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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武侠小说连载】锦衣卫 (第一百〇五章)江湖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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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4 02:4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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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〇五章  江湖围剿
  沈云和陆无霜坐下之后,陆无霜笑道:“吴小姐,这里可住得习惯?”
  吴莫愁连忙收回了自己的心思,道:“还好,多谢夫人关心!原来你们二位就是大人所说的贵客。”
  陆无霜笑道:“小姐觉得有些意外?”
  吴莫愁点点头,道:“是,陆大人可是朝廷要员,所以我还以为是哪位朝廷要员,陆大人让我在这里安生,因此我也只能尽我所长感谢陆大人!”在沈云面前,吴莫愁可不会坦白自己真正的想法。
  陆无霜道:“原来如此,既然这卓菜肴可是吴小姐精心烹制的,那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好品尝品尝!”
  吴莫愁笑道:“请!”
  ……
  沈云和陆无霜在享受美食的时候,陆炳已经急急忙忙的赶到南苑,见到了嘉靖皇帝朱厚熜。
  见到陆炳,朱厚熜依旧闭着眼,盘脚而坐,道:“爱卿急急忙忙前来,定然有要事了?”
  陆炳恭敬道:“回皇上的话,臣是来禀告关于这倭寇之事。”
  “倭寇?”
  朱厚熜微微睁开眼睛,目光一厉,道:“难道说着京城之中还有倭寇的残党?”
  陆炳道:“城中的是否还有倭寇的残党,臣还在派人彻查之中,臣所谓的倭寇并非在城内,而是在城外,而且很有可能藏身在猎场,可能已经混入猎场。”
  朱厚熜眼睛完全睁开,还是有些惊讶道:“已经混入了猎场?”作为皇帝,他非常清楚陆炳所谓的混入猎场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只要去狩猎,那么就可能被伏击,还是在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陆炳道:“是否真的已经混入猎场,臣不敢确定,可若是派人调查,又怕打草惊蛇,他们若是逃离,再次隐藏起来,可就更加的不好找。所以臣特来请旨,请皇上下旨!”
  朱厚熜道:“下旨?爱卿的意思是想不派人调查而直接派兵前往?如此大的动静,若是最后无所收获,朝廷上的那些言官岂不是又有话说?”
  对于朝廷的那些言官,朱厚熜还是有些痛恨,自己最不喜欢什么,他们就喜欢说,自己最不想做的事情,他们非要自己去做,打了他们他们还引以为荣,即便砍脑袋也不在乎,关键是这些言官一个个都是文官,那脑袋简直就是一根筋,说他们脑袋是石头简直一点都没错,想当初自己为了父王的事情,那可没少折腾。
  正德十六年,朱厚照病逝,年仅31岁。却未能留下子嗣,皇位只好让他的堂兄弟们“兄终弟及”了。内阁大学士杨廷和与其他朝廷大臣一起去征求当时的张太后的意见。张太后与大家商议,最后决定迎接明孝宗之弟兴献王朱祐杬的儿子,也就是明武宗的堂弟朱厚熜援引“兄终弟及”的皇位继承方式继位。在迎接朱厚熜到北京继位之前,张太后已经与杨廷和等人谋划好了,新皇帝应该是以明孝宗儿子的名义继承哥哥明武宗皇位的。也就是说,朱厚熜必须承认明孝宗是皇考,明武宗是他的亲哥哥;至于兴献王朱祐杬,只能是朱厚熜的叔父,朱祐杬的王妃,则是朱厚熜的婶婶。以张太后的原意,是先立朱厚熜为皇太子,然后再继承皇位。朱厚熜即位后,杨廷和、毛澄等人建议他“宜称孝宗为皇考,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兴献大王,兴献王妃为皇叔母兴献王妃”,也就是说改称自己的伯父为父亲,伯母为母亲,自己的父母则是叔叔、婶婶,自己成了父母的侄儿。说白了,就是把朱厚熜过继给明孝宗为儿子了。也是,便闹出自己父亲不是自己父亲的事情来。……
  最后为了此事,折腾了很久,这才让他满意,对于这些脑袋顽固得就好像石头一样的文官,朱厚熜异常的无奈。
  陆炳虽说是锦衣卫指挥使,在朝中位高权重,一般人都不但得罪,然后这并不代表那些言官不敢,他们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不怕,前几天锦衣卫和东厂以及禁军彻查京城,就还是有人上揍说扰民,只不过此事最后被压了下来。
  这些言官之所以胆敢奏陆炳的折子,还有另外一个很大的原因,陆炳和东厂派人保护朝廷的那些官员的家眷,条件都是五品及以上,言官一般也就七品左右,根本就不在保护的范围之类,这让那些言官深受打击,从另外一方面也就说明了一点,他们对于整个朝廷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人。这些上奏的折子陆炳已经知晓,却并未在意,几个小小的言官能奈何自己?惹自己不高兴了随便安置一个罪名,直接就把他们送进锦衣卫的诏狱,进去是走着进去,出来想爬着都难。
  陆炳道:“城内倭寇被剿灭,城外的那些倭寇已经如惊弓之鸟,若一个不小心打探的人暴露,他们逃窜之后,想要再次找到他们这是难上加难,兵贵神速,就要撑着他们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情况下,一举把他们拿下。还请皇上恩准!”
