直到两年后,白崇禧来青海,马步芳向白某当面诉说马麟的罪状,而白崇侗阌煤苣烟幕胺砑ヂ眵耄率孤眵胗制趾蓿畔潞菪拇侨チ耸?  的职位,让马步芳做上了名副其实的青海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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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09:52: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马鸿逵落根宁夏
  马鸿逵生于1892年,小名三元,因父亲马福祥字云亭,就给自己号了一个少云的字号。马鸿逵小时候十分地习钻无赖,不思学好。马福祥当时在西宁当镇守使,曾经用绳子系了一个木墩子,拴在马鸿逵的脚上,强迫他读书。可是这位大少爷仍是有本事跳墙出去胡闹闲逛。
  宣统三年时,他在甘肃陆军小学上学,读书对他仍是一门苦差事。而后,长成了小青年了,马福祥看看这个儿子实在也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就让他进了军营,先是让儿子在昭武军中营做个骑兵帮带。
  可是这个儿子见他的堂兄马鸿宾做的是管带,而且正是当着他的顶头上司,管着他的,所以心里就老大不高兴,几次忿而出逃,都被追回来,让老子好好地教训一番。
  可是马福祥也看出儿子这种不甘于居人之下的性气,弄好了也是会有出息的,于是就放他出去,介绍他去北京给袁世凯当侍卫武官。
  马鸿逵临走时十分傲气地对人说:“以后家里人若不出城来迎接,就誓不回宁夏!”
  他这句大话也真让他说着了。到了袁世凯死后,黎元洪、段祺瑞大搞授勋活动,被世人讥为下“勋章雨”。马鸿逵弄了一个西北授勋使的头衔,抬着总统大像,到处授勋。到了宁夏,其父马福祥果然率领全家人以及全城文武官吏,出城来迎接儿子这个由京城派出来的授勋使。
  这一下,马鸿逵就十分得意,更加骄横无度了。
  1925年,冯玉祥在张家口就任西北边防督办及甘肃军务督办后,马鸿逵的第五混成旅扩编为陆军第七师,辖两个旅及两个直属团,三个直属营,由五原移驻磴口。当时磴口还是一片砂砾不毛之地,官兵缺吃少穿,生活很苦。
  那时候马鸿宾任宁夏镇守使,马鸿逵几次派人去见马鸿宾,要求率师入宁。但是马鸿宾都以甘肃督军陆洪涛有令在先而加以拒绝。陆还为此特地派了一个团到宁夏来协防。
  这让性情暴烈的马鸿逵气愤不巳,扬言要率部把宁夏踏平。
  最后两兄弟在黄渠桥会面。马鸿宾拿出陆洪涛要他严加防堵的电报,劝马鸿逵暂时不要进宁夏。可是马鸿逵认定他这个堂兄是故意用陆洪涛来压他,心里火气很大,躲着脚说:“你那几个人马,我一来就把你们全踏平了!”
  马鸿宾看看劝不住马鸿逵,怕万一马鸿逵真杀进宁夏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赶紧与道尹陈必淮商量,向陆洪涛请准,给了马鸿逵一次协饷十万元。
  此后刘郁芬率军入甘,道经宁夏,马鸿逵趁机尾随刘部进
  驻了金积、灵武一带。金、灵一带是宁夏的富庞地区。马鸿逵一到,就赖着不走了,委官收税,扩充兵员。他先后派人到河州、青海和宁夏的豫旺、吴忠一带活动拉拢,弄来两个地主武装约两个骑兵团,这就大大增强了实力了。
  1926年9月17日,冯玉祥在五原誉师,以孙良诚为援陕总指挥,率孙连仲、吉鸿昌等四个师六个混成旅援陕。马鸿逵在国民军的强大压力下只得随冯玉祥的军队进入陕西境内。冯玉祥即发表马鸿逵为国民军联军第四路军总司令,马鸿逵自兼了第七师师长,下面辖三个骑兵支队。
  当时西安城里被困住的是国民二军的二虎,即李虎臣和杨虎城。他们巳经被吴佩孚系的刘镇华镇嵩军围攻达八个月之久了。十月初,援军到达,西安之围才得以解开。
  1927年,武汉革命政府处于蒋介石、张作霖的重重包围之中。为了突围,和沿陇海线东进的国民军联合,于4月19日在武汉誓师,举行第二次北伐;同时冯玉祥于5月间出师潼关,攻打河南,以解武汉之急。
  随在冯玉祥手下的马鸿逵部尾随在冯玉祥大军的中路,向陕、洛前进。他在洛阳赶走了潼洛护军使张治公后,进驻龙门、白沙镇一带。国民军在郑州与武汉的唐生智部队会师。马鸿逵即将他的部队也开进了郑州。
  马鸿逵的第四路军驻扎在营园,而马鸿逵自己则住进了城里的盐业银行,把官兵搜抢来的几十万斤烟叶,卖了两万多银元,向冯玉祥报告是作了军饷,实际上却落入了他私自的腰包了。
  不久,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政府也背叛了革命,投降了蒋介石。蒋冯徐州会议后,冯玉祥的国民军改称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马鸿逵部则改为第二集团军第一方面军第四军,下辖步骑兵各一个师,共四个旅。
