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且待行歌

(原创长篇)【仙侠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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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7 02:00:4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魔物利爪方一触剑,便即一声痛吼,声震山野,断爪创口处的一道红色烙印清晰可见,方才还尖锐的利爪此刻已变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烤爪。
  这魔物吃痛之下更显狂怒,巨喙一张,向两人喷出一道毒涎。
  徐天佑急忙拉着张熙后退,慌乱中被脚下的一块山石绊了一下,立时跌倒。
  魔魈破獍虽然负伤,却仍鼓动双翅腾飞而起,在空中复又折敛,用翅端的一对尖利骨刺向地上的徐天佑扎去,欲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
  眼看徐天佑就要命丧魔獍之手,张熙急忙抽出长鞭,想救其脱于危难之中。
  方及挥鞭,可仍是迟了一步。
  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于这魔物的利刺之下,她的瞳孔顿时迸发出一种难言的痛楚。
  就这样走了吗?走了,曾经的襄阳大宝,总是排名在她的前面。而如今,就连死,他也要先走一步么?
  不能!她的心于是抽搐了一下,就如同她挥出去的一鞭不是要去打魔獍,而是实实地笞在自己的心上,毕现血痕,疼痛万分。
  正在张熙为徐天佑即将的“离去”悲痛之时,徐天佑手中的神龙剑忽然颤动嗡鸣,似是知道其主有难,“唿”地一声,那剑印中隐现的火龙似一片怒烧的火焰,又如一朵迸裂的红花,刹那间从神龙剑中狂啸而出。
  这一挟火迅出,直使蟾宫不畏冰毡,令昆仑不惧苦寒;使夜空吝啬黑暗,让冰川瑟缩吝燃。
  魔魈破獍此刻却已扑到,恰好迎上破印而出的火龙。
  就见龙头抬处,龙吻已把魔魈破獍的一只翅膀咬住,衔向火红赤热的夜空,然后奋然将那魔物抛下。
  长约五六丈的朱鳞龙身兀自在空中引吭长吟,狂飞不已。
  突然,一张蛛网吐向天空,粘住了正在腾飞中的火龙龙足,“滋滋”响处,那蛛网冒起一阵青烟,眼看就要被龙足所发的炙气火解,却又有一张蛛网吐来,使原来就要被解缚的龙足又被粘住,如此再三,龙足越粘越厚,竟似难以挣脱。最后一张蛛网较前几张更为庞大,边缘处还连着山岭的巨木。
  这蜘蛛精数脚并用,瞬间晃过蛛网周边好几个方位,不一刻就把那张大网织得更为巨大,直将这只蛮荒火龙困在网心中央。
  徐天佑与张熙举剑方欲搭救,魔魈破獍竟还未死,复又扑到,两人顿时又处险境当中。
  这火龙不可一世,初破印就被蜘蛛精所困,不禁怒火中烧,又担心其主的安危,狂怒之下,向下面的魔魈破獍与蜘蛛精吐出一口烈火,直将蛛网烧出一个大洞,可并未断开。
  这蛮荒真火岂同寻常,不仅把个两个妖怪烧得满地打滚,还引燃了数十丈方圆的山岭。
  徐天佑和张熙也在这烈火包围当中,身上虽未被真火引燃,此时却也是衣衫头发皆焦,窒息难耐。
  正在此时,蛮荒火龙挣断蛛网,“忽”一声如一股火云由大至小地回印到神剑当中。
  方一回印,剑身烈焰立即消停,挣脱徐天佑的手,托着他的身体升起,欲载他离开此处险地。
  徐天佑看着被烈焰包围的张熙,伸出手焦急地喊道:“小宝,快拉着我的手!”
  张熙方伸出手就觉得一阵炫晕,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烈烈浓焰使她几近晕厥,只是她仍坚挺着。
  徐天佑心中一阵刺痛,拼命想挣脱神龙剑,却被神龙剑贴得更紧,任他如何挣扎都是无功,看着张熙被熏得跪在地上,他极力伸长手臂朝她叫道:“小宝,快起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快起来啊!”哽咽之声让人不忍听闻。
  然而任他千呼万唤,地上的女子却再也听不见了,恍惚中她只看到爹爹康复后的笑脸,就仿佛小时候,那张笑脸看着自己在初春的庭院里荡着秋千,那般慈祥,又是那般和蔼。
  她此刻的脸,竟被火光映起一片浅浅的笑意……
  她跪着,低着头,在火中以这个姿势将怀中的皮囊紧紧抱住。是的,抱住,这是唯一的希望。抱住,哪怕是死!