  朱厚熜问道:“若是能抓到倭寇还好说,可若是没发现又如何?不如这样,朕一月之后要去猎场狩猎,你派人前去核查,这也是每年例行惯例,如此一来无论是否发现倭寇,也不至于落下口实。”
  对于陆炳,朱厚熜还是非常的信任,坦白的说也有非常的袒护,他可不想他成为那些言官的笔伐口诛的对象。而皇上前去狩猎,锦衣卫或者东厂提前去巡视狩猎场,确保狩猎的安全,也是例行惯例,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陆炳道:“谢皇上,只不过这次只有锦衣卫并不够!”
  朱厚熜疑惑道:“并不够?”
  陆炳道:“这次潜伏的倭寇至少也是上千人,其中一部人混入了周边五个村落,至于是哪个村落现在没办法确定,因此必须同时动手,还有一部分已经可能混入了镇守猎场的两个千户所,必须一一核对。锦衣卫在京城能调动人手也就三千余人,完全不够,还请皇上恩准禁军前往。”
  禁军也就是保护京城的专属部队,和锦衣卫一样,由皇上亲自才能调动,对于皇上和朝廷也就是忠心耿耿,战斗力也惊人,完全胜过一般军队。
  明朝的军队可是屯田制,战时打仗,平时种田,而且很多将领都在吃空饷,到底有多少人混入了军队,这点陆炳根本没办法确定,只有采取非常笨的办法,那就是出动重兵,把这些士兵全部拿下,然后一一核查。这个办法非常笨,但是却非常有效。
  朱厚熜思索片刻,道:“朕准了!”……
  陆炳离开了南苑之后,立刻拿着虎符找到了禁卫军的首领,要求他们做好准备,却并没有说什么到底有什么任务。交待完之后他返回了锦衣卫,让锦衣卫所有人做好了准备,不过如此大规模的人员调动可需要时间。
  这边确定好了之后,天色已黄昏,陆炳并没有回家,而是让人驱车来到了沈云所住之地,沈云和陆无霜见陆炳前来,吃惊不少,道:“陆大人?您怎么来了?”
  陆炳道:“你中午都能来本官府上,难道就不许本官来你家里?嗯,看样子你们准备吃晚饭是吧,去,再添一副碗筷!”
  沈云一愣,急急忙忙亲自跑进了厨房,取了一副碗筷,放在了陆炳面前。
  陆炳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尝了尝,点头道:“味道不错,看样子这厨子的手艺还行。”
  沈云道:“这些菜可不是那些厨子做的。”
  陆炳惊讶道:“不是那些厨子做的?”说着看向了陆无霜,道:“虽说比起吴莫愁手艺还差点,可作为家常小菜足以,没想到堂堂的郡主武功高强,这厨艺也有几分可圈可点之处?”
  陆无霜是阴阳教的圣女,可阴阳教毕竟是江湖门派,还是江湖魔门,陆炳又是朝廷的命官,因此他直接忽视陆无霜圣女的身份,而是称呼她郡主,这可是朝廷正式册封的。
  陆无霜微微一笑,伸出手,道:“陆大人,你看小女子的手可会厨艺?”
  陆无霜芊芊十指白皙如玉,上面没丝毫的伤痕,谁也想不到死在这双手上面的高手已经不少。
  陆炳惊讶道:“难道说不是郡主的厨艺?”说着,看向了旁边的沈云,道:“难道是你?”
  沈云笑道:“让大人见笑了,也就几个家常小菜。”
  陆炳有些不可思议的微微点头,道:“大鱼大肉并不见得就是美味佳肴,有时候这种家常小菜也很可口,来,坐下来,陪本官好好吃饭!”
  沈云只有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陪着陆炳吃饭,即便是沈云也没想到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在自己这个临时的住处,吃着自己炒的几个家常小菜,居然能吃得如此香。
  吃完之后,陆炳把碗筷放在桌上,接过沈云递过来的毛巾,擦嘴之后,他微微坐直了身子,道:“今日前来,实际上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办。”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沈云可绝对不相信陆炳就是过来吃吃饭,然后没其他什么事,便道:“大人请吩咐!”
  陆炳道:“皇上已经下令,让锦衣卫和禁卫军明天同时出动,包围那几个村子以及两个千户所,可朝廷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不会引起其他人警觉,前几日城中出了那么多大的事情,城外的那些倭寇已经是惊弓之鸟,他们在城外或许就有探子。从京城前往猎场只有一条路,而通往那几个村子也只有一条路,因此本官希望你们明日提前埋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不能让任何一个可能是探子的人比我们先行抵达!”
  沈云答应道:“大人,这点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若是他们用飞鸽传书的话,属下可没办法。”
  陆炳道:“这点你不用担心,锦衣卫为了对付那些鸽子,很早就训练鹰,明日他们会提前埋伏在京城的四周,确保没一只鸽子能活着离开京城!”
  中原传递消息主要的方法也就是人力和信鸽,信鸽虽说速度快,而且比较隐秘,可是却容易受到天空之中猛禽的威胁,而那些草原民族诸如兀良哈,他们就训练鹰之类的猛禽,利用猛禽来侦查和传递消息,自己和陆一无霜当初可已经见识过。
  锦衣卫自己会用鸽子来送信,同样,他们也得防止别人用信鸽来送信,为了对付这些天空之中的信使,训练有素的鹰这些的猛禽无非就是最好的杀手,毕竟这也是利用了它们的天性,鸽子本来就是鹰食物链之一。
  天上有鹰,路上有沈云和陆无霜,那么也就能确保朝廷军队抵达之前,他们对于朝廷的动静一无所知。
  沈云拱手道:“属下定不辜负大人所望。”
  陆炳点头,缓缓起身,道:“这次任务能否成功,你们两人也是关键,有劳了!”