  这时直鲁联军张宗昌、孙传芳以八个军向豫东反扑。马鸿逵部仍由孙良诚指挥,与褚玉璞、潘鸿钧、刘志陆等战于兰封、归德一带。
  战局紧张时,马鸿逵借口腿上长了一个小疮,便逃往开封去疗养了。孙传芳、张宗昌北溃后,马鸿逵的部队跟随孙良诚围攻曹县达三个月之久。最后马部旅长马全良,由西关掘地洞,用炸药轰开了城墙,攻下了城。
  可是孙良诚却不让马鸿逵的部队入城去。孙的理由是:马部官兵纪律不好,而实际上是不想让马部进城去收缴枪支弹药。
  这就使得马鸿逵十分恼火,恨孙良诚欺负杂牌军。于是种下了马鸿逵叛冯的种子。
  1928年4月,第一、二、三、四集团军又会师北伐。马鸿逵部为二集团军右翼部队。与蒋介石的第一集团军夏斗寅部衔接,向盘踞在定陶、巨野、嘉祥、济宁的孙传芳部李宝章、马宝珩、郑俊彦等部进攻。
  马鸿逵此时对于打仗已很消极,有意保存实力迟迟不前。等到别的部队攻下数座城市,他才让手下人马随后去占领地盘。
  后来,张宗昌以步骑三个师的兵力,包围了马鸿逵部下驻交河的王廷儒团。王凭借城墙死守,得以保全。因此获得了第二集团军总部的明令嘉奖,并给了一笔赏钱。马鸿逵把赏钱全部私吞了。
  北伐之战结束后,蒋介石便下令把各部队缩编,马鸿逵的第四军也缩编为陆军暂编第十七师,下辖步、骑各一个旅,六个团。
  冯玉祥此时便有反蒋的心机了,于是令马鸿逵部由鲁北星夜向洛阳撤退。马部路过开封时,受到韩复榘的热情接待。韩对马鸿逵的官兵大肆拉拢,除了发饷,招待会餐,还给官佐们分送热水瓶、手电、胶鞋、毛巾等物,因而人人欢喜。
  韩马二人经过这一次相会,关系就非同一般了。这对于以后韩复榘、石友三联合马鸿逵叛冯投蒋,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韩、石、马三人的倒冯心机是彼此心照不宣的。1929年5月21日,韩、石、马三人在洛阳联名发出了所谓“维持和平,拥护中央”的通电。但韩在发此电时,事先并未与马鸿逵通气,事后才派了参谋长李树椿到洛阳车站,会同马鸿逵的参谋长罗震一起,向马转达韩、石约马倒冯大计。
  此时马鸿逵真是有些为难了。从心里话说,他确实有反冯的想法。在马鸿逵看来,冯玉祥和蒋介石虽然都是他的干爹,但蒋介石以中央自恃,冯玉祥不能与之相比。况且冯玉祥治军太严格,马鸿逵这样纪律松驰的部队,自然常常受到斥责和讥讽,所以使得马鸿逵有郁郁不得志的情绪。
  麻烦的是此时马福祥尚在冯玉祥的总部,另外他的堂兄马鸿宾的部队也被冯玉祥改编为二十四军,驻在朝邑一带。如果他随韩石倒戈,父兄的性命也许不能保了,这么想来想去,马鸿逵忍不住大哭了一场,但最后还是下了反冯的决心,率部从洛阳逃往郑州,跟随韩石二人投奔蒋介石去了。
  马鸿逵在逃往郑州途中,路经偃师、黑石关,一时间前有庞柄勋堵截,后有孙良诚猛追,连打连退,几乎全军覆没。勉强逃到了孝义,马鸿逵便只带一个手枪连落荒而走。任其余部队上天落地,顾不上了。
  马鸿逵在逃命途中,因身体肥胖,走不动了,就让他的传令兵背着走。一直跑到他的副官马孝成家中,才好容易找到一头骤子骑到郑州。
  这时的郑州已经十分混乱,马鸿逵的残兵败将先他到了此城六七天了,因一时无首领,他的一个旅长马全良就自以警备司令名义,一面出示安民,一面派人四出寻找马鸿逵的下落。
  马鸿逵如此狼狈不堪地到郑州,自觉无趣,又见马全良自称警备司令,为了发泄心里的窝囊气,借故要枪毙马全良,经马腾蛟等高级军官跪下替马全良求情,才放过了马全良。
  马鸿逵到了郑州后,韩复榘却未到,原来也被打跨了。过了好几天,韩复榘才单身独自地逃到郑州,残部过了好久才到达。韩的警卫还得马鸿逵的部下担任呢。
  蒋介石得到韩、石、马三人的通电后,喜出望外,立即复电嘉奖,升韩复榘为西北军总司令兼讨逆军第三路总指挥,所有陕、甘部队由韩指挥;又任石友三为讨逆军第十三路军总指挥,改马鸿逵部为六十四师,不久又扩编为十一军。
  得到蒋介石封官许爵的马鸿逵立即去南京晋见蒋介石,蒋给了马鸿逵现大洋三十万元,枪千余支,还答应给马福祥委以适当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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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11: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1930年4月,蒋、阎、冯在中原地带爆发一场大战。同时,蒋介石还得对付南方的李宗仁,即派出了安徽省  石友三去对付李宗仁。
  那石友三却暗中与李宗仁密谋,计划南北夹击南京城。此事很快就让蒋介石所知,即增强了对石的防范。石友三因为得不到韩复榘和马鸿逵的支持,也只好由浦口北撤了。