  火依然在她周围熊熊燃烧着,徐天佑此刻甚至恨起蛮荒火龙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喷出大火却又回归印中?为什么只救我,不救小宝?责怪蛮荒火龙的同时,他也在自责。
  抽噎中已听不清他的声音,虽然他极力让张熙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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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7 02:2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流到嘴边的眼泪,入喉已成难言的苦水,他只能这么无助地看着,看着地上的人儿离他而去……即便他已泪流满面,痛彻心扉,即便是他双目模糊,声嘶力竭,但那个曾经刁蛮而又善良的女子,却仍只那样跪着、笑着,决绝地抱着。抱着她对爹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承诺,抱着近在咫尺、转眼间便远断天涯的快乐。
  痛楚中徐天佑转而对身下的神龙剑哭叫道:“神龙剑,救救小宝,求求你……”却已是泣不成声。
  神龙剑并没有被感动,还是托着他升向天空。
  仿佛天空,便是它唯一的乐土。
  它只是一把剑,尽管它是一把神剑。
  天若有情天亦老。有时候,眼泪和哀求是最无用处的东西,它只会让人变得更加软弱。
  在我们处于危难的时候,最后要做的,还是要靠自己。
  因为,天助不如人助,人助不如自助。自助,才是生存法则的关键法门。
  也许连张熙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自身真气封闭后的崛起,也许是因为她感动天地的孝意,也许是因为她正处在火中,激发了她一直沉睡的五行之气。
  此刻她的额头映出一幅小小的凤凰图案,正闪烁着迷人的金色光芒。
  曾经有一个相师说过,她是金凤之躯。五行中,她属金。
  一个人活着,光拥有善良是不够的。但是,奇迹永远只会发生在善良的人身上。
  张熙额头上凤凰图案的金光越来越亮,亮到已几乎看不到她的额头,只剩下一片金色的灿烂。
  金色的凤凰终于觉醒,正在空中盘旋长鸣,那散发出的光华足以盖过日月,让人间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
  它俯冲着飞向地上的人儿,在离地三丈来高的地方忽然凝定,继而“锵”地一声似金玉所奏,竟然迸裂开来,在空中围绕数圈。舞彩金华中,凤冠已是变幻成了一幅头盔,其余的分成护腕、护膝、剑靴、肩甲、护心甲……居然形成了一幅金色的战甲。
  就见战甲周遭瞬时生起一圈金色的清元罡气,熠熠乎如繁星争相闪耀,冽冽乎似琉璃宝光镀甲,其上牵涉游丝霹雳,当真是不同凡响。
  徐天佑正在剑上看得惊奇,那战甲却纷纷向张熙身上披去。
  张熙双眼紧闭,对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只见她身张体转,任其神甲披挂全身。
  须臾,她睁开双眼,已是面色红润,精神焕发,似浴火重生。
  但见她:头戴金光闪闪凤凰冠,脚踏履云无忧宝剑靴,身穿映日护心甲,肩披缀金仙侠氅,再加上手上握着的那条闪耀发光的七宝镶玉打怪金鞭,那个迷人,这个华彩,怎两个字“写意”得了?
  那地上的魔魈破獍突然一动,翻身而起,竟未被蛮荒真火所灭,端的是顽恶至及。
  只见它单足一踮,双翅鼓荡,直朝张熙扑了过来。
  张熙不慌不忙,手中金鞭一抖一挥,立时便暴涨二丈有余,先击穿魔獍的一张肉翅,继而向其背后一圈,将它捆住一甩,那魔獍便被重重地摔在一棵巨木之上,脑浆迸裂而亡。
  方收回鞭来,忽地从左下侧迅疾袭来一只如刀的肢脚,原来那蜘蛛精也未被真火烧死,伺机向张熙偷袭。
  就见金凤凰不闪不避,任那蜘蛛精的肢脚削到,陡闻“叮”地一声,肢脚触及宝甲之际发出一声脆响,立即折断跌落于地,蜘蛛精吃痛不住,“吱吱吱”地痛叫不已。
  张熙鞭一挥,手扬处金鞭直向蜘蛛精劈去,直打得它肢脚接连断裂,立时死于当地。又见从这精怪体内漂浮起一颗紫色内丹,并不急于把金鞭收回,而是将鞭端朝那内丹一指,便即击破了一个小孔,里面的清元真气就被金鞭源源不断地给吸了出来。
  甫一吸完,那金鞭就毫光一闪,就即回转。
  张熙喃喃地道:“原来内丹清元可以被吸出来!”听她口中语气原是不知。
  徐天佑此时已然破涕为笑,不禁鼓掌喝起彩来:“小宝好厉害!好漂亮的盔甲!”