  沈云送送走了陆炳,回到了家中,陆无霜一瘪嘴,道:“我就知道,一个个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居然跑到我们这里来吃饭,那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算是知道了,他可完全把我们当刀使啊,而且还非常顺手!”
  沈云苦笑道:“夫人还别生气,我们是江湖中人并不喜欢朝廷,即便和朝廷有恩怨,那也是内部问题,可倭寇可是侵略者,这个时候就要一致对外,这陆大人喜欢把我们当刀使,我也没觉得是什么荣幸,只不过觉得也算是为国效力!”
  陆无霜道:“我才没生气,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相公愿意,难道我还会反对?罢了,也算是活动活动手脚,只希望这些探子身手别太差别扰了我兴致!”
  沈云苦笑道:‘夫人,别人只不过是一些探子,这探子要是都能让你打得有了兴致,那敌人是多厉害才行?”
  第二天天刚东方发白,锦衣卫以及禁卫军就已经集结完毕,开始出发。
  在京城的天空之中,猎鹰不断盘旋着京城的天空之中,它们就好像京城守护者,紧密的盯着眼前的这片天空。而在通往猎场和村落的路口,沈云和陆无霜已经分别把守。
  京城的一间不起眼的宅子里面,一个人匆匆忙忙敲门之后跑了进来,道:“快,传信下去,锦衣卫和禁卫军有大动作,让他们小心应付!”
  有一个人立刻迎了上来,问道:“大动作,可知道为什么?”
  来人喘着粗气,道:“不知道,不过小心为妙,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目的是什么,我们的内线也并没有送出任何的消息来!”
  此人思索片刻,点头道:“的确,小心为妙!”说着,扭过头来,对后面的人道:“立刻飞鸽传书,让他们小心戒备,不怕一万就怕一万!”
  在前几天的清剿之中,京城的里面的好几个秘密联络据点都已经被破坏,剩余的也就不足三个,现在朝廷禁军和锦衣卫突然倾巢而出,到底什么原因现在并不知晓,可是必须得小心为上。
  片刻之后,一只鸽子从屋子的后院飞上了天空,朝着远处飞去,很快变成了黑影。
  院子的里面的众人目鸽子而去,真打算松一口气,可突然间,让他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天空之中,一个小小的黑影迅速扑向了鸽子,那鸽子似乎也处于本能觉察到了危险,连忙朝一边飞去,然而几乎是没任何的用的挣扎,鸽子就被抓住,而几人这也才看清楚,那急扑而下的东西赫然是一只凶狠的老鹰。
  “怎么会有鹰?”此人惊讶道,抬头朝天空看去,赫然他发现天空之中还盘旋着好几只。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起来,立刻道:“把所有的鸽子放出去,然后离开这里!”
  这些老鹰绝对不可能凭空出现,只能证明一点,它们都是被豢养,而且训练有素,如果一只只把鸽子放出去,那么都会成为它们的早餐,可是放飞所有的鸽子的话,这里定然会被人发现,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就会立刻赶来,那么这个据点也就只能彻底放弃。
  那个人的命令很快就被执行,几只鸽子顷刻之间飞上了天空,要训练信鸽可一点都不容易,而且前段时间锦衣卫彻查,凡是养鸽子都会列为重大的怀疑对象,这几只鸽子也是在那种情况下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极其的珍贵。
  几只鸽子飞上天之后,立刻朝着南边飞去,而天空那些老鹰已经发现腾空而起鸽子,好几只齐齐的扑了下来。
  放走了鸽子之后,他们也没来得及收拾,立刻就打算立刻,可刚刚走出门,一队东厂的番子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拿下!”番子的带队之人拔出了兵刃,大声喝道。…
  番子们齐齐拔出了武器,而前面更是立刻端起了手里的弓弩。
  “嗖……嗖……”
  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奔他们而去。
  “啊……”
  惨叫顿时传来,一个人躲闪不及,顿时被好几只弩箭瞬间给洞穿。
  “退!”
  剩余的几人立刻退回了屋内,关上了木门,顺便放下门栓。
  “哚……哚……”
  外面传来了弩箭射在了门板上面的声音,这门的木板本来就有些薄,那些弩箭直接就射穿了木门。
  屋内的人非常清楚,这扇薄薄的木门根本就不可能阻拦那些东厂的番子,立刻退回了屋内,然后朝后门奔去,可还没抵达,就听到哗啦一声,后门已经被攻破,一大群的番子已经闯了进去。
  “今日我们已经在劫难逃,公子平日待我等不薄,我们决不能辜负公子,与其落在东厂那些番子的手里,受尽折磨,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来个痛快!”
  那个人的话一说完,在场剩余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着他一拱手,道:“那么我们先走一步!”
  说罢,齐齐拔刀横在脖子上一挥,几个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说话之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人,道:“诸位兄弟高义,我们黄泉再见!”手一下反手握刀,猛的刺入了自己小腹之中。在他倒下的瞬间,东厂的番子已经破门而入,见屋内的几人齐齐自杀,立刻上前试探鼻息,却发现居然已经全部身亡,无一活口。
  看着死去的这些人,东厂番子领队异常的恼怒,喝道:“给我搜!”