  蒋介石对出尔反尔的石友三恨之入骨,就下令让当时驻守在徐州的马鸿逵活捉石友三。但马鸿逵毕竟是与石有过交情的,而且韩复榘也屡屡给他信使,要他放石一马。马鸿逵虽然据有徐州之重地,但他的前后便是韩复集和石友三的部队,若闹翻了,韩石两人一夹攻,马鸿逵自己的命也有危险呢。
  因此马鸿逵在石友三北撤时,既不栏截,也不敢拒绝蒋的命令,只好两面对付,虚与委蛇。石部不能走铁路线,只能徒步由蚌埠走到归德、砀山。而马鸿逵却又派火车到符离集去迎接。当石友三带着卫队一团来到徐州时,马又佯装他往,不跟石见面,只派个副官长马如龙设宴招待,还很热情的。
  蒋介石对此也都是知道的,但因当时正是用人之时,也就不去计较此事了,后来还是收留石友三部。
  马鸿逵驻守徐州,一时十分威风。因徐州为陇海、津浦线的交合点,战略上地位显著。马鸿逵屯兵九里山,扼守要津,成为各派争相邀宠的人物。
  当时南北各派都派出代表来见马鸿逵,云集徐州,竟如闹市一般。蒋介石派出了李鸣钟,三五日就来马处,对马竭力拉拢,蒋介石还时时地亲自函电勉励马要坚定立场,顾全气节。
  马鸿逵复电则说:“父子受恩甚厚,决不变心。”蒋介石见此电文十分高兴,又约马的总参议海涛去奉化妙高台见面,成为蒋的座上客。
  马鸿逵驻守徐州三个月,严密控制了津浦、陇海两条铁路线。他在期间也发了一笔财。当时蒋介石要马负责运输补给军需品,成立运输司令部。铁路线当时专供军运,客、货运业务全部陷于停顿。
  这一来,徐州地区民用食盐就奇缺了。马鸿逵看到这种好机会,便借口解决军用食盐问题,派出专车到海口去运盐,大量地贩运倒卖,时间竟达三个月之久,牟取暴利不下百万元。
  对于此事,蒋介石既不追究,财政部也不会查问,用意是投其所好,借以分化马鸿逵与韩、石的联盟关系。
  马鸿逵得了一次大便宜,又借助其父任青岛市长之便,勾结日本特务、浪人,以马继德为他的代表,通过上海慎昌洋行买办顾兰荪作经纪人,购买了一批日本军火,补充了他一个步兵团的装备。至此,韩、石、马之间的联盟也就因蒋介石从中挑动而拆散了。
  1930年春,李宗仁与蒋介石发生大战。冯玉祥在河南积极响应,并和阎锡山正式结盟。蒋介石于是又要利用马韩石三人,对他们又各封新职,驱使他们去反对冯玉祥。韩复榘被蒋封为讨逆军前敌总指挥;石友三是平汉方面总指挥;马鸿逵则为津浦方面总指挥。
  但是石友三旧性不改,三渡黄河后,两次又投冯,与反蒋力量合作。这时蒋的中央军队在陇海战役中伤亡很大,双方形成了拉锯战。蒋便调马鸿逵部由泰安日夜兼程赶往陇海线参战。
  蒋介石在柳河四站火车上召见了马鸿逵手下旅长马全良,大加慰勉,并赏参战官兵三万多元。
  马部六十四师在归德车站下车后,由旅长马全良任前敌指挥官,派该旅卢忠良团为前卫,师直属山炮营、迫击炮营及旅部手枪队,向归德西北老君营前进。到达转香庙、马庄寨附近时,得知石部已经占领老君营及其附近各寨。
  蒋军各部,左翼为陈调元部,右翼为夏斗寅部,正与冯、石两军对峙。马部进入阵地后,即开始炮击石友三的阵地。石于是退到老君营附近各寨。
  在战况紧张时,韩复榘也曾到马部阵地视察,指示炮兵集中火力猛轰,并告炮弹缺乏时,他即打发人送来。
  第二天,想不到阎锡山部突然发起了反攻,来势十分凶猛。马鸿逵领兵抵挡了一阵后,到黄昏时撤出了阵地。
  这样连着打了几天硬仗,马鸿逵部损失很大。马鸿逵向蒋介石请求准许他的六十四师撒回后方休整。这时张治中部教导师与冯、石军接触后,也被打败了。因此蒋介石不敢硬拼下去了,下令全线总撤退,一直退到归德、砀山一带。
  是年五月,阎锡山的晋军由傅作义指挥,攻打山东。马鸿逵部除了防守泰安、大汶坟口、兖州外,又派一个团到肥城拒阻。
  此时晋军进攻济南,情况很急。蒋军主力已撤至胶济铁路,准备放弃济南。
  马鸿逵遂决定全部离泰安南下部队到达曲阜附近,夏斗寅师也赶到了曲阜县城。马鸿逵于是留下了马宝琳的一个团驻
  守兖州,其余全部撤至邹县、滕县一带布防。
  这时晋军已经占了济南、泰安,主力大举南下,气势很猛。
  而此时韩复榘部早已退到胶济线一带。虽然蒋介石一再地催促韩复榘反攻济南,但是韩却在青岛摇摆不定,很有可能会被阎、冯拉拢过去。
  蒋介石焦急不安,心知万一韩复榘一反水,马鸿逵必然会跟着过去的。于是他多次地致电马鸿逵,以“岁寒知松柏,板荡识忠臣”相勉,并请马鸿逵去青岛说服韩复榘。韩被马鸿逵说通了,决定向济南反攻。蒋便令马鸿逵守兖州,中央军守阜,派钢甲车护路,另调粤军蔡廷楷、蒋光鼐的两个师兵力由徐州北上增援。兖州、曲阜一线经过几次激烈战斗,虽然伤亡很大,终于还是坚守下来了。
  同年七月,津浦、胶济线的蒋军两路开始反攻,晋军全线撤退。马鸿逵部向泰安进发,晋军退入泰安城内坚守。
  泰安城高池深,非常坚固,在城上炽烈火力压制下,马鸿逵连攻不克,部队伤亡很大。后来刘峙调重炮轰击,仍然没有攻下来。这时韩复榘部已经收复了济南,律浦路开始通车。但是因为泰安未下,对铁路就有很大的威胁。蒋介石便限令日期要马鸿逵攻下泰安城。
  马鸿逵于是给城内守将写信,要他们投降。而守城旅长却回信说:“节命不能两全!”