  张熙一抬头,见徐天佑脸上泪痕犹自未干,也笑道:“我也不知道这身宝甲怎会穿到我身上,不过穿着还真舒服!”说话时只见徐天佑两只眼睛只盯着自己不放。
  原来这宝甲看起来十分沉重,穿上身却是轻薄异常,直衬得张熙原本苗条的身材愈加凹凸有致、美丽动人,难怪徐天佑会看得忘记收回目光。
  张熙低头一看,也不禁面色一红,一鞭就向徐天佑抽去,口中骂道:“你个臭大宝,再看我一鞭劈了你!”
  眼见金鞭堪堪抽到,那神龙剑载着徐天佑只往下一沉,躲过这一鞭再一个翻身,就稳稳地落于当地,还朝着张熙嘿嘿直笑。
  张熙忽然惊叫道:“糟糕,我的灵狐宝血呢?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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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7 03:38: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下里一找,那血囊正在火中,此时火势虽然渐小,但仍十分炙人。这皮囊却在火中没有一点烧灼之状,委实可称得上是一宝囊了。
  张熙将血囊拿在手中,感到囊中的宝血已变得滚热,不由得心中一片温暖。
  “好一身俊俏别致的‘金凤神衣’!张姑娘,想不到你原是金凤之躯啊!”一个俊秀的白衣少年御着白光闪闪的炽莽神剑而来,临近时一纵,便已飘然落地。
  徐天佑高兴地道:“竹贤兄,你来了!”
  衣竹贤微笑地点点头。
  张熙望着身上的宝甲惊讶道:“什么?你方才说它是神……衣?”
  衣竹贤仍就微笑道:“不错,你穿的就是金凤神衣!”
  张熙道:“我也曾听我爹爹说过,说是我出生的时候他找相士占了一卦,相士说我是金凤之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金凤之躯,金凤之躯又要做些什么?”
  衣竹贤道:“张姑娘,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的!你能披上这身神衣,是因缘际会,当真是你莫大的福分啊!”
  张熙道:“嗯,我知道,以后我一会以侠义为宗旨,除暴安良,救死扶伤。唉,衣大侠,你找到李钰与白姐姐没有?”
  衣竹贤怅然道:“没有,我已来来寻过好几遍,但始终没打探到他们的下落,就连悬崖下我也找过了!”
  张熙道:“白姐姐与李钰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去找!”
  衣竹贤道:“不可,如今天色已晚,指不定还能遇上什么怪物,你俩应当速速下山,毕竟医你爹爹的病更为要紧!至于寻找他俩人的下落,就交给我吧!”
  徐天佑还欲说辞,衣竹贤道:“徐兄不用多言,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护送张姑娘回家是理所应当,尽管她现时有神衣护体,但山中魔怪狡毒异常,你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徐天佑道:“我并非不愿护送她下山,只是心中有一事不明!”
  衣竹贤道:“何事不明?”
  徐天佑道:“神龙剑虽现身救我,却不受我掌控,御敌时反受它牵制,令我好不懊恼!空有一件神器却不知如何驾驭,这不是很让人无奈么?”
  衣竹贤微笑道:“你本为神剑之主,要御其何难?我演练一次给你看!”说罢右手手掌微曲,口中喊一句:“炽莽神……剑!”喊到“神”字时略为拖长延顿,再一看:手上炽莽神剑立燃,蒸腾起淡蓝的烟云之气。
  接着又喊一声:“炽莽神兽……现!”话音甫落,只见一只胁生双翅,鬃毛拂风,全身雪白的神马破印而出。白色光华闪耀处赛过一夜之积雪,身姿飒爽处比得过纤离骐骥,当真是一匹神马。
  徐天佑惊奇道:“怎么这匹马会生着翅膀?”
  衣竹贤道:“这匹就是上古四大神兽之首的炽莽神兽了!我小的时候它就已经陪伴着我,如今我与它可说是心意相通,不分彼此了!”说罢深情地抚了抚了炽莽神兽的鬃毛。
  徐天佑道:“那……我又为何是神龙剑之主呢?这神龙剑莫非与我有甚渊源?”
  衣竹贤道:“封印在神龙剑之内的‘蛮荒火龙’亦是四大神兽之一,至于与你有甚渊源,我也不知!”