  东厂番子立刻开始搜查了这屋内,然而却无一所获,毕竟前几日这里已经被仔细的搜查过。……
  “出事了!”另外一个据点注意到了天上的那些被老鹰扑杀的鸽子,此人叫左木城,左玉龙的心腹之一,比起那些小心翼翼躲着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搜查的倭寇而言,所谓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左家在京城之中有自己的产业,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经营得还是正当产业,根本就不怕锦衣卫或者东厂的核查。他也是为数几个知道左明玉计划的之人,见那些潜伏在京城的倭寇据点一个个被拔掉,他也只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根本就不敢出手,他所在布店可是左玉龙最重要的据点,不可能为了救几个倭寇而暴露自己。朝廷的计划左木城并不知情,不过他的店铺可是位于整个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而且还靠近皇宫,皇宫的一举一动的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今天一早,锦衣卫和禁卫军完全倾巢而出,左木城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可发现自己秘密据点飞出的一群信鸽居然被天上的鹰捕食,顿觉事情有些不对,京城可很少出现鹰,很显然这些鹰是被豢养,训练有素。
  之所以是左玉龙的心腹,左木城也有自己的聪明之处,他已经敏锐的觉察道事情不简单,立刻转身进了店铺,进了后面的屋子,道:“立刻出发二人,一人去城南据点,小心打探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另外一人前去公子哪里,将此事禀告公子,欢喜请公子立刻派人前往猎场!”
  虽说左木城也有信鸽,可现在他根本不敢乱用,天上不仅仅有鹰的存在,而且一旦放飞,还有可能被人盯上,这个据点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说完之后,他转身来到了店铺,脸上却露出忧愁,现在情况越来越对己方有些不利,一些都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来了计划。
  京城的城门虽说还是在戒严,不过并没有如前几天那样,略微检查一下还是能进出,派出的人很容易就抵达左玉龙所在的府邸,把消息禀告给了左玉龙。
  左玉龙一听,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锦衣卫和禁卫军大量人马离开了京城?可知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来人道:“已经派人前往,可还没任何消息传来!”
  “不用派人去了!”慕容雨的声音传来,接着他大步走了进来,挥挥手,示意来人下去,朝着左玉龙一拱手,道:“他们的目的应该时猎场和隐藏在村子之中的倭寇!”
  左玉龙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旋即,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道:“难道是你?”
  慕容雨点头道:“不错,正是老奴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了锦衣卫,显然朝廷相信了他们了的话,所以才会动用如此大规模的兵力。”
  左玉龙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慕容雨,一直以来,他劝了自己很多次,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完成自己的命令,然而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背叛了自己。
  房间里面的气氛顿时有几分凝重起来,左玉龙沉默了好一会,这才问道:“为什么?”
  慕容雨道:“我不想公子一错再错,也不想左家就这样被毁!”
  左玉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几乎用咆哮一般的声音道:“左家早就被毁了!现在的左家像什么?以白家马首是瞻?连柳家都可以欺负到我左家身上来,如此下去,这江湖之中谁还知道左家,谁还直到赫赫有名的四大世家之中有一个左家?”发泄完,左玉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慕容雨道:“老奴知道公子想法,可是左家想要崛起,我们有很多种方法,公子完成不了,还有公子的儿子,公子的孙子,当初左家的先祖也是奋斗了好几代才让左家傲视江湖,成为了江湖四大世家之一,公子才智丝毫不逊色先祖,只要有决心,左教崛起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公子如此方法实在过于冒险!”
  左玉龙怒道:“你知道什么?所谓富贵险中求!只要计划顺利,左教将以最快的速度崛起,到时候别说其他区区三家,就连整个江湖都要以我左家马首是瞻。而且本公子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
  慕容雨道:“可是公子不得不承认,第一个计划已经失败,潜入在京城的倭寇一夜之间几乎被消灭殆尽,而且公子可想过,一旦泄露,那是什么后果!”
  左玉龙道:“我当然知道,到时候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整个左家!”
  慕容雨摇头道:“公子,在朝廷眼中,你不是一人,你就是左家,若是一旦被朝廷知晓,这和谋反无异,左家面临那将是诛九族的罪,你觉得朝廷会放过左教的任何一个人?”
  对于一个    而已,不管是昏庸还是明君,他们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谋反。针对那些谋反的人,朝廷也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绝对是铲草除根。现在的左教或许还是苟延残喘,可对于左家而言,只要有人在,那么左家还有复兴的机会,可一旦左家背上的谋反的罪名,那么整个左家将不复存在,复兴也就变成一句空谈。
  对于左玉龙的计划,慕容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左玉龙这简直是整个左家的未来作为赌注,关键是这个赌局并不见得能赢。
  左玉龙身子一震,可依旧不认输,沉默片刻,挥挥手,有些有气无力一般的挥挥手,道:“你走吧!”
  慕容雨惊讶道:“少主……?”
  左玉龙道:“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左家的人!”
  慕容雨道:“公子的意思是让老奴离开左家?”
  左玉龙点点头,道:“是,你可是江湖之上鼎鼎的有名七圣之一,原本在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之所以愿意留在左家,那也是因为你答应了爷爷而已,我爷爷已经过世十多年,实际上当初你的承诺已经随着他逝世而完结,这些年你留在左家辛苦了,现在也是是时候离开左家,还你自由!”
  慕容雨沉默片刻,微微吸了一口气,朝着左玉龙一拱手,带着几分无奈道:“那公子保重,老奴告辞!”
  左玉龙挥挥手,道:“好了,走吧,从此以后,左家和你没任何的关系,也希望你不在干涉左家的事务!”
  慕容雨沉默了片刻,这才道:“是!”说罢,转过身,带着有几分孤独,走出房间大门,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可是对于慕容雨而言,眼前的天空却是一片阴霾。
  房间里面再次恢复了安静,左玉龙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会,立刻道:“来人,立刻派人前去猎场和村子,告诉他们,朝廷的大军将至,让他们赶快逃走,不可恋战!”
