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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号"货轮——悬疑谍战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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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3 14:3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 言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末,龙国的长江,像一条被剥鳞抽筋、斩爪剔骨、遭受重创的巨龙,头扎东海,身坠尘埃,一任外族铁蹄肆意践踏而奄奄待毙。
  这本是一条, 孕育在青藏雪域,通天河,跋金沙,乘风云南,潜渊四川,腾云驾雾过重庆,忽显忽隐穿三峡;而后越江汉,劈两湖,飞皖地,下金陵,经吴淞,入东海,兴云雨,利万物,活灵活现,奔腾翻卷在泱泱龙国大地上的庞然巨龙。
  可是,这条忍辱负重数千年的古老苍龙,在近代,却遭逢国内外敌魔的双重压迫 ,终于不能再呼风唤雨,变得支离破碎,身无完肤,血流遍体,陷在水深火热地狱般的世间倍受摧残。
  东洋魔国,不惜一衣带水,仗着船坚炮利,更在此时,悍然发动了全面侵龙战争,叫嚣要三个月灭亡龙国。一个强盗的国度,继八国联军之后,开始变本加厉频频侵犯龙的国度。致使龙的子孙流离失所,大江南北哀鸿遍野,龙的命运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八年了,终于龙颜大怒,鼓吻奋爪,掀起滔天巨浪,呼啸出“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的吼声,昂首挺胸, 带领亿万龙的子孙,万众一心,将倭人驱回了东洋老家。
  但是, 有这么一个披着人皮的白衣尸魔,却不甘心于自己国度的彻底失败,还想倒行逆施,揪着龙身龙尾,不让这条东方巨龙点睛腾飞。
  他, 改头换面,潜伏龙国,勾结余孽, 妄图用激活的古墓虫卵,施以外科麻醉手术,人为制造出血虫活怪,发动尸变。并储备毒眼球,实施五一一一工程,欲一举毁掉龙渊雾都,扼杀它的所有子孙,替魔国的军国主义复仇。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条神异的巨龙,孕育了三位了不起的龙的传人,用他们惊世骇俗的英雄壮举,拨开雾瘴,擒魔降妖,配合百万解放大军,铲除掉了母龙身上所有的束缚和箍咒,使其原本奄奄一息的病躯,终又扬眉吐气,腾飞而起,傲视天下。不但尽显龙的神威,而且更加声势浩荡,一泻千里,将雨露恩泽源源不绝世世代代惠及华夏儿女。
  军警民,三英雄,丁老大,高警长,龚团长,领弟兄,带助手,率大军,灭掉血虫活怪,跟踪追击,跋山涉水,历经险难,解疑脱困,擒魔降匪,祛障拨雾,救万民于尸口,还渝城解放区的天是艳阳的天。
  有诗赞日:
  两江合流风云汇,
  怒涛翻卷城欲催。
  敌寇虽败魂未散,
  一心想把重庆毁。
  雾都降魔有潜龙,
  飞天入地显神威。
  滚滚长江东逝水,
  朵朵浪簇英雄归。
  第一章 一条死街
  ?古老的东方有一大国,叫龙国。龙国的西南有一山城,叫重庆。重庆的东北,奔腾不息着两条大江,一条清澈碧绿,叫嘉陵江,一条浑浊褐黄,叫长江。
  两江汇合的区域,水势浩荡,激流撞击,漩涡连连,浪花滚滚。江流中心清浊分明, 江岸石阶重重叠叠,由岸看江,势如野马分鬃,由江观岸,恰似巨轮昂首。这即是闻名于世的重庆水上门户——朝天门码头。
  自南宋偏安以来,"古渝雄关"的朝天门码头,迎官接圣,历经了一次次的改朝换代。不过改来换去,这里繁荣昌盛的景像,却是一代胜似一代。
  直到民国末年,临近解放的那一刻,这座名震天下的江上枢纽,忽一日入夜,怪诞降临,大祸临门,骤然生发出一桩骇人听闻,令人无限恐怖,猝不及防的惊天怪事。
  “呜,呜,呜------”
  祸发当夜,天尚未亮,便有一艘标着“飞鹰号”字样的大型货轮,鸣着汽笛, 徐徐靠岸,泊向埠头。
  两短一长声,汽笛连鸣三遍,远远传送出去。这意思,是告诉岸上人,船巳停稳,需来人连夜卸货。
  但,浓浓的夜雾中,什么都看不见,整个码头黑灯瞎火,悄无声息。
  飞鹰号”是一艘专跑江运的大型货轮,以往每次拢岸,无论是否深更半夜,总有许多码头上扛活的苦力,早早侯在岸边,等着抢运搬卸货物。
  今夜是怎么回事?汽笛声震响数遍,催声连连,可就是半个人影都召唤不出来。
  人呢?物价飞涨的年头,断不会少了愿拼上老命,熬夜挣钱养家糊口的人呀?