  徐天佑低头凝视着神龙剑,若有所思。
  衣竹贤道:“最后一记‘变’字式,想必张姑娘已经演练过一次了!你们快些下山吧,我去了!”言落骑上那匹神兽,向先前的深谷寻去。
  徐天佑拿着剑左看看、右看看,似是在犹疑该不该放蛮荒火龙出来。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高叫一声:“神龙……剑!”那剑氤氲的火云之气顿时炽盛,再将手中剑晃来晃去,却很是轻松,不似先前那般难以驾驭,心中不由得一喜,又叫一声:“神龙……现!”“呼”地一声那剑身中隐现的真龙便风风火火地破印而出,在空中盘旋飞舞不已,又看看剑身,想了一想,望剑身处的封印处一指:“收!”那火龙竟很是顺从,话音甫落就回印到了剑身当中。
  徐天佑望着神龙剑嘿嘿直笑,正欲喊出最后一记“变”字诀时被张熙止住道:“好了,不要再炫耀你的宝贝神龙剑了,我们快下山去吧!”也不等他作答,径直下山而去。
  徐天佑在后跟着道:“唉,小宝,怎么你穿着这么漂亮的战甲却不许我穿,这没道理啊!我可知道我襄阳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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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7 04:54:11 | 显示全部楼层
满月盈盘,高挂在温柔的夜空当中。
  一个少年背手而立,立于一棵参天巨木之上,如桂木下的吴刚,映在这绘有迷人月色的图画里。
  这样的距离,似乎只要一伸手,那圆满而皓亮的玉盘就能触手而及了。
  可是少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知道:看似很近的距离,一旦触及,便会遥不可及。
  银色的光华淋浴在他身上,使他的背影看起来闪耀动人而又难以逼视,就连他站的这棵树,此刻也焕发出如重生般久违的华丽。
  只是那身随着天风飞扬律动的轻衫,却灵动地含蓄着一丝苦寒,那是一种难言的孤独与惆怅。
  对着大而圆的月亮,他不禁轻轻吟出东坡那首名垂千古的《水调歌头》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看着傍晚时还是一弯新月、此刻已变得圆满的月亮,他不禁喃喃地出声自语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菡萏,你在哪里,在哪?”方自一声轻叹,却见星月交辉灿烂的夜空,是一片祥和之兆,尤其东方天空“紫薇垣”中的北斗七星与四象之一玄武的南斗六星不仅毫无异状,比起往日来更加明亮,不由得在心中忖道: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我时常见她天庭似有紫气弥冲,况身上总像有仙气凝散,料想必是天仙一类,如若果真遇险,必当天生异象才对,此时却是月圆星灿,甚为祥和,由此可见菡萏与李兄弟定是无恙的了!
  这样想着,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终于缓缓落下,索性将双腿伸直,背靠在粗大的枝干上,望着璀璨的夜空,竟自慢慢睡去。这一天下来,他也着实有些累了。
  此时的菡萏心中颇为失落,被困洞中,闻竹贤呼声却又错过,使她心中生出一种难言的困惑:天妒良人,莫非真的是好事多磨?究竟何时才能再度相逢呢?她不禁也轻轻叹了口气。
  李钰正在打坐运气,忽闻白菡萏一声叹息,睁开眼道:“白姐姐不必担心,此刻我已尽得‘六转神扇’之妙,待我参透那‘穴脉五动’的心法就能研习那神风霹雳腿了!”
  菡萏微笑着道:“嗯,你可真是聪明!我没事,你继续练吧!”
  李钰复又闭上双眼,默习起心法来。
  洞外不觉已是晨曦初上,天光大亮,洞内却是沉寂异常,迷蒙火光。
  蓦地,李钰双眼睁口,腾身向悬挂着的一颗圆石踢去,脚尖才一触及圆石,便一声痛呼,跌落地来,捧着受伤的脚趾呻吟不已。
  白菡萏慌忙过去,关切地察看他的伤势,还好伤得不是很重,只是两根脚趾有些青肿,未伤及脚骨。
  这神风霹雳腿是一套极为厉害且又难学的腿法,需集神风扇身法之灵动与体内所生后天清元罡气一齐修炼方能有成。
  只是李钰以前从未修习过任何门派的玄功心法,此时想急于出洞,难免会心浮气躁,是以心神难以凝静,不得速成。
  虽然他天资聪颖,但还未到气由心生、天人合一的境界,因此甫一出招便伤及了脚趾。
  还是白菡萏看出些端倪,道:“修习玄功心法时最忌心急气躁,我知道你想早日习成以便早日脱身,但常言道:‘欲速则不达,遽归而迟返’你还须静心敛神,从缓修习才是!”