  京城的失利已经让倭寇损失了足足一千多人马,要是这里再失利的话,倭寇绝对不会在相信自己,说不定还会和自己决裂,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也就被毁于一旦。左玉龙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至于慕容雨,左玉龙心里非常清楚,他的确是把猎场的计划泄露给锦衣卫,可他不会泄露这幕后主事到底是谁,也不会出卖自己。所以自己现在并不是一败涂地,而是还有一战之力,只要那些倭寇能逃走,那也就是保存了实力,等待时机成熟,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左玉龙从来不会轻易认输,而且现在他还没觉得自己已经输了。对于现在的左玉龙而言,他已经没其他路可以选,别无退路。他还是想豪赌一场。他还是非常需要这些人,也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落入朝廷的手里,被朝廷全部剿灭。左玉龙命令一下,立刻两人便策马直奔而去,现在锦衣卫和禁卫军已经出发,他们必须抢在他们的前面才行。锦衣卫禁卫军走的可是官道,因此即便他们策马,也没时间走小道,因此只有走官道,就看能不能抢在锦衣卫和禁卫军之前。两人速度果然够快,的确也抢在了锦衣卫和禁卫军的前面,先行直奔而去。
  通往猎场千户所的道路是陆无霜守着,此刻她正斜躺在树上,有些百般无聊折磨着手里一根树枝,树枝上的那些树叶已经被她快拔光了。
  “怎么还不来?”陆无霜有些心里有些无奈的说道,要知道这条路可是唯一的去路,结果现在都还没看到人。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声,而且仅仅是一匹马。
  “终于来了!”陆无霜松了一口气,轻轻一跃,来到了路中间,手里这把玩着那根树枝。
  片刻的功夫,一骑朝着这边直奔而来,扬起了漫天的尘土,此人正是左玉龙所派之人。看到路中间居然有一女子,手里百般无聊的把玩着一根树枝,也没打算理会,微微调转马头,打算从旁边过去。然后突然间,马突然停了下来,他一个没稳住,整个人直接就从马背上扑了出去,好在他身手不错,顺势在地上一滚,立刻稳住身形,怒喝道:“你什么人?”
  然而这转身一看,这个人顿时还吓了一跳,只见眼前的这女子此刻正拉着马,一边轻轻抚摸着马脸,柔声道:“马儿啊,你跑累了吧,这要是跑累的话那就歇歇,乖,去吃些草去!”
  让此人惊讶的并非眼前这个情景,而是她居然徒手止住了疾驰而来的本来,关键是马匹均未受伤,这可是何等的功力。
  陆无霜转过身来,看向了眼前的此人,微微一笑,道:“是你说呢,还是比我逼你说?”
  此人怒道:“说什么?”只要不是死人,就能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定然不简单。
  陆无霜笑道:“说什么?大家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问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何而去,所以为了你自家性命着想,你不如老老实实说出来,本姑娘也免得麻烦。”
  此人眼珠一转,也不废话,直接拔腿就跑。然后刚刚一迈步,就感觉脚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接着就感觉一阵风刮过,就听到耳边有人说道:“着急什么啊,你都还没回我话,这急急忙忙要跑,我找谁说话去啊!”说着,伸出树枝,放在了他的下巴前,道:“说吧,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此人心里顿时凉得异常彻底,却还是在哪里坚持着,道:“我没打算去哪里?你放了我!”
  陆无霜道:“既然如此,那么……”说着手里的树枝轻轻一划。
  男子顿觉身子上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恶狠狠的对着陆无霜,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无霜笑道:“我做什么啊,就是刚才点了你几处穴道,对了,这个手法你们可能没听过,可是我们魔教常用来逼供所用的手法,嗯,叫做五鬼断魂手,凡是中此招,只需要片刻的功夫,你身上的气血就会逆行,然后浑身从骨子里面疼,就好像全身上下撕裂一样,偏偏你的意识非常清醒,你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道那种撕裂一般的痛楚。你觉得全天下只有锦衣卫逼刑的手段厉害,锦衣卫的手段厉害,怎么可能比得过我这种手段。”
  男子对着陆无霜怒目而视,道:“你这个妖女!”
  陆无霜咯咯一笑,道:“妖女?那又如何,嗯,应该差不多了!”
  男子一愣,这时候,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开始从胸口蔓延。他倒也硬气,居然咬牙撑着,可是他脸上痛苦的表情以及脸上豆大的汗珠出卖他,那种疼痛迅速的蔓延到全身,然后就感觉自己被无数人拉着,仿佛要活生生的被撕裂一般。起初他还能忍者对陆无霜怒目而视,可是到了后来,他已经连瞪眼睛的力气都么有了,旋即很快倒在地上,痛苦得就如一只煮熟的虾米一样,扭曲在一起。
  陆无霜却觉得非常好玩一样,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痛苦他,道:“怎么样?这五鬼断魂手如何?你放心,这五鬼断魂手虽说厉害,可是却要不了你命,而且这正是他的特点之一,就是要你想死都死不了,疼得练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其实我忘记告诉你了,你说不说实际上问题都不大,我只不过是要阻止你去传信而已,至于能不能找出那些人,那可就不是我的事。原本我想杀你了,一了百了,不过我在这里等了太久,实在太无聊,也就在你身上找点乐子而已,你别觉得你不说,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你想多了。”说完,也不理会那人,扔掉树枝,反而蹲下身子,看向了路边的野花,旋即笑道:“你看,这花开得漂亮吧!”
  “第二所!”男子终于崩溃,咬牙道,“放了我!”
  第二所?陆无霜点点头,屈指一弹,道:“好了,知道了,你也就安心在这里等着!”