  船上的人,见外面铺天盖地的大雾,黑茫茫一片,能见度近乎为零,湿漉漉的跳板地面,极为潮腻打滑,便都认为是气候过于恶劣,无法作业,苦力们定是缩在热被窝里蒙头大睡,要等天明了才肯出来接活。
  也罢,劳顿了一宵的船工们,乐得在黎明到来前,抓紧时间先睡上一觉,一切等天明雾散了以后再说。
  黑夜很快过去,一向晚露光芒的太阳,也已经驱散漫天的浓雾,渐渐照亮了山城雾都的一大片街景,照亮了高处数十级台阶,照亮了整个朝天门码头。
  奇怪的是,偌大的码头、江岸,此时竟然空阒无人,像是又回到了“二战”时期,遭鬼子飞机野蛮轰炸时的情景,肃杀一片,冷冷清清,死一般的寂静。
  这可是个两江怀抱,山水相映,百舸争流的热闹之地。往日里,不独江面上樯帆林立,舟楫穿梭,码头边把头的吆喝声、苦力的嘿哟号子、卸货的吊机轰鸣,载料的机车噪音,此起彼伏。并且不远处的街巷里,更是人行如蚁,繁华喧嚣。
  但今天却奇了怪了,江面,空空荡荡,鱼鸥不惊;街面,死气沉沉,空无一人。连平日里商贾云集,物流繁杂,人气极旺的码头最高台阶处海关周围,亦是寂无人声,门可罗雀。
  唯有一缕惨淡的阳光,普照着各式起伏的广告招牌。
  这时候,船长丁剑低头钻出了驾驶舱门,一身黑色大褂,头戴一顶黑礼帽,配着一副墨镜。
  迎着朝阳出舱的他,习惯性地抬头,目光由近及远,天呐,敞亮的码头,雾也散了,怎么卸货的工人依然没有过来?
  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奇事。
  他迅速摘下墨镜,先是环顾,继而远眺向海关街巷一带,本来气宇轩昂,阳光满面地表情,转眼间脸布疑云,心生猜窦。
  眼前的景象,怎么一点都不像他十分熟悉的朝天门码头,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可事实,让这位年过四十,又是个饱经风霜,见多识广的中年汉子,心头巨震,似乎刚被阳光驱散的漫天迷雾,全浓缩进了他的身子,弄得他满头雾水。
  他再也无法安心呆在船上,决定上台阶出码头,去探探外面的情况。
  他回身招了招手,开始倒着步下弦梯,身后,立马紧跟上一位高头大马,一身横肉的大块头——他的水手长赵天柱。
  下了弦梯,踏上码头,二人偶尔回顾,见水浪拍击的大江上下,起伏的水面,除了“飞鹰号”在随波荡漾,长长江岸惟余茫茫。
  再回头,码头空地,吊杆倒伏,铁索空荡,机车头熄火,运料车翻转。一间间库门紧锁,一堆堆生铁、焦炭,堆得似小山。深秋季节,这不还没到过年放个大假吧?
  上了台阶,出了海关,前面本该是一条人烟辐辏,车马喧阗的商业大街,叫中山大街。
  但望眼过去,今日这条大街,就像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太阳当空还在齁齁沉睡,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唯有一块明艳艳的招牌,迎面竖写着“朝阳旅馆”四个大字,看上去还显得有点醒目活泼。 除此而外,大街上鬼异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满眼疑惑的丁剑向同样一头雾水的天柱努了努嘴,意思是让他跟着,得过去打探打探。
  两人走到那招牌下,原想旅馆或许会有人,但很快便失望了,铁将军把门的旅馆,根本就无人应答。
  再往前看,一面插在茶肆屋檐下的旗帜,猎猎在飘动着,可等到了近前,依然是人去茶凉座空。两人只好默不作声地继续朝前走去。
  这条大街对丁剑并不陌生,半辈子的漂洋过江,他对每一座江边城市都印象深刻,重庆更是他常来常往的地方。对他来讲,脚下这条路,都已记不清徜徉过多少趟了。
  他熟知再向前,便有个袍哥们结社聚会的热闹场所,日以继夜那是人来人往,断不会缺了好兄弟们的。
  可是越临近,两人越感到不可思议,最初的疑惑逐渐升腾为心跳的加速。因为一路走去,一个行人没碰见不说,甚至连流浪的猫狗也见不到一只。仿佛是一夜之间,所有的生灵都上天入地消失殆尽了。
  不用说,等走到那从不缺人聊天聚首的帮会堂口时,除了见到“义字堂”三个冷冰冰的大字,一切也是鸦雀无声,肃静的仿若做完礼拜关了门的教堂。
  “瘟疫!”一个不祥的字眼钻入了丁剑的脑中,甚至,他开始感到头有些晕乎乎的不适。
  早已沉不住气的天柱,终于憋出话来:
  “老大,我看大事不妙,这条街怪怪的,看着心里不安逸,咱们还是回船嗦。”
  丁剑一语不发,坚定地往前迈着步。东张西望的天柱无奈地跟着往前走,心里直发虚。毕竟,他和老大相差了整整十五岁。 
  由于朝天门是重庆的水上门户,襟带两江,壁垒三面。这条通往码头的临江大街只能随坡而修,因而两侧的商楼虽不磅礴,却显得错落有致。
  加上享有“陪都”的盛誉,让这条大街的商业贸易格外发达,买卖兴隆。