  李钰道:“白姐姐所言甚是,我一定会静下心好好修习的!”复又盘膝坐下,呼吸吐纳,运畅清元,于体内游走一遍后,不一刻就觉气定神闲,聆心内视,无感于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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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7 06:06: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得宝录偶遇杜云山 炫神技擂台战襄阳
  旭日高升,云举风和。
  晨香可嗅,枝叶婆娑。
  一只顽皮的小松鼠爬上树干,骤然跳到熟睡的竹贤身上,将他从梦中惊得遽然坐起,小松鼠也猛然被吓得一跳,迅捷地往更高处爬去。
  竹贤不禁失笑,立起身来,小伸了个懒腰,昨夜虽在树上入眠,却也睡得还算香甜,方欲跳下树去,却突然看到龙凤山脚下的一座小山岭上有人在打斗。
  虽然晴空万里,但因相隔太远,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心中兀自道:那里怎会有人争斗呢?看样子不像是菡萏和李钰他们,不管怎样先过去看看!言念至此,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只往炽莽神剑的剑身上一抹,那闪炽的白光便立时消散止息,随后直御起飞剑朝那座小山岭赶去。
  御剑飞行了片时,便看到山岭上一个貌似农夫的人正在与另几个人打得难解难分,那农夫手里拿着一柄铁锹,身手看来还不错,应该是习过几年武。
  衣竹贤怕被人发现,将脚下的炽莽一沉,然后一个翻身,就落在了一棵高大的树上,运起神功,如一只飞鸟般在林间攀纵飞跃,不一刻便赶至那群人所在的山林边,伏在茂密的树丛中向外窥探。
  就见那持着铁锹的农夫边打边骂道:“我跟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拼了!你们连村民的祖坟都不放过,真是丧尽天良啊!你们不得好死!”
  衣竹贤一惊:怎么说那些人连村民的祖坟都不放过?难道他们盗挖村民的祖坟?一想不对,村民们平日都难得过上好日子,祖坟中又怎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再一看,那持锹村民背后的一座坟茔已是碑倒墓开,里面斑驳剥落的黑漆棺材也被撬开,露出里面的皑皑白骨来。
  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身着布衣的中年相士对一个獐头猴腮、目露凶光的年轻人道:“印少爷,我已为你寻到了此处风水宝地,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将村民们逼上绝路呢?”
  年轻人蛮横地道:“我印小二从来都是‘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说山上的其它坟墓会吸取此处宝穴上的灵气的!”
  中年相士道:“想不到我无意中提起的一句话会令众村民阴宅不保,祸及后代,我之过啊!”又道:“你祖坟得迁此处宝穴,最少可富及三代,周围村民祖坟也只是略沾福泽而已,难道你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衣竹贤闻言心道:什么风水宝穴,竟能富足三代?望四周一打量,便发现此山岭虽不及龙凤山那般高拔险峻,却是风景秀丽,峦头迎日,清岚秀水。那山脊之上还布有一颗颗大小相同的圆形山石,如同一颗颗珍珠点缀在龙脉之上,竟然是天然形成。
  这岭脊形似鹤膝蜂腰,蜿蜒如龙,鹤膝处龙气盈盛,由南行到北,蜂腰处便是那龙脉的结穴所在。结穴处插着一把风水伞,四周绕着一圈风水旗,正在迎风猎猎招展,想必是那相士初寻到穴时所为。
  衣竹贤心中不由得一阵赞叹:真龙穿障受气,结成形局,蜂鹤中峙,依倚屏障,金星顺布,明堂有案,好一处“金星行龙”的风水宝地!心中正自叹服,却见那叫做印小二的年轻人将眉毛一扬道:“哼,我印小二从来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言罢指着他的那些家丁喝道:“打,跟我狠狠地打!哼,跟我作对,我就让你看看跟我作对的下场!”说着捡起地上的一根长长的木棍,气势汹汹地来到那处已被开棺的墓穴前,举起木棍就向棺内的白骨捣去。
  农夫见状带着哭腔大声叫道:“不要!”身上却已同时挨了几拳,立时被那些恶仆打倒在地。
  就在那木棍离棺中白骨只有不到寸际之时,却被一个晃至身前的人影抓住,定眼看时,原是方才与他论理的中年相士。
  中年相士威严地对那恶少道:“叫他们停手!”高大的身躯似欲将那恶少罩住,不动如山,
  印小二怒目而视:“杜云山,你可知道我舅舅就是襄阳府的知府?你跟我作对,活得不耐烦了!”
  杜云山冷冷地道:“我早就知道,不过似你这般禽兽行径,想必你舅舅也不会纵容你的!”
  印小二切齿道:“杜云山,九年前殷家比武招亲,你明知我哥哥对殷素琴痴心一片,却不愿输掉擂台,让我哥抱憾终生,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此刻却还敢来招惹我!”