  马鸿逵无奈,只好再想办法。决定采用坑道战。由西关挖
  掘坑道,用炸药轰开西门瓮城,但第二道城门并未炸开,直到旅长马全良及团长卢忠良带奋勇队攻上城后,才打开了城门,经过四小时激烈巷战,才占领了泰安城。
  这次战役,鸿逵把城内守军官兵全部俘虔,并缴获晋造山炮、轻重机枪等,大大补充了自己的实力.
  因为这次大仗中马鸿逵部立下大功,蒋介石升任马鸿逵为讨逆军第十五路军总指挥,直属部队扩充为特务团、教导团、炮兵团、工兵营、辎重营、宪兵营;步兵扩充为两个正规师、一个补充旅。
  在此期间,马鸿逵先后向山东省  韩复榘推荐了十个县的县长,韩全部委任了。马鸿逵推荐县长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财物,规定各县长到任后要征送壮丁,解款拨粮,凡不能如期完志的必严办。
  这样韩复榘的一些政令就无法推行了。这样的情况下,马鸿逵仍然对韩复榘有很大意见,因此韩马两人就发生了矛盾。
  蒋、阎、冯中原大战结束后,马鸿逵父子又与冯部杨虎城争夺西北地盘。蒋介石为了酬劳马鸿逵,制止杨虎城部向西北地区发展,想以马鸿逵为甘肃省  。蒋介石征求马福祥的意见。马福祥认为他儿子性情横暴,怕做地方官做不好,转而保举侄子马鸿宾为甘肃省  ,马鸿逵为宁夏省  。
  蒋介石听从了马福祥的意见,把此事定下了。马鸿逵原以为可以当上甘肃省长,却不想被他一直不大瞧得起的马鸿宾得了去,心里不服,也不去宁夏上任了。
  不久,去甘肃上任的马鸿宾才到兰州,就被当地驻军师长雷中田扣押了。此时,马鸿逵就借机向蒋介石建议,愿率所部入甘平乱。但此时蒋介石已经知道马福祥马鸿逵父子在西北并没有多大的势力,因而命陕军孙蔚如的第十七师进入甘肃。
  此后马鸿逵又活动当河南省  ,没有如愿。至1932年,马福祥身染重病,死于琉璃河。蒋介石趁机示恩,以顾念西北宿将为名,第二次发表马鸿逵为宁夏省  。
  这时候,在中原征战数年的马鸿逵,眼看着蒋介石政权已经逐渐巩固,他一个马姓回族将领在中原巳不可能有立足生根的前景,九九归一,还是回到西北去为王的好,于是这次他接受了蒋介石的委任,去宁夏上任了。
  蒋介石是惯会卸磨杀驴的,马鸿逵既然在去宁夏,就又把马的兵力扣下,只允许其带两个团去宁夏,而留下其主力三十五师及骑兵旅去“剿共”。
  马鸿逵几次请求,皆不允,只好在其军营中挑出素质不好的三四千人,编成一个三十五师和骑兵旅,留在信阳。其余编为三个独立旅和一个特务团,率领着回到宁夏。
  马鸿逵此次回宁夏后,就一心一意地在宁夏做起了土皇帝,再没离开宁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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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12: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宁青诸马联手战孙军
  1933年夏,蒋介石任命孙殿英为青海西区屯垦督办,令其率领所部四十一军,开往青海屯垦。于是引起了一场与马家军的冲突战。
  孙殿英原是一个摇来摆去的旧军阀,早年依附于冯玉祥,后来投靠蒋介石,接着又曾投向张学良。冯玉祥在张家口组织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派了手下张允荣与孙联系,争取他加入,但孙对此不感兴趣,与此同时,蒋介石也派戴笠、刘骆群等多次拉拢孙殿英,许其担任察哈尔省  。
  孙对蒋介石给他一个察哈尔省  也没有太大胃口,只想保存实力,以图谋更大的权利。所以当蒋介石任他为青海西区屯垦督办时,他竟一口答应下来了。
  蒋介石任命孙去西北的用意有二:一是削弱冯玉祥在察北号召抗日的势力;二是把孙殿英弄去西北,就可以引起孙和西北诸马的直接利害冲突,待两虎相争起来必定是两败俱伤,趁此时机就可以把西北地区夺过来了。
  但是等蒋发表了任命之后,何应钦提醒他,孙殿英与马鸿逵原都是冯玉祥的部下,宁青诸马之间也有姻娅之谊,况且四马一孙,原来都非中央嫡系,异地分驻原无冲突,一旦孙率兵去西北,倘不去触犯诸马的地盘,他们也有相互勾结的可能。如果形成这样的情势,收拾起来就很难了。
  蒋介石听了何应钦的分析,认为有理,于是又生出一计,在明令孙殿英西进之后,又密令马鸿逵在中途予以截击。
  经过蒋介石这样一番摆布,西北的这一场战事是非起不可的了。