  男子此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好像一条被扔上了岸的鱼一样,道:“我都实话实说了,为什么还不放了我!”
  陆无霜笑道:“放了你?不着急,等会儿锦衣卫和禁卫军去把那些人给剿灭,然后你好带信回去禀告你家主子,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才行!”说着,一把抓着他衣领,看上去就那么随意的一扔,男子就感觉一阵腾云驾雾,就被扔上了树上挂着,陆无霜也轻轻一跃,回到了树上,片刻之后,一大群锦衣卫和禁卫军便从此路奔过,直奔猎场而去。
  陆无霜偷偷的使了一个巧,男子清楚看到无数的锦衣卫和禁卫军路过,而男子此刻也正好目睹一切,明明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通风报信,现在功亏一篑。至于他所说第二所,陆无霜也没觉得有必要告诉那些锦衣卫和禁卫军,反正他们那么多人,各自去找吧。而自己给他们说了,万一不是,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还不如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沈云这边同样也等到了那个前去报信的人,只不过他并没有急急忙忙去把他截杀了,而是悄悄的跟在了后面,这人骑马的速度很快,可是沈云的速度却丝毫不逊色与他,仅仅跟谁在他背后。此人并没有觉察到有人暗中跟着,一直就朝前策马狂奔,绕过了第一个村子之后,便又朝里面奔去,在里面还有两个村子。于是目标也降低仅仅只有两个,再次跟上。此人又接着跑过了第二个村子,继续朝里面奔去。
  “看样子就是下一个村子了!” 沈云心里说道,这几个村子布局地图自己已经看过,在猎场的周围有五个村子,一边三个,另外一边两个,两边最里面的两个村子之间是没有道路,也不能互通的,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绕一圈之后在去另外一边,更何况时间也不允许。既然知道了他的目的所在,沈云立刻动手,直接就将此人打下马来,顺便封了哑穴,并把他拖进了树林之后,接着施展身法,朝里面那个村子奔去。整个村子地处山坳之中,紧临猎场,位置极其偏僻,而进出村子也只有一条道路。
  沈云在很远地方就已经绕过了村子,潜入了村子旁边山坡之上,在这里可以把眼前这个村子一览无遗。这个村子大大小小的房屋大概有几十家,乱七八糟都修建在一起,而村子的田地这散落在了村子四周,有农田也有旱地,此刻也有人在地里劳作,可仔细一看,却发现疑点重重,整个村子大人在田里劳作,的确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可是整个村子居然没看到任何一个小孩子,这实在有些不可能,任何一个村子,有老人有小孩,这是必须的,而村子里面的小孩可是从小就跟着父母学做事,父母在田间劳作,他们怎么可能不在田间地头跟着,即便如此不跟着,那么也应该在村落里面打闹才对,然而整个村子却无一孩童。除了孩童之外,这村子里面还少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狗,在村子里面,养条狗看家护院那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趴在这里已经好一会,却没听见一声犬吠声。按照之前慕容雨所说的话,一个村子里面全被给杀了,然后倭寇伪装成了那些百姓,送信的人也直奔这里而来,看样子这里便是无疑了。可要杀人话,那么多人尸体又埋在何处?不可能所以丢弃在大山之类。不过现在没办法下去,因此也只有现在这里等着。按照锦衣卫的计划,前来人马首先要神不知不鬼不觉抵达村子的周围,然后同时发动进攻,这样才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沈云等了没多久,一支三百多人的锦衣卫队伍悄悄的抵达了这里,等到时间一到,立刻直奔下去,立刻把村子给包围起来,也随同一起前往。突然冒出这么多锦衣卫,整个村子显然有些慌张,不少村民藏进了屋子里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外面看着。
  沈云和三个百户一起走了过来,紧接着,一个老者被两个锦衣卫驾到了四人面前。这三个百户齐齐看向了沈云,他们目标是剿灭倭寇,可如何分辨倭寇,他们便有些为难。
  沈云见此,迈步上前,问道:“你是何人?”
  这老者有些颤巍巍道:“草民是这里的村长,见过大人!”
  沈云微微点头,道:“这么说罢,我们今天来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只需按照我们所说做就可以了!”从口音上面来说,和普通人所说的没什么区别。
  老者道:“还请大人吩咐,草民不敢违背。”
  沈云道:“那好,先把村子的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子召集过来。”
  老者有些不解道:“大人,这召集小孩子,这是为何啊?”
  一个锦衣卫百户道:“让你召集就召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再不快点,严惩不贷!”
  老者道:“是……是……”可嘴上说是,他却没丝毫按照沈云所说的去做。
  沈云问道:“村长,这是怎么了?几个小孩子一样,难道连这都办不好?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老者道:“草民知道,还请大人稍等。”说着,他自己就要转身,仿佛要去叫一般。
  沈云却挡在他的面前,道:“村长,你叫人前去便可以,何必要自己去呢?你在这里站着便好!”
  老者道:“这小孩子淘气,这会指不定跑到哪里去玩耍去了!”
  沈云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这样吧,我们也不着急,等他们耍够了回来,我们接着细细调查就行。不过还有另外一事,你还得帮个忙才行,我好吃狗肉,你这村子里面的狗应该很多吧,不如不弄点我们尝尝?”
  “另外……” 沈云有些疑惑道:“我们都来了如此之久,怎么都没听到村子里面有狗叫的声音?难道你们的狗和你们的孩子一样,都也跑出去玩耍去了?”
  “这……”村长有些迟疑,看着把整个村子包围得严严实实的锦衣卫,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沈云道:“也别什么这不这,那不那的,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百姓,说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今天你不说个清楚,包括你的这些村民,休想离开此地一个!”