  杜云山哼哼冷笑道:“你以为我对素琴的情分是三千银子就能买得到的么?姻缘造化,本就顺应人意,我与素琴两厢情愿,其心可鉴日月,你哥印中天自己败下擂台,又怪得谁来!这些陈年旧事,你又提起来作甚?”心中想起当年比擂前被印小二携金收买,要自己输擂时的情景,心中不由得有气。
  印小二还欲有所说辞,被杜云山猛然喝住道:“我叫你放开他!”言落处整根棍子竟被捏成碎末,纷纷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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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小二见杜云山满脸愤懑,也是一惊,不过他并不示弱,而是蓦地一拳朝杜云山面门击去,不想拳还未到,脸上已被“啪”地打了一记清脆的耳光,摸摸火辣辣的脸,顿时怒不可遏,又一拳直击而出。
  这一次跟上次一样,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又被扇了一记耳光,如此再三,印小二顷刻之间就吃了三记耳光,直被打得晕头转向。
  那些家丁一看主子挨揍,撇下农夫,纷纷向杜云山扑去。
  便见杜云山右手只将印小二的左臂一剪,就勒得他呲牙咧嘴,动弹不得,却只用一只左手来对付一拥而上的家丁。
  这些家丁哪是杜云山的对手,不一刻便被打得落花流水,痛呼倒地。
  这山岭中因长年有樵夫药农来往,小径很是平坦,只是旁边却颇为陡峭,杜云山此时怒愤填膺,出手难免有失轻重,一时手重了些,失手把一名家丁打得滚到了悬崖边。
  那家丁眼见性命不保,连呼救命,杜云山一把推开印小二,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了家丁身上的衣衫,方想使力向上拉,耳中只听“哧”的一声,衣衫已然断裂,那名家丁便惨叫着向下跌去。
  杜云山本领岂同泛泛?见状就欲飞身而下施以援救,以他的本领,怎会让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坠下山崖?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人,果然是没有人性的!印小二无疑就是当的一个。
  眼看自己家的家丁坠落山崖不仅不施以援手,反而在这命悬一线的要紧关头去抓杜云山的双肩,以致杜云山受阻施救未及,害得那家丁死于非命,当真是天良丧尽。
  印小二见自家家丁坠崖脸上竟无丝毫悲悯,反倒伸出食指幸灾乐祸地点指着杜云山道:“好你个杜云山,仗着会些玄门异术就欺凌良善、草菅人命,看我不告到县衙让你偿命!”见杜云山置若未闻,只是呆呆地看着悬崖下面,便对地上的几名家丁骂道:“你们这几个饭桶还不快给我起来!去两个人到崖下寻尸首,其余的跟我到县衙里告状去!”说完领着几个家丁扬长而去。
  那农夫起身蹒跚地走近杜云山道:“杜大师不必担忧,那家丁的事与你无关,如果那恶少告上县衙,我到时可出来作证!”
  杜云山对农夫道:“你先把祖坟内的遗骸带回家中,择日我再帮你选吉地安葬,否则留在此处,难免会受恶人糟蹋!”
  农夫道一声“多谢大师!”,便脱下外衣卷起棺内骸骨怏怏而去。
  看着农夫蹒跚离去,杜云山不觉微微叹了口气,复看向崖下,背手而立道:“出来吧!想必方才发生的事你已都看到了!”
  衣竹贤一惊:想必他早已知道我躲在树丛当中,果然是不简单!一个翻身,便从林中飞跃而出,稳稳地落在杜云山之前,抱拳恭敬地道:“在下衣竹贤,方才前辈所为我均看在眼内,依在下看,此事不怪前辈,只怪那恶少凶横霸道,反诬好人!”
  杜云山转身道:“你躲在树上窥探,意欲何为?”
  衣竹贤道:“晚辈在龙凤山为寻几位朋友,无意中看到此地有人打斗,因此就赶了过来!”
  杜云山不由得一惊道:“你们去龙凤山作甚?那里妖魔云集,你那几位朋友还好吧?”
  衣竹贤道:“在下昨晚夜观星象,乃是大吉之兆,由此看来,他们不仅无祸,反倒是因祸得福了!”
  杜云山闻言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会占卜星象,当真是难得!”
  衣竹贤谦道:“前辈过奖了,只是方才那事,那恶少说是要到县衙告你,前辈当如何处之?”
  杜云山一阵苦笑:“哼哼,如何处之!”不禁抬头感慨道:“想不到我杜云山半生研习风水玄学,为人趋吉避凶、增福转运,到头来却自身难保,落得如此下场!”
  衣竹贤道:“前辈本领如此高强,难道还怕他一个市井无赖?”
  杜云山看他一身正气,清元充盈外露,不禁微笑赞许道:“我看少年相貌清俊,正气凛然,它日定成匡国济世之才,咱们萍水相逢,我就请你下山喝一杯吧!”
  衣竹贤道:“家师有训,不能饮酒!”
  杜云山哈哈一笑道:“你不见那些酒肉和尚吃肉时口喧佛号:‘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么?’男子汉大丈夫,师训应当记在心里,何以常常挂在嘴边乎?今日如不陪我一醉,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有此机会哩!”