  孙殿英当时手下的四十一军,原有三个步兵师,一个骑兵旅,一个炮兵团。后来又吞并了张学良部汤玉麟的两个骑兵旅,一个步兵团和义勇军李纯华的部队。他又打着抗日的名义诱招爱国青年入伍,壮大实力,还收编了一些土匪队伍,总共人马加起来约七万多,号称十万。
  孙殿英这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往西北而来,马鸿逵心里可就着急了,赶紧去与青海马麟、马步芳商量,如何联手抵挡孙的入境。
  其时孙殿英要到青海屯垦的消息早已传到青海,马麟马步芳也急得手足无措呢,孙殿英到青海来,那他们马家在此还会有立足之地吗?其时身为青海省  的马麟一面授权马步芳动员全省一切力量,积极准备作战;一面电谕在凉州的马步青作好防卫布置。        ‘:
  在此关系到青宁诸马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决定联手合作,共同对付孙殿英的进犯。
  孙殿英率军抵五原、临河等地后,得到了阎锡山的物质支援,便整军扩兵,力图一举攻取西北,开创出一个属于他孙某人的地盘。
  老奸巨滑的蒋介石在孙殿英开拔后,故意又施缓兵之计,借口以顾全甘宁青民意为重,电令孙殿英“暂驻原地,再待后命”。与此同时,蒋介石又令驻甘绥靖公署主任朱绍良在兰州召开军事会议,督饬马鸿宾、马步芳出兵宁夏,配合马鸿逵的十五路军,对孙殿英以堵击,就地歼灭。
  当时青宁两地的兵力情况是:马鸿逵手下一个军,马鸿宾一个军,约有三万人;马步芳所部为新编第九师一个师,共两个旅;还有马步青所属骑兵师的一个旅。一共兵员大约是五万人。跟孙相比要少一些。
  孙殿英骄横自大,根本不把马家军放在眼里,他本拟对宁夏行施“假道灭虢”的诡计,但因宁青四马早已严阵以待,所以不能得逞。孙于是下令,首先攻下宁夏城,然后下甘肃,入青海,进取新疆,统一西北。孙的用意是在西北做个大一统的西北王。
  孙对自己取胜十分有把握,故而口气很大地在他广为散发的《告西北将士书》中称:“吾率十万雄兵,所向无敌。今观朔方之拿上,取陇阪若探囊,投鞭黄河,指日可渡,饮马青海,为期不远。”
  战事初起时,正值腊月。孙殿英率部到达距宁夏三百多华里的磴口时,马步芳即派韩起功和马继融旅及一个炮兵团迎击。
  马步芳本人于腊月十二日,由西宁前往宁夏,与马鸿逵会晤,商议作战计划。马步芳推马鸿逵为全军总指挥。
  那时黄河尚未结冰,马鸿逵派队开往石咀子一带截堵。石咀子北倚重冈,南阻大河,地势险要,原可据守,但因天气严寒,不数日坚冰塞川。孙殿英所部遂由河东渡过冰河,大举侵入宁夏。
  腊月二十三日拂晓,开始围攻宁夏城。孙部兵士架起云梯,蜂涌登城,城上守卫士兵,用大刀搏杀,死伤甚多。双方主力又在宁夏城南的王宏堡,决战一昼夜,战事十分激烈。
  马步芳所部团长马成龙腹部中弹,坠马身亡。韩起功旅即被包围。马鸿逵的师长马保林,臂部亦中弹。马步芳眼看情况危急,乘汽车潜逃出宁夏城外,及至第二天才再进城去。
  宁夏城若破,郊区原是一片平原,无险可据,只有一些堡寨。孙殿英大部主力集中在河东朱家寨,其余分扎在各堡。宁夏城里的最高点为北塔,此点为马步芳部团长马瑜防守。孙殿英部每晚向北塔用大炮轰击,伹多未射中,仅仅击毙一些士兵、骆驼和马匹。
  然而孙殿英军中也有少数一些宁夏土著人,他们熟悉城郊形势,炮兵测准马鸿逵总司令部及马步芳新编第九师师部所在地,用大炮轰击,迫使马鸿逵等在城内挖地道,当情况紧急时,可以避入地道躲避炮弹。
  因为时常有炮轰,城里的一些老百姓也挖起了地道。这样拖了好些日子,马步芳心境十分不好,终日呆在自己的司令部里,不敢到前线去作指挥。有一天,他十分忧愁地蹲在寝室门前,双手捧腿,低头不语。侍从人员立即拍下一张照片,并题“忧国虑民”四字。马步芳心里很高兴,但军中其他一些人却暗中说,不如题上“想妻思子”更合适,一时传为趣题。
  在双方对垒相持的时候,由于双方所部都有直、鲁、豫人,所以到了晚上,阵地清冷起来,就会听到这样的一些对话:
  “老乡,你们有大米、洋面吗?若没有,请不要客气,到我们这里来吃吧”
  “老乡,快快缴枪,缴弹,大家合作一块来干。”
  “老乡,好好准备吧,今晚我们要总攻击了。”
  对方即回答道:“好哇,欢迎欢迎……”
  当战斗十分吃紧时,马鸿逵就指使城内绅耆魏鸿发等去城外见孙军的将领刘月亭。刘问他们干什么来了?魏答道:“城里居民在围城期间,没有米面柴炭,都忍饥号寒多日了。我们来的意思是,请求双方停止战事,一切商量着办理吧。”
  刘月亭气恼恼地说:“你们回去给马鸿逵传达,叫他速速把宁夏交给我们,所有军队全部退出城外,除此一条,再没有其他话可说了!”