  沈云说话杀气腾腾,周围的锦衣卫早就已经长刀出鞘,弓弩上弦,对准了眼前的那些人。锦衣卫手持的弓弩小巧,可以折叠,虽说射程不远,可胜在灵活,特别适合近战,而且三丈的距离,这弓弩射出的弩箭也有足够的穿透力。
  村长见到如此阵仗,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谦卑得道:“官爷,我们都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而已,你们如此做是为何啊?”
  沈云懒得回答的他的问题,沉声道:“立刻带人出来!”
  村长道:“好吧,既然官爷要见,草民立刻去把他们叫出来便是!”说着,就要转身。
  而这时,一个锦衣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在赵远耳边低语道:“已经发现了那些村民的埋葬点,有老有少,还有妇孺和孩童!”
  就在沈云和村长纠缠的这段时间,也有锦衣卫立刻去寻找可能埋尸点,而很快就发现了一处有些不对劲,那就是种着相同的菜地,其中一块上面的菜不仅仅个头少,而且东倒西歪,南北不成行,东西不成竖。要知道对于农民而言,土地可是最宝贵的财产,要充分利用每一块土地。现在已经快秋季,对于冬季蔬菜缺少的北方而言,此时正是抓紧时间载重白菜的最佳时节,如此没有人照料的菜一点都不像农民种的菜。于是锦衣卫立刻安排抛,结果才挖下了一尺,就发现了下面的尸体,有老的,有年轻的,有妇孺,还有孩童,身子还包括他们所养的家犬等等。一切都说明了,这个村子真正的主人早就已经惨遭不测。
  沈云脸色一寒,喝道:“慢着!”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道:“你会武功!”
  村长脸一厉,手里的拐杖一扭一拔,顿时寒光一闪,原本拐杖的上半截赫然变成了一柄短剑,迅速的朝赵远刺来。这短剑是又快又急,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不容易躲闪,村长也对自己功夫有些自信,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小锦衣卫才是这些锦衣卫的头,其他的几个百户都对他有几分恭敬,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先把眼前这个小锦衣卫干掉再说。他速度是很快。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挑选了一个在场所有锦衣卫之中最强悍的一个。他的短剑是快,一刺过去,却刺了了一个空,紧接着,手腕一紧,却被人牢牢抓住,命门被扣,瞬间觉得整个身子顿时酥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动手!”就在这是,那个人突然大吼一声。这声音刚落,那些屋内突然涌出了不少大汉,一个手持兵刃,还有弓箭之类的,朝着锦衣卫就发动了进攻。
  锦衣卫早就有准备,一发现立刻就开始应对,然而还是有人中箭倒下。
  “杀!”锦衣卫之中有人大声吼道。锦衣卫立刻开始反击,朝着那些大汉杀了过去。
  沈云干净利落的封住了这个村长的穴道,腰间一摸,断水剑出鞘,嗡嗡作响,或者它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主人心里的那股怒气,此刻正在欢愉的叫着,仿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饮眼前这些人的血一样。
  “让开!” 沈云大声一喝,一把手抓住眼前的一个锦衣卫的衣服朝后一拉,接着手里的剑迅速的刺出,噗嗤一声,把眼前一个手拿大刀的倭寇刺了一个对穿。断水剑准确从心脏前面骨头的缝隙之中刺入,然后刺破了心脏,几乎在瞬间,眼前这个倭寇就已经毙命。沈云轻轻一拔,断水剑离开这个倭寇胸口,然后脚一点,整个人就如炮弹一样射向了那些倭寇。实际上,沈云和炮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像,那就是都代表了死亡。现在的沈云就如死神一样,带着凛冽的杀气,奔向了那些倭寇。沈云出手犀利准确,几乎都是一招毙命,和那些锦衣卫和倭寇之间的交手完全不一样,他这里可是安静多了,几乎没有什么临死之前惨叫声。那是因为沈云出手实在太快,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沈云出手比谁都狠辣,手中的断水剑又是神兵利器,在面对其他锦衣卫他们或许还有机会一战,可面对沈云,他们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沈云走过的路背后,满是尸体。
  那些锦衣卫发现了沈云的神勇,顿时军心大涨,朝着那些倭寇就是一阵猛攻,起初倭寇还能略微坚持一下,可这坚持也就好像是象征性的坚持一样,瞬间,这坚持就烟消云散,土崩瓦解。
  倭寇害怕了,他们如还海绵一样,背锦衣卫迅速的压缩,立刻有胆小倭寇连忙扔下了自己手里的剑,举起双手,大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可是,下一刻,沈云的剑已经在他脖子上开了一个洞,血瞬间就涌了出来,那倭寇脸上表情也就定格在了惊恐之上,似乎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些锦衣卫连投降的人都杀。若是想问话的话,一个活口就足够了,其余的都是累赘,他们在进入这个村子的时候,把整个村子的老老少少屠杀一空,既然有人苦苦的哀求,他们没留下任何活口,短短时间,事情就调了一下,现在他们成了被屠杀的对象,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现在的他们和死在他们手里之人还是有几分相似,其中最大的相似就是当初那些村民也求饶过,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狞笑着,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因此没人会答应,而现在求饶的人变成了他们,无论怎么怎么苦苦哀求,眼前这些锦衣卫还是没人答应,等来的便是已经沾满了血迹的绣春刀。