  码头通衢的建筑,大多辟成专为外地客商提供住宿、观光、结社聚会的酒楼茶肆和旅馆,其间夹杂着不少棚户吊脚楼之类的生意坊,原本别说有多热闹。
  眼下却一反常态,曾经喧嚣的城市不但逝去了昨日的繁华,而且显得格外凄清与荒凉。一路里走去,处处都是万籁俱寂。
  丁剑心中因此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把眼前发生的咄咄怪事弄个水落石出,他决心一直走下去。
  尽管他明知中山大街很长很长,走完它,需要大半天时间,但不下水,就一辈子不会游泳,不扬帆,就一辈子不会撑船。舍不得力气,便得不到真相。他想,若太迟回不了船,大不了找个旅店住下。
  于是,丁剑丝毫不顾会出现什么危险,毅然决然地,继续往前闯去。
  可丁剑万万想不到,他和助手仿佛走进了一座空城,走上了一条死街。
  虽说住人的店一路尽有,但和起先的“朝阳旅馆”一样,家家送出的都是闭门羹。不仅如此,所有的店面茶肆酒楼还有人家,统统关门闭户歇业,无人经营。
  问号在两人的心中越打越深,此情此景,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条街定是被人为“宵禁”了。
  但问题是,即便真的发生瘟疫或暴乱被军事管制,也该见到全副武装的士兵和警察执行戒严呀?怎么会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更没遇到有什么人出来拦截他们。难道是只禁别人,独独不禁他们两个?那为什么他们都走了大半天了,眼看着就将把中山大街走到头了,还未能走出管制区呢?是全街的人都被疏散了吗? 
  天柱的心情开始焦躁起来,也越来越惶惑不安。要不是有船长坚毅的表情,他也许就要崩溃了。
  其实丁剑的心情也并不轻松,别看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可透过他的眼神,你可以看到一种如临大敌的警觉目光。
  与江河湖海打了数十年交道的一船之长,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沉着冷静的性格帮助他一生度过了多次生死大劫。
  可这回,经验老道的丁剑,也感到有点芒刺在背,但一种不明就里的好奇和莫明地激动,却激发了他的那种,遇强好胜的求战欲望。
  中途,经过一所医院的大门,就连这救死扶伤,视性命攸天的地方,也是毫无人烟,空气中,倒能嗅到丝丝的血腥和硝烟味。
  这让丁剑愈加警觉,也呢,越走越快,越走越坚定,和天柱已拉开了一个身影。
  又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街边渐渐荒凉了几分。突然,丁剑见前面似乎晃过一个人影。定睛再细看,又空无一人。
  停住脚步的丁剑。问已靠近的天柱:
  “你看见了吗?”
  “看见啥子?”
  “前面好像闪过一个人影。”
  天柱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像一头即将搏击的雄狮,连连发问:
  “哪里哪里?”
  丁剑没再搭理天柱的话,疾步快行,来到人影晃过的地方,却不见有人。
  抬头猛一看,又是一间旅店的门面,招牌上写着“百首旅馆”。
  与众不同的是,这间小小的旅馆虽也关着门,却在门口挂上了一块“有房”的告示。
  丁剑眼前一亮,一丝希望产生在他心头。
  “哈哈,老大,这,这家旅馆他肯定有人。”
  “嘘……”丁剑用手势噤住了天柱的大嗓门,然后蹑手蹑脚靠近关着的门,趴着门缝往里张望。
  门里面漆黑一团,毫无动静。
  抬头再看,门牌显示是“中山大街9999号”。
  也就是说,两人从码头一路经过9998块门牌,只因始终见不到有人,故而走得格外谨慎,慢慢腾腾,以致不知不觉之中,夕阳西下,时已近黄昏。
  尽管这条大街丁剑不陌生,可他一个大忙人每次来去匆匆,还真没有闲情逸致,从头走到底过。如今街尾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家古怪店名的旅馆,他感到甚是疑惑和奇怪。
  偏看前方,中山大街业已到了尽头,百步开外,乍现一堵岳峙渊停高高耸立的山崖,街面就此打住,道路紧贴崖石拐了个弯。
  这意味着,一条繁华兴旺发达的大街,彻头彻尾地,成了一条死街。
  丁剑嘴里,不由的喃喃自语:
  “百首旅馆?为什么偏偏起这么古怪的店名,空空如也,何以单单这家旅馆挂牌招揽客人?这旅馆看来不一般,有名堂哎。”
  丁剑思考犹豫了好一阵子,别无选择,最终还是举手拍门。 “啪啪啪.....”(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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