  眼看困守在城里,战事越拖越长,马鸿逵心里也焦急起来了,开了一个军事会议,主张把军队全部调到城里防守,乘机出击。可是马鸿宾不同意,认为那样会把自己困死的,主张出击。于是决定向城外的朱家寨孙殿英主力进攻。
  第二夭,马鸿宾北率所属炮兵团,自早上八时起,直至晚上四时,向朱家寨用大炮轰击,孙军仅以稀疏炮火回击,因而没有发生激战。
  在攻打朱家寨时,马福寿忽然痛哭流涕,如丧考妣,使人莫名其妙。原来马福寿多年所搜括的金银财物,以及庄园田地都在朱家寨,此寨已成为战争焦点,他个人的损失很大,所以忍不住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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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14: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战事一直僵持着。
  诸马看看再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就一再地向驻甘缓靖主任朱绍良活动,让他向蒋介石求助。朱原是按蒋的授意,坐观成败的,但看到若让孙殿英打败了宁夏青海的马家军,以后势必对他造成很大危胁,而且那些马家人被逼到无法时,也许还会与孙修好结盟,那就更加尾大不掉了。于是他就向蒋说了一些对此局的看法。
  蒋介石听从了朱的意思,为了对孙殿英施加压力,一面电令庞炳勋、胡毓坤等劝告孙殿英解甲归田,一面令何应钦停发四十一军的饷项给养。
  孙殿英到这时候就惊慌起来了,但又不甘心退走,仍是下令部下作战到底。于是蒋介石又以孙“一再抗命,阻绝劝告”,乃令撤消其青海西区屯垦督办公署,免去孙殿英一切本兼职务。
  蒋介石另外还指令驻守天水的陆军第一师师长胡宗南派移防兰州的该师第二旅赴宁夏助战,但该旅到达中卫后,只遣第五团向前方移动,并未参加实际战斗。后来在马鸿逵的一再吁请下,才又派出一架飞机来助战。这架飞机在宁夏城东北一带投了六枚炸弹,使马家军巳经很低落的军心振作起来了。
  当蒋介石撤了孙殿英的本兼职务以后,孙军里就开始自乱起来了。其手下将领丁庭、杨干卿、李纯华、孟庆典等,以孙殿英已被免职,在全军中失去了发号司令的权力为由,自率部下约二万余人退出了战斗。
  于世铭早已与何应钦有勾结,他力图把孙殿英挤走,可以收得孙的残部。另外,富占魁在何应钦的授意下,一再地劝孙殿英离开部队。孙到此时才知自己已入绝境,只好命令刘月亭指挥炮兵向宁夏城轰击,掩护其余部队退却。
  孙殿英自己则悄然离开大队,潜入太原城里蜇居不出了。
  三月十九日晚,在大风呼啸之中,孙军全部溃退。马步芳即派马元海率韩起功、马禄两个旅,和马步銮、马忠义两个团兼程追击;马鸿逵也遣骑兵旅一路猛追,一夜之中,孙军被俘者达六千余名。此时阎锡山的晋军也巳经奉蒋介石之命开抵磴口、石嘴子一带,对孙殿英的溃军网开一面,约有二万多人被他掩护到绥远,最后由他收编了。
  孙殿英进攻宁夏时,曾在石嘴子设有军械库多处。孙军败退后,晋军乘机抢走了那里所存的大批军械和其他物资。马元海率兵急追,也从那里捞到六五步枪六千多枝,三八马枪二百余枝,高射机枪两挺,大炮六门及五千多发炮弹。
  可是马步芳把这些东西都收归己有了,只给了马鸿逵一挺机枪。因此马鸿逵大为不满,说:“宁夏好像赌场,他们来了,赢了钱就都拿走,我们的炕跳塌了就没人来管。”为此,他借口战争结束了,对马步芳和马步青的部队,一律停发给养。
  马步芳也很生气,说:“孙殿英搞坏了宁夏的门,跳塌了宁夏的炕,你们几乎站不住脚。我们帮你们打走了孙殿英,还没有坐下来休息,就想排挤我们有功劳之人,连一口饭也不让吃,太没有道理了!”