  屠刀之下无冤魂,当初一样,现在也是一样。惨叫响彻了这个村子的每个角落,只要有耳朵之中,听到如此多的惨叫都有些不寒而栗,即便是林中的飞鸟,此刻也被这惨叫吓得到处飞舞。终于,惨叫声慢慢的弱了下来,最后几乎微乎其微,村子再次恢复了平静。
  锦衣卫此刻正在打扫战场,那些倭寇的尸体被一个一个的抬了过来,然后摆在了一起,一方面是为了清点人数,另外一方面也就是为了检查是否还有活口,若是发现还有那么一口气在的,锦衣卫会立刻帮助他,在他身上在补上几刀,彻底的把他们送道阎王爷哪里去。
  这些倭寇滥杀无辜,杀了如此多百姓,作为皇帝身边最值得信奈的力量,锦衣卫已经代表明朝审判了他们,至于他们是否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那就是阎王的事,现在的锦衣卫只负责送他们去见阎王。
  在锦衣卫打扫战场的时候,沈云在村子里面走了走,然后在一户人家中找到了一坛酒,随即提着酒来到了那些村民掩埋之地。此刻上面土已经被锦衣卫再次给盖上,毕竟对于死者讲究的是入土为安。拍开了酒坛上面的封泥,然后把酒缓缓倒下。周围几个锦衣卫看着,默不作声,之前战斗他们从头到尾都参与过,也看到了就沈云好像近似疯狂一般的举动,手里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就好像死神眼中冰冷的眸子一样,微微一回首,便取了人的项上人头,动作之快,甚至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只知道那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一招毙命。在这些人的身上,若是仔细寻找的话,在心脏脖子上能找到一个薄薄的伤口,而且仅仅是唯一的一个伤口,似乎多刺一剑对于他来说就好像非常难一样,而死去这些人脸上几乎没什么太大的惊恐之色,或许他们根本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一时间,在他们眼中就如死神一般的存在,锦衣卫虽说凶悍,可如此杀人的手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沈云和陆无霜两人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虽说已经找到了倭寇藏身村子,可锦衣卫没敢丝毫的懈怠,另外四个村子还是几乎同时被包围起来,然后一一核对村子里面的人员,这一核对不要紧,还是抓住了十多个隐藏在其他村子里面的倭寇,原来为了确保最里面村子的安全,在外面几个村子里面他们同样安插人,以各种身份混入了村子,若是朝廷军队有什么异动,他们就能迅速的把消息送进最里面的村子,为了他们提前顺利的转移。
  只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却是朝廷并没有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挨个搜查,而且派出了大量的人马,悄悄的绕到了村子边上,然后迅速的从四面八方把整个村子都包围起来,完全就没给他们丝毫预警的时间,而接下来锦衣卫便是一一审讯,对于那些凡是不是本村子的人更加盘查的非常仔细,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缉拿,若是有反抗顿时就会被当成倭寇,刀剑相向。如此严密彻查之下,那些倭寇除了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之外,很快就被盘查过来,没问几句便现出了原形。如此一来,那些隐藏在村子里面的倭寇除了个别侥幸逃脱之外,几乎全部被一网打尽。
  陆无霜成功的将另外一人阻止,大批的锦衣卫和禁卫军分成了两拨赶到了猎场千户所的兵营。
  营地上的士兵正奇怪,怎么突然来了如此之多的锦衣卫和禁卫军,立刻前去禀告千户,而在这段时间之类,超过两千的锦衣卫和禁卫军迅速把整个千户所都给包围起来,刀出鞘,箭上弦,一副大战将至的样子。
  得到消息千户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让他吓了一跳,这一下也不敢贸然走出兵营了,只有在箭塔上朗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包围我兵营?”
  这队锦衣卫所去的人正是赵东明,他策马缓缓越众而出,举起了手里兵符,大声道:“千户晨鸣听令,命尔等立刻打开大门,所有将士放下武器走出营地。若胆敢违抗,以谋反论处!”
  晨鸣在箭塔上吓了一跳,大声问道:“为何要我等放下武器?这位将军,可否说个明白?”
  赵东明道:“此乃朝廷机密,本官不敢泄露半句,还请将军服从军令,别让本官为难!”
  晨鸣心里咯噔了一下,道:“服从军令是军人的天职,可这不清不楚的军令,敢问大人,你叫末将如何服从?”
  赵东明道:“不需要你如何服从,你只需要按照军令,打开兵营大门,率众将士走出营地大门便可。将军若是在质疑,那就是违抗军令,将军不为自己早想,也该为家中妻儿早想,若将军背上谋反之罪,他们的下场,将军可想而知!”
  对于朝中大臣而言,最害怕的罪名的就是结党营私,而对于军人恶言,最害怕的就是拥兵自重,聚众谋反。因为无论那个罪,即便是你兵权再大,朝廷之中官职再高,最后都可能落得一个锒铛入狱,家破人亡的境地。
  一听到赵东明如此说,晨鸣心里一颤,他的妻儿可都在京城啊,而眼前这些人可是锦衣卫,锦衣卫最擅长的无非就是编纂罪状。到时候不仅仅是自己,就连自己妻儿也跟着倒霉。想来想去,自己完全没必要去质问为何兵部会有如此军令,只需要配合便好。于是喝道:“来人,打开大门,所有人放下武器,走出营地!”
  服从命令可是军人的天职,那些士兵见此也只有放下手里的武器,走出了兵营大门,接着在锦衣卫安排下站在了一起,而在他们周围,最里面一层是刀盾手,他们一手拿盾,一手执刀,在他们背后则是弓箭手,他们手持弩箭,弩箭早就上弦,对准了这群出来的士兵,锦衣卫一些人拿着兵部提供的名册,准备开始核对这些人是否有问题。军营里,众人心中顿时有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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