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人在江南 发表于 2022-1-29 19:32:33

十月

十月
  十月,本来是个小阳春的日子,应该是不热,略有一些微凉的感觉才对。可是自国庆以来的天气太好狠了,单衣都觉得热,恨不得打个赤膊。这天,太也不象话,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庆祝建国过了一下国庆的瘾呢?把个十月硬硬的溶化成六月模样。从一号到十号天气一直是晴,晴,晴。太晴了,见不到一点秋的影。本来也想仿郁达夫写一篇浔城之秋的,可是这天实在不给面子,晴的让人烦让人燥让人不适应,也罢,就当是六月吧。比起小时候的四季分明,感觉现在的天气是越来越自由了,一点也不遵守四季的这个运行规则。
  天晴的好处是不雨,不拖拉,随意,比之初春后的春雨连绵自然是可爱多了。不过可爱是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就象爱一个人,放在心里就行了,爱就爱吧,不要让它知道,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变了,不是味道变了就是感觉变了,真是这样。正享受六月的余热感觉舒爽的时候,这天似有所悟感觉不能这样太由着人了,突然翻脸。从十月十一号起,有微凉的风穿过长江穿过古老的浔城,穿过这城市里的大街小巷绕着人转然后又来到每一户的窗外徘徊不去。见人不语,这风的真面孔就露出来了,白天装成个小姑娘的样子只是和你嬉闹,可是到了晚上就变了戏法了。它慢慢加劲,越刮越响风力越来越大,到十月十三的晚上,风更大了,它是想提醒我们什么还是有什么话要说?
  十三号的下午,朋友丁总约棋,不去吧自己还想,那就去吧,不能太亏待这楚河汉界两边的兵士们了。自下午三时战到晚上七点多,棋酣人欢,虽互有胜负,快乐却是不少,有种尽兴的感觉。自二0一二年以来,还没有这样尽兴过。原想战到十点的,突然想起十二号晚上樊总所约,得,去会樊总吧,丁总,咱们就此别过,于是撤棋另去赴约。
  一路上咳着小曲,骑着轻便的小自行车急速往陶洼小区而来。虽然路并不远,也有好几里路,一路急赶,脸上背心上的汗开始涔涔而下,原以为是大热天可是万没有想到这天阴险,到了晚上死命的刮风。运动的人不怕风也不觉得有风,除了树摇叶摆一路上坡有点难之外,还真没有把风的絮语放在心上。
  到了樊总的小区,樊总和朋友正在车里等着。打开车门刚冲进去就被烟呛出来了,两个人里面谈的正欢,烟呢布满每一寸的空间,我没有抵抗力量,还是到外面聊吧,四野的风吹,空气多好啊。
  外面的空气确实好,十月的冷风自远方,一直在身边转,绕着树转。谈兴正浓,丝毫也没有想到刚刚出的汗会遇到冷风吹更没有想到气温突然变得那么低。感到冷的时候,树叶也开始跟着瑟瑟发抖,是不是要感冒了?
  一个相识的大姐正好从树下经过,看我穿的那么少《短袖,夏日装》说还不回家,气温好低了不要搞感冒发烧就麻烦了,象是应和,树叶加紧摇了几下,真的感觉鼻子有点难受了。大姐说现在这天气真是好玩,十月还这么热,要冷就突然这么冷,一下就从夏天掉进冬天。我说浔城无秋嘛,大姐笑了,说还真是的,象我们小时候,四季多分明啊,现在确实感觉不到多少秋的味道了。不知道乡下是不是也这样?如果是这样,那果实还有没有呢,秋收秋收无秋怎么收呀。也许是我们在城里呆久了呆傻了吧,已经感觉不到秋的脚步秋的声音了,是真的秋浅了秋走了秋远了还是它躲了起来?
  急急忙忙蹬着车子赶回家,胡乱的用冷水冲了一个澡赶紧钻进被子,太冷了,有点冰凉的感觉了。
  是太冷了,也太掉以轻心了。一直把自己当成小伙子,没有想到时光一点都不留情面,一下就揭了老底。十四的早上就有点晕,赶紧拿出风油精往鼻子太阳穴脚板各处擦,然后拿出杯子倒满热水,狂饮。自早上喝到晚上,感觉不错,不晕了,不过冷还是有一点。还好,穿上冬装,好了,没事了。谢谢黄日华翁美玲陪伴了一天。这八三版的射雕真是百看不厌,也许,是我太恋旧,看了几遍还是要看。看窗外,风正从远处来又往远方去,一城的叶子都跟着舞蹈。
  半夜,雨从远方赶来,先是跟着风唱然后渐渐成形成势越来越猛了。十五号,大雨漫天。捂着微寒的鼻子搓着冰似的双手,还要全副武装骑着摩托车回家。十五号是老妈总七的日子,想想老妈的容颜历历如在目前,一切就象昨天的事情,可是已经阴阳相隔了,人世除了思念再无其它。
  20211232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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