  马步芳手下的一个团长马德十分气恼地把宁夏的一个县长董天祥诱至团部软禁起来。马继融怕问题弄大了不好办,才把董送了。
  马步芳率部回青海去心里很不痛快,路经靖远时,马步荣的左臂被李贵清所部的守兵打伤了,他不敢贸然前进,急忙后退到马鸿宾所部的驻地,然后才渡过黄河返回西宁。
  回到西宁的马步芳又摆出一付大胜而归的架势,青海蒙古族藏族王公千百户均到西宁致贺,送骏马千匹,白银十万两。此外,还有许多珍贵礼物。
  这次打败了孙殿英,马步芳还通过朱绍良、何应钦、陈立夫等,向蒋介石报宁夏“奏捷之功”,蒋介石于是任命为陆军新编第二军军长,所辖新编第九师亦改编为第一百师和两个独立旅。马鸿逵也不甘冷落,通过朱绍良的关系,把自己的部队改编为陆军骑兵第五师。
  这次战事,双方约伤亡有四五千人。而当地群众遭无辜死伤的也不下于两三千人,财产损失就更多了。宁夏这一次战事后,一些受战争破坏严重的县,好些年未能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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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5 15:44: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马家军阻击红军纪事
  1936年,中国工农红军第一、二、四方面军五万余人,在甘肃省的会宁会师。其中红四方面军占三万多人。当时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决定把红军引向陕北一带,建立革命根椐地。但自恃拥有三万多人马的第四方面军总指挥张国煮却一心想到河西走廊一带去当一个山大王。
  十月二十五日夜,作为红军前卫部队的三十军,一鼓作气突破了马步芳所属骑五师韩起录部的河防部队,在甘肃靖远县虎豹口渡过了黄河。第二天、第三天,五军和九军也渡过了黄河。正当四军和三十一军准备过河时,国民党胡宗南的部队赶来控制了渡口,截断了西去的道路,张国煮未能渡过河去才作罢了。
  但是渡过黄河的三个军,却在张国秦得力助手陈昌浩的主持下,组成了西路军一直往西,走上了一条灭绝之路。
  红军西路军渡过黄河后,蒋介石急令马步芳、马步青联合防守,追击阻截。
  红军西路军共三个军二万五千人。陈昌浩为政委,徐向前为总指挥,王树声为副总指挥,李特为参谋长。五军军长是董振堂,政委黄超,政治部主任杨克明;九军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松海,政治部主任曾日三;三十军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政治部主任李天焕。
  而与之为敌的马家军先后投入的兵力竟达十一万五千人,马匹六万余,还有蒋介石的飞机相帮。
  红军西路军走的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线,地形不熟,没有根椐地,也没有任何粮食弹药的补充,装备原来就很落后,身上穿的还是长征时的衣服,在这种情况下失败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西路军一渡过黄河,就投入了无休止的战斗。当晚占领了北湾、山子塔,击败了马步青的部队,然后在宋家川与骑五师马禄旅激战。马禄旅即被击溃,红军紧追不舍,包围马进昌团于一条山。
  在一条山,骑五师的参谋长马廷祥正在前线指挥作战时,被红军击毙,红军即由一条山西进,马步芳、马步青在后面紧追。
  然后又在大靖、土门一带激战。红军包围了马呈祥等团,击溃了青海民和、互助等县的民团。互助民团死伤极多,纷纷向后溃逃。马呈祥团也都逃往永登一带。
  红军主力没有追击,继续西进。一路走,一路战斗不止。在沙河井、镇虏堡战斗中,马元海集中马忠义、马禄、韩起禄、马长青等部队分头堵截。兰州绥署也派出战斗机十二架,在镇虏堡轰炸。
  为了堵截红军西进,马步芳电催马步青,急调祁明山旅、马禄旅,堵截红军,并调马彪等旅在乾柴洼堵击。红军在乾柴洼与马彪等旅激战一天,给马步芳、马步青部队以重大杀伤,海南警备旅营长马进忠及连排长三十多人均为红军击毙。
  红军取得胜利后,继续西进,占领了古浪县城,直指武威。
  防守武威新旧城的仅一个炮兵团和两个步兵营。马步青因其多年财物积蓄都在武威城里,一旦损失,无法补救,所以一再地鼓动士兵,替他卖命守住。在城垣的每一个垛口,夜间都点上了灯笼。官兵们枪不离手,人不离防,时时警戒。但红军部队一直趋向于永昌、山丹、高台、临泽,并未攻打武威城。
  当红军继续西进后,马步芳在西宁又作了新的步骤,由马元海作前线总指挥,下面三路骑兵一路步兵,分别由马彪、马朴、马禄及韩起功指挥。而马元海直接指挥的有六个旅和一些民团。
  红军在武威西四十里铺经过一番战斗后,又分头西进,克复了永昌、山丹等地。马元海为了夺取永昌,以祁明山、韩起禄两个旅,刘呈德一个团的兵力,向徐家堡、东十里铺进攻,与红军激战两天两夜。红军阵地屹然不动,而马元海部损失很大。
  因此马元海又派出一个旅向水磨关迂回进攻。拼杀一昼夜后,终于抵不住红军强大的攻势,在死亡了六百多人的情况下,后退下来了。