  衣竹贤道:“前辈意兴豪迈,义薄云天,小子当舍命陪君子耳!”
  杜云山笑着拍拍衣竹贤的背道:“好,如此最好!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杜云山今日得一少年知己矣!”言罢搭着衣竹贤的肩膀下山寻洒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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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7 08:53:05 | 显示全部楼层
何事东风诉情愁,缘在杏花飘零后。
  二棵杏树,一座酒家,是绘于这乡郊风景中别样的图画,有一种自在的悠然与优雅。
  飘扬的粉红杏花撩拨得挂在旗杆上的酒旗略显凌乱,那旗上“太白遗风”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红花的缭绕中随着清风舒卷转折,好似吟醉后的过客的神来之笔,顷刻间便醉倒在软红十丈的温柔乡里。
  这是一家看来还算整洁的酒馆,门前种有两棵杏花树,拴着两名洒客的青骢与白马。
  尽管这家酒馆开在清静的乡郊之处,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生意。
  洒馆内的大半桌椅上都坐着人,店小二肩上搭着毛巾,托着木托盘吆喝着在酒桌与厨房间的喧嚣中穿来复去。而柜台内的掌柜,正在眉开眼笑地打着算盘。
  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五六盘家常的小菜,一壶上等的玉壶春美酒,杜云山与衣竹贤正于谈笑间频频碰杯,似已将日间的不愉快抛到了九宵云外。
  衣竹贤举杯饮了一口,涨着已稍许泛红的俊脸道:“前辈,那恶少说是要到衙门告你,你打算怎么办?”
  杜云山道:“诶,我虽比你年长,但却视你为同道知己,怎地却前辈前辈的叫个不休?”
  衣竹贤不禁一窘道:“不叫前辈叫什么?”
  杜云山道:“别人都叫我杜大师,你就叫我杜相士得了!”
  衣竹贤急道:“这怎么行……”
  杜云山道:“怎么不行?就这么定了!你问我如何处之,我告诉你,他要告我就让他告,就这么处之!”
  衣竹贤道:“就凭前辈……不……就凭杜相士一身风水玄学之术,大可以远避他乡或仗剑江湖,再不行的话就退归林里,做一个出尘入世的隐士岂不比现在好?”
  杜云山看着他道:“话是如此,但父母妻儿如何处之?”
  衣竹贤道:“带着他们一起隐居却不更好!”
  杜云山摇摇头,喝一口酒道:“谈何容易?莫说父母年迈不宜迁居,就是妻儿也难过惯隐居的日子,即便他们肯随我隐世,我又怎能忍心让他们跟着我受苦?我有时在想,我若是一个没有父母且未成家的孤儿,那么我就能做一切我认为对的事情,我就能无忧地去寻找龙穴,我也能悠然地去做一个隐者,簪菊佩兰,放马南山,不去理会世间的是非恩怨,可是我能吗?我不能,我必须要为他们着想!”
  衣竹贤看着他,不置一言。
  杜云山举起酒杯道:“你以为我醉了?不,不,我没醉!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衣竹贤依言举怀,只是觉得这杯酒略有些苦涩。
  待得两人吃饱喝足,已是午时三刻。
  步出洒馆,两人步履都略显踉跄,杜云山道:“衣兄弟不知欲向何往?如若不弃,便到舍下小住几日也未尝不可!”
  衣竹贤道:“竹贤本也想造访相士仙居,只是心中牵挂少年知己,因此想尽快赶往襄阳城中!”
  杜云山戏谑道:“牵挂少年知己,难道就不牵挂我这个老年知己了吗?”
  衣竹贤道:“竹贤并无此意,望相士见谅!”
  杜云山假装吃惊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去我那草庐后受那恶少牵连,既如此,那就请便吧!”说罢作了个请的姿势。
  衣竹贤道:“相士真是执拗得可以,既如此,竹贤就在舍上打扰几日!”
  杜云山哈哈一笑:“早这样不就好了,这才是真知己也!”
  两人并肩向南行了十余里,就见一座木墙竹瓦的木屋掩映在稀疏的竹林当中,四周只散落着数十户人家,当真是一处绝好的静心清修之地!
  那木屋依山而建,旁牵溪水,如傍玉带,潺潺清流上还架着一座小木桥跨溪而过。屋东边种着一株陶柳,疏植的竹林间栽着棵树冠若盖的杨愧,树下还立有一匹精工雕就的石马。屋后挺立着的几棵榆树亦是高耸云天,擎举苍穹。
  衣竹贤见此间风物的结砂之处用尽风水之玄妙,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服,正道是:吉砂妙点,走马阴阳。势止形昂,金锁玉关。牵溪背冈,龙首之藏,端的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至此便由衷地对杜云山生出一种敬仰,道:“杜相士真不愧为风水界的泰斗,宝居所选之地尽夺五行之气而妙合阴阳,又顺应天时、地利之机,真是一风水上佳之局啊!风水有云:中门有槐,富贵三代。宅后有榆,百鬼不近,四畔竹木青翠而又能进财,相士能一一将此运设得当,风水之学实令竹贤心存佩服,自愧弗如啊!”