  可是一直在马家军后面似助战又似督阵的胡宗南,这时看马家军溃退下来,便派杨德亮旅开抵武威,欲与红军交战。马步芳邀功心切,把杨德亮劝留在武威城里,自己再增派兵马助战。
  红军在永昌县城及其外围各堡寨的战斗中,虽然不断地获得胜利,但未能彻底粉碎马元海部的全面攻势。红军便退出了永昌县城。
  马元海在占了永昌城的同时,又派马彪、马朴部往袭山丹。
  激战数日后,红军放弃了该城,继续前进。
  于是,马元海喜出望外,向马步芳打电报称:“攻克永昌”。
  马步芳也赶紧给蒋介石打电报,声称所俘红军俘虏甚多,请求发给给养。
  国民党军政部部长何应钦即复电说:“老幼及切能悔改者,可予遣散,少壮不驯者暂留收容管教,所需给养,准由军政部发给。”
  同时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以马步芳将历次俘获的红军杀害过多,在各方面引起反感,亦电告马步芳:“对老幼予以遣散,少壮的则均送兰州绥靖公署”。但马步芳仍然是我行我素,杀人不止,红军俘虏及伤员被杀者难以计数。
  马步芳得知在黄河东岸固原的红军,欲在黄河结冰后,驰援进入河西的红军,于是急令手下将士,限期剿灭红军,以免红军里应外合,于战事更加不利。
  1937年元月,红军西路军在永昌一带经过一个月的激战,虽然给了马家军以沉重的打击,自己也陷于苦战之中,难以摆脱困境。为了保存有生力量,遂往高台、临泽两县转移。
  元月四日,红五军二千多人在军长董振堂的率领下攻入高台县城,即开始了革命宣传和各种活动,发动群众打土豪闹革命。几天后,马家军两个骑兵旅、一个步兵旅和内全民团,以八至十倍于红军的兵力向高台县城扑来。
  董振堂认为敌我力量过于悬殊,为保存实力,准备适时突围,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了。可是忽然接到军政委黄超从总部送来的信,说高台是打通国际路线的主要据点,必须死守。董振堂无奈,只好下令守城。
  马家军对高台红军进行了无数次的进攻,都被红军一一瓦解了。元月十九日黄昏,马家军再一次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先用山炮轰击城墙,继而架起云梯,头顶锣锅,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大叫大嚷地往城墙上涌来。
  守卫在城头的红军战士巳经没有了弹药,只能用大刀砍敌人。红军的那些女兵、后勤人员、机关人员等都上了城墙,用石块、砖头、滚木等给敌人以猛力地打击,在红军如此顽强的守卫中,马家军不得不又一次溃退下去了。
  但是到了这天深夜,正当红军在跟四路围攻的敌人进行拼死肉搏时,却有被我红军收编的民团少数坏分子,打开了西门,把马家军放进了城里。于是马家军得以攻入城内,跟红军展开了巷战。
  在城头指挥作战的董振堂用两把盒子枪向敌人射击。当大批敌人向他涌来时,他从城墙上往下跳落,可惜小腿折断。当敌人迫近他身边时,董振堂把枪里的最后一颗射向了自己的太阳穴,英勇牺牲。
  马家军进入高台县城后,大肆烧杀、抢掠,奸淫,达七日之久。仅在菜市的刘家堂屋一处,就砍杀了无辜百姓二十余人。
  新任县长王振纲亲自率人挨家逐户地搜查出红军伤病员二百多人。马家军对受伤不能走动的红军伤员就地杀害,其余的就押运走。在高台,马家军一共杀死红军指战员和群众二千四百余人。
  红军西路军经过数月拼杀,剩下的主力三十军也伤亡过半,八十八师师长熊厚发被打断胳膊。九军几乎无存,政委陈海松亦阵亡了。西路军总供给部部长郑义斋在收容女战士和伤员时,与敌人遭遇,因手枪子弹射尽,被马家军用马刀砍死。
  在临泽、高台退出的红军西路军残部,后转移到倪家营子一带。这时红军只有万余人马,且都精疲力尽,枪弹无几。马家军总指挥马元海集中了五个骑兵旅、三个步兵团及门源、循化的几个民团,向红军不停顿地发起进攻。
  这时红军得悉西安事变巳经和平解决,国共两党已开始联合抗日,即与马家军接洽停战。但马元海却不肯停手。他眼看红军因昼夜奋战,伤亡很大,认为不久即可以把红军消灭,又十分眼热红军的武器,想以此夺得为己用。因此他一再地下令,对红军阵地发动一次次的进攻。
  在这多次进攻中,马家军使用的是人海战术,即由大大超过红军兵力的部队向红军阵地集团冲锋,死一批,再调一批进攻。同时不让进攻稍有停息。有一次竟一连猛攻了几天几夜。
  在经过这样多次进攻后,有时马家军已经攻进了倪子营子,但最后仍然被红军用大刀和手榴弹赶出了阵地。马家军伤亡极大,循化民团旅长韩忠良、团长马忠良、第一百师营长马学良和马朝选等,均先后为红军所击堯。在河西之战中,大批没有一点打仗能力的老百姓被强迫编入民团,送上阵地冲锋,打死一批,又上一批。在这种人海战中,民团的伤亡尤其惨重。
  红军在倪家营子撤出后,即转移到三道流沟一带。马元海随即赶上来与红军决战。他白天指挥大批部队进攻,晚间又用箱柜构筑工事,包围了三道流沟的红军。经过几天的阻击,红军鉴于已陷于困境,遂突围而出,向祁连山进发。
  红军此时分为左右两支队,决定突围到新疆。马家军紧追不舍,红军且战且走,在肃州南山一役中,右支队红军九军军长孙玉清被马忠义俘获。余部即与左支队会合,转赴安西,而后进入新疆。
  到达新疆的西路军残部清点人数,仅有九百零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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