  杜云山道:“衣兄弟少年英雄,风华正茂,身负绝学而不喜炫耀,当为后辈新秀中之标榜也!又何必过谦?”
  衣竹贤道:“在下并非自谦,实是才疏学浅、习艺未精,难当相士如此之夸奖!”两人说着已穿过竹林间青石板铺成的小径,入得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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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7 09:3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屋中堂设有一方长形的神龛,神龛上的墙上供奉着一幅肖像,他就是被世人称之为“堪舆先生”的郭璞。
  郭璞生于纷纭动乱、五胡乱华的晋朝,他奉堪舆之道而作《葬书》,曰:“葬者,乘生气也,气成风则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风水”二字便首见于《葬书》,后人将其易名为“葬经”以示尊崇,更奉他为风水一派的祖师爷。
  杜云山面色庄肃,上前几步跪在蒲团上,膜礼叩拜。
  衣竹贤见此也紧随其后,跪在蒲团上叩拜。
  叩拜毕,两人步出门外,在一张木架上的水盆里净手,复又进屋来到神龛前上香,上香时忽见从内室青布帷幔中探出一颗小脑袋向外窥望。
  小家伙见被衣竹贤发现,脸上顿显羞涩怕生之态。
  竹贤也不以为意,焚香净手后,这才由杜云山领着来到书房。
  说是书房,只不过是把一间房分成了卧室与书房两半。
  靠西面的三层檀木书架依墙而立,中层摆放着一些诸如《论语》、《易经》之类的儒家经典;上层摆着如《葬经》、《堪舆》之类的风水玄学之书;而下层则摆放着像《水经注》、《山海经》一类自然地理和神魔异志的之属的典籍。
  衣竹贤赞道:“好一个书香门第,相士果然是博取众采,遍览群书啊!”
  杜云山谦道:“哪里哪里,古语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无意功名,尽读些无用方外之书,何能当‘书香门第’四字?再者,古人读书破万卷,你看看我的书,没一本是破的!”说罢“哈哈哈”大笑起来。
  衣竹贤也跟着笑起来:这位前辈的诙谐与豁达除了让他受益匪浅外,更让他备感亲切。
  东侧临窗的书桌放着一碗“平安水”,清澈明净的水体,寓托着以求家宅平安之意,书桌正中有文房四宝:纸、笔、墨、砚置摆其间,旁边是一座小巧别致、高约九层的文昌塔矗立其上,寓意所载,当旨在文运昌盛,福泽后代。
  床头木几上摆放着一只黄铜铸就的龙龟,你看它昂头摆尾,似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化煞镇宅的神兽。而墙上则挂着只木葫芦,以求家人身康体健,事顺家和之意。
  衣竹贤看着房内的布置,心中略有所感,正在此时,一位中年女子领着方才在外上香时看到的那个小家伙走了进来,对杜云山道:“相公回来了!我听星儿说有客人来了,便从后面菜园里顺摘了菜回来!”
  说罢向衣竹贤施礼道:“客人安好!”
  衣竹贤道:“大……嫂安好!”那小家伙此时也在母亲背后起哄道:“哥哥好!”
  杜云山道:“诶,星文好不晓事!怎地叫哥哥?他跟爹爹可是莫逆之交的好兄弟,快叫叔叔!”
  被叫作星文的小家伙立时改口叫道:“叔叔,星文不懂事,你别生气!”
  三人一听都被小家伙逗乐起来。
  杜云山抚着妻子的肩背向衣竹贤道:“这便是荆人殷素琴,也就是你的嫂子!”
  衣竹贤躬身施礼道:“嫂子在上,竹贤有礼了!”
  殷素琴忙又还礼道:“既是光临敝舍,就不必再客气了!”
  杜云山问妻子道:“爹和娘呢?”
  殷素琴道:“爹和娘在后屋,要不要把他们请出来?”
  杜云山道:“不用,待会我带着竹贤兄弟去向他二老请安!”
  忽闻一个“公鸭”似的沙哑嗓子自门外响起:“杜大师是要带着谁向谁请安呢?”听语气甚是无礼,又闻后面一个蛮横的声音接着道:“就是这!杜云山,你犯下杀人大案,看你往哪里跑!”言落两人已闯入书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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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9-27 10: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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